芙寧娜看著利威爾喝咖啡的時候,沒有握住杯子的杯把,而是直接抓著杯子開喝不由得嘲笑利威爾。


    “那維萊特,你這個奇怪的飲用姿勢是怎麽迴事?這是帕拉迪島特有的飲茶方式嗎?”


    利威爾聽到芙寧娜嘲諷自己沒有當一迴事自顧自品這個醇香的咖啡。


    芙寧娜看見自己被利威爾無視,也是感到有點難堪:“哼,不愧是哭泣的水龍王呢,這麽傲慢。”


    科尼好奇問道:“哭泣的水龍王,這是什麽稱號。”


    芙寧娜攤手:“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有人傳言,水龍王從大海中跳出,一言不合消滅了作惡多端的岡尼茨黑手黨,一身血跡的水龍王遠遠看上去好像是滿臉淚痕一般,據說水龍王在殺人之後會為受害者哭泣,這已經成為一個都市傳說,那個水龍王是誰呢?那~維~萊~特~”


    利威爾有1.5語:“到底是誰這麽無聊。”


    利威爾好像是在詢問,但是眼睛直直盯著科尼。


    科尼連忙解釋:“利威爾兵長,你是知道我的,我根本沒有時間幹這個事,這個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一點也……”


    科尼突然迴憶起辣個男人。


    “嘿嘿,也是哦。”


    科尼瞳孔放大:“難道是?”


    記憶裏看門的黑手黨小弟歪著頭指著自己:“是我啦。”


    科尼一個頭磕在桌子上:“居然被那個家夥給耍了。”


    芙寧娜看到這裏沒有樂子還想繼續調侃利威爾奇怪的喝咖啡姿勢,就被三笠拉走了。


    “芙寧娜,我想去廁所,你跟我來一趟。”


    “誒?我不想去啊。”


    三笠把芙寧娜拉到一邊後,告訴她艾迪曾經告訴自己利威爾的一些往事。


    一開始的時候,利威爾還不是兵長,隻是一個有名字但是沒有姓氏的利威爾。


    利威爾的潔癖似乎是天生的,盡管一出生就在地下街,但他一開始就覺得這裏已經是肮髒的不行了,就連空氣都是腐爛的味道。


    盡管生活不是很如意,但是他的母親庫謝爾就像女神一般聖潔,盡管隻是喝一杯茶,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麽優雅知性。


    那是利威爾小時候唯一記得事情,也是他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失去的東西,就像艾倫一直向往的自由,可是最後他的媽媽庫謝爾還是因為饑病交加離他而去。


    唯一留給利威爾的遺物就是一套茶具,但是就是這樣也被地下街的混混搶走了。


    利威爾知道茶具一旦隨著馬車運到了地麵,那就意味著自己將會永遠失去母親遺留下來最後的遺物,也就失去了對媽媽的念想。


    所以他不顧自身安危,隻身前往和比自己大了很多的混混去戰鬥,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但是他管不了這麽多,他隻想拿迴母親的遺物。


    但小混混中一個戴眼鏡的斯文敗類卻一口拒絕了利威爾,在利威爾眼裏聖潔的母親,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病到連飯都吃不起的妓女。


    這套茶具是庫謝爾最後迫不得已當掉的物品,現在他們發現了這個東西的價值就要運到地上,利威爾隻能選擇和他們戰鬥。


    但是身材瘦小的利威爾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要不是因為他被肯尼收養,這夥人早就把利威爾幹掉了。


    但是利威爾的一再糾纏讓混混也沒有了耐心,貨物不重要,但是他們的麵子很重要,出來混要講麵子的。


    索性他們決定要把利威爾處理的幹幹淨淨,以防止被肯尼報複。


    其中一個壯漢提出了建議,要不讓利威爾也去當商品吧,就讓他去做他媽媽一樣的工作。


    聽到壯漢侮辱媽媽,已經脫力的利威爾瞬間暴怒,用盡全力朝著壯漢的臉揮舞拳頭,但是效果幾乎沒有。


    但是這種行為換來的卻是壯漢報複來的暴雨般傾泄的拳頭,這是小利威爾不能承受的痛,但即使利威爾已經翻白眼,壯漢已經不解氣,還在瘋狂輸出。


    其實利威爾也不是真的傻,也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奪迴母親的遺物,可是他就是想要反抗,反抗這個屎一樣糟糕的世界,即便自己隻是被踩到泥土裏的廢物,也要對命運狠狠唾棄一番。


    就在生命垂危之際,利威爾的反抗意識激活了體內潛藏的血脈,頃刻之間,勝負已分。


    剛剛還在發怒的壯漢已經倒在了地麵上,而利威爾則是滿手鮮血,仔細一看利威爾手裏還抓著半張臉皮。


    這直接嚇得眾人大腦宕機,連嘴裏叼著的煙都不自覺掉了,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小利威爾就徑直衝了過來。


    其中一個混混剛想反擊就直接被利威爾踢碎了下顎,戴眼鏡的斯文敗類竟然從利威爾的眼神裏看出來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另一個混混隨手拿起貨物裏的箱子就砸向了利威爾,卻被利威爾一個俯身躲過,利威爾順勢一腳就給混混踢到了幾十米深的台階之下。


    那個時候的利威爾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有多麽不可思議,他隻感覺自己像是打了腎上腺素一樣,身體上的疼痛消失的無影無蹤,頭疼像浸過冷水一樣冷靜,本能的就從腦海裏出現接下來該怎麽做的畫麵,他隻要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本能就好,就隻要這樣,自己就可以打倒任何人。


    不到數秒,除了戴眼鏡的斯文敗類其餘人都被利威爾解決掉了。


    他顫顫巍巍的就把利威爾想要的東西拿了過去,並且表示這裏一切的東西都歸利威爾了。


    利威爾展現的如此驚人的力量讓他瞬間聯想起那個殺憲兵跟殺雞崽一樣的割喉者肯尼。


    “絕對……錯不了,你……你是肯尼的私生子吧?”


    這一句話讓利威爾迴過神來,利威爾的神情不可置信又透露出期望,好像在反複問自己有沒有聽錯。


    這個猜想在利威爾心裏埋下了種子,並且一切在他的心裏存在了近三十年,在原劇情中直到肯尼死的時候才問出來,解開這個心結,但是他也失去了最後一位親人。


    “我的姓氏也是阿克曼吧,你到底是媽媽的什麽人?”


    “笨蛋,我隻是她的哥哥(你大舅)罷了。”


    當時的利威爾為了感激眼鏡男提出的假想,也是很貼心的送他上了路。


    自此利威爾覺醒了力量,肯尼在目睹利威爾擁有了保護自己獨立生存的力量後,也是悄悄離開了他。


    利威爾迴到空無一人的家,他知道自己一無所有,他隻有母親遺留下來的念想。


    利威爾拿出來茶具,模仿記憶中母親的做法,燒開一壺熱水,抓些許茶葉放進茶壺,將開水倒入茶壺中,並且小心翼翼拿出沙漏計時,最後還細致的過濾掉茶渣,想要盡量還原和媽媽一起喝茶時的味道,利威爾看著冒著熱氣的紅茶,仿佛迴到了那個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


    哪怕一次也好,至少讓利威爾在這個無比殘酷的世界中在感受一次媽媽的愛,但在這個狗屎一樣的世界裏,永遠會在人即將達成願望的時候打斷美好。


    利威爾剛剛端起茶杯,茶杯的杯把就毫無征兆的斷掉了,紅茶從利威爾的手上掉落,就像媽媽再一次離開了他一次。


    媽媽走的時候他沒哭,被人圍毆的時候他沒哭,肯尼走的時候他沒哭,但在這一刻,他再也不強忍眼眶裏的淚水。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握住茶杯的杯把,這輩子都不會再握。


    聽完故事的芙寧娜也為之動容,流下了淚水。


    某一天的深夜裏,芙寧娜突然驚醒然後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可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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