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第六場,一品軒勝。”全場的安靜被打次打破,掌聲,歡唿聲,議論聲紛紛而起,主持大比那人宣勝的聲音卻十分平靜,但同時也朝著一品軒的方向像是認可似的點了頭。

    在剛才雙方力竭的最後關頭,一品軒弟子還是堅持到了最後,當葡萄來到一品軒石龍上方的時候,一品軒把頭的弟子與逸君台把頭的弟子在紅繩中間衝撞在了一起,一番角力雖然部分上下,可還是用腳尖蹭斷了紅線,將葡萄送入石龍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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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輪比試結束,休息三刻,準備第二輪。”主持那人並沒有打斷全場討論的興致,而是等待全場聲音稍稍被師父們壓製下來之後,才繼續說道。

    邊說,邊用手隨意揮了一下,這一揮,小雷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腳底湧過,現在他雖然處在猿體五層的修煉中,但這股暖流卻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感覺可以把猿體五層的力道調多一些,但是小雷並沒有真的這麽做,他怕這暖流結束之後自己被那大山的力量突然壓倒。再看剛剛比試完趴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藍有鐵,也感受到了這股暖流的功效,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好奇的看著腳底。其他九個剛比試完的弟子也和藍有鐵一樣,剛還體力透支的一動不動,現在都盡數站了起來,像剛剛經曆過生死患難一樣惺惺相惜的看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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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輪,第一場,一品軒對陣天青台。”三刻已過,場中央石柱上的兩條石龍又在空中舞起了龍尾,然後一條落在了一品軒前,另一條龍尾落在剛才輪空的那個方陣前。隨著那人的話音一落,小雷能感覺到腳下的暖流瞬間消失,但是體內的力量卻沒有減去,這是他才意識到,剛才體內的那股力量並不是剛才腳下的那股暖流給的,而是自己的體力,是在保持著猿體修煉中一直沒來得及迴複的體力。

    “剛才你們十個人做的非常好,這一場先休息一場,其他人有願意出陣的嗎。”來到一品軒的方陣前,對於她來說,軒字號中隻有她的兩隊弟子進入到了第二輪,勝負已經無關緊要,更多的是要給其他弟子上場的機會。

    “弟子願往。”一品軒弟子的鬥誌被上一場的勝利完全點燃,其餘的弟子幾乎都舉起拳頭,小雷也在此列,他渴望與那個所謂的天才弟子,還有那個臉上總是帶著讓人討厭的笑容的矮個弟子一戰。可是這次小雷依舊沒有被選上,反而在人群一直沒有舉過拳頭的徐快錢卻被點到了出陣的隊伍中。

    “啊,真麻煩,這多人幹嘛叫我去。”徐快錢邊抱怨著,邊戴上了一副手套。小雷苦笑著看著徐快錢,以他對徐快錢的了解,他是一個沉迷煉器且荒廢修煉的弟子,體魄在氣階弟子中連中下都算不上,所以對於這種比試自然是避而遠之,可納師父正是想通過這次大比讓弟子們知道體魄的重要性,於是才點到了徐快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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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輪,第一場,開始。”待雙方隊伍入場,紅繩落定之後,主持那人便宣布比試開始。這一場一開始一品軒的陣勢比上一場要好的多,紅繩幾乎紋絲不動的僵持在了中間。在紅繩中間的那串葡萄微微的晃動幾下之後,馬上開始了你來我往的大幅移動。場內馬上被引爆,唿喊的熱潮瞬間被推到了最高,在四周的唿喊聲中葡萄一左一右的在中間被拉迴拉扯著,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看來天青台的師父和納師父所想的一樣,也挑了一些平時疏於體術的弟子,讓這場比試好好鞭策一下他們。天青台的師父當然也料到了一品軒在第一場迎戰逸君台時已經派出了最強的戰力,所以這一場,他才會安排這些個疏於體術的弟子,看著場上那些個弟子與一品軒拉扯個不相上下,他不僅沒有緊迫,反而暗自一笑。

    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台字輩的弟子和軒字輩的弟子打了個旗鼓相當,單憑這一點,便足以起到鞭策他們的效果。不過天青台的師父當然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弟子像逸君台那般輸給軒字輩的弟子,所以也留了後手,故意派了四個靈器駕馭好的弟子去爭搶石球,就算角力雙方持平了,可因為石球的存在,勝利仍然會傾向他們。

    可是當那雲紋石雕升起之後,事態的發展卻完全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發展。石球從石龍嘴中吐出,天青台四人合作無間,兩人很快便奪下一球。奪球的兩人在抓住石球之後,彼此對視點了下頭,準備去幫忙奪第二個球,再迴首去看另一邊負責阻攔一品軒的兩人,卻發現另一個石球也已經被徐快錢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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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快錢駕馭著雲紋石雕,手中拿著球,後麵有兩個天青台的弟子追著。他也不著急把石球傳出,而是任由天青台的弟子怎樣阻擊,他都在空中自由的閃躲,比那亂飛的石球還要靈活,而且他也不著急交還石球,而是衝著天青台持球的弟子衝來。

    徐快錢的操縱技巧和獨自一人向著天青台衝鋒的舉動馬上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並把全場點燃,場下唿喊起一品軒的名號。乘著唿喊的熱浪,徐快錢衝到了那持球弟子的麵前,雙腿一立,整個人顛倒了過來,與那天青台的弟子交錯一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身體又正了過來,同時也調轉了方向,朝著龍頭飛去。

    場上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剛過來是怎麽迴事,隻覺得徐快錢的操縱技巧有些超然,可此時再看,卻發現兩個石球已經都在徐快錢的手中。天青台再想追徐快錢時,已經來不及,兩個石球都被吞入了一品軒的石龍口中。

    一品軒的石龍突然向前的一大截,在僵持中高下立間,全場也被那兩個入口的石球推向的高潮,一品軒的台子上更是歡唿雀躍。小雷在歡唿聲中看著徐快錢,注意到他的那雙手套,在操縱雲紋石雕的時候,小雷就發現徐快錢的手腕一直在微微轉動,就好像牽著馬的韁繩一樣。可這雲紋石雕分明是靠著腰腿去操縱,看來這徐快錢不知道又鼓弄出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已經猜測到了徐快錢的那雙手套肯定不是一副普通的手套,既然是角力的比試,比賽台子上肯定有像二元島那樣禁用靈器的禁製,但小雷也知道徐快錢有辦法通過把靈器降段來打破這個禁製。對於其他人來說靈器降段相當於把自己的修為降低一個境界,雖然也可以使用高段法寶但高階法寶很難認可低階使用者,除非那個法寶本身就是自己造的,可低境界修為去鍛造高段法寶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然而這種不可能恰巧就在徐快錢的身上發生了,他就是一個可以突破氣階弟子極限,鍛造出七段法寶的怪胎。

    -

    這場比試現在看來,顯然不是一場公平的比試。在第一輪的爭球失利後,天青台決定調整戰術,就像一品軒之間對逸君台采取的戰術一樣,既然搶不到石球,就封住石球。畢竟天青台的弟子入島時間比一品軒要早五年,雖然現在台上的角力旗鼓相當,可一旦拖的時間長了,天青台的底力應該還是會強上一些的。

    當空中的四人想好這個沒有辦法的戰術後,便放棄了對石球的追逐,而是四人組成了一道人牆,守在了一品軒石龍的嘴邊,任憑徐快錢手中拿著兩個石球,也沒有辦法將石球放入石龍的口中。

    “咦~~”

    “哈哈哈,天青台輸不起了!”

    看到天青台這樣的戰術,全場響起了鄙夷的噓聲。可是麵對這樣的噓聲,天青台弟子當然不為所動,畢竟他們要的隻是勝利這個結果。

    可他們卻沒有想到,麵對他們的防守,徐快錢還是衝了過來,持球惡意衝撞也是犯規,他們當然願意看到這樣的情形,不閃不躲,任憑徐快錢撞向自己。可是沒有想到就快要撞擊到的時候,徐快錢將兩個石球主動扔了過來。一個天青台的弟子下意識的身手去接,剛剛接住,下一刻便被疾馳在後的徐快錢撞飛。在撞擊之後,徐快錢也固定不住了腳下的雲紋石雕,在旋轉中,撞到了石龍才停下來,急忙將兩個石球塞進石龍口中。

    石球入口,那石龍推著他嘴邊的徐快錢,猛的又向前伸了一大截。那串葡萄此時就在一品軒石龍的嘴上方,眼看葡萄就在眼前,徐快錢伸手就要去勾,卻一下子失去了腳下雲紋石雕的控製,被雲紋石雕帶迴了最開始的位置。

    場外的人看到徐快錢最後的樣子,哈哈大笑,並為他鼓起了掌。掌聲中把頭的弟子踏上紅繩,朝著中間奔去,天青台的弟子也想去爭搶,可是麵對如此的劣勢,他似乎也失去了鬥誌,隻覺得腿上沒了力氣,眼看著葡萄落入一品軒的石龍口中。

    -

    “第二輪,第一場,一品軒勝。”比試的結果和小雷預測的一樣,可是沒有想到徐快錢會這麽拚,看他捂著胳膊的樣子似乎最後撞在石龍上的那一下並不清,隻是他忍著沒有把疼痛的表情暴露給對手。

    “一品軒!”

    “一品軒!”

    “一品軒!”當比試結束,那十個人從石柱上往迴走的時候,全場都唿喊著一品軒的名字,一個軒字號連破兩個台字號,瞬間引發了全場的轟動。

    但這場轟動中卻有一個方陣十分的安靜,安靜不是來自剛剛被一品軒打敗的天青台,而是來自一品軒旁邊的欣圖軒。欣圖軒的弟子們看著自己的納師父也跟著全場一起喊著一品軒的名字,突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是嫉妒,是緊張,還是別的其他什麽情感。

    “第二輪,第二場,欣圖軒對陣光陰台。”在全場唿喊著一品軒的時候,兩條石龍的龍尾再次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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