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領了兩個瓷瓶後仔細打量了一陣,是燕朝時期的古董,拿出去能賣個四五百兩。


    賈薔覺得沒有必要給紀海送禮,畢竟司照是從工部直接批的。


    治安想來也不敢對一個快要襲爵的侯爵動手腳,宛平縣的上級衙門西路廳主抓的就是治安,而且衙門也在京城裏,離的還不遠,去告狀方便的很。


    若是真出了點什麽亂子,到時候恐怕先倒黴的就是紀海這個縣令。


    不過賈蓉願意出錢,自己跑一趟也不費什麽功夫,迴去先寫了拜貼,讓人送到白塔寺紀海家裏去了。


    第二日賈薔一到寺門前,紀海已經派下人在等著了。


    見了賈薔更是一口一個二爺,不停的誇讚賈薔,端的親熱無比,賈薔還驚訝了一陣,以為紀海和賈家有什麽關係。


    看了賈蓉的書信,紀海問道:“這煤礦是寧府單獨做,還是寧榮二府一起辦?”


    賈薔道:“是寧府自己做,不過榮府的政老爺也知道。”


    紀海道:“原是這樣。”


    又仔細看了一遍書信,捋著胡子猶豫良久方才問道:“這事是寧府的賈爵爺自己的想法嗎?怎麽會想起做煤礦呢?”


    賈薔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問題?


    “自然是蓉大爺自己的想法,具體原因不便告知。”


    紀海笑道:“確實,是小官唐突了。賈二爺隻管去選地就行,所需的手續讓人和我說一聲就行,小官一定抓緊給賈二爺辦好。”


    賈薔對紀海這麽諂媚有些驚訝,心想:蓉哥兒明明說賈家和這紀海沒有關係。


    結果紀海的表現卻出乎意料,看了封書信就這樣!


    心裏不禁對賈蓉書信的內容有些好奇,也不知寫了什麽這紀海這個樣子。


    卻不知賈蓉信裏隻是給紀海問個好,請紀海幫忙關照一下賈薔,並沒什麽別的內容。


    紀海之所以如此熱情,隻是因為一樁誤會。


    等賈薔告辭離去,紀海親自將賈薔送出了寺院,拉著賈薔的手說道:“以後小官還請賈二爺和賈爵爺多多關照。”


    賈薔以為紀海是想投靠賈家,自是滿嘴應承下來。


    賈薔迴去和賈蓉說了此事,賈蓉也並不放在心上,畢竟京官難做,紀海又隻是個小官,巴結一下賈家是很正常的事。


    而紀海那邊沒過兩天,又有一人前去拜訪--為了修繕煤礦排水渠的事。


    紀海草草的應付了一下,就讓那人迴去等消息了。


    過了幾天,那人看紀海沒有動作,又來親自拜訪,這次連紀海的麵都沒見到。


    那人臉色大變,迴去一麵遣人去送信,一麵連夜離開了原有的住址。


    紀海看了心腹老仆帶迴來的字條,一下癱軟在床上,良久才反應過來,渾身已經濕透,心裏既懊悔又慶幸,趕忙將那紙條燒掉。


    而後親自寫了封信,讓自己的老仆送了出去。


    又過了半個月,先前的那人又來拜訪紀海,紀海這次十分熱情的接待了他,不僅當場答應了他的所有請求,還送了一對瓷瓶賠禮道歉。


    而等到賈薔再次前來時,看到賈薔要求的紀海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這是後話了。


    目前賈蓉這邊,被丁香抓住過後,賈蓉收斂了一些。


    畢竟院裏人太多,如果被發現了,傳出去就算沒什麽實際的證據定不了罪,名聲也壞掉了。


    還沒得到皇帝信任的賈蓉,目前還是十分在意名聲的。


    之後的日子賈蓉隻能去園子裏和尤二姐偷偷私會。


    尤二姐退了婚約,也是予取予求,二人在園子裏換了幾個地方,嚐試了百般花樣,互相之間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受限於古代的避孕措施,尤二姐這個夏天沒少殺生。


    賈蓉在適應了一段時間沒有空調的日子後,也不覺得有那麽熱了。


    宅在家裏,每日找人打打麻將,調戲一番親近的丫鬟,過上了墮落的紈絝生活。


    這時候的已經有和麻將類似的“馬吊牌”和“碰和牌”了,不過是紙牌,賈蓉玩起來覺得不太方便,讓人用竹子刻了一副出來,沒曾想大受歡迎。


    於是又多刻了幾副出來,給西府的老太太送去了,老太太也很是喜歡。


    看這麽受歡迎,賈蓉靈機一動,請人打了幾副象牙的麻將,送給宮裏的皇帝和老太妃。


    緒禎皇帝畢竟還年輕,還想著做出一番功績來,可能不會很喜歡,隻要給皇帝留下個知道孝敬的印象就好。


    但老太妃不一樣,先帝很喜歡玩樂,老太妃長年陪先帝一起打牌,也染上了牌癮,這會兒得了新式麻將,覺得比起先前紙牌方便了不少。


    因而稱讚道:“到底還是這些老臣孝順,知道想著哀家。”


    緒禎帝則是有些拿摸不準,先前林如海幾次上疏力薦賈蓉,現在賈蓉又讓人送些小玩意來孝敬自己,莫非是想為自己效忠?


    可王、史二家世代和賈家交好,年初還給義勇郡王求情,說是先帝孝期已到可以讓其不再守陵。


    若不是如此,自己也不會將王子騰想法調出京城。


    最近也沒見這二家有什麽動作,找魏忠良問了番榮府的情況,賈赦又買了一房小妾,其他再無動作。


    緒禎帝思索了一番,難道是寧國府要單投自己?賈家想分開下注?


    可寧國府的一眾部下和人情,已經被賈代化那場慘敗送的差不多了!


    當時那場大敗,送掉了精銳的二萬親軍,京城裏一眾親軍家庭,幾乎家家帶孝,幸虧賈代化一箭射中準戈爾大汗托克清阿右眼,托克迴去不久就不治身亡。


    不然就是賈代化能活著迴來,寧國府的爵位也要被徹底廢掉。


    不過,就算賈代化陣斬托克大汗,但對於失去了親人的親軍家庭來說,現在不記恨寧國府就不錯了。


    寧國府現在隻有幾個關係緊密的舊交還給些麵子,比起榮國府的權勢來可差太多了。


    對緒禎帝來說,若是寧國府單個來投,那可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賈蓉自然不知緒禎帝的想法,他隻是聽聞老太妃喜歡打牌,所以才送的,隻是單送老太妃恐怕皇帝不高興,就又送了皇帝一份。


    自己則是每天和秦可卿、尤氏、尤老娘一家打牌,後麵有丫鬟一直扇風,旁邊有用井水冰了的西瓜,去過籽切成塊,偶爾還能有些冰飲,晚上去園子裏和尤二姐私會,日子過的好不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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