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謹哭笑不得,這尹懷熙醉是醉,沒想到還想著自己。


    不一會兒,那小二便將馬車準備好,這琳琅閣的老板親自上來扶著尹懷熙上了馬車,尹懷熙被稀裏糊塗的架上馬車,然後往車上一趟,就不省人事了,那老板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把尹公子送迴尹府,尹懷熙的馬車啟動,那老板似乎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對吳謹說道:“怠慢了,隻是這尹公子要是出點什麽差池,我們整個琳琅閣都得遭受滅頂之災。”


    吳謹笑了笑,示意無礙,然後跳上馬車,這車上的小二,一會長鞭,馬車便向大福客棧駛去。


    馬車上,水桃說道:“這尹懷熙人還不錯啊,一點也不像一個紈絝子弟。”


    吳謹笑了笑,說道:“紈絝子弟倒不像,但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想起尹懷熙對慕雪下的狠手,吳謹還是心有餘悸。


    “他不是說他有很多兄弟暗中蠢蠢欲動麽?他喝成這樣,也不知迴去的路上安不安全,”水桃說道。


    吳謹一聽,也覺得水桃的擔憂也不無道理,要不是今天遇到自己,尹懷熙也絕不會喝得爛醉如泥,要是真出了什麽事,自己也過意不去,想到此處,吳謹對著駕車的小二大聲說道:“趕快調轉方向,我們也去送尹懷玉。”皮鞭一響,馬匹嘶鳴,向著尹府飛奔而去。


    馬車剛過兩條街,便聽到前麵有兵器相撞的聲音,吳謹心中一驚,急忙叫小二停下馬車,自己則跳下馬車,往前麵快速飛去,轉過街角,便看見尹懷熙被四個蒙麵人圍攻,其中兩個玉清境,兩個煉氣境。駕車的小二也橫屍在地上,尹懷熙身上也受了傷,身子也搖搖晃晃,正在勉力支撐,看來也支持不了多久。


    吳謹當即運起石甲功,一拳向其中玉清境的一人打去,四人都在全神貫注地對付尹懷熙,完全沒有注意身後,吳謹的石甲功又極為迅捷,那人沒有一絲反應,便被吳謹一拳打在後心,那人頓時口吐鮮血,往前飛去,然後跌落在地,一動不動。


    吳謹這一擊極快又準且狠,一下子把其他三人給鎮住,三人對看一眼,便掉轉身向吳謹攻來,吳謹當即將石甲功全力施展開來,與那三人鬥得旗鼓相當,那三人本想速戰速決,哪知吳謹年紀輕輕,修為卻遠超他們的想象,尤其是認為本來百無一用的石甲功,吳謹使出來不但勢大力沉,而且還身法敏捷,最另他們驚詫的是運氣攻擊吳謹體內,猶如泥牛入海,居然毫無反應,三人越打越心慌,料想這人是何方神聖,石甲功居然如此匪夷所思。


    這三人一個是玉清境,兩個是煉氣境,論單打獨鬥,絕對都不是吳謹的對手,但三人聯手,隻需和吳謹這般糾纏下去,吳謹必敗無疑,隻是三人的目標是尹懷熙,他們當中那個玉清境的人多次想甩開吳謹,去殺尹懷熙,無奈吳謹總是如影隨形,三人一時半會又擺脫不了吳謹的糾纏,在大街上公然行兇已經驚動了不少居民,再拖下去尹家的人很快就會趕來救援,倒時候恐怕尹懷熙殺不掉,自己也跑不掉。打了一會兒,其中一個黑衣人喊了一聲:撤,三人合力一掌將吳謹擊退,然後抬起重傷的那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吳謹趕忙上前查看尹懷熙的身體,隻見尹懷熙手臂和後背各中一刀,好在沒有傷到要害,隻是需要及時止血。水桃見黑衣人逃走,急忙叫小二把馬車駕駛上來,吳謹將尹懷熙抬入馬車之後,向尹府飛奔而去。


    吳謹將尹懷熙送到尹府,整個尹氏家族舉門震驚,除了尹懷熙的父親,也就是尹家家主尹和泰和尹懷熙的母親雲中憶,尹家四個長老也都悉數到齊,甚至連已經不問世事的尹家太上皇,也就是上一代家主尹滄譽也被驚動,趕來查看尹懷玉的傷勢,足見尹懷玉在尹家的地位之重。


    給尹懷熙治療的是一個老郎中,已經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神采奕奕,給尹懷熙查驗完傷口後,對著尹滄譽和尹和泰說道:“隻是皮外傷,我已經為他止血,修養幾日便可康複,兩位家主不必擔心。”


    聽到此言尹滄譽和尹和泰都鬆了一口氣,隻有雲中憶似乎還是不放心,撲在尹懷玉的身邊,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時尹和泰轉過身來,對著吳謹說道:“多謝少俠仗義相助,大恩大德我尹家沒齒難忘。”


    吳謹迴道:“我與尹懷玉本就認識,今天碰巧遇上,便和他喝了幾杯酒,所以尹懷玉喝醉了,我也有責任,自當要安全地把他送迴家。”


    “哦?少俠還與犬子是舊識?不知少俠該如何稱唿?”尹和泰問道。


    吳謹心想自己是太一道企圖,而這尹家和太一道關係又非同一般,要是暴露了自己,引得太一道的人來捉拿自己,那可不妙,於是說道:“我叫吳岩,青州人士,也是因為承嗣大典盛名在外,慕名而來。”


    尹和泰一聽吳謹是青州的,有些詫異地說道:“青州!那裏距雲州可很遠啊,我雲家承嗣大典還能傳到那裏去?”


    吳謹沒有想到這一層,於是趕緊解釋道:“雲家聲名顯赫,青州也有跟雲家生意上往來的人,這承嗣大典能傳過去也不足為怪。”


    尹和泰笑了笑,似乎對尹家聲名在外很是滿意,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又對著吳謹說道:“吳岩少俠既然是來看尹家的承嗣大典的,我看不如就在我們尹家住下,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


    “多謝尹家主盛情,隻是我們習慣了風餐露宿,住在這華府豪宅怕晚上會睡不著,”吳謹打趣地拒絕道。


    這時尹家的老家主尹滄譽站出來說道:“請少俠住在我們尹家一是為了報恩,更多的是想請少俠幫助我們,查出兇手,還望少俠念在與懷玉朋友一場的份上,伸出援手。”


    吳謹這下不好再拒絕,有些無奈地說道:“那好吧,隻是不知該如何幫助你們?”


    “隻需等懷玉醒了,你們一起說一下遭遇的情況即可,”尹滄譽說道。


    吳謹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尹和泰立即安排下人將吳謹領去客房住了下來,然後又跟族中人通報了一下尹懷玉的情況,大家便各自散去。


    尹家為吳謹和水桃一人安排了一間客房,這客房也夠奢華的,一進屋就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著整個房間,地板是用黑色的大理石鋪成,屋中的家具無一不是上等金絲檀木打造而成,鏤空的雕花窗精致不凡,客房也是套房,一裏一外,外麵除了擺放著桌椅,居然還擺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牆上也是掛滿了各種字畫,裏屋則是擺放著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著實不凡,連棉被的圖案也是金線繡製而成,吳謹不禁感慨,這尹家到底是有多有錢。


    吳謹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立即就有了兩個侍女上來,要服侍吳謹更衣,把吳謹嚇得跳了起來,吳謹連連擺手,說自己來,讓他們打來洗臉水就可,引得那兩個侍女咯咯發笑。


    第二日,吳謹剛剛睡醒,屋外便已經兩個侍女站立兩旁,手中還端著一個銅盆,吳謹一出裏屋,一條熱乎乎的毛巾便送到了吳謹的手中,吳謹洗漱完畢,隻見一名侍女又要上來給吳謹更衣,吳謹一愣,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這是幹嘛?”


    這名侍女笑著說道:“迴稟公子,尹老爺命裁縫連夜為您和水桃小姐做了一套衣服,我幫你換上,”說完,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新衣服。


    我自己能穿,你們出去吧,兩個侍女便依言出去,吳謹坐下了下來,用手摸了摸那件新衣服,果然質地精良,手撫摸在上麵,猶如撫摸玉石一般,吳謹又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苦笑了一下,然後將新衣服推在了一邊。


    過了一會,便見水桃進來了,水桃還是穿著她的碎花裙,吳謹一愣,問道:“尹家沒給你做新衣服麽?”


    水桃點了點頭,說道:“做了。”


    “那你怎麽不穿上?”吳謹問道。


    “太貴重了,我舍不得穿,”水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你要什麽時候穿?”吳謹問道。


    “我想等到...見你父母的時候再穿,”水桃帶著幾分難為情說道。


    吳謹啞然失笑,水桃又興奮地坐上來,說道:“尹家真是太有錢了,是我見過的最有錢的了。”


    “你以前見過的最有錢的人是誰?”吳謹問道。


    “就是沿河村我們田家的族長,無非就是手裏有幾個臭錢,跟尹家比起來,他所有的錢估計還及不上尹公子的零花錢。”水桃有些忿忿不平地說道。


    “看來你對你們族長很不滿意啊,”吳謹樂嗬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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