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秦凱二人帶著部隊從曲阜出發,一路向東趕往費城。在路上,秦凱詢問聶政:“將軍,你認為莒國的軍隊是強還是弱啊?”聶政疑惑道:“怎麽了,你為何突然問我這個?”


    秦凱歎了口氣:“我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以前大家都說莒軍很弱,可是這次他們居然打進我國境內兩百多裏,眼看著就要打到費城了。將軍你說,如果他們真的很弱的話,他們又怎麽可能打得過我們的邊防軍呢?”


    “那是因為他們陰險狡詐,專挑我們休息的時候搞偷襲!秦凱,你不要產生畏難情緒,相信我,要是正麵對決的話,莒軍肯定打不過我們!我們現在的國力已經快要趕上齊國了,就憑莒國那點國力,怎麽可能贏得了我們?”


    秦凱聽罷頓時重拾信心:“嗯,我相信這次我們一定會贏的!對了,欒浚怎麽還沒到啊?”聶政迴答道:“他的隊伍早上出來晚了,現在還在後邊呢!不用等他了,我們先抓緊時間去費城吧!”


    魯軍主力來到費城時,聽到有人傳言說莒國大軍即將抵達費城。聶政連忙攔住一個老人,向他詢問道:“老人家,我想問您一個問題,莒軍即將抵達的傳言是真的嗎?”老人搖了搖頭:“老夫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反正我們現在連莒國人的影子都沒看到,那些消息說不定是莒國的奸細為了蠱惑人心,故意放出來的呢!”


    “傳我的命令,全城搜捕莒國的奸細,如若發現可疑人員出沒,就直接將他們拿下!”聶政一聲令下,魯軍立即分散開來,在大街小巷中到處穿梭,仔細地探查奸細的蹤跡。


    不一會,一個士兵就跑過來向聶政報告:“報告將軍,我們發現了五個形跡可疑的家夥!”聶政聽罷便下令道:“把他們給我帶上來!”


    那五個人很快就被魯軍士兵押到聶政麵前,領頭的是個戴著麵具的家夥,聶政上前摘下了他的麵具,隻見那人臉上到處都是刀疤,看起來甚是猙獰。“你看上去不像是我們魯國的人啊,你從哪裏來的?”刀疤臉聽罷隻是撇了撇嘴,沒有迴答聶政的問題。


    聶政又轉向另一個人:“說,你們是什麽人,是不是莒國派來的奸細!”一旁的士兵把刀架在這人的脖子上,嚇得他趕緊招了供:“我說,我全說!我們是莒國的間者,那些謠言是我們傳出去的,莒國大軍現在還沒來,但也快了!”刀疤臉見狀怒斥道:“陳輔你這懦夫!居然如此輕易地向敵人交待了,你就是個沒有骨頭的東西…”


    魯軍放過了交代事實的陳輔,將其他幾人斬首示眾。費城的人們看後,紛紛稱讚起聶政的“鋤奸行動”來。隨著謠言的粉碎,人們不再對莒軍的到來感到恐慌了。


    聶政把陳輔帶到軍營裏,低聲向他詢問道:“告訴我,莒國軍隊現在到哪了,離費城還有多遠?”陳輔迴答道:“將軍,我是前天潛入費城的,那時候我們莒國的軍隊已經在東邊的村子裏集結完畢了。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再過兩三天應該就能趕到費城了。”


    “好,我知道了。”聶政說完便讓陳輔叫來欒浚和秦凱,對他們吩咐道:“莒軍過幾天就要打到這裏了,你們讓將士們抓緊時間在城外布置陷阱,然後再準備一些大石頭,用落石對付攻城的莒軍。”


    “費城的城防很堅固,城牆上還有箭樓,足以對付這些來犯之敵了。對了聶將軍,你打算拿這家夥怎麽辦呢?”秦凱說完便看向陳輔,陳輔以為秦凱是想殺了自己,頓時就慌了神,他趕忙朝著秦凱跪下:“各位將軍,我願意為魯國效力,求求你們別殺我!”聶政笑道:“誰說我們要殺你了?我要是想殺你,剛才就把你跟那幾個家夥一起砍了!”


    “你最好是真的想要投靠我們魯國!如果你敢跑出去給莒軍報信的話,我秦凱饒不了你!”秦凱嚴肅地說道,聶政下令將陳輔暫時收押,等到戰爭結束後再讓他恢複自由。


    三天後,莒國軍隊來到了費城東麵的城牆下。這時,走在前麵的莒國士兵忽然感到腳下一空,隨後紛紛掉進了魯軍的陷阱裏。莒國大將易載見狀連忙下令部隊停止前進,他謹慎地觀察了一陣,隨後命令部隊繞道,轉向攻擊費城的南城門。


    站在城牆上的聶政見狀,命令駐守南城門的部隊準備好落石,給莒軍來一個“天降好運”。莒軍開始攻城了,他們來到城牆下,正準備向上方放箭。聶政一聲令下,魯軍紛紛拋出石頭,落石像雨點一樣砸向莒軍。很多莒國的弓箭手還沒來得及張弓搭箭,就紛紛被落石砸中,非死即傷。


    易載見弓箭手被壓製,就讓步兵抬著攻城槌攻擊城門。欒浚親自帶著士兵守在城門後麵,大家先是搬來各種重物堵在門後,又在道路兩旁設下埋伏,所有人都用布幔擋在自己身前,準備在莒軍入城後衝出來,阻斷莒軍前進的道路。


    莒軍最終攻破了城門,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他們想都沒想,直接從城門口魚貫而入。忽然,道路兩旁的布幔被撤掉,魯軍從兩側衝出來包抄莒軍,莒軍頓時就被打蒙了,易載命令部隊邊打邊撤,想要退到城外去。誰知莒軍剛撤到城門口,聶政就帶著他的部隊,在城外堵住了莒軍的退路。


    “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投降吧!”聶政朝著莒軍大喊道,易載冷笑著迴答道:“嗬嗬,我告訴你,我們這次總共來了五萬人馬!現在跟你們作戰的,不過是我帶領的一萬先頭部隊而已,我們的四萬大軍還在後麵呢,等他們來了,我看你們還能撐多久!”


    聶政愣住了,現在駐紮在費城的魯軍不過三萬多人,如何抵抗四萬莒軍?欒浚對聶政說:“聶兄莫慌,咱們現在先把眼前這些敵人滅了,然後再去研究怎麽對付那四萬人!”


    聶政點了點頭:“弟兄們,咱們一鼓作氣,抓緊時間消滅這些敵人!”魯軍呐喊著衝向莒軍,被兩麵夾擊的莒軍奮力抵抗魯軍的攻勢,雙方在戰鬥中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最終,魯軍成功地消滅了這些莒軍,不願意投降的易載拔刀自盡了。魯軍這邊也不容樂觀,他們損失了兩千多人,就連秦凱,聶政二人都受傷了。


    “聶兄,你跟秦凱先去療傷,現在由我來指揮部隊!”欒浚對聶政說,聶政派人送走了胳膊被箭射中的秦凱,隨後他從布幔上扯下一塊布,忍痛包紮好左手的傷口。聶政對欒浚說:“不用擔心我,這點小傷不礙事!剛才有個探子說,莒國的四萬人馬明天就要抵達費城了,所以我們還得繼續保持警戒,萬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第二天,四萬莒軍氣勢洶洶地來到費城,莒國大將由伯敖站在城下,望著堅固的城牆犯起了難。副將王仲奎對由伯敖說:“咱們兵分兩路,我去攻打北門,你負責攻打東門,如何?”另一個軍官插嘴道:“那西門,南門怎麽辦呢?”由伯敖斥責道:“你在這添什麽亂啊,要是我們兵分四路的話,那每一路就隻能有一萬人。這麽一搞,我們的兵力優勢就發揮不出來啦!”那個軍官自知失言,隻得閉上了嘴。


    魯軍在城上嚴陣以待,聶政負責鎮守東門,欒浚則負責鎮守北門。隨著由伯敖一聲令下,莒軍開始攻打東門了。聶政親率弓箭手放箭禦敵,莒軍見攻擊受阻,便派出重甲步兵迎戰,這些重甲步兵將盾牌舉過頭頂,擋住了魯軍的箭雨。聶政見狀命令魯軍搬出石頭,用落石對付莒軍,莒國士兵頓時就被落石砸的暈頭轉向,有的人被砸中頭顱而死,有的人舉起盾牌抵擋,結果被衝擊力震斷了手臂,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由伯敖唿喊著命令莒軍繼續進攻,後排的莒軍拋下被砸傷的同伴,踩著死去戰友的屍體衝向城牆。不知為何,這批莒軍居然沒有攜帶攻城槌,有的士兵急著攻城,直接用大斧頭砍起城門來。由伯敖見狀趕忙走上前來,抬手打了帶頭的士兵一巴掌。


    “你們這群蠢貨!斧頭根本就破壞不了城門,還是看我的吧,用火攻!”說完,由伯敖搬出一桶油,將油潑到城門上,莒國士兵也有樣學樣地搬出油來,不一會,整座城門就被油徹底浸潤了。


    “將軍,他們這是想點火燒掉城門!”一個士兵慌張地說,聶政見狀大吃一驚:“不好!要是讓他們點著了火,我們就沒法從城牆上下去了!弟兄們,趁現在趕快離開城牆!”


    走下城牆後,魯軍匆忙打開城門,出城與莒軍短兵相接。由伯敖見火攻計劃破產,不由得怒火中燒,氣急敗壞的他直接帶頭衝向魯軍。雙方很快就混戰在一起,魯軍的戰車從後方殺出,將莒國軍隊的陣型衝的七零八落,莒國重甲步兵的防禦力要高於魯軍步兵,魯軍步兵隻能依靠弓箭手和長矛兵的支援來抵抗莒國的重甲步兵。


    由伯敖來到聶政麵前,二話不說就拍馬衝向聶政,聶政連忙勒緊韁繩,躲過了對方的衝鋒。由伯敖揮舞著長刀砍向聶政,聶政左手有傷,隻能用右手持槍,他費力地用長槍抵擋對方的攻擊。“哼,一隻手還想和我鬥?去死吧!”由伯敖用力揮刀一砍,聶政支撐不住,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幸運的是他沒有受傷,隻是右手被震得發麻,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現在要想辦法把他弄下來,不能坐以待斃!”聶政忍痛用左手握住長槍,奮力地朝著由伯敖的馬捅去,隻聽“噗”的一聲,那匹馬的肚子被聶政刺穿了,鮮血從馬腹中噴湧而出,癱坐在馬肚子下的聶政頓時就被淋成了血人。


    由伯敖被吃痛的馬一把甩了下去,重重地倒在地上,不等他站起身來,聶政就爬到了他的身旁。望著渾身浴血的聶政,由伯敖嚇得說話都哆嗦起來:“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聶政冷笑道:“侵略者,我們是時候分出個勝負了!”說完,聶政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狠狠地紮進對方的脖子,由伯敖痛苦地掙紮起來。聶政慢慢地用刀劃開了他的喉嚨,由伯敖就這樣停止了唿吸。


    魯軍擊退了進攻東門的莒軍,他們消滅了一萬多名莒軍,俘虜了幾百人,還有少數莒軍狼狽不堪地逃向遠方,東門最終成功守住了。另一邊,欒浚在北門的戰鬥也是十分激烈。王仲奎的部隊以弓箭手為主,他們一上來就放出漫天箭雨。欒浚命令魯軍舉起盾牌,在頭頂上形成一片“盾海”,以此來抵擋對方的箭雨。


    王仲奎見狀便命令弓箭手停止射擊,讓輕步兵準備攻城,與由伯敖的部隊不同的是,他們攜帶了攻城槌。欒浚讓士兵打開城門,擺出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王仲奎見狀忍不住大笑起來:“怎麽,你害怕了?打開城門就意味著投降,弟兄們,還不跟我進城!”


    欒浚在心裏嘲諷道:“一群白癡,投降的人應該是你們才對啊!”莒軍入城後,欒浚命令士兵關閉城門,截斷了莒軍的退路。王仲奎慌了神,想要衝出城去,然而莒軍並沒有把攻城槌帶進來,現在他們已經出不去了!費城的青壯年們拿著鋤頭和棍子從路邊衝出,跟欒浚率領的魯軍一起“痛打落水狗”,不一會,這批莒軍就被擊敗了。欒浚命令部隊押走了那些投降的人,隨後來到被反綁雙手的王仲奎麵前:“怎麽樣,我這詐降之計厲害吧!你的頭腦太簡單了,以後多學點計謀吧!”王仲奎聽罷歎了口氣:“不必多說了,我認輸!要殺要剮就隨你的意吧。”


    經此一戰,莒國的主力部隊全軍覆沒,又過了一段時間,魯軍成功收複了所有的失地。李宵陽怒意難消,命令魯軍在魯國東部集結,隨時準備攻打莒國,為死去的百姓們複仇!另一邊,莒平公聽著刺耳的敗報,不由得無力地癱倒在王座上,莒國這次恐怕是真的要完了!莒平公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向齊桓公發出了求救信號,他在信中寫道:“如今我國軍隊主力已經全滅,江山社稷麵臨著傾覆之危!齊侯,求你看在幼時交情的份上 ,趕快派兵前來拯救我們莒國!我莒伯在此謝過你了,但願貴國大軍能夠早日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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