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境修士的殺意一動,感官敏銳的野獸們便會立刻逃散,仿佛災難降臨的前兆。而此時,湖麵上,當三十幾個修士同時起了殺意時,周圍反而變得異常安靜,連水麵都被壓平沒有了一絲波瀾。

    二十九把丹境之劍直指桀少一人,但麵對劍,桀少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從容。

    “沒錯,我是穀餘歡,穀無雙是我殺的。”桀少握著巨劍,語氣平穩的說道。

    “你怎麽殺的?”不持劍的那個人皮膚棕褐而光亮,似曆經了許多風雨,而現在他衣著寬鬆,表情與語氣比那二十九個人都豁達許多。

    “你不是無雙穀的人,無雙穀的事與你何幹。”桀少將他的兜帽揭下,露出那玉麵容顏。

    “無雙穀的事與我無關,可穀無雙的事就與我有關。我身後這幾些人,隻想殺你一個,但你不說,我就把你身邊的這幾個人都殺了。”那人微笑的說著,但卻絕不像是在說笑。

    “我對他下了毒,封了他的靈力,便用劍把他殺了。”桀少聽到那人的話,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意,但還是迴答了他的問題。

    “卑鄙!無恥!喪盡天良!摩羅達,你知道他怎麽給穀主下的毒麽?他先把虞夫人殺了,在虞夫人的屍身上下毒,穀主見到虞夫人的屍身號慟崩摧沒有防備,結果一碰夫人的屍身便遭了這豎子的毒手。摩羅達你快讓開,現在我們就要處死他。”二十九人中為首的那人聽到這,勾起來心中的怒火,朝著不持劍的那人喊道。

    “你隻是封了他的靈力,又如何能用劍殺得了,,,他呢?”摩羅達沒有理會身後的人,說著說著,出神的抬起雙手,望著自己的手掌。

    當他的手掌抬起時,小雷才發現此人一隻手掌尋常普通,而另一隻手掌卻滿是傷痕,傷痕順著手掌,一隻延伸到袖子裏麵,密密麻麻,讓皮膚沒有一毫是完好的。

    “論劍,他不如我。”桀少說道。

    “論劍,他不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桀少的話,摩羅達的神思被打亂,重複著桀少的話,並狂笑起來。

    “好了摩羅達,別笑了。。。”為首那人看到摩羅達笑的停不下來,也失去了耐心,手腕一轉,一道劍氣直刺桀少的心窩而去。

    那道劍氣的速度奇怪無比,在出手的瞬間,便讓小雷迴想起鍾昶對自己的潰滅一擊。但劍氣雖快,摩羅達卻比那劍氣還要快,隻見他隨意的伸手一抓,便將那劍氣捏碎,並迴頭瞪著為首那人。

    “。。。你!”為首那人被摩羅達一瞪,像是瞬間被嚇的麵無血色,過了一會才迴過神來,將劍鋒指向摩羅達。

    “這是如釋大智經,人已經找到了,東西也給你們了,這裏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摩羅達拿出一卷經文,扔給了為首那人。

    “我們隻答應,你給我們經文就讓你跟我們一起追兇,可沒說把人交給你,我們必須將這豎子手刃!”為首那人被摩羅達一瞪,本就生氣,再聽到摩羅達的話,怒意更勝,而他身後的人也將劍鋒轉向摩羅達。

    “哼,不知好歹,我摩羅達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也能管了。”摩羅達輕蔑的看著那二十九把劍,隻見他人未動,卻好似分出幾道虛影。下一刻,虛影歸合到本身,二十九人中有五人瞬間捂住胸口吐出血來。

    “摩羅達,你,你想怎麽樣?你是想保他?還是要找個理由將我們誅滅在此?”為首那人也被摩羅達打中,捂著胸口,不甘心的說道。

    “誅滅你們需要找什麽理由麽?我已經說了,人找到了,東西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之後我會殺了他,不過不是現在。”摩羅達掃了為首那人一眼說道。

    “不是現在?你莫非是想?”為首那人突然睜大眼睛,好像恍然想明白了什麽。

    “當然了。我獨自修煉了千年,就是為了再次挑戰那把最強的劍。如今最強的劍既然已經換了人,我自然要等到他長到成熟時,再將他擊敗。”摩羅達握緊拳頭,看著桀少說道。

    “哈哈,沒想到,如今世間還有這樣的人。無雙穀本來也就是追求最強的地方,隻是日子久了,我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好,我們就先迴無雙穀,在上次你與穀主的決鬥之地訣劍崖等著你。”為首的人看著摩羅達,忽然笑了起來,並長歎一口氣,將劍收了起來。

    “訣劍崖。。。看這小子的資質,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了。你們把這兩個人一起帶迴無雙穀,免得他們搗亂。”摩羅達聽到訣劍崖這個名字似有所思,又分出兩道虛影,下一刻,虛影歸合時,他的手抓著血鏖和血戈。

    兩人似乎在被抓住的那一瞬間也被摩羅達擊打了一下,雙雙都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動不動的任由摩羅達擺弄。然後摩羅達將兩人扔向為首那人,為首那人接住兩人,用黑色的鎖鏈將兩人捆綁,便帶著一眾人飛向雲端。

    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小雷都看在眼中,雖然同為丹境,但這摩羅達似乎要比他們還要再高上一個境界,莫非這就是低重丹境和高重丹境之間的差距。

    正在小雷思索間,那摩羅達再次分出虛影,這次虛影是朝著桀少而去,當虛影歸合時,一道掌印留在了桀少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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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無雙穀的事與我無關,不過你既然從他手裏繼承了最強的劍,在被我擊敗之前可不要輕易死了。你做什麽都盡管做,想去哪裏都盡管去,等你成長到我認為可以與我一戰之時,我自然會找到你,所以,快點變強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留下掌印之後,摩羅達又留下一句話以及久久不散笑聲,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雲端。

    -

    “結束了?”狂少望著幹淨的晴空長舒了一口氣,看看左右說道。

    “應該吧。”吃老大也長舒了一口氣。

    “老大,你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狂少看了眼吃老大,突然想到。

    “哈哈哈哈,我們兩個打賭來著,賭你能不能抓住活的衙雀。我當然是賭你能了,可這個賭鬼啊,他不知道從哪聽說這倆人要殺衙雀,就故意放出消息。可沒想到,還是輸給我了,來,讓我看看。”吃老大得意的說道。

    “給你給你,活物太占地方了,還是你那個畫方便。”狂少將衙雀取出,遞給了吃老大。吃老大接過衙雀,照著那隻衙雀的樣子在畫卷上一畫,一隻栩栩如生的衙雀便躍然紙上,然後從衙雀身上拔下一根羽毛,當羽毛碰觸到畫卷時,一隻活生生的衙雀便被吸入了畫卷之中。

    小雷在一旁看的暗中驚奇,同時這次他終於看清了吃老大的畫卷,那畫卷上紛雜的畫著各樣的東西,雖然淩亂,但都細致精美,羅列在畫卷上自成一卷。

    “好了,說完我們,該說說你們了,血羅,穀餘歡。”賭鬼收起他的骰盅,但那骰盅在勉強擋下劍雨之後便破碎掉,賭鬼心有餘悸又氣氛的拿著那破損的骰盅向桀驕二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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