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裏的麥子經過太陽的暴曬,再加上這幾天天氣一如既往的熱,可以說,不管是打麥子還是碾麥子,都容易了許多。


    吃完午飯的功夫,嫿嫿家裏的一場麥子已經起了,幾個人忙著把麥稈挑到一邊。


    拿著推板把麥子推到一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攤場。


    下午的日照時間長,攤的薄一點兒,再來一場是沒問題的。


    “娘,這一場下來比我們打個四五天的都多。”


    春花看著混著麥芒的麥子興奮不已,這麽一來,不出兩天,他們家的麥子就全部要碾完了。


    剩下的就是拾掇幹淨裝起來了。


    “人多力量大嘛,再說了,你們也得感謝你爹,要不是你爹提前搬了個石頭迴來,娘也想不到這個。


    也是你爹把你們生的聰明,一點就通,不然娘哪裏能琢磨的出來這個。”


    嫿嫿一邊攤麥子一邊說。


    完了還看著姬雲箏說道:“也多虧了雲箏有學識,你們幾個配合的好。”


    嫿嫿這話出來,姬雲箏很榮幸又接收到了秋月的幾個白眼。


    嫿嫿看著秋月癟起來的嘴,趕緊說道:


    “三人行必有我師,春花的木工做的好,雲箏也善於動腦筋,我們秋月力氣大,早上那一場可是出了大力呢。


    如果沒有你們三個的配合,不斷的改進,這石頭哪裏那麽容易就聽話的滾起來。”


    這話一出來,春花紅著臉看了看秀秀,攤麥子更有勁兒了。


    秋月挺了挺胸,對著小雞仔姬雲箏哼了一聲。


    似乎在說,聽見了嘛,要不是我力氣大,哪有你小子指手劃腳的機會。


    而姬雲箏腦海中一直迴蕩著那句“三人行必有我師。”


    姑姑總是能說出這麽大有深意的話,她真的隻是個秀才的女兒嗎?


    為什麽他覺得姑姑比師父口中的女夫子還要博學呢?


    狗蛋一看大家都得到誇獎了,隻有他跟三哥被娘落下了,連忙“咳咳咳”了幾聲,一邊攤麥子一邊看他娘的臉色。


    似乎在說:


    娘,快看我,看我幹活多賣力!


    “狗蛋,你眼睛咋了?”


    冬雪看著狗蛋眼睛眨來眨去的,忍不住關心了一句。


    “沒咋。”


    狗蛋嫌棄三哥多管閑事,背過身子攤麥子不理他。


    冬雪卻以為狗蛋在逞強,看著他的後背說道:


    “是不是眼睛被麥芒戳了?來三哥給你舔舔。”


    說著就往狗蛋跟前走來,麥芒戳了眼睛可疼了,刺疼刺疼的。


    那小刺還找不見,手上全是麥稈上的灰,又不能揉,非得要舔一口它才會出來。


    “你離我遠些,你才被麥芒紮了眼睛呢,我就是有點瞌睡。”


    狗蛋看著靠過來的三哥,嚇得往旁邊躲了躲,多惡心啊,還舔一舔,真是夠了。


    沒人誇就算了,還差點被三哥給惡心到。


    嫿嫿聽著兒子的話,笑的肚子都疼了,這兩個娃,咋就這麽有才呢。


    此處無聲勝有聲,聲聲都是拖拉機響,這車開的,她是大寫的服氣。


    “娘,你笑什麽?”


    狗蛋一臉控訴的看著她,其他人也好奇,嫿嫿為什麽笑。


    “啊”


    “哈哈,沒事沒事。”


    嫿嫿雙手撐著膝蓋,笑的渾身發軟。


    看著大家一臉懵的樣子,她才覺得自己是反應過頭了。


    這幾個孩子可單純著呢。


    緩了半天才說,“就是看你們太聽話了,誰家能有你們這麽乖的孩子呢,娘就是高興。”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幾個大的總覺得他娘他姑姑笑的怪怪的。


    可說是哪裏不對,他們又說不上。


    “行了,快點攤吧,攤完了好讓曬一曬。”


    嫿嫿一句話終結了聊天,拿著麥子就往開散。


    其他人也相繼幹活。


    賀老太過來特點時候,就看見老大一摞子麥稈堆在一起。


    “沈氏,你這又是搞什麽鬼啊,好好的糧食,非得這樣糟蹋了嗎?”


    “是不是這糧食不是你種出來的,你就不知道心疼,啊?”


    賀老太鼻孔朝天,嗓子都快跑冒煙兒,眼睛瞪的銅鈴一樣,身後還跟著一串兒人,賀老頭,賀二虎,蘇氏,後麵還跟著兩個孩子。


    嫿嫿歎了一口氣,誰嘴這麽長,把老太太都驚動了。


    瞧瞧這稱唿,從狗蛋娘改口為沈氏,就知道老太太氣的狠了。


    這要放在兩個月前,老太太恐怕喊的就是“小娼婦”而不是軟綿綿的“沈氏”了。


    由此看來,這老太太還是個講武德的人兒。


    “娘,您怎麽來了,大熱的天,可別把你熱壞了。”


    嫿嫿邊說邊往她跟前走。


    賀老太話到嘴邊,看著她笑盈盈的臉,原本要罵的髒話在舌頭尖兒上打了個轉兒又換成了似埋怨似嗔怒的話。


    “咋滴,老娘還不能來了,我來看看你幹的好事。”


    賀老太雖然生氣,可此時看到沈氏的人突然就醒悟過來了,這小娘皮最近啥事兒都做的成,萬一還真的成了呢。


    那她罵了人豈不是她理虧?


    “可不就是好事嘛,還是娘您有眼力勁兒,您啊,是這個。”嫿嫿說著對賀老太豎起了大拇指。


    “別人那就沒有您這覺悟,您看看,我們一早上碾的麥子多不多。”


    嫿嫿指著一堆麥稈給老太太半炫耀說。


    “哼,那麥子沒打幹淨,麥稈兒堆的再高有啥用。”


    賀老太白了她一眼,邁著步子往麥稈兒堆走去。


    經驗十足的她走到麥稈兒跟前,趴在地上,將手從邊邊裏伸進去,然後用力刨了出來。


    刨了半天,手裏隻有一粒麥子,不信邪的她又用胳膊搖了搖麥稈兒堆,又趴下找了找,還是沒有麥子。


    “嗨,這,這還真的是挺幹淨,咋滴,這玩意兒真這麽管用?”


    賀老太起身拍拍膝蓋上的土,又拍了拍手,像看稀罕兒似的指著石老鼠。


    “娘,您還真說對了,這玩意兒確實管用,等這兩天我們碾完了,就讓春花他們去給您幫忙啊。”


    嫿嫿看著賀老太,笑盈盈的給她承諾,她這個石老鼠恐怕有的忙了,首先老宅,賀大牛家,裏正家,宋餘糧家,肯定是要給用的。


    不過這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反正他們家的馬上碾完了。


    “春花,咱爺倆操作一下這碾子,讓爺看看,給掌掌眼。”


    賀老頭看著石老鼠愛不釋手的,激動的看著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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