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手術室一直亮著燈,白家父母及鄭乾焦急地等在外麵。


    宗母動作慢,還要打車,腿腳也沒有年輕人快,等她到的時候白茵茵已經被轉迴病房了。


    遠遠看去好像一家四口聚在一起共度艱難時刻似的。


    宗母這些年被宗父和宗珂給慣成了跋扈的德行,本身也沒什麽素質,像個潑婦,這會兒看到這四個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鄭乾拿著毛巾給白茵茵擦眼淚的樣子,別提多殷勤,多疼惜。


    “當!”一聲巨響,宗母力道之大,病房門撞到了牆上,又迴彈。


    這聲音不僅嚇到了病房裏的人,連附近幾個病房的人都嚇得一哆嗦。


    謾罵聲緊隨而至。


    “我說怎麽在家沒看見你,原來是跑到這裏給別的女人獻殷勤來了。”


    “大家快來看這一家子不要臉的,替自己的女兒勾引別人的老公,教唆他挖自己妻子的腎,給情人續命!一家子男盜女娼,遭雷劈的壞種,得了腎病全是因為骨子裏爛透了,缺了大德,遭了報應!”


    “老天有眼啊,快收了這些黑心爛肺的狗雜碎吧!”


    “還有你鄭乾,你作為人夫不知廉恥,還給別人當上丈夫,來照顧別的女人,你最下賤!你的父母是怎麽教導你的,我倒要打電話問問你的父母家風是不是如此!”


    鄭乾被嚇得心髒突突跳,宗珂沒來,宗母來了。


    他知道宗母更是臉皮厚,胡攪蠻纏之人,不好對付!


    鄭乾一下站直了身體,手都跟著抖,趕緊過來勸,哪知宗母一把推開他,跑到白茵茵病床前,唾沫橫飛:“你年紀輕輕不害臊,成天裝病勾引別人的老公心疼你,我看你這種黑心爛肺的人趁早死了幹淨。”


    “我呸,不知廉恥的人不配活著,豬狗不如!”


    白茵茵在床上咬緊了嘴唇,大口唿吸,那架勢怕不是下一秒就能撅過去。


    宗母可不怕,她渾慣了,又猛地轉頭,眼裏噴火:“還有你們這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父母,小的不要臉完全遺傳老子,我看你們夫妻倆怕不是當初苟且在一起的!”


    白家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出身,被這麽撕下臉皮一罵,怒氣攻心,差點兒昏過去。


    夫妻倆哆嗦著嘴唇反駁:“你、你、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掏掏你們自己的花花腸子,你自己的女兒試圖破壞別人家庭你們不知道?我看你們是太清楚了,不過是默許了而已,現在又來裝無辜,真是好大一張臉!!!”


    “我要是你們,早就一頭撞死,別活在這個世界上給人添堵!”


    “媽、媽,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鄭乾拉著宗母,不讓她多說。


    “你給我滾一邊去!一開始我以為你是個好的,你也是個白眼狼,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為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把自己的老婆關進精神病院逼她捐腎!”


    “你這種下三濫就應該被抽筋扒骨!!!”


    宗母人矮嗓門大,在這裏撒了潑徹底將鄭乾的臉皮撕下來,這會兒外麵有好事的人已經全部錄下來,轉頭發出去。


    不等這場鬧劇結束,已經發在了網絡上。


    大概是內容太火爆,不到兩個小時,網絡各個平台爆火。


    一時間鋪天蓋地的謾罵聲朝鄭乾和白家人蜂擁而至!


    更有能力者將他們的身份背景扒的一幹二淨。


    鄭乾名下的貿易公司首當其衝受到了潑及,還有白家父母,一個是教師,一個經營著花店。


    互聯網就是這樣,一點點小事,有了熱點後,會迅速引發社會話題。


    各種營銷號趁機引流,各大博主也參與話題討論,就這樣經過宗母的鬧騰,這一場鬧劇連續一周霸占了熱搜!


    鄭乾從金龜婿一下變成了史詩級的渣男,不,史詩級的渣滓,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


    他也算是個現象級人物了,隻是名聲不太好聽。


    如果說這事發生前,鄭乾隻是有點兒小挫折,這件事之後,他整個人被網暴到寢食難安、形容憔悴,每天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抽煙、喝酒。


    他的手機根本不敢開機,每天各種辱罵信息瘋狂湧入,什麽髒話都罵,簡直不堪入耳。


    白家那邊也被衝的花店被迫關閉,白父的工作暫停,白茵茵受了影響,也不得不轉院。


    除了他們,也就數宗母最得意了。


    這段時間她變成了最英勇母親,為女兒出頭,走到哪兒都被誇獎。


    整個人美滋滋的,飄得不像話……


    宗珂靜靜看著她作妖,對於網絡上沸反盈天這件事見怪不怪,她花了錢推廣的,不火起來都對不起那些錢!


    ……


    夜深人靜時,宗珂推開了臥室房門,鄭乾坐在地毯上一根一根不停地吸煙,那胡子拉碴的樣子,別提多頹廢。


    往日裏英俊瀟灑的樣子早不知哪去了。


    眼裏的光彩也無蹤影,沉寂下來。


    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鄭乾不解,他真的隻是想救白茵茵而已,沒想過要宗珂的命。


    他跟醫生了解過,要一個腎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隻是不能做體力活,他願意養著宗珂,不會讓她累著的。


    白茵茵算是他年少時的一個執念。


    他如何能見死不救!


    端著手裏的托盤走近,宗珂在他身邊蹲下,“吃點兒東西吧。”


    鄭乾抬起猩紅的眼眸,眼裏有些情緒一閃而過,好半晌低聲迴應:“不吃了,端走吧。”


    地上倒了很多酒瓶子,宗珂視若無睹。


    “你若心裏不痛快可以跟我說說。”


    說什麽?說你母親將事情鬧成現在這樣?


    鄭乾扯扯嘴角想自嘲一笑,可是……連這也做不到!


    垂下眼眸,她情緒低落:“我知道你在心裏埋怨我沒有阻止我媽,可是你知道的,我……”


    慘然一笑,宗珂閃著淚光,淒淒慘慘:“我什麽時候在她心裏有地位了?”


    也是,鄭乾恍然,她是個女兒,從不受宗母的待見。


    “算了,你出去吧,我現在沒心情吃東西。”


    宗珂聽話地站起來,扭頭端著東西出去,沒隔一會兒又進來,隻是這次手裏的東西不是食物,是幾瓶洋酒。


    輕輕放到他麵前,溫聲道:“你若是實在不痛快,就喝點,我不會攔著你。”


    話落,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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