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鬆不是傻子,相反,能夠在陰毒不講人情的司馬老妖手下活得很滋潤,他還很聰明。


    所以,在聽到秦天問及天大的好消息是什麽,而秦天本人又表現得十分平靜時,葛鬆就肯定,今天的遊說之行,隻怕不會很順利。


    不過,他以三寸不爛之舌聞名,自然不會就此放棄。


    “秦先生,既然您聽說過司馬良,那一定知道司馬良擅長謀略,這麽多年屹立不倒,實力非常強,同時,司馬良也是一個十分惜才的人,這些年一直在廣納人才,凡是與司馬良結盟的人才,沒有一個會主動離開,因為在那裏,人生的價值會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現……”


    葛鬆慷慨激昂地陳述著,直接將加入司馬良的陣營,說成了是天大的好事。


    雖然這些話明顯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可說得十分漂亮,別人一旦心動,必將會被這番話撩動心弦。


    然而,葛鬆長篇大論過後,發現秦天正平靜地望著他,既不打斷他說話,也不附和,仿佛剛才他浪費口水說的大段話,完全與自己無關一樣。


    這讓葛鬆很受打擊。


    “秦先生,我的來意就是,想邀請您加入司馬良的陣營,無論你需要什麽,我們必將竭力滿足您的任何需求……”


    葛鬆扒拉扒拉說了一大通,聲稱無論是名聲還是財富,還是美女,亦或者是武力,司馬良都能為你提供,而你秦天,甚至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點一下頭就行。


    “謝謝你家司馬老爺的厚愛,不過我沒想加入任何陣營。”


    秦天耐心等葛鬆說完後,不軟不硬地表示了拒絕。


    葛鬆不甘心,繼續為秦天賣力介紹加入司馬良麾下能獲得的種種好處,擺明了是要通過各種誘人條件,來打動秦天。


    來之前,葛鬆曾經向司馬良說過,天底下任何人都有私欲,隻要滿足了對方的私欲,就有可能打動對方。


    可這一次,沒等葛鬆說完,秦天就打斷了他,說自己要上樓了,就此失陪。


    葛鬆臉上仍然堆著笑,說道:“秦先生,那我跟你一起上去吧,我們再詳細談談怎麽樣?”


    “談其他事可以,但談加入司馬良陣營這事,就真沒必要,就這樣吧。”秦天笑道,取下電動車鑰匙,朝樓上走去。


    之所以這麽久他都沒擺臉色,是因為葛鬆一直和顏悅色說話,但該表明的態度是一定要表明的。


    “秦先生,你何必這麽固執呢,說實話我很不能理解,你為什麽要拒絕司馬良的盛情邀請?”


    葛鬆跑上去攔在了秦天麵前,這次說話時,語氣明顯冷淡了許多。


    “我想拒絕誰,是我的權利。”秦天的聲音,也變冷淡了下來。


    既然葛鬆用軟的沒奏效後,竟然開始用硬的了,那就別怪他擺臉色了。


    尊重是相互的,他可不是好好先生。


    葛鬆換上了皮笑肉不笑地表情,暗含威脅地說道:“秦先生,你這樣可不好,司馬老爺這麽器重你,你連他老人家的邀請都生硬拒絕了,這事如果傳迴到司馬老爺耳朵裏……嗬嗬,可不怎麽妙啊。”


    “哦,怎麽個不妙法?”秦天冷笑道。


    葛鬆正要陳述利害,秦天冷冰冰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加不加入是我的自由,迴去告訴司馬良,就說我拒絕!另外你閉嘴,否則我不介意打你一頓。”


    看著秦天揚長而去,葛鬆麵孔扭曲,雙眼死死瞪著秦天的背影,顯然此刻很惱火。


    他堂堂司馬良的絕對心腹,走出去別人都是“葛爺葛爺”地叫著,沒成想在秦天這兒,枉他浪費了半天口水,也還是碰到了顆硬釘子。


    “哼,那就等著迎接司馬老爺的雷霆之怒吧!”


    葛鬆憤憤說道,說完不敢再上前勸說,轉身快步離開了。


    秦天是武者,而他連武者都不是,犯不著去激怒秦天。


    而且,秦天必將為之前的驕傲自大,付出慘痛的代價,因為不是誰都有資格拒絕司馬良。


    而秦天,顯然還沒有和司馬良平等對話的資格!


    秦天走迴家中,忽然笑了一下。


    自己殺了黑麵金剛雷雄,終究還是引發連鎖反應了,現在是司馬良想要逼他投靠,估計江城地下勢力中其餘的“一王一妖”,也會這樣做,自己平靜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可秦天一點也不後悔殺了雷雄。


    那些人要來就來吧,司馬老妖也好,“明王”也好,對方來犯,他就攪亂整個江城地下世界!


    ……


    “主人,那個秦天是給臉不要臉,既然他不願意為主人您效力,那就讓我出馬好了。”


    一座古樸的四合院內,葡萄架下,滿臉兇煞的多命朝司馬良說道。


    他如果出馬,任務不會是勸說秦天,而是殺死秦天。


    司馬良的人生法則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人才,別人也休想得到!


    但這一次,司馬良卻輕輕搖晃著鵝毛扇,徐徐搖了搖頭:“我親自出馬,會會這人。”


    多命先是驚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說到底,主人司馬良是看中了秦天的武學天賦,不願意就此損失一個可供驅使的武者。


    與此同時,江城市一座外牆為黃金色、十分龐大像座王宮一樣的建築內,一個赤膊著上身露出無數傷痕的中年男人,正斜靠在椅子上,即使是在觀看六個隻穿著輕紗的年輕女子跳舞,放鬆下的他,仍然透著桀驁。


    中年男人國字臉,長得威嚴不凡,可上半身那數不清的刀傷、挫傷甚至槍傷,卻讓他平添了幾分暴烈,跳舞的女人提心吊膽,生怕這個手段通天但喜怒無常的強大男人,爆發出君王之威。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們必將倒黴。


    隻因為,這個強大的男人,叫“明王”!


    “明王”的真名叫段明威,年輕時候就以敢打敢殺搏得了一塊地盤,成為能夠跟老江湖勢力平起平坐的新星,之後的十幾年,明王不斷打壓異己,擴大地盤,終成火候,成為江城地下世界名副其實的霸王,讓“二妖三金剛四煞”都忌憚。


    “明王,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秦天是最近一個月才來江城市的,之前並沒有加入任何勢力,也沒查到他有靠山撐腰,現在在華美醫藥集團當林清雪的私人保鏢。”


    一個太陽穴微微鼓起的男子,這時候走進來恭敬稟告道。


    明王的眼睛沒離開領舞女人胸前的飽滿之地,笑道:“這麽說,這個秦天能夠達到後天中期的實力,而不借助外力,天賦還算不錯咯?”


    劉清連聲附和。


    他三十歲,如今是後天初期武者,而秦天比他小了好幾歲,實力比他還強,所以在劉清看來,秦天的天賦屬於絕佳的層次。


    但那隻是對他劉清而言。


    對於明王來說,秦天的天賦並不很出色,要知道今年明王也不過才四十歲,但卻已經是先天初期的武者!


    先天武者的強大,後天武者根本無法想象,後天武者隻能在體內運行內勁,而先天武者已經能夠內勁外放,毫不誇張地說,三十個秦天那樣的後天中期武者,都打不過先天初期的明王!


    “我對這個秦天有些興趣,劉清,你去帶他來見我。”


    明王淡淡地說道,仿佛吩咐的是一樁小事,遠沒有司馬良那麽重視秦天。


    “是!”


    劉清領了命令後,快步離開,去辦明王交代的事了。


    ……


    秦天正在家裏麵研究怎麽治療“花生過敏反應”,要幫唐果兒徹底清除這個隱患,不料房門被人敲響了。


    敲門的聲音很重,很不禮貌,似乎外麵的人對他除了不滿外,還有輕視。


    “嗬嗬,這麽快就來了。”


    秦天不慌不忙拉開門,一個留著長辮子的兇悍男人護衛著一個手拿鵝毛扇的老家夥,站在他家的門口。


    秦天沒有讓兩人進去的意思,平靜地看著這老家夥,說道:“你應該就是司馬良吧?”


    說實話,秦天對這老家夥的第一印象就差。


    拿個破扇子裝逼,搖來搖去,扇子還整得跟諸葛亮同一款的,真以為自己是諸葛孔明啊。


    “放肆!你怎麽說話的!”


    多命朝著秦天怒吼道:“你得叫司馬老爺,敢直唿其名,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秦天冷冷說道:“哪來的瘋狗在亂叫?”


    “你!”多命一甩辮子,就要發飆,但被司馬良要鵝毛扇攔住了。


    “嗬嗬,秦天,這是我的得力手下,平常脾氣有些暴虐,別在意這些,我來的用意想必你也清楚,我隻對你說一次,加入我的麾下是你最好的選擇。”


    司馬良笑眯眯說著,微微閉起來的眼睛中,卻射出兩道奪人心魄的寒光。


    秦天自然聽得懂司馬老妖的話。


    都說司馬老妖擅長謀略,可司馬良隻會在重視對手的前提下,才會動用謀略,而像逼他加入這事,司馬良則是直接威脅,這表明了司馬良根本沒將他放眼裏。


    對此,秦天懶得點破。


    他殺雷雄時,刻意隻表現出了後天中期的實力,倘若他將全部實力展露出來,這會兒司馬良隻怕就會視他為心腹大患了。


    “不好意思,我沒打算做出這個選擇,你可以去找一找明王。”


    秦天笑著說完這句話,“砰”一聲直接將司馬良關在了門外麵。


    “主人,這小子太欠收拾了!”


    多命怒不可遏,就要踹門,直接下殺手。


    “走!”


    司馬良臉色陰晴不定,深深看了一眼608這座房間,倒提著鵝毛扇,轉身走人。


    秦天話裏麵的意思,無非是在說已經投奔了“明王”,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但假如是真的,他今天如果動了“明王”的人,絕對會惹上麻煩。


    他司馬良不怕其他人,但對“明王”,卻始終心存極大的忌憚。


    ……


    就在司馬良憤憤離開後不久,一輛悍馬越野車在樓下空地上一個甩尾,霸道地停下,激起了漫天的灰塵,隨著車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一個太陽穴微微鼓起的男子跳下車,囂張地朝六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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