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對賭
那服務生迴道：“卡梅隆少爺，涅托少爺說他要和您對賭，一人拍一個利權，然後看看誰拍到的角鬥士能活得更久。”
“嗯。”卡梅隆眯著眼說：“然後呢？賭注是神妙？”
服務生有些尷尬地瞟了眼坐在卡梅隆身旁的魏莎。
卡梅隆立刻明白了，奶奶的，這事如果沒有班傑在其中挑唆，他敢把奧莉維拉的大劍吞了。
服務生似乎還怕卡梅隆沒明白，又小心地說道：“涅托少爺的意思是，誰如果輸了，就讓女伴到勝者的包間裏去喝杯酒……”
“行了，我知道了。”卡梅隆打斷道。
剛剛服務生話還沒說完，魏莎的俏臉就已經慘白一片，她也已經看到了那邊七六六貴賓席裏的班傑，也聽到了托馬斯剛剛說的“怒焰大公”。她雖然見識是少點，是不夠聰明，但她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以為所謂“到包間裏去喝杯酒”真的隻要喝杯酒就可以迴來。那天卡梅隆讓她見識到了豪門貴族對小貴族的碾壓，她雖然不知道霍格拉斯家族在蘭錫城的豪門裏能排到什麽樣的地位，而她卻可以肯定，如今這“怒焰大公”卻是絕對要比霍格拉斯家族更強勢的存在，幾乎比起皇室來也不遑多讓。“怒焰大公”對上霍格拉斯，這幾乎就是前幾天卡梅隆和班傑的錯位翻版嘛。
魏莎不由得有些悲哀，難道今天自己又要成為貴族鬥爭的交易品，從卡梅隆這離開，到那位涅托少爺身邊去？如果按照她之前隱約冒出的想要更接近豪門貴族，更接近權勢的想法，那麽今天那位“怒焰大公”的曾孫涅托少爺看上她，她本來應該更高興才是，但事實上，她現在心中卻隻有恐懼。或許是擔心涅托少爺隻是想玩弄她而後便棄之如敝屣，或許是擔心其實是班傑在利用涅托少爺報複自己？
連魏莎自己也沒有發現，在卡梅隆身邊時她有種莫名的安心，沒有在麵對其他覬覦她美色的貴族時那種發自心底本能的警惕、緊張。
“你轉告涅托少爺，我對角鬥比賽確實沒什麽經驗，肯定是不如他的。”卡梅隆並沒有去看魏莎的臉色，仍是眯著眼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樣，對那服務生說道：“就賭100金塔爾吧。”100金塔爾也就是10000銀庫爾，對卡大多數沒有自己生意門路的豪門弟來說，也不是很難拿出來，但也絕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不過他這話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擺明了，打算將這100金塔爾送給涅托少爺，讓涅托少爺打消對魏莎的想法。算起來，是非常有禮貌了。
卡梅隆感覺到，魏莎的手剛剛突然握緊，而現在他說完這些話後，那手終於慢慢放鬆軟了下來。
服務生領了命過去傳話，這邊安迪、伍恩和馬丁等人也都知道了怎麽迴事，紛紛怒罵起涅托這個北方佬不懂規矩了。馬丁說在北地這種貴族間互相交換情人、拿來對賭的事情不少，但根本還沒認識就提這種要求的，即便在北地也是極其無理的行為，這個涅托實在是太狂妄了，真以為頂著個“怒焰大公曾孫”的名頭就可以在蘭錫城橫行了？
不過對於卡梅隆略為示弱的處理方式，眾人倒是也沒說什麽，畢竟對方還是“怒焰大公”的直係子孫，如果真起惹起什麽不快衝突，很容易有些不好的影響，搞出“怒焰大公”和霍格拉斯家族不合甚至是北方聖劍和霍格拉斯家族有衝突的傳言，那就有些不妥了。
托馬斯卻是望著那邊在七六六貴賓席，看到那服務生說完話後，班傑第一時間就湊到涅托少爺的耳畔嘀咕著什麽，眼神陰狠：“特諾卡家的那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他估計是以為抱上那涅托少爺的大毛腿了，我們這些蘭錫的本土鄉下佬沒有威脅了。”卡梅隆笑了笑說道。
不一會，服務生又轉了迴來，包廂裏眾人看他那比剛剛還要尷尬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估計沒談成。
果然，服務生的話一說完，包廂裏就炸鍋了，因為那邊涅托竟然提出了10000金塔爾的賭注，也就是100萬銀庫爾！
“這家夥是欺人太甚！”馬丁大怒，他當自己是“怒焰大公”了麽。
“十有八九又是班傑這小人在出主意。”伍恩恨恨地說：“上次真是便宜他了！”
“上次便宜了他，下次自然不會再便宜他了。”托馬斯冷哼了一聲說道，然後看向卡梅隆：“卡姆，沒事，不用理他。雖然涅托他們這一門在家族裏地位很高，但那都是因為他的哥哥戴蒙男爵，涅托本人實際上就是個草包，沒什麽用的家夥。戴蒙這個人你應該也知道，是個極有眼光和胸懷的人，不會幫涅托亂搞的。”
“戴蒙男爵……既然是這樣。”卡梅隆眼睛一亮，對服務生說道：“那你就過去跟涅托少爺說，我平日裏不怎麽玩賭，但既然要玩賭了，也不習慣玩那麽小的，要就玩大點，10萬金塔爾吧。”
10萬？！！
包廂裏的人全都傻眼了，一個個愕然地看著卡梅隆。
10萬金塔爾！霍格拉斯家族收益最好的星界，一年也就是15萬金塔爾的入賬！霍格拉斯家族每年提供給卡梅隆的煉金研發資金也就是6萬金塔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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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同樣是不解，10萬金塔爾，1000萬銀庫爾，這個錢卡梅隆不是拿不出來，但也幾乎是他現在的全部身家了，甚至都要將帕蘭亞酒店的股份抽出來才有可能湊夠。而且他和卡梅隆籌備已久的夜總會項目也都萬事具備了，馬上就要開始實施，同樣是需要花錢，而且是花大錢的時候，怎麽卡梅隆會提出這樣的提議？
更何況這個提議提出來，基本就等於是直接對涅托打臉了，這個數字，絕對不可能是卡梅隆想要送錢和解了，接下來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涅托縮卵不和卡梅隆賭了，要麽就是接受這個賭額，兩邊開始玩真的開賭。
那個服務生也被卡梅隆說出的數字給驚住了，他本以為那邊喊出1萬金塔爾已經是天文數字了，沒想到這邊更狠，直接升了10倍，喊出了10萬金塔爾的毒額！直到卡梅隆喊了他兩聲，他才迴過神來，趕緊跑去七六六傳話。
魏莎剛剛才有些放鬆平複下來的心，一下又咚咚急跳起來，10萬金塔爾……卡梅隆少爺是因為她而致氣麽……魏莎握著卡梅隆的手，又情不自禁地緊了緊。
整個貴賓席包廂裏，或許也隻有艾莉斯是完全鎮定的了……
另外一邊，七六六貴賓席包廂，聽到服務生過來傳的話，那震撼人心的10萬金塔爾的賭額，不僅是班傑等蘭錫城的貴族子弟呆住了，就連一向認為自己見慣大場麵的涅托少爺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服務生說錯數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這麽高的賭額，甚至連角鬥場的高層都驚動了，給對賭的兩個貴賓席包廂都各加派了三個女服務生，每個開放日，整個角鬥場的流水也不過是千萬銀庫爾，而他們這一單就是千萬銀庫爾。要知道，在角鬥場裏進行的賭局，即便是貴族私下間的，隻要對賭的內容涉及到角鬥場，那麽角鬥場就可以收取賭注2%-3%的抽成，千萬銀庫爾的賭金，便是2%，那也是20萬銀庫爾。
這個賭局的消息也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角鬥場的貴賓席，所有在場的貴族們都知道了。千萬級別的賭額不是沒出現過，但那通常都是真正的貴族大佬間的對賭，像這樣在兩個還沒有爵位的年輕輩子弟間出現，確實讓人極為驚訝。當然，在知道了兩邊的身份後，他們也都不會認為這兩邊會支付不了這個賭注。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大額賭注，角鬥場破例延長了拍利權的時間。
這一批新到的角鬥士，一共有五十二個人。這些人自然不會是自願來參加這種九死一也難生的拚殺，基本上全都是各地奴隸販子倒賣來的，有的是各個人類帝國或貴族間戰爭的俘虜，有的是奴隸販子從各個星界抓來的人類，還有些被從小培養的專門角鬥士——當然，這種角鬥士一般不會出現在這種大規模的開場死鬥比賽中。
像森那時候被托馬斯帶領著治安隊給生擒了，身上插的那兩個井字形鋼架就是用來克製鬥氣的煉金器具，當然，這種是比較粗糙和便宜的，也是隻能暫時性地克製，一旦拔起來，鬥氣就會慢慢恢複。而這些角鬥士們身上都插著六根三厘米左右的小鋼針，不僅可以限製鬥氣，也可以限製魔法，而你若是強行將它們挖出，不僅無法恢複鬥氣和魔法，還會立刻七孔流血暴斃，基本上被這些鋼針插入體內後，這輩子修煉的鬥氣和魔法就很難再有機會恢複了。雖然這些鋼針煉金品造價不菲，在角鬥士們死後，都是可迴收再次使用的，所以角鬥士死去從來不會有全屍留著的。
既然用不了鬥氣和魔法，全靠肉體來拚殺，那麽長得越壯、塊頭越大的人，自然越有優勢，事實上絕大多數知名的角鬥士也確實都是塊頭極高大的。
所以這五十二人中，塊頭最大的三個新角鬥士利權拍價升得最快，很快都升到五千銀庫爾以上了，涅托拍選的便是其中最強壯的那個，標號9號，當他將利權拍價提高到兩萬後，報價服務生在貴賓席走了三圈後沒再收到任何新的報價，涅托成功將這五十二人裏最強壯高大的角鬥士利權拍下。
倒不是兩萬這個價格將其他貴族嚇退，而是所有貴賓席的貴族都知道了涅托和卡梅隆的千萬對賭，都想看熱鬧而不想太多參合進去。
涅托鬆了口氣，他並不一定需要這個角鬥士能最後活下來，隻要能活得比卡梅隆選的角鬥士更久他便算贏。相比起千萬的賭注，這利權的兩萬就變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老實說涅托現在也有些後悔，不知道怎麽著就把賭注搞這麽大了，千萬銀庫爾，他自己是不可能拿得出來的，而剛剛那邊卡梅隆竟然拿出了神殿的頂級契約單來簽賭約，這種契約單一張都得上萬銀庫爾，簽下後想要賴帳基本上是沒可能的，一旦輸掉，那可就不止是臉麵問題了。
看到延長時間到，所有利權停拍，準備開始今天開放日的第一場角鬥士大博殺，涅托不由得有些好奇，那胖子買下了哪個角鬥士的利權？
那服務生迴道：“卡梅隆少爺，涅托少爺說他要和您對賭，一人拍一個利權，然後看看誰拍到的角鬥士能活得更久。”
“嗯。”卡梅隆眯著眼說：“然後呢？賭注是神妙？”
服務生有些尷尬地瞟了眼坐在卡梅隆身旁的魏莎。
卡梅隆立刻明白了，奶奶的，這事如果沒有班傑在其中挑唆，他敢把奧莉維拉的大劍吞了。
服務生似乎還怕卡梅隆沒明白，又小心地說道：“涅托少爺的意思是，誰如果輸了，就讓女伴到勝者的包間裏去喝杯酒……”
“行了，我知道了。”卡梅隆打斷道。
剛剛服務生話還沒說完，魏莎的俏臉就已經慘白一片，她也已經看到了那邊七六六貴賓席裏的班傑，也聽到了托馬斯剛剛說的“怒焰大公”。她雖然見識是少點，是不夠聰明，但她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以為所謂“到包間裏去喝杯酒”真的隻要喝杯酒就可以迴來。那天卡梅隆讓她見識到了豪門貴族對小貴族的碾壓，她雖然不知道霍格拉斯家族在蘭錫城的豪門裏能排到什麽樣的地位，而她卻可以肯定，如今這“怒焰大公”卻是絕對要比霍格拉斯家族更強勢的存在，幾乎比起皇室來也不遑多讓。“怒焰大公”對上霍格拉斯，這幾乎就是前幾天卡梅隆和班傑的錯位翻版嘛。
魏莎不由得有些悲哀，難道今天自己又要成為貴族鬥爭的交易品，從卡梅隆這離開，到那位涅托少爺身邊去？如果按照她之前隱約冒出的想要更接近豪門貴族，更接近權勢的想法，那麽今天那位“怒焰大公”的曾孫涅托少爺看上她，她本來應該更高興才是，但事實上，她現在心中卻隻有恐懼。或許是擔心涅托少爺隻是想玩弄她而後便棄之如敝屣，或許是擔心其實是班傑在利用涅托少爺報複自己？
連魏莎自己也沒有發現，在卡梅隆身邊時她有種莫名的安心，沒有在麵對其他覬覦她美色的貴族時那種發自心底本能的警惕、緊張。
“你轉告涅托少爺，我對角鬥比賽確實沒什麽經驗，肯定是不如他的。”卡梅隆並沒有去看魏莎的臉色，仍是眯著眼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樣，對那服務生說道：“就賭100金塔爾吧。”100金塔爾也就是10000銀庫爾，對卡大多數沒有自己生意門路的豪門弟來說，也不是很難拿出來，但也絕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不過他這話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擺明了，打算將這100金塔爾送給涅托少爺，讓涅托少爺打消對魏莎的想法。算起來，是非常有禮貌了。
卡梅隆感覺到，魏莎的手剛剛突然握緊，而現在他說完這些話後，那手終於慢慢放鬆軟了下來。
服務生領了命過去傳話，這邊安迪、伍恩和馬丁等人也都知道了怎麽迴事，紛紛怒罵起涅托這個北方佬不懂規矩了。馬丁說在北地這種貴族間互相交換情人、拿來對賭的事情不少，但根本還沒認識就提這種要求的，即便在北地也是極其無理的行為，這個涅托實在是太狂妄了，真以為頂著個“怒焰大公曾孫”的名頭就可以在蘭錫城橫行了？
不過對於卡梅隆略為示弱的處理方式，眾人倒是也沒說什麽，畢竟對方還是“怒焰大公”的直係子孫，如果真起惹起什麽不快衝突，很容易有些不好的影響，搞出“怒焰大公”和霍格拉斯家族不合甚至是北方聖劍和霍格拉斯家族有衝突的傳言，那就有些不妥了。
托馬斯卻是望著那邊在七六六貴賓席，看到那服務生說完話後，班傑第一時間就湊到涅托少爺的耳畔嘀咕著什麽，眼神陰狠：“特諾卡家的那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他估計是以為抱上那涅托少爺的大毛腿了，我們這些蘭錫的本土鄉下佬沒有威脅了。”卡梅隆笑了笑說道。
不一會，服務生又轉了迴來，包廂裏眾人看他那比剛剛還要尷尬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估計沒談成。
果然，服務生的話一說完，包廂裏就炸鍋了，因為那邊涅托竟然提出了10000金塔爾的賭注，也就是100萬銀庫爾！
“這家夥是欺人太甚！”馬丁大怒，他當自己是“怒焰大公”了麽。
“十有八九又是班傑這小人在出主意。”伍恩恨恨地說：“上次真是便宜他了！”
“上次便宜了他，下次自然不會再便宜他了。”托馬斯冷哼了一聲說道，然後看向卡梅隆：“卡姆，沒事，不用理他。雖然涅托他們這一門在家族裏地位很高，但那都是因為他的哥哥戴蒙男爵，涅托本人實際上就是個草包，沒什麽用的家夥。戴蒙這個人你應該也知道，是個極有眼光和胸懷的人，不會幫涅托亂搞的。”
“戴蒙男爵……既然是這樣。”卡梅隆眼睛一亮，對服務生說道：“那你就過去跟涅托少爺說，我平日裏不怎麽玩賭，但既然要玩賭了，也不習慣玩那麽小的，要就玩大點，10萬金塔爾吧。”
10萬？！！
包廂裏的人全都傻眼了，一個個愕然地看著卡梅隆。
10萬金塔爾！霍格拉斯家族收益最好的星界，一年也就是15萬金塔爾的入賬！霍格拉斯家族每年提供給卡梅隆的煉金研發資金也就是6萬金塔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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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個提議提出來，基本就等於是直接對涅托打臉了，這個數字，絕對不可能是卡梅隆想要送錢和解了，接下來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涅托縮卵不和卡梅隆賭了，要麽就是接受這個賭額，兩邊開始玩真的開賭。
那個服務生也被卡梅隆說出的數字給驚住了，他本以為那邊喊出1萬金塔爾已經是天文數字了，沒想到這邊更狠，直接升了10倍，喊出了10萬金塔爾的毒額！直到卡梅隆喊了他兩聲，他才迴過神來，趕緊跑去七六六傳話。
魏莎剛剛才有些放鬆平複下來的心，一下又咚咚急跳起來，10萬金塔爾……卡梅隆少爺是因為她而致氣麽……魏莎握著卡梅隆的手，又情不自禁地緊了緊。
整個貴賓席包廂裏，或許也隻有艾莉斯是完全鎮定的了……
另外一邊，七六六貴賓席包廂，聽到服務生過來傳的話，那震撼人心的10萬金塔爾的賭額，不僅是班傑等蘭錫城的貴族子弟呆住了，就連一向認為自己見慣大場麵的涅托少爺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服務生說錯數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這麽高的賭額，甚至連角鬥場的高層都驚動了，給對賭的兩個貴賓席包廂都各加派了三個女服務生，每個開放日，整個角鬥場的流水也不過是千萬銀庫爾，而他們這一單就是千萬銀庫爾。要知道，在角鬥場裏進行的賭局，即便是貴族私下間的，隻要對賭的內容涉及到角鬥場，那麽角鬥場就可以收取賭注2%-3%的抽成，千萬銀庫爾的賭金，便是2%，那也是20萬銀庫爾。
這個賭局的消息也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角鬥場的貴賓席，所有在場的貴族們都知道了。千萬級別的賭額不是沒出現過，但那通常都是真正的貴族大佬間的對賭，像這樣在兩個還沒有爵位的年輕輩子弟間出現，確實讓人極為驚訝。當然，在知道了兩邊的身份後，他們也都不會認為這兩邊會支付不了這個賭注。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大額賭注，角鬥場破例延長了拍利權的時間。
這一批新到的角鬥士，一共有五十二個人。這些人自然不會是自願來參加這種九死一也難生的拚殺，基本上全都是各地奴隸販子倒賣來的，有的是各個人類帝國或貴族間戰爭的俘虜，有的是奴隸販子從各個星界抓來的人類，還有些被從小培養的專門角鬥士——當然，這種角鬥士一般不會出現在這種大規模的開場死鬥比賽中。
像森那時候被托馬斯帶領著治安隊給生擒了，身上插的那兩個井字形鋼架就是用來克製鬥氣的煉金器具，當然，這種是比較粗糙和便宜的，也是隻能暫時性地克製，一旦拔起來，鬥氣就會慢慢恢複。而這些角鬥士們身上都插著六根三厘米左右的小鋼針，不僅可以限製鬥氣，也可以限製魔法，而你若是強行將它們挖出，不僅無法恢複鬥氣和魔法，還會立刻七孔流血暴斃，基本上被這些鋼針插入體內後，這輩子修煉的鬥氣和魔法就很難再有機會恢複了。雖然這些鋼針煉金品造價不菲，在角鬥士們死後，都是可迴收再次使用的，所以角鬥士死去從來不會有全屍留著的。
既然用不了鬥氣和魔法，全靠肉體來拚殺，那麽長得越壯、塊頭越大的人，自然越有優勢，事實上絕大多數知名的角鬥士也確實都是塊頭極高大的。
所以這五十二人中，塊頭最大的三個新角鬥士利權拍價升得最快，很快都升到五千銀庫爾以上了，涅托拍選的便是其中最強壯的那個，標號9號，當他將利權拍價提高到兩萬後，報價服務生在貴賓席走了三圈後沒再收到任何新的報價，涅托成功將這五十二人裏最強壯高大的角鬥士利權拍下。
倒不是兩萬這個價格將其他貴族嚇退，而是所有貴賓席的貴族都知道了涅托和卡梅隆的千萬對賭，都想看熱鬧而不想太多參合進去。
涅托鬆了口氣，他並不一定需要這個角鬥士能最後活下來，隻要能活得比卡梅隆選的角鬥士更久他便算贏。相比起千萬的賭注，這利權的兩萬就變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老實說涅托現在也有些後悔，不知道怎麽著就把賭注搞這麽大了，千萬銀庫爾，他自己是不可能拿得出來的，而剛剛那邊卡梅隆竟然拿出了神殿的頂級契約單來簽賭約，這種契約單一張都得上萬銀庫爾，簽下後想要賴帳基本上是沒可能的，一旦輸掉，那可就不止是臉麵問題了。
看到延長時間到，所有利權停拍，準備開始今天開放日的第一場角鬥士大博殺，涅托不由得有些好奇，那胖子買下了哪個角鬥士的利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