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關淑南沒敲門走進來,邊學道輕輕把手裏的紙蓋在記歌詞的筆記本上,小聲問:“怎麽了?”


    關淑南舉著出血的手指說:“有雙氧水和邦迪嗎?我手刮了個口。”


    邊學道走過來,看著關淑南手上的傷口問:“怎麽弄的?”


    關淑南說:“我爸快過生日了,我想給他買個剃須刀郵迴去,不懂什麽樣的好,剛才拿你的研究了一下,不小心就……”


    帶著關淑南走出書房,邊學道打開電視旁邊的地燈,讓關淑南坐在沙發上,他去電視櫃下麵抽屜裏找碘酒和棉簽。


    傷口是關淑南自己拿棉簽沾碘酒擦的,隻不過擦傷口時的動作有點……


    她一隻腳踩在沙發上,支撐著胳膊,盡管地燈不是很亮,邊學道還是不小心看到了關淑南衣服下的小秘密。


    就這麽迴書房似乎不太好,湊過去也不太好,站在對麵看,也不太好,看著關淑南光滑的大腿,邊學道覺得嘴唇有點幹,隻好去倒了一杯水,用喝水掩飾咽唾沫的動作。


    把手指包好,關淑南看著衣服上和腿上的血跡,歉意地說:“把你衣服弄上血了,明天我帶迴去,洗完了再還你。”


    邊學道說:“不用,我t恤很多。”


    關淑南問:“你用的剃須刀什麽牌子?”


    邊學道把藥盒放進抽屜,說:“吉列。”


    關淑南問:“我不會得破傷風吧?”


    “……”邊學道愣了一下說:“傷口不深,應該不會,要不,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關淑南很想答應,但她知道那麽一折騰,單嬈肯定會醒,到時三人一起去,她就不是主角了。


    看著邊學道,關淑南搖頭說:“不用去醫院,不過我睡不著了,我能跟你去書房坐一會兒嗎?”


    邊學道說:“迴去睡覺吧,明天你還得上班。”


    借著酒勁,關淑南走到邊學道身前,仰頭看著邊學道的眼睛問:“你怕我?”


    邊學道扭頭看向臥室的門,提醒關淑南:“你還沒醒酒,迴去睡覺,不然明天會頭疼。”


    關淑南也扭頭看向臥室,然後踮起腳尖,在邊學道耳旁說:“你想提醒我你有女朋友?可那個徐尚秀是怎麽迴事?你有幾個女朋友?”


    邊學道後退了半步,看著關淑南問:“誰告訴你徐尚秀這個名字的?”


    關淑南今天豁出去了。


    她兩次在車裏跟邊學道示愛,兩次傷心。


    陳高遠走了,今天更是被單嬈逼著說出了心裏話,都是為了這個男人!都是為了這個男人!


    關淑南再進半步:“想知道誰告訴我的?去書房說。”


    邊學道說:“我累了,你也迴去吧。”轉身要走。


    關淑南一把拉住邊學道的胳膊,壓著嗓子說:“邊學道!我為了你,男朋友走了,閨蜜看不起我,家裏打電話追著問我究竟怎麽了,我現在就是想讓你陪我說幾句話,你卻像避瘟神一樣躲我,我就這麽讓你討厭?我在你心裏是不是賤得不能再賤的女人了?”


    邊學道掙脫了,看著關淑南小聲說:“你喝醉了,有話明天說。”


    關淑南眼裏浮現淚花:“你又想騙我,明天?以後你還會見我嗎?我心裏的話跟誰說?我心裏的苦跟誰訴?”


    邊學道提醒關淑南:“別這樣,一會兒單嬈醒了。”


    “好!”關淑南退了一步,雙手交叉抓著t恤下襟:“你不答應我,我現在就把單嬈喊起來。”


    “你要……”邊學道後麵的“幹什麽”還沒說出口,就見關淑南刷一下把t恤從頭頂脫了下來,一把將t恤扔在地板上,昂著頭問邊學道:“答不答應我?”


    邊學道徹底六神無主了。


    單嬈現在就睡在臥室,偏偏關淑南在這兒跟他半撒酒瘋半攤牌。


    轉身迴東屋?關淑南真把單嬈喊起來怎麽辦?那時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轉身出門?若是關淑南喊叫,被鄰居聽到了,自己更丟人。


    答應她?答應什麽?答應她去書房?還是答應她別的?


    剛才關淑南把眾叛親離都算在了自己頭上,現在這個樣子,真去了書房,萬一她報複自己堵住書房門喊一嗓子,更是百口莫辯。


    最最關鍵的是,單嬈這次迴來沒告訴自己,兩人之間可能已經有了誤會和隔閡,如果被關淑南鬧醒,後果不堪設想。


    今晚就不該迴來!


    都是李裕這小子害的!


    可是李裕也不知道這情況,再說他也沒讓自己今晚迴紅樓……


    這事怪誰呢?


    怪自己有錢?


    怪自己重生後太有魅力?


    還是怪自己把記錄東西的本子都放在單嬈有鑰匙的紅樓裏了?


    收迴思緒,看見站在對麵的關淑南咬著嘴唇,唿吸沉重,似乎到了隨時爆發的邊緣,邊學道心裏有了決定。


    他知道今晚無論如何必須先穩住關淑南,不能驚動單嬈。


    一旦把單嬈喊醒,就算單嬈再怎麽愛自己,麵子上也過不去,盡管不至於分手,但單嬈沒法和關淑南做朋友了,關淑南跟自己做不了朋友了,自己跟單嬈之間也難保不留下罅隙。


    他向關淑南走過去,彎腰把地板上的t恤撿起來,蓋在關淑南身上,關淑南倔強地將衣服打開,邊學道再撿起來。


    如是三次,邊學道不再撿t恤了,他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下來,披在關淑南身上。


    這次關淑南沒再把衣服扔到地上,眼淚無聲地滾滾而下,淚珠落在襯衫上,化作一個個水點兒。


    邊學道光著上身,看著關淑南說:“等我一會兒。”


    他迴到書房,把東西整理好,放進保險櫃,各個屋子走一圈,輕輕地把自己迴來過的痕跡都消除掉,然後拉著關淑南走到窗前,小聲說:“我現在出去,在車裏等你,你穿好衣服,一會兒去停車區找我。單嬈要是醒了,你就編個理由說得迴家,要是沒醒,你就給她留個便條。”


    在邊學道看來,不管怎麽樣,先離開這裏,是上策。


    隻要出了門,他就可以主導局麵,留在這裏,隻會被關淑南處處挾持。


    關淑南看著邊學道,知道今晚自己要麽在邊學道心裏敲一個口子,要麽徹底絕了這個念頭。


    她不怕!她什麽都不怕!


    她已經輸光了自己的籌碼,她還怕什麽呢?


    本來,盡管知道沈馥的存在,她以為沈馥不過是插曲,邊學道還是專情單嬈,可是今晚單嬈親口告訴她,邊學道還有一個叫徐尚秀的女人,而且地位甚至可能比單嬈還要高,關淑南的心再次活了……


    你都接受了姓徐的、姓單的、姓沈的,為什麽我就不行?


    聽邊學道說在車裏等她,關淑南脫下襯衫,幫邊學道穿上,親手把紐扣一個一個係上,柔聲說:“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邊學道的嘴唇淺淺在關淑南額頭上碰了一下。


    親完,關淑南抓著邊學道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說:“不是那裏,是這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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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遭遇不可抗力,因網站規定刪改字數不能少於原始字數,添無可添,在此轉經傳法,聞者得福報。】…………


    (我觀未來及現在眾生,於所住處,於南方清潔之地,以土石竹木,作其龕室。是中能塑畫,乃至金銀銅鐵,作地藏形像,燒香供養,瞻禮讚歎。是人居處,即得十種利益。何等為十?一者、土地豐壤,二者、家宅永安,三者、先亡生天,四者、現存益壽,五者、所求遂意,六者、無水火災,七者、虛耗辟除,八者、杜絕惡夢,九者、出入神護,十者、多遇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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