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和柳家主正在午休,突然管家有些驚慌的來稟報,說官府的官差上門來抓人了。


    柳夫人嚇的臉色一變,“可說是抓誰?”


    “抓沈梅,三少奶奶。”管家躬身道。


    聽到不是抓自家人,柳夫人鬆了一口氣,“那個賤人犯了什麽事?”


    管家低頭,“官差沒說,隻說是許大人讓來拿人的。”


    “知道了,你帶他們去,別讓瑛少爺看到。”柳夫人沉聲道。


    “是,夫人。”待管家離去後,柳夫人讓丫鬟去把如今在府裏的二兒子柳定哲叫了來,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


    “阿哲,你去一趟府衙,老三在書館,先別驚動他,不管怎麽樣,沈梅如今還是柳家人。”柳夫人歎息了一聲。


    “是,娘。”柳定哲應了一聲後,猶豫了一下,說道:“娘,如果萬一是她對沈清動手了,人家反擊了,怎麽辦?兒子最擔心的就是會損害到三弟的名聲。”


    柳夫人的臉色聽到這話頓時陰沉,“如果是那樣,那就不能怪我們柳家無情了,你三弟,必須保住。”


    “具體的你看著安排,沈梅這個女人,最好能借著這一次休了,這樣你三弟以後耳根子也能清靜一些。”


    柳夫人眼睛裏都是暗沉,當年要不是被盧家逼到眼前,她也不會答應娶沈家這個繼女。


    柳定哲應下,“娘,那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沈梅一臉懵的被官差押著帶往了府衙。


    一路上圍觀的人很多,半路上終於感覺到了不妙的沈梅總算是感覺到了害怕。


    她想跑,但是被衙役拿劍指了過來,她再也不敢生起跑的心思了。她覺得今日是她這輩子最丟人的一天。


    官差也不讓她坐馬車,直接被一群官差押著走,一直走到了府衙大堂上。


    柳定哲隨後就坐著馬車也來了,與此同時,舅舅有了街上這一遭熱鬧,也匆匆的從後門轉過來前門,和柳定哲前後腳進了大堂。


    舅舅進門時,上麵假寐的許大人睜開了眼,看了盧家舅舅一眼,又看了柳定哲一眼,最後看向了被帶迴來讓跪在了陳春蘭不遠處的沈梅一眼。


    “躺下跪著的是何人,姓甚名誰,報上名來!”許大人開口了。


    沈梅此時看到旁邊跪著的陳春蘭,心裏快要氣死了,當然也是害怕,看到沈清和陸南也在這裏,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事情暴露了!


    陳春蘭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迴大人,民女名叫沈梅,鎮上柳府三少夫人。”在說自己的身份時,她還有些傲嬌,眼神還似有似無的看了沈清一眼。


    沈清心裏罵了一句白癡,都懶的看他。


    人群中站著的盧家舅舅和柳定哲都微微的皺眉。


    慢慢的,鎮上聽到沈梅被帶到府衙的人越來越多。


    許大人環視了眾人一眼,問柳定哲,“柳二公子,這個人可是你柳府的人?”


    柳定這很想說不是,可是這個時候,他還不能說不是。


    他走出人群,衝著許大人躬身行禮,“迴大人,是我弟媳,因我三弟還在書館,不好驚動他,草民就先跟著來了。”


    說完,柳定哲又趕緊問:“大人,不知我弟媳犯了何事被帶來這裏?”


    許大人看了他一眼,收迴目光看向沈梅:“沈梅,你可認識旁邊跪著的婦人?”


    沈梅搖頭,“迴大人,民婦不認識。”


    許大人冷笑了一聲,看向了陳春蘭,淡淡的道:“陳春蘭,這沈梅說不認識你,你有何證據證明她是你的侄女?又有何證據證明她指使你去破壞陸家夫婦的鋪子?”


    陳春蘭此時也決定了,不把沈梅拖下水,今日她就沒個好了,因此,她恭敬的道:“迴大人,我侄女是前日下午申時來正找我的,有她的丫鬟秀兒跟著,她還給我買了錦記的點心,你們可以去查。”


    “嗯,來人去查。”


    許大人吩咐完,繼續說道:“她吩咐你去陸家夫妻的鋪子裏鬧事的時候,可有旁人在旁邊?有人為證嗎?或者有什麽物件為證?”


    陳春蘭立刻說道:“迴大人,有,那一日沈梅讓我幫她辦事,我跟她要了十兩銀子,她就給我了,現在就我身上。”


    陳春蘭說著,從袖袋裏掏出一個錢袋子遞了出去,她又有些心虛的說道:“昨日我男人要喝酒,我就用這裏的錢給他買了一小壇子酒,因為有錢了,他想喝盧記的酒,我就給他去那裏買了一小壇子,大人可以去問。北街上那個盧記的酒館。”


    舅舅聽完,氣的心裏冷哼了一聲。


    許大人看了人群中的盧家舅舅一眼,又派人去查去了。


    而沈梅聽著陳春蘭這些話,臉色越來越蒼白。


    “來人,沈梅的丫鬟帶來了嗎?”許大人問。


    “帶來了!”衙役押著秀兒過來,讓她跪在了沈梅的旁邊。


    秀兒本來就是被押著在人群中的,剛才陳春蘭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她被帶著往前走時,路過柳定哲身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秀兒恭敬的對著他屈膝行了一禮才向前繼續走去,跪下。


    “堂下何人?”許大人一拍驚堂木,問秀兒。


    “奴婢柳府三少夫人身邊大丫鬟秀兒。”秀兒恭敬的迴道。


    “剛才陳春蘭說的可屬實?”


    許大人問道:“記住,在這大堂上,本官問的每一句話都是呈堂證供,你們自己迴答的問題,自己就要負責,一旦你們說謊話,被證實是說謊,會罪加一等。”


    秀兒恭敬迴答:“是,奴婢明白了,大人。這位夫人說的都對,奴婢還知道一些別的事。”


    秀兒跪著,把沈梅和陳春蘭相識的所有過程,和沈梅還收買了柳夫人身邊的丫鬟的事情也說了,也說了前日的整個過程。


    陳春蘭也承認了秀兒說的是實情。


    這些事情抖落出來,沈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隻跪著抖做一團,怎麽會這樣?


    她恨不得衝過去掐死秀兒,可是,她不敢,此時也許她還不用死,但是掐死秀兒,她隻有死路一條,她得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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