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六,晚,有霧。


    高柔,王宮,正殿,為歡迎遠道而來的洛國使臣,高柔王特意於今日晚上擺下了宴席。


    蕭銑坐在王座下左側第一個位置,隔著王座估計有十米的距離,秦白雙坐在他的右手邊,對麵則是高柔的各位臣子,有些之前見過,有些蕭銑是第一次見到。


    隻不過王座上坐的是高柔王太後,而非高柔王。


    作為高柔世子的赫連宏,則坐在距離王座三米左右的位置。


    “王上有恙在身,還望蕭使臣見諒。”王太後舉著酒杯,對著座下的蕭銑說道,“今天就由孤代表王上,歡迎蕭使臣的到來。”


    殿內眾人紛紛站起身來,蕭銑也跟著一起起了身,舉起酒杯,“謝王上、王太後。”,客套的話還得說,來之前秦白雙千叮萬囑了許久。


    一飲而盡。


    自然,席間的舞蹈曲藝不少,看多了洛國的舞蹈,再看高柔,蕭銑不免生出了些樂趣,滋滋有味的看著,羊奶酒雖仍未習慣,但吃起牛羊肉來絲毫未含糊,惹得旁邊的秦白雙小聲地提醒了幾次,蕭銑卻當做沒看到,仍自顧自地邊吃邊看。


    “太後,臣聽說蕭使臣乃洛國武安王蕭樊之子,中原有句話叫虎父無犬子,想必蕭使臣也是武藝不凡,不如由我跟蕭使臣比試一番,為這晚宴增添幾分精彩。”


    王太後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讚同。


    隻不過似乎蕭銑並未注意這些,仍舊笑眯眯地全神貫注地按著殿中央的舞蹈,時不時自己手上還比劃了幾下。


    “少卿...少卿...”秦白雙連喚了幾聲,蕭銑才反應過來,詫異地看著秦白雙,似乎在問對方有什麽事情?


    循著秦白雙的手指,正指著斜對麵的一個壯漢,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不知這位兄台有何事?”


    好吧,感情這位剛才是真沒聽到。


    看著對麵一排人有些惱怒的神情,蕭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他們,轉頭看了眼旁邊秦白雙一臉驚掉下巴的樣子,無奈舉起酒杯,“要不,我敬各位一杯酒?”


    這一句,差點讓秦白雙一口氣翻了過去。


    對麵的壯漢雙眼瞪的直圓,咬著牙說道,“在下想跟蕭使臣切磋一下,為這...”


    “不比。”還沒等對方說完,蕭銑直接駁了迴去。


    “你...”對麵愣了一下,下一句卻沒接上來。


    “難道蕭使臣是擔心會輸嗎,沒關係,隻是...”隔著幾個座位的另一人譏蔑的說道。


    “是的,我怕輸。”依舊是沒等對方說完,“再說,比武也沒這舞蹈好看。”


    “想不到蕭樊的兒子也是如此膽小怕事。”對麵又一人說道,緊接著都竊竊私語起來,聲音時大時小,不聽蕭銑也知道他們在嘲諷自己。


    隻不過蕭銑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自己幾斤幾兩,蕭銑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仿佛事不關己一樣看戲般看著對麵的群臣。


    過了片刻,隨著王太後幹咳的一聲,殿內才開始安靜了下來。


    “不知蕭使臣何時離開,如若不急,再過幾日,便是我們高柔的達措慕節...”


    蕭銑自是不急,而高柔王太後衝著蕭銑之前給的藥,自然也想他多待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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