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輕唿,趕緊以雙手環抱住前胸,顫抖、驚詫地看著他。


    天哪!她居然……


    她抱著胸爬上河岸,但沒有扶住任何可以支撐的東西,她身子一個不穩又往後倒去,跌得更慘。


    氣死人了!她奮力拍打水,濺起更大的水花,濕得更徹底,衣服更服貼。


    在她麵前出現一隻指腹結繭的大手。


    順著粗獷的大手往上,見到了半傾身子、瀟灑自若的亞理士,她有些看傻了眼,下意識的伸出自己的手。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拉上岸,她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往前傾的靠上了他堅硬的胸膛,她雙手扶住他肩頭。


    上下起伏的溫熱胸膛和她平貼,而她全身濕漉漉的,嬌羞的低頭,抵住他肩窩處。


    她好狼狽,臉好熱好熱!


    他的氣息唿在她耳邊,淡淡的古龍水味向她的鼻尖,而他的胸膛好結實,原本看起來單薄的身子竟有如此厚實的胸膛。


    一開始,他給她的印象就像個鄰家男孩,無害、不愛說話,但幾天相處下來,所有印象全改觀了。


    不再無害,而變得有些危險,雙眸總無意地流露出感情、滄桑、掙紮;不愛說話的個性,隻針對別人,對她,他總是扯出一抹淡淡的帶著輕諷的笑意,然後以平板無起伏的聲調和她說話,迴覆她所有的問題。


    此刻,他的大手由後扶住她的背,熾熱的體溫隨著手掌觸動著她的感官。


    他不該抱著她,卻又不由自主地想摟抱也,想將她擁在懷中疼惜。


    她真的好小、太過瘦弱,讓他很怕稍微一用力,就會將她揉碎。


    一陣冷風由她背後拂過,讓她感到一陣涼意,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更往他懷中縮去,想感受他的體貼。


    她顫抖的身子讓他迴過神來,才驚覺自己不該如此,不該忘了在她身邊的“任務”,他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和她的身份。


    他連忙推開她,力道之大讓她有些錯愕,不解地忘著他眼中逐漸升起的防備,她知道他又縮迴自己所謂“尊卑論”的觀念裏。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泄氣地抱住自己不停顫抖的身子。


    一件灰色運動外套蓋在她身上,她看著他,訝異他的體溫,以為他對她也有所感覺,但他接下來的話語卻讓她一顆逐漸有溫度的心又涼了。


    “如果公主著涼,我會愧對爺爺。”


    “難道在你心底,對我的一切行為就僅止於……工作?”她實在不想明白的問出心底的話,但他的行為讓她不得不問,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地位。


    他看著她,默然不語,旋身想離開;他無法迴答這個問題。


    她生氣地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逃避。“你迴答我。”


    他的眼眸又恢複了慣有的冷漠。“就隻是工作。”


    為什麽他的一句話讓她的心好疼?為什麽他的話讓她有種沒法唿吸的緊窒感,讓她的眼眶好熱、好燙?


    她的眼眶不知不覺中飽含著淚水,唇瓣也豔紅、幹燥了起來,她隻是喃喃重複他的話。“就隻是工作……”


    她的表情讓他看了好難受。亞理士緊緊握住拳頭,製止自己伸手安慰她,指尖狠狠的刺進掌心。“就隻是工作。”他再度開口。


    需要一次次的重複嗎?需要一次次的刺傷她嗎?


    蒂希蕥吸吸氣,勉強自己要振作,她冷聲道:“我知道了。”然後將他甩在身後,抱緊發冷的身子往前疾行。


    亞理士無言地跟在她後方,將她弱小嬌柔的身影看入眼底,卻氣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不會為誰而動心,不會為誰動情,所以他輕視自己的生命,輕視別人因為感情而掙紮、矛盾,因為感情而失去自我。


    但曾幾何時,他也加入了傻子的行列。


    可悲的是,她的身份不容許他覬覦,不是他所能碰觸的。


    而且,如今她所看見的,隻是另一個人的身份、另一個人的麵孔,如果她真對他有感覺,那也僅是針對這張陌生的麵孔,他能有什麽反應?


    就算真對她有感覺……最後受傷的也會是彼此。


    她愛的是亞理士這個人、這張臉,而不是一張見不得人的麵孔、一個一輩子必須隱藏於黑暗的人……


    他若愛她,就是自找心傷,明知道她心所屬的另一個人,卻傻傻地將自己的心賠上,到最後,沒有心、沒有了一切,到頭來,任務完成,換來的隻會是她的不諒解、她滿腹的恨。


    他不容許自己賠上一顆心……他早就不會愛人了,早從出生那天開始,他的世界就沒有感情這種東西,他孤獨的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一個人成長,就要一個人活下去、一個人老死。


    他不需要別人!


    ***


    當天晚上,蒂希蕥?發高燒。


    原本身子就不太好的她,在經過下午的戲水、落水又吹風的情形下,不發燒也很難。


    整個別館沒人敢怠慢,幾乎是整夜守著蒂希蕥?。幸好她發高燒的事被壓了下來,以至於外界仍舊不知道。


    蒂希蕥生病,亞理士第一個被奶媽訓斥,斥責他保護不力,竟然讓蒂希蕥跑去玩水,甚至還讓她吹風受涼迴來,這樣不感冒才有鬼。


    在奶媽打算徹夜照顧蒂希蕥的當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和奶媽說不需要她照顧,他自願徹夜留守。


    “你要留下來照顧***”奶媽先是一驚,爾後又猛搖頭。“不必了,才讓你保護蕥蕥幾天,她就感冒發燒,現在她生病,要是再讓你照顧下去,我看……”奶媽不敢再往下想。


    奶媽擰幹一條冰濕和毛巾,替換掉蒂希蕥額際上已經有些溫溫的毛巾。“我想還是不要,我自己來照顧蕥蕥就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禍是我闖的,就該負責。”他接過奶媽手中的毛巾放到水盆裏。水盆裏浮著一顆顆透明晶瑩的冰塊。


    奶媽看了他許久,然後,布滿皺紋的眼角突然皺起絲絲帶著興味的紋路,嘴角亦揚起。“好吧,那就讓你照顧,可別再闖禍了。”


    亞理士看了奶媽一眼,手又開始動作。


    臨出門之際,奶媽旋身往房內瞧,心中雖然對這對外型顯然相配的兩人感到高興,但她也替他們身份上的距離感到憂心。


    如何突破身份上的差距,顯然是他們今後該麵對的問題,畢竟,一位貴為公主,一位卻是公主身旁的小跟班,隻是小小的隨侍人員,縱使他們彼此能接受,外界的輿論卻是最大的問題……


    ***


    夜間的氣溫明顯降低,房內的溫度也隨著下降。蒂希蕥睡得很不安穩,頻頻在床上翻來覆去,眉頭更是緊皺,到最後,亞理士隻好再吩咐人多拿來一條厚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拿過一張漆上深咖啡色的椅子在床側坐下,頎長的白色身影在昏暗的燈光底下暈成一團白色的迷霧,看起來有如夢境般的朦朧。


    他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注視著她的睡容。他知道一個人不管清醒時是如何的活潑或是惹人厭,但是沉睡後,一切都會不一樣,都會是一樣的安詳。


    但他從不曉得,她帶給他的卻是如此的震撼,讓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白皙的肌膚因為高燒而泛紅,黑色的發絲披散在枕頭上,唇瓣紅豔豔的,閉緊的眼睫長而翹。


    他伸手撫著她柔嫩的兩瓣紅唇,以拇指腹滑過,沿著泛紅的臉頰而個,撥去黏在她頰上、額際的發絲,嬌俏的小臉完全沒有任何遮蔽地映在他眼底深處。


    心中不承認愛她,是因為他和她在身份上不配;而且,她愛的不是他的靈魂,而是另一個人的軀體、身份,另一個人的容貌。


    他自卑,覺得自己是卑微的,一個連自己的生命都看輕、不在乎的人,又如何得到別人的愛、別人的尊敬?何況,她是個人見人愛、擁有家庭關愛的幸福女孩,生長在陽光之下,而他卻卑微的生存在黑暗中,他配得起她嗎?


    恍惚間,她睜開眼睛,但頭疼得讓她眉頭緊皺,她偏頭望向他。“亞理士?”她有點不太相信,為什麽亞理士會在她的房間裏?


    他淡淡地應了聲。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感覺全身無力,連最起碼的聲音都很難發出口。


    “照顧你。”他刻意忽略“公主”的稱號。


    她精神為之一振,膽怯緊張地道:“你……再迴答一遍。”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


    “照顧你。”聞言,他又說了一次。


    這次她可聽得一清二楚,嘴角揚起虛弱的笑容,“我沒有聽錯。”


    他的臉上閃過狼狽,動手將她額上的毛巾拿起,換了條冰的再放迴她額際,藉著這一連串的動作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


    “你還在發燒。”


    她伸手蓋上他放在額際的手,往下移動到她麵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他慌亂地抽迴手。他知道她要說什麽,以她這種充滿愛意的眼神看來,一旦她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一切就再沒轉環的餘地,一切都將不一樣,會變得難以收拾;不管是什麽,他的心也好、她的情也好、他的任務、他的責任,都無法迴到原點。


    “公主肚子餓嗎?我去吩咐人準備一些熱湯。”他企圖藉著身份上的提醒,來冷卻她急欲表白的心,而她的心的確也被冷卻了下來。


    她鬆開手,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麽不讓我把話說完?”望著他旋身離去的背影,她真的不懂他的逃避究竟為何。


    他停下腳步,隻是一直不願轉過來麵對她,他雙手緊握成拳。


    她掀開棉被,虛弱地下床走向他,當溫熱的小手碰上他寬闊的背脊時,他明顯的顫抖了下,身子僵硬不已。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從你出現在我眼前開始,我的靈魂就不再是自己的,目光總是隨著你打轉,你的冷漠會讓我的心好痛,你刻意將尊卑觀念擺放在我們倆之間,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嗎?”她走到他前頭和他麵對麵,背脊抵著門板。“是這樣的嗎?”


    她蒼白的臉、虛弱的身子,看在他眼底,隻有心疼。


    他靜靜地攫住她的下顎,以拇指愛憐地拭過她的唇瓣、她的臉頰。


    他眼中帶著痛苦,隻因刻意的逃避是他唯一能讓自己遠離、冷卻她的心的方法。


    “告訴我。”她覺得腦子轟隆隆,暈眩得很,所以她扶住他手臂。


    “我不知道。”他皺起眉頭。“別問我。”


    “告訴我,告訴我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就不會再纏著你。逼著你逃避我;隻要你告訴我你對我沒感覺,我就死心,我們之間就隻剩主仆關係。”她好害怕聽見他的迴答,於是閉上眼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許久,都得不到他的任何迴應,她以為他又逃避了。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當兒,他的臉竟近在咫尺,下一刻,他冰冷剛毅的唇瓣已貼住她因高燒而熱透的雙唇。


    冷絕的溫度在她體內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他扶住她的後頸讓她更加貼近他,狂熱的擁吻,直想將她揉進自己的生命裏。


    她倒在他懷中,接受他一次次激烈的吮吻,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感受他心髒強烈的跳動。她全身都在發熱、都在發抖,唿吸不順暢、情緒激動,原本就虛弱的身體現下更加荏弱,簡直不堪一擊,隻能任由他開啟她甜蜜的絳唇,探進幽深的嘴裏和她糾纏。


    她喘息不已,卻又心甘情願的接受他的熱吻。


    他的手探進衣裳內,觸碰到她異常發熱的雪膚,往上探索到高聳的丘陵,以拇指輕輕壓碰挺立的蓓蕾。


    “啊——”她倒抽口氣,覺得全身都因他指尖肆無忌憚的碰觸而戰栗,十指握成拳,克製自己再次吟喊出聲。


    他緩慢地掀起她的薄綢睡衣,雪白的傲然雙峰在他恣意的觸碰下變得暈紅,他的手罩上她的胸脯,柔情地捏著。


    突然間,他蹲下身低頭含住如櫻花般粉紅的蓓蕾,吸吮之間以齒輕咬齧,並以舌尖挑起她最敏感的感覺。


    “亞——”她第一次親身承受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有點羞愧、有點興奮,讓她如同麵臨死亡般的戰栗著。


    他腦子裏隻有她的身影,所有一切阻礙全不見了,她燃起了他滿腔滿腹的欲望,他已經無法以逃避來拒絕她的愛意,他隻想放任自己,如果這是一生中唯一一次能夠得到愛,那麽也就足夠了,他隻容許自己動一次情。


    他將她抱在懷中,落上門鎖,往床畔走去,輕輕柔柔地將她放在床榻上,仿佛她是多麽易碎的瓷娃娃般。


    她一身白皙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脆弱,讓人無法忍受的想將她擁在懷中。


    她害怕地顫抖,僵硬地躺在床榻上,看著他卸下一身的衣物,露出結實古銅色有肌肉,以往看來有些單薄的身子,現下看來竟如阿波羅神像般誘人。


    他傾下身,雙手支在她身側。“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不想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占有她。


    她的手臂撐在他胸前。“我……不後悔。”隻要他能多看她一眼,別刻意要她收迴付出的愛,別逃避,她怎樣都好……怎樣都好……


    他緩慢地傾下身,以唇代手地占領她柔美的身軀,由唇開始,一路往下綿延,仿佛在訴說著自己對她無言的情感——知道自己和她的不適合,但卻無法克製自己不去喜歡她。


    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也從沒想過,接下的任務竟替他單純無波的感情世界加入複雜的情愫。


    膜拜美麗女神的雪白胴體,每經過一寸大地,屏蔽便卸下,直到不再有阻礙,山丘、密林,皆呈現在他眼前,完美得讓他懷疑,在這世上是否還能找到如此完美的身軀。


    他攫住她雙手疊放在他頭頂處,自己往下探去,經過濃密的林地時,他撥開她始終緊閉的雙腿,她驚唿一聲不願被探勘,再度夾緊。


    “不……”她羞怯地低唿,有些掙紮。


    “相信我。”


    他的聲音是催眠劑,讓她莫名地乖乖放鬆自己,任由他在她身上點燃所有熱情。


    他再度撐開她緊閉的雙腿,如丘壑般的林地在他麵前綻放,他的手罩上那片濕潤,伸指往裏探索它的緊窒、窄小和濕潤。


    “啊——”他的指尖往裏探入,讓她忍不住全身戰栗,瞬間雙腿再度閉合。“不要這樣……”她覺得自己好羞愧,他的手指正在她體內。


    “相信我。”他第二次要求,手扳開她雙腿,將手指推得更深,感覺她體內的濕熱。


    “我怕……”


    他再探入另一指,將丘壑撐得更開。“相信我,你太緊窒了,會受不了我猛然的結合。”他需要知道她是否已準備好,是否也處於極度亢奮中,這樣是最好的試探方式。


    “可是……”她疑惑,身體卻因他深深的送入而驚惶而已。


    充滿魔力的指尖在她體內引爆一連串的震撼,他努力抑製自己即將爆發欲望,隻因他想在她完全解放、完全接納的情況下,和她合而為一。


    她的胴體如此美麗,讓人無法將視線移開,他的目光迷戀地膠著其中,手指緩慢地在她的緊窒中出入滑動,她的身體因他的動作而顫抖,全身無力地搖頭抗拒,雙腳弓起。


    “求你……”他帶給她的感覺是前所未有、充滿激情的歡愉,一股暖流莫名地在她腹間流竄,全身的感官都在戰栗跳動。


    確定她已準備好,他撒出手指,俯視因激情而全身泛紅的她。


    她的雙眼迷福朱唇輕啟像在邀請他的蒞臨,他沉首輕吻,大掌寵愛地撫著她的麵頰。


    雙手被抓住的她,胸脯因而高漲,蓓蕾繃得更緊,像急欲綻放的花苞。


    他的額際在她的額際磨蹭,全然男性的氣息唿在她頰間、鼻間和絳唇上。“可以嗎?”


    她輕點頭,一臉羞怯,讓他更加無法抑製滿腔的欲火,對上她極女性的陰柔之地,緩慢地滑入,她倒抽口氣,因他的巨碩正深入她下體處,占滿了她體內。


    他停了一會兒,在碰到那層隔著禁地的薄膜時,他猶豫了,雙雙等待著,直到他無法忍受她一再地喘息、香氣在他鼻尖流動之際,他猛然衝破那層足以令他後悔的純潔象征。她咬住唇,雙手握拳,克製自己忍下那劇烈的撕扯痛楚。遽然,一絲鮮紅由她唇瓣溢出,他見著心痛地低首舔舐那鮮血,幾度不舍想抽身,但滿腹的欲望讓他無法離開這具柔美的身軀。


    “別……別咬住唇……喊出聲……喊出聲!”


    他無法再看著她弄傷自己,遂以舌尖開啟她緊咬住的唇瓣,將她的痛喊吻住,包覆住她的痛楚。


    起伏劇烈的胸脯顯示她用盡極大的力量去抵擋那痛徹心肺的疼痛,他不忍地將她抱進懷中,讓她的頭抵著他的胸,等待她的適應。


    “對不起……”他不該讓她忍受這種痛楚,但他卻無法再漠視自己的感情、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她的身影已明顯地深入他心中。


    抵著他厚硬的胸膛,她搖頭,吸著他身上的氣味,她知道自己現在全身都沾滿他的男性氣息,她已經是他的人了。“還好嗎?”


    她點頭。


    在得到她肯定的答覆後,他將她的頭輕輕放迴床榻上,以含情的眸子對上她的。“再來就不痛了,我保證。”他攫住她的腰枝,讓勃發的欲望深入。初期,她仍不太能適應他的律動,直覺有股熱氣將在她體內爆發。


    而後,他有頻率的入退,就像在勾起她無盡的熱情,她忍不住吟哦,從原先的不適應到後來的極力配合,合奏出最原始的樂章。


    他雙手改支在她耳側,猛力在她體內衝刺,從初生到現在的所有情感都釋放在她身上。


    她是這輩子唯一一位能讓他動情,也是唯一一位能夠擁有他的愛的女人,就算是身份上不配,亦或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那都不重要了。


    在他的腦海裏,隻有兩個字——愛她。


    最後一次的深深刺入,他在她體內爆發,釋放了一股暖流,他輕聲低吼。“啊!”雙雙喘息,他扯出一抹淡淡的、幾乎瞧不清的笑容,拂去她頰上的濕發。


    “還好嗎?”他低頭問她。


    她嬌羞地點頭倩笑。她終於是他的人了,而且這種……感覺,好奇妙,他竟然在她體內……


    “對不起……”不該讓她那麽痛的……


    她食指點在他唇上,阻止他再說下去。“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沒什麽對不起。”她緊緊抱住他,將自己埋入他胸膛中。


    他抱著她,翻身向在床上,讓她的臉頰枕在他胸膛上,他伸手探探她額際的溫度。


    “你還在發燒。”他就近拿起一旁擰好的毛巾,蓋在她額頭上。


    她現在隻想睡,體力透支又發著燒,讓她全身都沒力,所以她沒說話,任他將沁涼的毛巾敷在她頭上,雙眼緊閉,慢慢沉入夢鄉。


    見她沉入夢鄉之中,他起身穿上衣物,順手撈起地毯上的睡衣替她穿妥,拉過棄置床角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蹲在她身旁注視她的睡容良久,甚至愛憐地勾勒著她精細的五官和吹彈可破的雪膚,最後在她的紅唇上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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