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不廢話,隻見他就像拎小雞一樣將王仁拎到賈琛麵前。


    這一幕把眾人嚇壞了。


    “混蛋!居然真的敢動本少,快鬆手!”


    王仁既憤怒又驚恐,想奮力掙脫對方的右手,卻徒勞無功。


    啪!


    麵具男甩手便扇了一個大嘴巴子,使得王仁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疼。


    “打我?!你完了,我叔叔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從小到大,隻有他王仁欺負別人的份兒,何曾被別人打過臉?


    啪!


    又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這次直接把王仁打的口吐血沫,牙齒更是掉了兩顆。


    “拿王子騰嚇唬我啊?嗬嗬,信不信就算是把你殺了他也不敢來找我。”


    麵具男一腳踢在王仁的膝腕處。


    王仁被迫跪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


    “還請閣下手下留情。”賈珠連忙站起身說道。


    畢竟是母親的親侄兒,真要是出了事兒,迴去後也不好交代。


    麵具男扭頭看著賈珠說道:“珠大少請放心,我自有分寸,真想殺他的話,他早就是個死人了。”


    看著王仁被神秘麵具男教訓,賈琛和其餘寒門心中相當解氣。


    “若是不想繼續受皮肉之苦的話,那就快點兒兌現自個兒剛才說過的話。”


    麵具男右手死死按著王仁的腦袋。


    王仁哪敢再嘴硬?隻好十分不情願的對著賈琛叫了一聲爺爺,心裏麵那個屈辱,那個窩囊喔…


    賈琛笑了,比贏了孔傑還開心。


    周泰笑了,梅子君笑了,屋內的寒門官員都笑了。


    可一眾豪門卻怎麽也笑不起來。


    “那我先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孔傑向賈琛抱了抱拳。


    賈琛點頭迴應:“後會有期。”


    當走到王仁身邊的時候,孔傑神色厭惡的說道:“你為何要如此?


    為了維護豪門子弟的尊嚴?還是為了彰顯你王大少的與眾不同?我孔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


    瞧瞧你這副德行,王家的臉被你丟盡了,我們世家子弟的臉也都被你丟盡了!”


    說罷,不理目光呆滯的王仁,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春風樓。


    趁著大家不注意,周泰悄悄將賈琛手寫的原稿揣進了自己兜裏…


    “列位,本大人在衙門裏還有些瑣事需要處理,告辭。”


    打了聲招唿,周泰快步出門,到了樓下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不好,石公子的原稿不見了!”樓內,翰林院編修梅子君大叫道。


    “一定是被周大人拿走了。”趙文魁嘴角一抽。


    李守中氣唿唿的道:“還愣著幹嘛?走,咱們追過去向周大人討個說法。”


    “對,那麽好的字絕不能讓他一個人給獨吞了。”梅子君率先奪門而出。


    李守中和趙文魁緊隨其後…


    眾人看到如此情景,無不大張著嘴巴,表情十分誇張。


    過了一會兒,那位神秘麵具男深深看了賈琛一眼,也緩緩走出了房間。


    另一名麵具男沒有動,顯然二人不是一路的。


    這時,幾個寒門官員把賈琛圍在中間,一個個熱情似火的尋問他是否婚配。


    看到賈琛搖頭,眾寒門兩眼放光,竟然爭先恐後的想招他為女婿。


    “小女今年十八,待字閨中還,公子不妨考慮考慮。”


    “本官也有一女,年芳十六,長得甚是好看,與公子正好郎才女貌湊成一對。”


    “本官有一妹妹,尤為擅長女紅…”


    賈琛苦笑道:“不好意思了各位大人,我年齡還小,暫時不想考慮此事。”


    “看公子大概十五六歲了吧,不小了,本官像你這麽大的時候,犬子已經能夠打醬油了。”


    “就是就是,趁早成家的好,正好本官還有一個十三歲的孫女,再等一年左右給公子做妾也行。”


    …此時的賈琛在這些寒門官員眼中,已經成了搶手的香餑餑。


    聽著大家無比認真的話語,賈琛嚇得直接逃出了房間。


    眾官員豈肯罷休?於是唿啦啦追出了房門…


    “豪門不能輸!還有今天對本少的侮辱,本少絕不善罷甘休!石頭,你給本少等著瞧!”


    待到另一名神秘麵具男離開後,王仁捂著紅腫的臉頰,惡狠狠的說道。


    “走吧。”賈璉上前攙扶起王仁。


    比試就這樣落幕了,一幫豪門苦澀一笑,垂頭喪氣的跟上了賈璉二人步伐。


    “奇怪,這個石公子的聲音和背影…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


    屋內,隻剩一個人的賈珠自語道。


    ……


    話說跑出春風樓的賈琛仗著自己年輕力壯,很快便甩開了那幾個讓他感到頭疼的寒門官員。


    怕被人跟蹤,賈琛沒有急著迴家,而是先來到了‘三味書屋’。


    “哎呀呀呀,我還是小看了石公子,沒想到你居然贏得了這次的文比。


    堂堂衍聖公的孫子,號稱‘第一才子’的孔傑,就這樣敗在了你的手裏!”


    早就聽到消息的秦望,一臉崇拜的看著眼前摘下麵具的賈琛,語氣相當興奮。


    賈琛把聖旨和裝有黃馬褂的木盒放在桌上道:“僥幸而已。”


    “不不不,這絕不是僥幸,說明你比他厲害,真是太長我們這些寒門子弟的臉了。”


    秦望曾經考中秀才的時候,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激動過…


    “石公子咋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現在你可是‘第一才子’。


    你知道嗎?你的這次勝利,直接打破了寒門不如豪門的天荒,簡直就是一大奇跡也。”


    賈琛苦笑道:“不過這次搞得動靜有點大,得罪了王仁那個龜兒子,也不知是福是禍。”


    秦望皺眉道:“王仁此子睚眥必報,是個十足的紈絝小人。


    還有他的叔叔王子騰,時任兵部侍郎一職,城府很深,心狠手辣。


    凡是招惹上他們叔侄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所以石公子以後要小心啊。”


    “王家的勢力確實很大…秦老板覺得他們會怎麽報複我?”賈琛心中一緊。


    秦望摸了摸下巴道:“你現在被皇上禦賜了一件黃馬褂,他們王家雖然不會明目張膽害你。


    但他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打壓你,搞臭你‘第一才子’的文名,望石公子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


    “明白了,多謝秦老板提醒。”賈琛深深吸了一口氣。


    直到天黑,他才悄悄迴了寧榮街。


    迴想起白天自己那首帝王詩引發的異象。


    賈琛喃喃自語道:“看來此方世界並非想象的那麽簡單。”


    內心深處既感到好奇,又充滿了無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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