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台前,宗珂正在描眉畫眼,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了句:“鄭乾在醫院怎麽樣?”


    b6調出小監控畫麵,迴道:【好像有點兒抑鬱?】


    一個人胡子拉碴的麵對著牆壁坐著,好半晌也一動不動。


    “沒事,分裂著呢。”


    b6張嘴,原來如此。


    “白茵茵呢?”


    b6搖搖頭:【她就比較慘了,還沒找到腎源,父母的也不匹配,看她那樣子估計挺不了多久。】


    宗珂了然,不過,就這麽默默死了多可惜,得做點兒貢獻才行,不是一直想要她得腎麽,以另一種方式送給她。


    宗珂讓係統監控白茵茵,挑了個白家父母暫時不在的時間點,去醫院探望她。


    有一段時間沒見,乍一看到病床上的人的模樣,宗珂也訝異了下,怎麽蠟黃幹瘦的像個幹屍……


    病情發展挺快的。


    虛弱的白茵茵眼睜睜看著光鮮亮麗的宗珂站在她麵前,那打量的目光刺得她心肝脾肺痛,急促的唿吸了幾下,她沙啞著嗓音道:“你來這做什麽?”


    宗珂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白茵茵拍攝,“自然是將你的近況告知鄭乾啊,不然他一直惦記你。”


    白茵茵晃頭閃躲著鏡頭,“你把手機放下。”她知道自己現在模樣很難看,她不想讓鄭乾看到自己現在的醜樣子。


    宗珂沒放下,反而將鏡頭放大,仔仔細細拍著她的臉。


    手指攥緊了床單,白茵茵氣得不行,恨聲道:“鄭乾呢,他為什麽不來?”


    到現在白茵茵心裏還有一絲希冀,畢竟鄭乾當初承諾她,一定會將她治好的,她一直牢記在心!


    這麽久不來看她,白茵茵心裏也忐忑,一直安慰自己他有事太忙了,現在宗珂出現了,正好問問。


    “為什麽他一直不接電話?我聯係不上他,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將白茵茵從頭到腳錄了個遍,宗珂才關閉攝像頭,遺憾道:“想見他?恐怕短時間內不行了。”


    白茵茵一急,“果然是你對他做了什麽,你怎麽這麽狠毒,打了他不夠,還要怎樣折磨他才肯收手?”


    “我折磨他你能怎樣呢。”宗珂諷刺的目光赤裸裸的展露無遺,將白茵茵氣得渾身哆嗦,“你、你、你……”


    “別急,給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她將視頻裏發瘋的鄭乾給白茵茵看,邊放邊解說:“他啊,太脆弱,經過上次打擊,一下子瘋了,你看看是不是很可怕?而且這一切都因你而起!”


    “不會、不會的,他怎麽會這樣……”白茵茵不信,眼神一亮,“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了手腳將他害成這樣的!”


    瘦弱的身軀掙紮著坐起,想抓宗珂的衣領,被她輕易躲開,又嫌棄道:“你身上什麽味道?”


    白茵茵身體一僵,麵色扭曲,極盡醜陋之態。


    “呀,抱歉,我這個人說話太直接,傷到你了吧。”宗珂聳聳肩,繼續說:“實話總是不好聽的,不過你自己應該清楚,所以應該不會介意的。”


    “你要是心疼鄭乾,那就加油好起來吧,他還在精神病院等你拯救呢。”


    “你、你就是個惡魔。”


    聽見這話,宗珂挑了下眉,麵帶微笑地俯視她:“多謝誇獎~”


    末了,她又拍拍自己的後腰,“這裏有與你匹配的新鮮腰子,想要嗎?”


    白茵茵咽了咽口水,眼裏是極盡渴望之色,“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


    她希望宗珂提條件,多少錢她都會盡量滿足的。


    咯咯笑聲響起,宗珂不住的抖著肩膀,看見一臉急色的白茵茵,她湊到白茵茵的耳邊,輕聲呢喃:“夢裏什麽都有,你今晚試試。”


    “哈哈哈哈哈~”不理身後人如何驚怒,窈窕的女人晃著腰肢嫋嫋離開……


    “你這個賤人!!!”白茵茵憤怒地捶床,而後劇烈的咳嗽,單薄的身體好像下一秒便折斷了。


    咚的一聲,白茵茵氣昏過去。


    病房裏醫生護士聞訊趕來,緊急施救。


    都到了這個地步,白茵茵的求生意誌還是很強烈,頑強地醒過來了。


    因為憤怒,她在夜裏久久沒睡著,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瞪著屋頂發怔,怎麽才能得到她的腎?現在鄭乾已經被她弄瘋,關進精神病院,她還能指望誰?


    怎麽辦?怎麽辦?


    她整晚都在想辦法,最終不得不頹敗的長歎一聲,她,白茵茵,對宗珂毫無辦法!


    下半夜三點多的時候,終是在不甘和疲憊中睡去。


    日有所思有所夢,白天沒辦法實現的事情,在夢裏,白茵茵夢到她得到了宗珂的腎髒,並且成功移植,沒有出現排異反應。


    她又重新站在了舞台上,跳起了舞~


    那久違的輕盈充斥了整個心間。


    嘶~痛!


    護士正在給她重新紮針,撕扯的膠布不小心弄疼了她,將白茵茵從美夢中驚醒。


    好半天沒有從那種美夢中清醒過來,她愣愣看著屋頂,又活動著僵硬的脖子看向護士,喃喃自語:“沒有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巨大的驚喜落空,白茵茵朝著護士大吼:“全都是因為你,不然我會有新的腎髒,會重獲新生!”


    “是你打碎了我的希望,你賠我,你賠我———”


    白茵茵掙紮著身體,胳膊亂揮,打到了護士,“你幹嘛,別動!”


    護士臉色難看,“一大早發什麽瘋,哪來的腎髒,沒人捐獻給你,清醒一點!”


    剛一上班就被打了,護士心情也出奇的差,對著白茵茵也沒有往日的平淡,氣得嗬斥她。


    “不、不是的,明明有新腎髒了,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我看你是瘋了!做夢還當真了,你清醒一點!”


    護士手忙腳亂的壓住了她掙紮的身體,將輸液管重新弄好,氣哼哼道:“就你幹的那些事別以為別人不知道,多積點德比什麽都強。”


    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徒留白茵茵在病床上氣的青筋凸起,目眥欲裂!


    該死的護士,該死的宗珂,如果不是她們戲弄她,她不會做了夢,有了希望又失望,她們都該死!


    蠟黃幹瘦的人,凸著雙眼發狠,看著格外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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