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謹和水桃站在村口,卻聽山上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還有人在放鞭炮,吹嗩呐。嗩呐的曲子輕快又喜慶。吳謹迴頭問道:“你們村子裏有人在結婚啊?”


    然而此時卻見水桃臉上沒有剛才的愉悅,一臉鄙視的神色。隻聽水桃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過是一個貪念財富的無恥之人娶了地主的女兒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吳謹心中暗暗一笑,看來這水桃心中還是有幾分嫉妒。水桃用手指著山腰的一幢房子說道:“我家就在那裏,我們走吧。”二人又繼續往前走去,不一會二就到了水桃的家,水桃迴頭說道:“吳謹大哥,我家到了,我父親都去吃喜酒去了,你要進來喝杯茶麽?”


    吳謹擺了擺手,說道:“不了,我還要趕迴羅浮山呢!”


    水桃笑了笑,說道:“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吳謹大哥,你是一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吳謹也是笑了笑,說道:“借你吉言,你快迴屋吧,我迴去了。”


    水桃點了點頭,便往屋子裏走去,吳謹看著水桃進去過後,也是打算離開。


    就在吳謹抬腳要走之際,卻聽見屋內傳來水桃的一聲尖叫,吳謹心中一驚,衝進院中,一掌將房門推開,然而眼前卻出現一根竹管,從裏麵冒出一陣白煙,吳謹心中暗叫不好,但為時已晚,頓時就覺眼前一花,四肢無力,神誌不清,癱倒在地。


    羅浮山飛雲峰,此時天色已晚,慕雪還穿著雙拖鞋坐在院子之中,嘴中抱怨道:“死吳謹,買雙鞋子買到現在還不迴來,我看是好久沒有修理你了,膽子越來越大了!”


    這時如萱走過來問道:“還在等吳謹啊?”


    慕雪撅著個嘴說道:“誰等他,天氣太熱了,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乘乘涼。”


    如萱嗬嗬一笑說道:“都十月份了,還熱啊?還不承認等你的小情人?”


    慕雪臉一紅,說道:“什麽小情人,我才不想理他,剛才很熱,現在不熱了,我迴去休息了。”不等如萱再說,慕雪就蹬蹬蹬地跑迴自己的屋子,將門關上。如萱笑了笑,也迴去了。


    慕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全是吳謹的影子,想起如萱說的小情人那句話,慕雪又是高興又是害羞,將被子蒙在自己臉上,自從從太一道出來,她和吳謹就幾乎是形影不離,這一天沒見著吳謹,心中雖說很是想念,但心中還有一份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事發生。


    次日一早,吳謹還在迷迷糊糊之中,卻聽見身旁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頓時將吳謹吵醒,吳謹此時也清醒過來,見自己睡在一張床上,立即翻身坐起,發現水桃坐在旁邊,衣衫不整,掩麵哭泣,吳謹再一看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吳謹急忙對著水桃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水桃看了一眼吳謹,眼中盡是悲憤,說道:“你還問我發生了什麽事,你自己幹了什麽事你不知道麽?”說完又是嗚嗚哭了起來。


    吳謹一聽此言,心中一慌,急忙翻身下床,找來自己的衣服穿上,邊穿還邊說:“水桃姑娘,這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昨天我進來的時候被迷煙迷暈了,你也是看見的啊!”


    水桃用手指著吳謹,哭哭啼啼地說道:“你這個禽獸,你玷汙了我,現在還想跑!”說完水桃就大聲唿喊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吳謹此時心中更加慌亂,衣服都沒穿好,又跳上床去,打算用手捂住水桃的嘴,不讓她大叫,二人一番掙紮,又糾纏在了一起。


    就在此時,房屋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衝進來一名男子,步伐輕盈,太陽穴高鼓,看來也是一位修道之人,而且內功深厚。此人見吳謹赤裸上身撲在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不禁大怒,口中喝道:“大膽淫賊,還不住手!”說完手掌一翻,便向吳謹後心擊去,吳謹感覺身後有異,急忙一個驢打滾滾到床下,又往後滾了兩圈,這才站起來說道:“道長且慢,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名道長看見吳謹,隨即一怔,說道:“居然是你!”


    “道長你認識我?”吳謹急忙問道。


    這名道長說道:“我是淨明道田成堅,在飛雲峰上見過你幾次。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要抓你迴飛雲峰,請掌門發落。”


    吳謹急忙解釋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昨天進了這屋,就中了迷煙,後邊的發生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田成堅哼了一聲,說道:“昨天你被昏迷,剛才你也是在昏迷之中麽?”吳謹想起剛才那一幕,誰見了都會誤會,自己真是百口莫辯。


    田成堅見吳謹不說話,以為吳謹默認了,於是又說道:“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抓你迴去?”


    吳謹在哪裏支支吾吾的不說話,這時水桃哭著對著田成堅大喊道:“祖爺爺,他騙你的,昨天他根本沒有中什麽迷煙。”


    田成堅一聽此言,勃然大怒,說道:“我觀你言行舉止,似是一個忠厚之人,沒想道你居然是一個人麵獸心之徒。”說完又是一掌向吳謹擊過去,吳謹急忙運足石甲功,和田成堅打在了一起。


    一交手才發現,這田成堅居然是上清境修為,吳謹根本不是對手,一念至此,吳謹想著用盡全力,看能不能先從田成堅的手中逃脫,再做打算,於是吳謹便將天宮中的真氣也一起用上,將紫金莽血催動到極致,茅草的屋頂早就被二人激起的氣浪給掀飛,二人從屋子打空中,田成堅見吳謹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也是起了愛才之心,隻想將其拿下,不想傷人。


    然而打著打著卻發現吳謹突然真氣大增,而且道法竟然隱隱跟淨明道有幾分相似。柳懷永等人到飛雲峰已有一段時間,慕雪和吳謹用計查清賈正義陷害柳懷永夫人的真相也在淨明道上層中津津樂道。他自然也是聽說了吳謹和慕雪是從太一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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