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滄譽權衡了利弊,新一打定,轉身對著秋經義說道:“我尹家已經將雲中憶休出家門!也算是對她的不端行為進行了處罰,但懷玉隻是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既然他是你們秋家的後人,你們就把他帶迴去吧!”


    秋經義聽到此話,顫抖著單膝跪地,泣聲說道:“感謝尹老家主深明大義,我秋家感激不盡...”秋家的人便也紛紛單膝跪地,秋弘業也單膝跪地,大聲喊道:“感謝尹老家住深明大義,我秋家感激不盡...”


    這時武修陽心中已經怒火中燒,秋經義頂撞他,他還能克製得住,但尹滄譽竟然也敢忤逆他!他轉過身,對著尹和泰又使了一個眼色,尹和泰咬了咬牙,又是點了點頭。


    就在大家都放鬆之際,尹和泰突然從尹府台階上一掠,一掌直取尹懷玉後心,尹懷玉此時背對著尹和泰,完全沒有半分反應,尹和泰一掌打在尹懷玉的後心上,尹懷玉頓時便往前飛去,身子剛離地,雙腳又被尹和泰抓住,然而尹和泰暗中蓄力的一擊,力道過於強大,尹和泰的右手抓在了尹懷玉的鞋上,直接把尹懷玉右腳的鞋子給扯了下來,好在左手拉住了尹懷玉的腳踝,生生地把尹懷玉給拉了迴來!尹懷玉哇地口吐一大口鮮血,頓時便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任由尹和泰擺布。這時尹和泰將右手扣在尹懷玉的喉嚨上,厲聲喝道:“都給我退後,否則我殺了這個野種!”


    武修陽肯定是想尹和泰直接將尹懷玉殺了,讓秋家再來一次不死不休!然而尹和泰的這一掌居然隻是重傷了尹懷玉,並沒能要他的性命,難道是尹和泰修為不夠嗎?顯然不是,尹和泰雖然做事莽撞、不經大腦,但當危及自己性命的時候,他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如果他當場將尹懷玉殺了,自己肯定也會馬上死在秋弘業的劍下,所以他先重傷尹懷玉,讓尹懷玉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後控住他,退迴到武修陽身邊,再要了尹懷玉的命!


    秋家的人又驚又怒,卻無人敢上前,雲中憶則是驚恐地喊道:“不要傷了我的孩子!你要什麽我們都答應你。”尹和泰根本不理會雲中憶,拖著尹懷玉慢慢向後走去。


    尹滄譽大聲怒斥道:“你要幹什麽?你是要毀了尹家麽?”


    尹和泰邊退邊說道:“尹家在你手裏,沒有一絲骨氣,尹家遭受如此奇恥大辱,你居然選擇忍氣吞聲!你能忍,我辦不到!”


    “你...”尹滄譽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麽罵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站在屋頂上偷看著這一切的吳謹口中怒罵道:“偷襲!真卑鄙!”然而他卻隻能幹著急,因為武修陽在,他隻要一露麵,肯定就會被武修陽給抓了去。吳謹目不轉睛地盯著尹懷玉,看著他被尹和泰控製住,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去,突然,吳謹像發現了什麽,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然後毫不猶豫,直接跳了出去!


    天空又是一道人影晃過,又有一人落在了場地中央,這人便是吳謹!


    吳謹一露麵,武修陽也是始料不及,指著吳謹說道:“你居然在這裏!”秋弘業也是大為意外,小聲說道:“他怎麽在這裏?武修陽好像還認識他!”


    吳謹沒有理會武修陽,而是對著尹和泰說道:“你放了尹懷玉吧,你們都搞錯了!”


    尹和泰見吳謹出來勸他,輕蔑地一笑,說道:“就憑你,也能要我放了他!你是還沒睡醒麽?”


    “尹懷玉雖然不是你的兒子,但他也不是雲中憶的兒子,更不是秋弘業的兒子!”吳謹說道。


    尹和泰被吳謹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給弄糊塗了,大身喝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雲中憶也大聲怒斥道:“你胡說!”


    眾人也被吳謹說得一頭霧水,直勾勾地看著吳謹,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尹懷玉和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要不信你們可以馬上滴血認親!”吳謹說道。


    吳謹說得言之鑿鑿,讓眾人都想確認一下吳謹說得到底對不對,尹和泰此時沒了主意,迴頭看了一眼武修陽,武修陽似乎也被吳謹這沒由來的一番說辭提起了興趣,說道:“按他說的辦,滴血認親!”


    尹府的一名家丁便匆匆走迴尹府,不一會兒,便端著一碗水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根銀針!


    吳謹接過水和銀針,對著尹懷玉和秋弘業說道:“你們誰先來?”


    “我先來,”秋弘業大聲說道。同時走上前,將手放在了碗的上麵,吳謹拿起銀針,刺了一下,一滴鮮血滴入碗中。


    吳謹端起碗,又走到尹懷玉身邊,尹懷玉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小聲說道:“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吳謹沒有理會他,隻是淡淡地說道:“抬起手!”


    尹懷玉將手抬了起來,吳謹一針刺了下去,尹懷玉的鮮血便也滴入了碗中!武修陽趕緊上前,盯著碗中仔細看,過了一會兒,武修陽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便又站了迴去!


    吳謹端起碗,高聲說道:“血不相容!”說完便端起碗在場中走了一圈,讓尹、秋、雲三家的重要人物都看了一遍。


    最不能接受的自然就是秋弘業,隻見他瞪大了眼睛向著雲中憶看去,雲中憶隻是連連搖頭,一臉驚慌失措!


    這時場中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這雲中憶難道還有其他男人!?”


    “雲中憶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休了她算是便宜她了,這種人就該浸豬籠。”


    見到大家開始議論起來,而且多是對雲中憶的侮辱之言,吳謹趕忙大聲說道:“事情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尹懷玉他也不是雲中憶的孩子!”


    頓時圍觀的人便炸開了鍋,吳謹對著尹府的家丁說道:“去換一碗水來。”那名家丁端著碗進了尹府之後,不一會兒又盛著一碗水端了出來。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吳謹身上。


    吳謹接過碗,又走到尹懷玉的旁邊,尹懷玉看了吳謹一眼,最後還是將手抬了起來,放在碗上,吳謹一針刺了下去,血滴入碗中。吳謹端著碗又來到雲中憶的身旁,雲中憶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將手舉了上來,吳謹一針刺了一下去...


    現場安靜到雲中憶的血滴入碗中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雲中憶一把拉住吳謹的手,不讓他離開,雙眼死死盯著碗中的兩滴血,過了一會兒,雲中憶表情蒼涼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又上前抓住吳謹的衣襟,尖聲問道:“尹懷玉不是我兒子,那誰是我兒子?我兒子在哪裏?告訴我...”說道最後,雲中憶的情緒又開始失控起來,雲中賦趕緊上前將雲中憶拉了下去。


    場麵再一次沸騰起來,連三大世家的人,都麵麵相覷!尹懷玉居然跟他們都沒關係,他們三家卻為他殺得頭破血流。


    “吳謹,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連武修陽的深感意外,決定先問清楚此事,在抓他也不遲。


    當尹滄譽聽到武修陽叫吳謹的時候,他也詫異,原來他不是叫吳岩,而且居然還和武修陽又關係,隻是他此時無暇顧及這些,他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尹懷玉是沙雲城南外一對好心的農戶夫婦的兒子,他的父親叫趙開明!”吳謹說道。


    “你怎麽知道?”武修陽問道。


    “趙開明夫婦救過我的命,他被人害死,臨死時托我幫他找兒子,他說他兒子右腳有六個腳趾,”吳謹說道。


    在場的人都向尹懷玉的右腳看去,果然是六個腳趾!這下所有人都相信了吳謹說的話,但是更多的疑問卻又接踵而來!


    “那雲中憶真正的孩子在哪裏?尹懷玉又怎麽被尹家誤認為是自己的孩子?”武修陽問道。


    吳謹攤了攤手,說道:“我不知道!”武修陽便不在說話。


    這時尹和泰繼續扣著尹懷玉的脖子,轉頭對著武修陽問道:“武長老,現在怎麽辦?”


    現在已經證明尹懷玉不是秋弘業的兒子,秋家自然也不會因為他跟尹家大打出手,武修陽的計劃算是落空了,不過武修陽好像並沒有因為計劃落空而生氣,反而是笑了笑,對著尹和泰說道:“你問問秋家還要不要這個孫子?要你就送給他們得了!”


    尹和泰聽懂了武修陽的意思,將手一推,尹懷玉踉踉蹌蹌地往前撲去,吳謹趕忙上前扶住尹懷玉!


    就在剛才,三大家族還爭著搶著要他,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就沒有一個人理他,隻有吳謹一人上前扶著他。而且一直以為的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真正的父母卻又死了,從此之後,這世間便隻剩他孤身一人!悲傷?痛苦?淒涼?落寞?這其中的滋味可能隻有尹懷玉自己能體會!


    就在這時,雲中憶掙脫雲中賦,走上前去,從吳謹手中接過尹懷玉說道:“你是我的兒子!”尹懷玉頓時淚如泉湧,撲在了雲中憶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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