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卓在的這些天,沈宴到是沒太想著出去,因為他身邊隻要有個人就不會覺得無聊。

    這天秦宅的人都出去了,李卓去了秦家老爺子那,這屬於他第一次正式與秦家的太上皇見麵,臨走前他還像囑咐兒子那般,叫他放鬆,不要太緊張。

    操碎了老父親的心。

    今天也算自己難得的放鬆時間,手指雖還帶著支架,但已經好多了。

    沈宴拿著自己的小提琴去了秦家後院,好久沒看到那兩隻孔雀,怪想念的。

    外麵剛下過一場雨,空氣十分清晰,沈宴沿著灌木順著記憶中的路線一直走。

    走了片刻,便看到了那個鳥籠,此時周圍的月季花已經完全綻放,粉紅點綴著翠綠,頓時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陽光挺足,有些刺目與灼熱,沈宴看著地方特別有感覺,就去找了上迴碰到的大嬸。

    大嬸皺眉看他,“你是誰啊,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沈宴一笑,“孔雀開屏,記得吧。”

    “哦,哈哈哈。”大嬸一想到就爽朗的笑了起來,隨後又貼近了沈宴的臉來迴瞅了瞅,“怎麽變樣了。”

    當然了,他今天沒化妝,出來曬陽光當然是去掉那些化妝品比較舒服了,再說他是真的化膩煩了,今天難得人都不在。

    “之前化了妝的。”

    “大小夥子化什麽妝,這瞅著多俊!”

    他也不想啊,但不化妝也要有個循循漸進的過程,本來他的性格就與原主相差甚遠,他還不太擅長偽裝,這轉變已經夠讓人疑惑了,在一下子全變了,那轉變就太大了。

    “大嬸說的對,聽你的。”

    大嬸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他找大嬸,是想讓他幫忙找太陽傘和桌椅,他被陳叔收養後,到是培養了他有一定的情操。

    在住進陳叔家後就時常去天台拉琴,也會在那曬曬太陽。

    不管平時有多不修篇幅,自己獨處時還是願意拿點小資小調,畢竟他是搞藝術的。

    “大嬸你放那,我來。”沈宴搬起桌子,對熱情的大嬸說道。

    “哎呦,這點東西又不沉,真是小看我老婆子。”說著,大嬸一手扛起太陽傘一手抓起椅子。

    沈宴:“.....”

    一切擺放好之後,沈宴迴去取了熱水壺和速溶咖啡,雖說他有時候喜歡小資小調,但也是半吊子,現磨咖啡費時間,並且還要調甜度太麻煩,速溶的省事,他喝著還挺好喝。

    關鍵不在於喝什麽,而在於意境。

    他把李嬸安排在傘下的座位上,給他衝了杯咖啡,李嬸被他伺候的樂嗬嗬的。

    “李嬸,我給你拉段小提琴。”

    說著沈宴將放在一旁的小提琴拿了過來,擺好姿勢,對著籠子裏的兩隻孔雀,側身又衝著她唯一的看客鞠個躬。

    小指上的傷已經不受什麽影響,沈宴拉動弓杆,優美的音符便傳了出來。

    心中有些激動,因為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麽長時間沒有碰小提琴。

    記得第一次拉琴是被舅媽打了之後,他在樓道裏凍的瑟瑟發抖,然後對門的大叔打開了房門,讓他進去取暖。

    這位大叔從不跟鄰居來往,脾氣透著一絲古怪,這就是後來收養他的陳叔。

    他進去後發現滿地的曲譜,也是那一次,他展示出了他的小提琴天賦,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陳叔看他的眼神在發光。

    自那天起,他就每天都會去陳叔家學小提琴,陳叔也非常願意教他,雖然期間時常遭到舅舅一家人的不滿,鄰居也閑言閑語的,但那段日子算是他童年最快樂的時光。

    後來,舅舅一家人搬走了,他被拋下了.....

    慶幸的是,陳叔收留了他。

    當時他是這麽想的,可當進入陳叔家之後,陳叔的態度一下子變了。

    他對待小提琴的態度已經到了偏執病態的地步,身上的傷就沒斷過,他想將未完成的夢想加與到他身上,像是他打造出來的機器。

    這就成了他痛恨小提琴,卻又離不開它的原因。

    沈宴睫毛微顫,眼睛緩緩睜開,看清了眼前的是美麗孔雀,身側是一個可愛的老人,釋然的笑了笑。

    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他從前所有複雜的情感,應該隨著嶄新的開始釋懷了。

    大嬸鼓掌叫好,“哎喲,小夥子了不得啊,大嬸雖不懂,但你剛才拉琴的樣子別提有多俊了。”

    “大嬸有眼光啊。”沈宴上前將小提琴放到椅子旁,又給大嬸倒了點咖啡。

    “不喝了,這東西苦不溜丟的,我老婆子喝不慣。”說著大嬸站了起來,“我那邊還有活,你自己在這呆著吧。”

    “好嘞。”

    沈宴送走大嬸,自己便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衝了杯咖啡,欣賞著周圍美景。

    忽的,晴天白日,又下起雨,豆大的雨點,敲得傘頂啪啪作響,花枝搖曳,寬大的芭蕉葉在雨水的衝刷下更加的翠綠。

    沈宴也不擔心雨水淋著自己,晴天下雨,也就一陣,他翻看曲譜,不受雨水的影響。

    -

    秦峰剛從外麵迴來,發現家裏一個人沒有,以往兩個招人嫌的存在天天在他眼前晃蕩,突然看不見到有些不習慣。

    閑來無聊便去後院遛狗。

    兩隻卡斯羅是他新買迴來的寶貝,他牽著兩條狗鏈悠哉悠哉的閑逛。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孔雀籠附近,有人居然在這支起了遮陽傘,這麽會享受。

    秦峰靠近,這才發現是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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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個身體以最舒服的姿態靠在椅子上,長腿自然的伸展,讓旁觀者都感覺懶洋洋的。

    桌上是速溶咖啡的包裝帶和未喝完的咖啡,椅子旁立著把小提琴,而享受這一切的主人臉上蓋著曲譜,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顯然是睡著了。

    秦峰看著這一切,眯了眯眼。

    裝模作樣。

    沈宴原本睡的香甜,忽然感覺手上濕答答的,身上有重物壓著他。

    不得已被擾醒,帶著點煩躁將臉上的曲譜拿下。

    啊——

    曲譜剛被拿下,映日眼簾的就是兩隻趴在他身上長相兇悍的大黑狗。

    沈宴立即跳起來尖叫連連。

    見到沈宴的反應,秦峰笑的前仰後合,“沒想到你這麽怕狗.......”

    話還沒說完,他就愣住了。

    沈宴聽到笑聲,惡狠狠的瞪過去,“你他.媽的秦峰你給我等著!老子繞不了你!”

    “媽的!你個大傻.逼!”

    沈宴邊說邊跑,用手指著他,說最狠的話,用最慫的方式逃跑。

    秦峰迴過神來,看著逃跑的人又勾唇笑了起來,他上前跺了兩步腳,“嘿!”狗鏈往前一送,似要去追,一下子嚇得沈宴跑的更快,狠話都顧不得說了。

    看著那狼狽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

    他發了會呆才牽著兩隻狗離開。

    沈宴迴到房間點了隻煙讓自己冷靜冷靜,夾著煙的手還有些顫抖,那兩隻大狗離得他太近了,童年陰影給他帶來的影響悠遠,導致他現在還不能擺脫。

    一支煙抽完。沈宴將煙蒂按在煙灰缸裏熄滅,隨即又點著一顆。

    媽.的,秦峰必須揍。

    -

    李卓迴來時見客廳沒人,便直接噔噔噔上了二樓,敲響了沈宴的房門。

    門打開,李卓一愣,隨即臉色有些發紅。

    沈宴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迴來了。”

    “嗯。”

    “先進來。”

    李卓看著沈宴的目光有些閃躲,但又忍不住去看,房間中有股淡淡的煙味,忍不住想他抽煙麽?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沈宴的房間,他看到了.....好多化妝品。

    ??

    “樓下李嬸做飯呢,等會下去吃飯。”李卓說。

    沈宴剛睡醒,有些迷糊,點了點頭就坐到了化妝鏡前往臉上拍拍打打。

    “你在幹嘛?”李卓呆愣的問。

    “化妝啊。”

    李卓看著沈宴,有些欲言又止,“你還是不化妝好看...”

    “你不懂。”說著,沈宴忽然迴頭看向李卓,露出些惡趣味的笑,“來,你過來。”

    李卓渾身一顫,感覺不是什麽好事,但還是聽話的靠近,“幹嘛....”

    沈宴起身按著李卓坐下,“讓你更帥點。”

    說著就抬起了李卓的下顎,仔細端詳,李卓的相貌絕對是俊美的,俊秀又不失硬朗。

    沈宴深吸了口氣,真是單身久了,看個小屁孩都會心跳加速。

    沈宴心中默念,自己拿他當兒子啊,切勿產生邪念。

    冰冰涼涼的東西就朝李卓幹淨白皙的臉上撲去了,李卓有些躲避,奈何臉上的手好柔軟,很舒服。

    此時沈宴的臉還未上妝,帶著一種淩厲的美,冷不丁一看,心尖一顫,李卓目光有些閃躲,最終從那色澤紅潤的唇上移開。

    發熱的唿吸彼此交錯,心慌意亂。

    “好了。”沈宴滿意的看著鏡中的成品。

    李卓抬頭,看著鏡中的兩人,沈宴麵上滿是成就感,鮮活又明媚,這個人仿佛從未有愁事。

    臉上的妝還是挺顯眼的,李卓有些不自在,抬手去擦,沈宴立即抓著他的手阻止,“別動,好不容易化的呢。”

    李卓歎了口氣,低眉順眼的,也就不管臉上的妝了。

    李卓抬頭看他,“你怎麽也不問我去見祖父怎麽樣呢。”

    “喲,這是等著我問呢。”沈宴嘻笑,這小子變得越來越願意說話了,“說吧。”

    李卓似有些置氣的低下頭,但也乖乖的說起來,嘟囔著,“那邊人特別多,剛開始都看著我交頭接耳的,弄得我很緊張,”李卓又忍不住抬頭對著沈宴笑起來,“還好祖父來了讓他們都走了,祖父雖然長得兇,但感覺還挺慈祥的,問了我很多問題,關心我這些年過的怎麽樣。”

    沈宴看著麵容滿足的人,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傻小子,人家隻不過關心你幾句,你就已經對人家感恩戴德了??

    以秦家的人脈找一個私生子用得著找十幾年?並且是在剛好知道正宮的兒子不是秦家血脈這種時候。

    怪不得小說後期描寫李卓對秦家有種冰冷的麻木感,想必是天真與期待被擊的粉碎。

    這些話沈宴沒說,他揉了揉李卓的腦袋,“秦家的血脈很多,秦老太爺年紀也大了,顧慮不及一大家子的人的,到時候受了冷落就來找你沈哥解悶。”沈宴將揉亂的頭發又順平,“你要利用好資源,打造自己,做小輩中最出色的。”

    “恩恩!”李卓乖巧點頭,“祖父還請大師給我取名字呢,過段時間我就要換名字了。”

    沈宴看著欣喜的李卓,衝他笑了笑。

    我知道的,你會叫秦思筠。

    -

    夜晚,沈宴翻來覆去睡不著,白天睡多了,導致現在沒什麽困意。

    昏昏沉沉間,就聽到了輕微的開門聲。

    他的門即便上了鎖,隻要這個豪宅的主人也就是秦簡將手放在門把上,門就會開。

    沈宴刷的睜開了眼,漆黑一片,唯有門口擠進了點光,隨即又隔絕恢複黑暗,他又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秦簡又失眠了。

    但心中又難免掀起了小小的激動與緊張。

    腦中也在思考,小說中秦簡與替身到底有沒有那啥呢。

    關於替身與金主之間最後到底到什麽程度,小說中寫的是頗為模糊的,他看評論,好多讀者也在糾結這個問題。

    因為網站比較流行雙潔,但為了符合邏輯,作者故意模糊。

    所以在替身的迴憶中,那一夜.....

    三個字幾個點,雖然也不知道是哪一夜。

    但沈宴感覺,已經能看出很多事情了.....

    忽的感覺,身後溫暖的胸膛靠過來,將他摟住。

    沈宴身體一僵,記憶中有人這樣抱他還是在剛記事的時候父母的懷抱,如今已經模糊成一團。

    他的身體向後蹭了蹭,很貪戀這樣的懷抱。

    “別動。”

    身後的人握住他的腰,聲音中帶著性感的微沙。

    也是,都不小的年紀了,一直當著苦行僧,可不就碰著點都會有感覺麽。

    咳,沈宴表麵矜持不動,內心:

    秦金主,請來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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