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好奇地走進客廳中,看到秦天背對著自己,站在唐果兒的側麵,雙手正扶著唐果兒的右腿。


    “秦天,你在幹什麽?”


    林清雪搞不清楚這兩人為什麽做出這個動作,但她覺得,這動作太不文雅,準確來說,是對唐果兒不利。


    秦天迴頭發現是林清雪迴來了,想著該怎麽解釋清楚,不料唐果兒搶先說話了。


    “姐姐,保鏢哥哥在教我姿勢呢。”


    秦天:“……”都說了這丫頭的話總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現在又是這樣了!


    教姿勢?


    還別說,他跟唐果兒保持的這個姿勢,還真有些難度,解鎖起來不容易呢。


    好在林清雪沒覺得唐果兒的話有什麽歧義,林清雪走上前來,拉開了秦天,推著唐果兒坐到了沙發上。


    “唐果兒,你又打算唱哪一出,難道興致來了,想練散打嗎?”


    林清雪頭疼道。


    這奇葩表妹,總是幹些不著邊際的事,說好聽點,叫“萌”,說不好聽點,叫“二貨”。


    好吧,就算是二貨的稱唿,用在可愛活潑的表妹身上,也是褒義詞,隻是林清雪每每因為表妹的奇葩行為,而隻能撫額長歎。


    “哎喲,姐姐你笨死了,我這是在練習跆拳道的姿勢!”


    唐果兒丟給林清雪一個鄙視的眼神,又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了秦天跟前,雙手自然而然地扶住了秦天的肩膀,抬高了右腿,纏著秦天說道:“保鏢哥哥,我們再來。”


    林清雪知道自己沒法阻止表妹一顆要求變強的心,隻好坐在沙發上,大部分視線都集中在兩人身上,防止兩人做出不雅的舉動出來。


    當然,主要是防秦天。


    秦天撇撇嘴。我的人品那麽純潔,看來清雪的思想真的很不純潔,要不然怎麽對自己這麽不放心。


    練習了一會兒,唐果兒終於掌握了這一招,林清雪滿心以為表妹今天的練功到此為止了。


    可唐果兒卻幹勁十足,催促著秦天道:“保鏢哥哥,快教我第三招,我好學會了防身。”


    “防身,防什麽身?”林清雪狐疑地詢問道。


    是了,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問唐果兒為什麽要跟著秦天學跆拳道呢。


    唐果兒不是在學校報名參加了跆拳道培訓班麽?


    “培訓班有幾個老學員老針對我……”


    唐果兒邊跟隨秦天練習,邊將原委說了一遍。


    林清雪臉上露出了一臉的黑線。


    不用問她也知道,想出這招以牙還牙方法的人,肯定是秦天了。


    “我說秦天,你別把任性勁傳給果兒啊。”


    林清雪鬱悶道。


    唐果兒本來就夠任性的了,這下又有秦天影響,表妹隻怕會變得更加奇葩了。


    “清雪,如果這事你來解決,會用什麽方法?”秦天笑嗬嗬問道。


    “跟那幾個老學員講道理啊,或者告訴教練,讓教練在組內對抗練習的時候,不要將果兒和她們安排在同一組。”


    林清雪道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這樣太麻煩了,以牙還牙更簡單高效。”秦天笑道。


    一旁唐果兒直點頭,認為保鏢哥哥說的對。


    林清雪沒好氣道:“那是簡單粗暴好不好?”


    秦天沒否認,說道:“跟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那是在做無用功,我喜歡暴力碾壓,誰不服,將打到那人服為止,誰敢害我,就讓誰變得更慘。”


    秦天說完,唐果兒拍著小手道:“保鏢哥哥好棒!”


    很明顯,唐果兒認為秦天順本心做事的處事法則,很特立獨行,青春張揚,讓她有種忍不住當秦天小跟班的衝動。


    林清雪一個頭兩個頭,忍不住又瞪了秦天一眼。


    這家夥的做人法則的確是這樣的,可拜托別在唐果兒麵前說啊!


    “清雪,果兒麵對的是幾個女老流氓,屢教不改的那種,如果不是因為我不好意思打女人,我都想出手教訓她們一頓了,現在果兒有了教訓她們的能力,就該放手去做,這次嚇住了她們,下次她們就不敢再鬧了。”


    秦天認真的話語,讓林清雪有些發愣,她記憶中秦天這家夥一直放蕩不羈的,這麽認真的時候很少。


    不過,她發現秦天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像攻擊她公司數據庫的李天揚,策劃綁架她的黃雲林,都是被秦天用簡單粗暴的方法打壓得翻不了身,為她徹底解決了隱患。


    “可你不能讓果兒變成小太妹。”林清雪想了想後,略微有些不滿地說道。


    想象唐果兒穿著露臍的緊身皮衣,染著紫色頭發,腹部上紋著刺青,在學校橫行無忌的畫麵,林清雪感覺很糟糕。


    “哪會讓果兒妹妹變成小太妹,這次教她,也隻是讓她學會保護自己。”秦天笑道。


    秦天沒認為林清雪的擔心是小題大做,他知道這是林清雪在關心唐果兒,就是關心得有些過而已。


    “哼,說的好有道理,那你的爪子在抓果兒腿的時候,能不能不順便摸那幾下?”


    林清雪寒著俏臉說道。


    “那個,我說見獵心喜你信嗎……”


    嗖!


    一個抱枕直撲秦天。


    秦天好心好意教完林清雪的表妹,還是免費的,但林清雪很不領情,在到了晚上十一點秦天提出想在別墅裏過夜的時候,林清雪直接拿出了掃帚。


    最終,秦天一臉憤憤地離開了林家。


    確切地說,是被趕出來的。


    “搞什麽嘛,又不是同居,你們住樓上,我住樓下,我又不會做過分的事情,頂多是晚上夢個遊,不小心摸進你的臥室而已。”


    秦天嘟囔著,再次聲討了一番林清雪的冷漠無情後,無奈地朝街邊招了招手,開始打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午九點多,秦天估計周雲朵應該起床了,便到了608的外麵,打算跟這位美女鄰居好好聊聊天,套套近乎也好。


    可不巧,周雲朵出去了,秦天隻好迴到住處,繼續練習龍象鍛體術。


    周末也好,非周末也罷,反正秦天的時間安排很自由,沒有上班與不上班之說。


    不過對於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而言,就沒有所謂正常的雙休安排了。


    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神經外科,副主任醫師譚明德正從八號病房陳主任那兒出來。


    八號病房屬於高幹病房,裏麵住院的陳主任是衛生係統一位退了休的領導,即便退休,可能量依然不小,譚明德這幾天都在刻意巴結討好對方,希望到時候對方提攜他一下,早點將他頭銜前的那個“副”字去掉。


    隻不過今天去拜訪陳主任後,還是被陳主任的婆娘不冷不熱地說了幾句。


    大意無非就是他手底下的護士挺拽,絲毫不將我家老陳放眼裏,連洗幾件衣服的事都懶得做,眼裏完全沒有對我家老陳的尊敬,作為領導的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應該好好教育一番那個叫童畫的護士了。


    所以走出高幹病房後,譚明德的臉是黑的。


    “童畫,你這次得罪了陳主任,被我抓到把柄了,哼,想要繼續在醫院幹下去,就得答應我的要求了。”


    譚明德心中說著,臉上露出了陰險貪婪的表情來。


    朝著自己辦公室走,譚明德想到自己的目的即將得逞,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隻是,路過一間儲藏室的時候,幾句不和諧的聲音,頓時就讓譚明德的臉又黑了。


    “譚公公又去高幹病房了。”


    “太殷勤了吧,要巴結人家也不用這麽明顯啊。”


    “誒,我說你們為什麽叫他公公啊,昨天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你還不知道啊?現在半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了,譚公公尿失禁,男性功能都喪失了,跟宮裏頭的那些太監一樣,可不就博得了一個譚公公的綽號麽?”


    儲藏室內負責打掃衛生的幾個清潔人員,偷笑著,又將昨天下午譚明德是怎麽遭遇羞辱的事情,重溫了一遍。


    譚明德黑著臉,拳頭握得死死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他不好去責罵幾個打掃衛生的,畢竟對這些人沒有管轄權,上前指責的話,這些五大三粗的婦人可是敢指著他鼻子罵他“譚公公”的。


    譚明德憤怒的對象,是秦天!


    就是這人,害得他公公的外號已經傳遍了大半個醫院,麵子都給弄沒了!


    “哼,童畫,我現在對付不了他,但可以狠狠對付你!”


    譚明德竟然將對秦天的憤怒,扭曲地轉移到了童畫的頭上……


    童畫是被一個護士通知,說譚主任找她,讓她去一趟譚主任的辦公室的,得到這個通知後,童畫原本就有些不安的俏臉,變得更加忐忑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曾天真地以為,譚明德不會借機報複,現在看來,她真的想多了。


    咬著下唇,童畫不發一言,徑直朝譚明德的辦公室走去。


    幾個護士同情地看著童畫,心知童畫接下來的遭遇,必然不會怎麽好。


    童畫走進了辦公室,譚明德坐在辦公桌前裝模作樣地寫著什麽,這時候抬起頭來,冷漠地看了一眼童畫,掩飾住自己的貪欲,冷冷說道:“將門關上。”


    童畫咬咬牙,沒去照做,隻是走到了辦公桌前,不卑不亢地問道:“譚主任,您找我有什麽事?”


    譚明德不禁皺了皺眉。


    平常時候的童畫,性格軟弱可欺,讓她關門她即使猶豫,可最後也會關,但現在,他分明看到了童畫對他的不滿,以及……戒備。


    “是這樣的,距離這一屆護士的實習期結束,隻剩下兩個月了,咱們神經外科一共有八個實習護士,最後會擇優招錄六個,醫院和我經過詳細考察後,覺得童畫你雖然優秀,但專業技能稍微有些欠缺,所以……你不在此次醫院的招錄名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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