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交火聲持續不斷,不時夾雜著人的慘叫,也分不出到底是哪方的人被擊中。


    秦天觀察著動靜,好像是周家負責迂迴包抄的人起了奇兵天降的效果,已經幹掉了兩個敵人。


    不一會兒,槍聲突然停止了。


    “安全!”


    潛伏出去的那人扶著負傷的同伴走了迴來。


    埋伏的人一共三個,都被幹掉,但己方那名同伴傷得很重,性命隻怕難保。


    除開負責警戒的那人,另外兩個周家高手趕緊上前幫忙。


    “該死的魔崖山的人,居然打傷了六子!”


    負責警戒的那人站起身,望著受傷的同伴,咬牙切齒大罵道,顯然跟負傷的六子感情深厚。


    “待會兒我給你同伴看看。”


    秦天說道。


    負責警戒的那人叫王衝,是周家這五人中實力最強的一位,王衝看了看秦天,有些訝異。


    他知道秦天身手應該不錯,否則不可能救出大小姐,但秦天說的給他受傷的同伴看看是什麽意思?


    “秦天醫術很強。”


    周雲朵解釋道。


    “哦,那就先謝……”


    王衝正要感謝,突然一隻大手朝他抓過來,抓住他的衣領猛地往下麵一拉。


    砰!


    王衝剛被拉蹲下,他靠車站立的地方,車身就被射出了一個洞。


    子彈居然是從後方射過來的!


    王衝刹那間知道原來後方也埋伏著魔崖山的槍手,正要行動,卻發現手上一空,槍被秦天拿走了。


    砰。


    秦天將槍口對準了之前噴出火舌的方向,一槍發出。


    王衝眼睛立即直了,怔怔看著遠處那個偷襲的槍手胸前中彈直接栽倒。靠,這神槍手啊!


    “給。”


    秦天將槍口朝下,槍遞給了王衝,“附近應該沒有其他隱匿的槍手了。”


    “秦先生,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王衝接過槍,想著剛才自己如果不是被秦朗拉著蹲下,就被對方槍手一槍秒了,因此這感謝的話發自肺腑,是真對秦天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叫我秦天就行,一點小事而已。”秦天笑道,沒絲毫架子。


    王衝知道秦天身手很強,能護送大小姐一路到這兒,早就證明了秦天的厲害,見秦天是高手但卻不擺譜,王衝對秦天的印象更加的好起來。


    “那秦天,剛才你那一槍,可真牛逼大發了,幹淨利落,恐怕那槍手都死不瞑目。”


    王衝的驚訝仍然沒有消退。秦天那一槍實在是太漂亮了,真正將“快準狠”三字箴言做到了極致。


    “嗬嗬,那就是運氣好而已。”


    秦天笑道。


    他很少摸槍,今天是第二次,他也沒想過要依仗熱武器來強大自己,所以對槍的興趣並不大,自然槍法也不精湛,剛才那一槍,就如他說的那樣,是循著對方槍聲的位置下意識地一槍打出的。


    能夠一擊命中,運氣成分占了大多數。


    王衝卻是不信,還以為秦天是謙虛。


    這時候外號“六子”的傷員被同伴攙扶著過來,他左側胸腹處的衣服已經被血跡浸濕,受傷很重,意識都快模糊了,任由同伴攙扶,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快快快,迴家,找醫生!”


    王衝顧不上心疼同伴,急急忙忙拉開豐田霸道的車門。


    另外三個人也扶著六子到了車上,因為兩輛小車的輪胎都被打爆,幾個人隻能共乘這一輛車了。


    王衝他們能對六子做的,就隻有簡單包紮一下,但這沒法將傷口出的血全部止住,隻能馬上迴家,周家有專門的醫生負責給人治病療傷。


    但即便這樣,也不能保證六子就一定可以活下來。


    “六子,你他瑪給老子聽好了,你欠老子的一個妞還沒還呢,你不能死逑了賴賬,知道麽!”


    王衝朝虛弱的六子喊叫道,也不怕這話很粗鄙,讓周雲朵聽到。


    六子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顯得特別吃力,說話也提不上力氣來:“行……下次給你……丫的找……找一個……模特……”


    說著的時候,六子眼皮像是被吊上了千百斤重的石頭,隨時好像都可能閉上眼睡過去。


    隻不過,這一睡,就是永久地長眠了。


    “特麽不許睡覺,不許睡覺,聽清楚了沒!”


    王衝咆哮著道,甚至用手拍打著六子的臉,虎目中噙著悲傷的熱淚。


    其餘幾個同伴的心情也很不好受。


    看到六子這麽虛弱了,他們盡管不願意承認,可畢竟都有著一定的醫學常識,知道哪怕現在就是將人抬到家裏醫生麵前了,六子隻怕也過不去這一關了。


    心情傷痛,他們誰都沒注意到車外麵有劇烈的金屬摩擦聲響起。


    直到有人發現保護大小姐周雲朵的那位秦先生還沒有上車,不禁帶著怒氣催促道:“上車,快上車,別磨蹭了!”


    他們已經將六子平躺著放好,一個人已經坐到了駕駛座上,現在就想快點開車上山,能多爭取一秒時間就多爭取一秒。


    可那個秦天是怎麽迴事?怎麽還不上來?


    “再等一下我。”


    車外傳來了秦天的聲音,秦天頭都沒迴,背對著眾人蹲在水泥路上,似乎在用力摩擦著什麽東西。


    “靠!”


    脾氣很火爆、外號叫“豹子頭”的人一下就來了火,這都什麽時候了,六子都他瑪快沒命了,秦天還特麽蹲外麵搞什麽!


    雖然秦天救了王衝兄弟的命,可眼下卻在讓全車人等秦天一個!


    有什麽事重要性能夠比得過救六子的命?六子可他瑪的現在是在跟死神賽跑呢!


    豹子頭立即朝著車外咆哮道:“上來!老子的兄弟都要沒命了,你特麽別耽誤時間!”


    “秦天好像是在磨製銀針之類的東西,別催他。”


    周雲朵見豹子頭不問情況就衝秦天大吼大叫,心裏有所不滿,說道。


    如果不是她也知道豹子頭是為同伴的性命擔憂,這才表現得這麽急躁,她就要訓斥豹子頭幾句了。


    再怎麽說,秦天可是救了王衝,是這個暫時形成的小團體中的一員,豹子頭不應該不問青紅皂白就朝秦天發火,那是不信任秦天。


    “豹子頭,別說話。”


    王衝說了一句道。


    他雖然有製止豹子頭的意思,但話裏多少也透著一股不滿,在他看來,秦天磨製什麽銀針有什麽用,難不成還能救迴六子的命。


    他是記得六子剛受傷時,秦天跟他說過,說可以幫六子看看,可如果秦天真有救治的本事,早就上車緊急給六子止血處理了,還蹲在地上磨製什麽銀針。


    “好了。”


    秦天手上拿著什麽東西,匆匆上了車。


    綽號豹子頭的人鼻孔中重重哼了一聲,顯然還在埋怨秦天耽誤了時間。


    “開車開車。”王衝催促著道。


    “別開。”


    秦天突然喊道。


    豹子頭立即怒視著秦天,大有吐秦天一臉的架勢。


    都什麽時候了,秦天還唱著反調是什麽個意思?


    秦天倒也沒有賣關子,很快接著自己的話道:“車子一動,他出血會更快,何況我已經磨製好了一根鐵釺,能暫時充當銀針使用。”


    豹子頭再也忍不住了,冷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要給六子治療?”


    六子都快沒命,就算及時趕迴去了,家族裏的醫生都估計很難救活六子,秦天要自告奮勇打算救治六子,可以,他也希望秦天能夠讓六子活命,可問題是,他壓根就不信秦天有那號本事。


    秦天自然瞧出了這個脾氣火爆的傻大個對自己不滿,便說道:“開車折騰一路,隻怕半路上你的這名同伴就會死掉,我如果不磨製這根鐵釺當銀針用,你同伴就真會死了,所以還是我來吧。”


    “你來?就憑著你手上這根鐵釺?”


    豹子頭的臉色愈發難看。


    “它現在是銀針,”,秦天道,“起碼在我手上是的。”


    豹子頭還要發怒,卻被周雲朵喊住。


    “讓秦天來。”


    周雲朵明白自己需要展現出周家大小姐的威嚴來,所以本來知性性格的她,隻得板出一副氣質冰冷的樣子,冷冷地說道。


    也是因為車內的人都心急如焚,沒人觀察清楚,否則一定能輕易發現周雲朵到底不是氣質冰冷的女王一類的人,哪怕是刻意要擺出威嚴來,也少了那份頤指氣使的咄咄逼人的氣勢。


    當然,真是那樣的話,那樣的周雲朵遠沒有她本來的樣子好。


    “哼!”


    豹子頭十分不耐煩,嘴裏仍然嘀咕著:“如果六子死了,我一定找你算賬!”


    秦天知道這貨本性應該不壞,就是看到同伴六子危在旦夕,情緒才失的控,所以自然沒有跟這脾氣暴躁的家夥理論清楚的打算。


    “打開車窗,你們幾個都下去,保持車內空氣流通,王衝,去水箱中取點熱水過來,另外準備好毛巾,還要幾條能捆紮傷口的布帶。”


    秦天匆匆說完,話語中蘊含著不容人質疑的霸道。


    救人要緊,他也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才懶得多費口舌。


    “憑什……”


    外號豹子頭的家夥很不服氣,愈發對秦天不滿,但卻被王衝打斷了話。


    “嚷什麽嚷,聽秦天的!”


    眼瞅著六子已經不行,路上一顛簸絕對會要了六子的命,哪怕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他也隻能讓秦天試試。


    更何況,他不比四肢發達頭腦異常簡單的豹子頭,從周雲朵對秦天的信任和維護中多少看出來了一點東西。


    也許,秦天就地磨製銀針不是在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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