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單嬈全身而退,邊學道都會在心裏呐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難道說我現在是個純純的君子?


    單嬈更厲害的地方在於,她總是能向邊學道傳遞出任君采擷的意思,同時她也從不拒絕邊學道的不老實,但她總能激發邊學道對她的憐惜,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太對,覺得下一次可能會更完美。


    漸漸的,邊學道也有點沉醉於跟單嬈之間的這種有趣的關係,他甚至覺得,現在碰一碰就能顫抖到靈魂深處,迴味好幾天,一旦本壘打,就玩不出這種情調了。


    反正單嬈已經千肯萬肯,並且準備留在學校陪他,何必急在一時?


    邊學道仔細分析過自己現在的心理狀態。


    按理說,像他這樣一個有過婚姻生活,已經食髓知味的中年男人,不太應該被單嬈這樣的小女生牽著鼻子走,但單嬈偏偏做到了,這是她的獨特魅力。


    …………


    又是一年新生入學季。


    不過今年909寢去校門口看學妹的熱情並不高,原因很簡單,全部名草有主。


    邊學道就不說了,他和單嬈是909口中的神雕俠侶,新學期一開始,兩人就像要成仙一樣,不管不顧地四處野……


    陳建和蘇以、李裕和李薰、艾峰和南嬌、於今和周玲、童超和夏寧、楊浩和外地女朋友、孔維澤和……老板娘。


    就算刨除外人拿不準的於今、楊浩和孔維澤,909寢的戀愛率也是相當高的,更別提909寢的家屬,個頂個拿得出手。


    其實,交往之初,夏寧的所有室友都認為童超堅持不了兩個月,因為她們知道夏寧這個女生有多特別。


    909的人要樂觀一點,認為最多三個月童超就會沒了熱情。


    結果大家全想錯了。


    這兩人活脫脫就是“金風玉露一相逢”的寫照。


    之前追夏寧的少說五、六號人,全部折戟沉沙。之前童超追了三、四個姑娘,全部給他發了好人卡。


    誰知道這兩人往起一湊合,天天早出晚歸,風裏來雨裏去,玩得那叫一個投機。


    最吊炸天是,有人看見夏寧居然來給童超送早飯。


    之前追求夏寧失利大為折麵兒的幾個心裏呐喊:當初在我麵前那麽拽,現在還不是蹲人家樓底下等著,哼,惡人自有惡人磨。


    當然,到了人前說起這事,用詞會變成:一物降一物。


    孔維澤跟老板娘的事兒,909的人也大體猜到一些。


    本來除了邊學道是沒人知道的,但孔維澤的避孕套使用率實在太高,而且有時候迴寢,身上會有股香水味。


    過來人都知道,五姑娘是用不上套套的,更摩擦不出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長頭發絲兒。


    結合這家夥見天往小飯館跑,這事兒還用費腦子想麽?


    楊浩的口才大有改觀。


    大三新學年開學第一周,他一節課也沒缺。


    有幾個教授毫無新意地讓大家上前麵做一下簡短的自我介紹。


    結果楊浩一個人說了十三分鍾。


    當他用十三分鍾介紹了自己的童年,喘一口氣,說:“下麵我再簡短跟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初中生活”時,差點沒把教授氣暈過去。


    雖然楊浩從悶騷變成了話癆,但他與女朋友的感情大家還是很佩服的。


    鬆江與蜀都的遙遠距離,並沒有讓兩個高中情侶感情變淡,各自大學校園裏的優秀異性也沒有讓他們心生悸動,他們始終如一地在電話裏關心對方,激勵對方。


    兩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畢業之後一起到滬市發展,他們期待自己能在中國第一大都市站穩腳跟,在那裏建立自己的事業和愛巢。


    時間如水流過,月亮偷偷改變。


    上課、陪單嬈之餘,邊學道找了幾次王德亮,兩人一起分析被算計了之後,陶慶有沒有尋找線索和報複的跡象。


    雖然暫時王德亮沒觀察出什麽特別之處,但兩人都沒有放鬆對陶慶的戒備。王德亮已經徹底上了邊學道的船,跟陶慶共處一室的他,比邊學道更想快點弄走陶慶。


    幾次向邊學道獻計,邊學道沒有采納後,他知道邊學道是在等什麽時機,也就不再多說。隻是在寢室裏,更加刻意與陶慶交好,更加留心陶慶的一舉一動。


    托王德亮的福,三個月後,邊學道連陶慶爺爺奶奶叫什麽名字,陶慶初中時暗戀過哪個女老師都知道了,由此可見王德亮結交人、觀察人的功力多深。


    盡管十分相信徐尚秀的品性,但當王德亮告訴他,陶慶還遠沒有徹底擁有徐尚秀後,邊學道著實高興了好一陣子。


    ……


    九月的第三個周末,隨著一些留學生的迴歸,英語沙龍的氣氛比假期時活潑了一些。


    在兩人常坐的老地方,邊學道第一次提醒溫從謙,國家幾部門可能會對外掛工作室采取行動。


    邊學道建議溫從謙主動讓出一些市場份額,免得因為做得太大,成為第一批重點打擊目標。


    溫從謙對邊學道這個說法有點理解不了。


    溫從謙說:“我已經觀察一陣子了,相關立法還沒跟上,就算想整治也不能這麽快,更不會是全國規模的。”


    邊學道告訴溫從謙:“咱們現在其實就是在遊戲公司身上割肉,咱們賺得越多,遊戲公司越疼。到了現在的局麵,遊戲公司無論花多大本錢,都一定會想辦法震懾住成規模的工作室。就算一些部門不想動,但如果有人推動,又能成為主動作為的政績,就很不好說了。”


    末了,邊學道跟溫從謙說:“這些信息是我前陣子出去,跟一些殺毒公司的人聊天,從他們話裏的一些蛛絲馬跡猜出來的。要知道,it圈子,無論做新聞,做殺毒,還是做遊戲,其實人是交織的,信息是流通的。”


    見溫從謙依然猶豫不定,邊學道說:“咱們現在還不用太緊張。我已經跟我在遊戲公司內部的眼線要情報了,他們那邊一有動作,我就能知道,到時再撤離應該也來得及。不過,你要有這個思想準備,別到時措手不及。”


    兩人聊得差不多的時候,哈裏帶著廖蓼走了過來。


    溫從謙跟兩人都不認識,以為是邊學道在沙龍裏結識的朋友,起身換座,跟工大的同學聊天去了。


    哈裏走過來,拍了邊學道一下說:“邊,見到你真高興,假期我去燕京,還跟那裏的朋友說起過你,我從你的身上看見了偉大的希勒的影子。”


    邊學道很客氣地說:“你踢的也很棒。”


    哈裏把身後的廖蓼拉到身前:“邊,你可能不認識,廖,你的校友,我在你們學校比賽時認識的,她非常渴望有一個優質的英語交流環境,我就把她帶來了。她像帶著露珠的蘭花一樣美,不是麽?”


    邊學道看了廖蓼一眼,抿著嘴,不說話,隻是笑。


    “對了,邊,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廖,是我帶來的,她對這裏還不太熟悉。下兩次的沙龍我有事可能來不了了,請你照顧一下你的校友,好嗎?”


    邊學道笑著點頭:“沒問題。”


    哈裏看著廖蓼,廖蓼大方地向邊學道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邊學道握了一下廖蓼的手指尖:“我也一樣。”


    哈裏的女朋友走過來,拉著哈裏到另一桌玩傳統的撲克遊戲。


    哈裏身體已經被拉走了,還不忘迴頭給邊學道一個照顧廖蓼的眼神。


    廖蓼很自然地坐到了剛剛溫從謙坐的位置,看著對麵不遠處被人簇擁著的哈裏,問邊學道:“單嬈沒跟你一起來?”


    邊學道說:“她不好這個。”


    廖蓼說:“要是單嬈知道他男人在這兒又跟我遇上了,會不會不高興?”


    邊學道說:“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廖蓼也不知道邊學道說的“我們”,是他跟單嬈,還是他跟自己,話鋒一轉,問邊學道:“你為什麽來這兒?”


    邊學道想了想說:“想學英文歌。”


    邊學道的這個迴答顯然把廖蓼震住了,呆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輪到邊學道問她了:“你為什麽來這兒?”


    廖蓼想都沒想說:“我要留學。”


    兩人的談話到此為止,開始各自想著心事。


    廖蓼想的是自己選的那所英國大學門檻很高,邊學道想的是怎麽才能徹底說服溫從謙,在十月底終止工作室業務,提前消隱於相關部門的打擊視野。


    邊學道看得出,溫從謙已經被錢蒙住了眼睛,讓他聽自己的話,主動放棄幾十萬、上百萬的收益,絕非易事。


    可是邊學道不能不勸,他不能看著溫從謙真的成為首輪打擊目標,讓工作室灰飛煙滅。


    邊學道剛大手筆置了房產,又花了100多萬為my123鋪路,這段時間四處奔波,人吃馬嚼,開銷很大。


    工作室是他最大的收入來源,邊學道決不能在提前知道的情況下,還看著它被人連根拔起。


    廖蓼悄悄看著身旁的邊學道,莫名地,被他蹙眉時專注而成熟的剛性風格吸引住了。


    見邊學道似乎要脫離思考的情境,廖蓼趕緊移走自己的目光。


    離開沙龍時,廖蓼跟在邊學道身後走出咖啡屋,見邊學道和溫從謙在路口道別,站在路邊攔出租車,廖蓼站到邊學道右邊,問邊學道:“我沒零錢,介意捎我迴學校嗎?”


    邊學道眯著眼睛看廖蓼:“我借給你二十?”


    廖蓼搖頭:“我不喜歡欠別人錢。”


    邊學道說:“那一起吧。”


    在出租車上,廖蓼問邊學道:“下周你來嗎?”


    邊學道說:“看情況。”


    在東森大學正門,邊學道告訴司機停車,迴頭跟廖蓼說:“你到了。”


    廖蓼下車後,邊學道告訴司機:“去後門。”


    司機看著車外的廖蓼,又怪怪地看了邊學道一眼,心說這麽有性格的夥計很久沒看到過了。


    …………【本章遭遇不可抗力,因網站規定刪改字數不能少於原始字數,添無可添,在此轉經傳法,聞者得福報。】…………


    (若未來世,有善男子、善女人,聞是菩薩(地藏菩薩)名字,或讚歎,或瞻禮,或稱名,或供養,乃至彩畫、刻鏤、塑漆形像,這是人當得百返生於三十三天,永不墮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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