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拿枕頭捂住趙鷗的臉差不多捂了二十秒,這才將枕頭丟掉。


    終於擺脫了窒息的那種極度難受感覺,趙鷗下意識地反應便是從床上一蹦而起,跳下床彎下腰捂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唿吸起來。


    唿唿,唿唿。


    趙鷗拚命吸氣、唿氣,一下接一下,直到臉色慢慢轉為正常。


    “哦,怎麽有一陣子沒聽到咳嗽聲了啊。”


    秦天故意笑著自言自語了一句。


    屠小曼頓時醒悟過來,立即看向了趙鷗。


    趙鷗暗道“壞事了”,這廝也夠不要臉的,居然再一次捧著肺部位置咳嗽起來。


    咳咳,咳……


    可隻咳嗽了兩聲,就被秦天強行打斷了。


    “行了,別再演戲了,你的小曼表妹不可能再被你糊弄了。”秦天在一旁冷冷說道。


    屠小曼已經握緊了拳頭,步步朝趙鷗走去。


    “小曼,我真的病……啊……別打我……”


    砰砰砰。


    屠小曼怒火到了頂點,對著趙鷗就是一頓胖揍。


    看著屠小曼化身為真正的美女惡人,秦天一邊為趙鷗默哀,一邊則挺欣賞屠小曼的颯爽英姿的。


    有氣出氣,有恨解恨,快意恩仇,屠小曼不愧是江湖兒女。


    “哼,你個王八蛋,騙我去跟明王較勁不說,還在我麵前裝病,打你是活該!”


    屠小曼收手後,看著被自己打得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趙鷗,怒聲說道。


    趙鷗自知事情徹底敗露,再說假話也不可能再蒙騙住屠小曼,臉如死灰,蒼白得看不見血色。


    “你這麽狡猾地做卑鄙無恥的事,惡心了別人,也惡心了你自己。”秦天冷冷朝趙鷗說道,對此人是真的隻有厭惡感。


    隨後,秦****屠小曼笑道:“人你教訓完了,但事還沒辦完,那些賭博機你不打算砸了麽?”


    “砸!”


    屠小曼咬牙切齒。


    “別啊,小曼,我就靠它們賺點錢維持生活,那是我的命根子啊!”


    趙鷗急了,噗通一聲跪下,朝前跪行後一把抱住了屠小曼的小腿。


    屠小曼此刻可不會再心腸發軟,先前產生同情心是因為真的相信了趙鷗得了重病,現在趙鷗還妄想保住賭博機,那不可能。


    一腳震開趙鷗,屠小曼滿臉鄙夷:“你做其他合法的事照樣能賺錢,靠賭博機來斂財你也好意思?”


    說完,屠小曼就走出了小房間,到了外麵,隨便破開了其中一扇門,裏麵果然別有洞天,看著裏麵放著的一台捕魚機,屠小曼二話不說,拿起旁邊的不鏽鋼凳子朝著捕魚機一頓猛砸。


    趙鷗還想阻攔,但被秦天一個冷冽的眼神就嚇退了。


    秦天也沒幹站著,找到其他地方的賭博機器,一並給全砸了。


    像這種數額很大的賭博,就跟毒品一個樣,會害得人家破人亡,不砸掉隻會害更多的人和家庭。


    十幾分鍾後,包括樓下的賭博機也被砸掉了,趙鷗欲哭無淚,卻不敢耍橫,隻是用怨恨的眼神瞪著秦天。


    秦天不介意,在臨走時單獨跟趙鷗說話道:“我叫秦天,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跟明王的關係,所以再發現你開設賭博機,我保證你會爽到死。”


    拍了拍趙鷗傻掉的臉,秦天笑了笑,轉身就走。


    屠小曼跟在旁邊,餘怒未消,恨恨道:“趙鷗就是個敗類!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我遠房表哥的份上,我會打殘他!”


    “也就你會被他接連騙到。”秦天說道,似乎不怕這話惹屠小曼不高興。


    “你什麽意思?”


    果然,刁蠻任性的屠小曼皺起了眉頭,不高興了。


    秦天停下腳步,麵對屠小曼站著,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過於單純了,處世經驗很少,這個需要你以後多觀察、多體會才能彌補。”


    他不是刻意要說教,而是隻想提醒清楚屠小曼,避免這刁蠻小姐再吃同樣的虧。


    “哼,本小姐不需要你這個小賊教育!”


    屠小曼哼哼道,果然又將刁蠻任性發揮了出來。


    不過秦天還是觀察到屠小曼其實記住了他的話,也聽了一部分進去,並不是真的在完全抗拒。


    當然,以這刁蠻小姐的個性,是肯定不會對秦天說受教了之類的話的。


    “不需要我教育就算了,但有件事你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秦天似笑非笑道。


    “什麽事,說。”


    屠小曼忍住朝秦天嬉皮笑臉的臉上來上一拳的衝動,問道。


    “那頭我幫你代明王表示了歉意,這一頭我又幫你成功拆穿了趙鷗的騙人把戲,還配合你一起將賭博機器砸毀,你不想想應該要怎麽感謝我?”


    秦天將自己的功勞全都明明白白說出來,一點都不漏,偏偏還說得很自然,沒絲毫牽強。


    屠小曼就不禁立即感歎道:“跟你比臉皮厚,趙鷗都要認輸。”


    “我隻當這是你對我的誇獎好了,”秦天笑道,“想好了沒,該怎麽謝謝我?”


    屠小曼搖搖頭,狡黠地說道:“你說錯了,該你要怎麽謝謝我才是。”


    “哦,願聞其詳。”秦天知道這刁蠻小姐是又要玩小花招了。


    “別文縐縐說話,我最不喜歡聽了!”屠小曼皺著鼻子道。


    “好,你說說為什麽該是我感謝你才對。”秦天將“願聞其詳”換了一種說法,更直白簡單。


    其實他在生活中壓根就不是愛咬文嚼字或者慣於說漂亮話的主,原因很簡單,你讓一個初三都沒讀完的人怎麽文藝範得起來?


    屠小曼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樣子,表情釋然了,看樣子是真不樂意別人文縐縐地跟她說話,她笑道:“我就告訴你為什麽該是你謝謝我。”


    “原因嘛其實很好猜,沒有我,你哪能夠跟明王道歉,哪能夠拆穿趙鷗的鬼把戲,哪能夠過一把打砸賭博機的癮?所以說,你才應該感謝我給了你機會。”


    屠小曼說完洋洋得意,很覺得自己的話就是有道理。


    秦天:“……”什麽叫刁蠻,今天我真正領教到了啊。


    “你知道我此刻腦子中出現的三個字是什麽嗎?”秦天無語道。


    屠小曼嘟囔道:“反正不會是好詞。”


    “女刁民。”秦天說出了那三個字的詞語。


    屠小曼這完全就是大膽女刁民啊,無理到了這妞的嘴裏也能變成有理。


    “女刁民就女刁民,我樂意。”


    屠小曼白了秦天一眼。


    這時候兩人已經乘坐電梯到了大廈一層,走出了大廳,秦天詢問道:“你病全好了,沒再複發過吧。”


    “好了。”屠小曼簡短的兩個字便算迴答了這個問題。秦天已經徹底為她除掉了胃部的那團先天寒氣,病自然是被根除了。


    想了想,屠小曼還是覺得應該跟秦天說“謝謝”兩個字,不料側頭才發現秦天正盯著別處。


    “你在看什麽呢。”


    屠小曼隨口問了一句。


    “呶,那邊。”秦天指了指自己看的方向。


    屠小曼一看過去,見是一家品牌內衣店,外麵的的玻璃櫥窗完全透明,從外麵都能夠清楚看到裏麵不少掛著的各種顏色的內衣,還有穿著內衣展示的櫥窗模特。


    “小賊,你果然生了一雙色眼!”


    繼上一次評價秦天的嘴巴是色嘴後,屠小曼再次評價,將秦天的眼睛說成了色眼。


    不過她可沒認為自己冤枉了秦天這小賊。


    不是色,為什麽要往內衣店去看?羞不羞啊。


    這時候秦天不慌不忙道:“誰都愛美,女人是,男人更是,我看看那些櫥窗模特怎麽了?”


    “哼,那些隻不過是工藝品製作的模特,又不是真人,你瞎看個什麽勁,她們可不會朝你拋媚眼,趁早死了那份色心!”


    屠小曼打擊道。


    好吧,繼“色嘴”、“色眼”之後,秦天身上又一個部位改變,紅火火的心成了“色心”了。


    “哈哈,小曼,你這是在鼓勵我不看假模特,要看真人麽?”


    秦天說完,故意看向了屠小曼。


    “你這是強詞奪理。”


    屠小曼哼哼道。


    “反正我覺得你比那些女模特好看。”秦天正色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或許是誇讚起到了作用,屠小曼神情有些兒高興,挺著胸傲嬌道:“那當然,怎麽著我也不會比那些內衣模特差。”


    “是的,你的身材可比那些櫥窗模特好多了。”秦天若有所指。


    秦天不提清楚,屠小曼也能瞬間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臉色頓時紅了起來,還伴隨著惱火。


    “小賊,我跟你說過了,以後不準提那事,你都忘記了麽,要不要我讓你永遠記住?”


    屠小曼咬牙切齒,在秦天麵前虛劃了一下雙手,雙手自然呈爪狀,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哦,我可什麽都沒說出來啊,是你自己想起來的。”


    秦天壞笑道,視線不客氣地在屠小曼高高的身前停留著。


    這舉動讓屠小曼不能再容忍秦天的放肆銀蕩了,屠小曼大聲喊道:“小賊,本姑娘要教訓你!”


    說完,她衝向了秦天,拳頭對準了秦天的胸口。


    秦天感到很有意思。哪有要教訓人還提前喊出來的。


    當然,屠小曼不這樣說,那一拳也打不到他身上。秦天等屠小曼連拳帶人即將要砸中自己的時候,突然側身一偏。


    就那麽隨便一閃,屠小曼的前麵就失去了目標,一拳落空,人也朝著空蕩蕩的前麵撲去。


    “我還是助人為樂一下吧。”


    秦天邊說邊探出雙臂,伸手攬住了屠小曼的腰。


    觸手之後,細軟的腰肢感覺真的是盈盈一握,秦天心中不禁暗自讚歎:“好柳腰!”


    啪。


    屠小曼二話不說,拍了秦天摟在她腰上的手一下,喝喊道:“小賊,你敢調戲本姑娘,看招!”


    她快速施展無影腿,一腳朝著秦天的褲襠踢去。


    “陰險啊,你這女刁民居然想害朕。”


    秦天嘴上打趣道,手可沒停著,輕輕就抓住了屠小曼的右腳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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