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說漏嘴,陸子仁隻得實話實說。


    “娘親,是兒子想出來的餿主意。”


    形勢不妙,負隅頑抗是沒用的。


    陸子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可憐相。


    認錯態度好,罪責減少一半。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秦晴糊塗了。


    鑒於幾個小崽子之前的表現,秦晴想得比較複雜。


    她以為陸子仁是用女子的口吻寫情信,以此來誣陷陸景之。


    難道,反派兒子們又有換爹的想法了?


    “陸子仁,秦小葵,你倆從實招來。”


    秦晴揉揉眉心,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


    千萬不要!


    高太後的人節節敗退,陸大佬距離登上高位僅一步之遙。


    這個節骨眼上,更要抱大腿不鬆手才是!


    “娘,兒子有錯。”


    陸子仁鼻頭微紅,他沒撒謊,而是有些真情實感。


    “爹爹去了西北,兒子聽羅平安說此番很兇險……”


    那幾日,沒人知道陸子仁的惶恐。


    他相信爹爹,卻也害怕爹爹再也迴不來了。


    有些心裏話,他沒對爹爹說過。


    這些話憋在心裏發泄不出來,陸子仁很難受。


    “兒子和弟弟們想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爹爹的想念。”


    陸子仁不會表達,肉麻的話他說不出來。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粉色書信誰寫的?”


    又是思念又是發狂,還有鴛鴦戲水。


    秦晴掃了一眼,大尺度簡直沒眼看。


    “娘,是我們幾個一起想出來的。”


    秦小葵很愧疚,他欺騙了娘親。


    當時娘親有身孕,行走坐臥都不方便。


    兄弟幾人就想代替娘親,以娘親的名頭為爹爹寫書信。


    這樣爹爹迴家後,也能感受他們的想念。


    “你們幫我寫?”


    秦晴抽了抽嘴角,被幾個包子的腦迴路震驚到。


    “為何?”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兒子們居然想哄陸大佬了。


    這劇情偏離到十萬八千裏,秦晴一時間接受無能。


    “娘,您教育過兒子,親人之間表達很重要,無論是喜歡還是想念都要說出來,不說出來對方怎麽知道?靠猜很累的。”


    爹離開家,娘親就要表達出想念。


    陸子仁見娘沒有表示,就有了代替的念想。


    他有錯,卻沒有壞心思。


    “是啊,娘親,星星點點交給下人照顧,我們也能帶著妹妹一起玩。”


    秦小葵跟著陸子仁跪地,說了心裏話。


    這段時日,爹爹伺候娘親坐月子,很不容易。


    他們在村裏打聽過,女子每個月的小日子男子都認為汙穢,嫌棄的不行,沒有男子和爹陸景之一樣對娘親關懷備至。


    “娘,您要給爹爹一些迴應。”


    陸子仁和秦小葵雙手握在一起,鼓起勇氣道。


    秦晴:“……”


    天塌了。


    費盡心思教養的兒子,用力過猛,投奔陸大佬的懷抱了。


    所以,陸子仁這幾個小的是為陸大佬鳴不平?


    “夫人,兒子們隱瞞有錯,卻也不可全怪兒子們。”


    陸景之對兩個小的使了個眼色,陸子仁立刻會意。


    他給秦晴磕頭,拉著秦小葵站起身,飛快地跑離。


    秦晴看著這一幕,繼續無語。


    “合著你們父子都是一夥的,在這給我下套?”


    秦晴叉腰怒道,“我怎麽忽略你了?”


    “沒有沒有。”


    陸景之誠惶誠恐,站在秦晴身後為她揉捏肩膀。


    “夫人做的對,若能把一點點小小的注意力放在為夫身上就更好了!”


    陸子仁說出那番話,說到陸景之的心坎裏。


    知父莫若子,他兒子真是好樣的!


    等兩日,陸景之定要給兒子們大獎勵。


    秦晴平複情緒,當即答應了,“好,等我出月子就陪你走走。”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


    這幾日溫度持續升高,百姓們已經穿了夏衫。


    一個多月,秦晴已經恢複產前的身材,腰部分外平坦。


    不過,所有的衣裙還是緊了,因為她胸大了。


    “三月三,寧安書院辦一場曲水流觴詩會,請了書生們的家眷踏青賞景。”


    陸景之提議,夫妻倆帶著兒子們去湊個熱鬧。


    “你不是一向不喜書生?”


    寧安書院是江南第一大書院,原本秦晴對書生的印象沒那麽差。


    前段因為清水村傻丫翠草的事,那些書生為禽獸徐清辯解,著實把秦晴惡心到了。


    就算徐清出自寧安書院,為了名聲難道不應該撇清關係,而不是給受害者扣帽子,為禽獸洗白。


    “是不喜,不喜不代表不用。”


    京城六部那些老家夥都是老油條,陸景之迴京後,京官必定要大換血。


    “宋知府帶去京城,在江南總要選合適的人接手。”


    作為書生,有才學是為官的基礎,品行更重要。


    “太正直的人做不了官。”


    為官之道,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水至清則無魚,做官本是為家人謀福。


    “沒有父母官不貪,否則十年寒窗苦讀,高中做官,難道真是為造福百姓?”


    這樣的人不是沒有,隻可惜做不好父母官。


    棱角太鋒利的人,都要加以打磨。


    “景之,你要這麽說,我推薦一人。”


    秦晴想到姑蘇知縣張舉,完全符合陸景之所說。


    張舉圓滑世故,卻也是個為百姓著想的父母官。


    “他在破案上有一套,隻做一個小知縣屈才了。”


    若說張舉真有什麽缺點,可能女色上不過關。


    “那正好,張舉曾在寧安書院讀書,三月三在受邀之列。”


    陸景之這麽一說,秦晴更感興趣。


    農曆三月三上巳節,對於蘇城百姓來說是個祈福的好日子。


    秦晴換了一套淡綠色的衣裙,與全家直奔寧安書院。


    馬車上,賈寶珠心事重重。


    “寶珠,你怎麽了?”


    史明月率先察覺,問道。


    年後,沈溶幫忙買了一套院子。


    最近正在改造,約莫半個月就可以搬出去了。


    沈溶與賈寶珠定親後,急匆匆趕迴寧安書院。


    “是啊,沈溶特地寫了帖子邀你去書院,你不高興嗎?”


    說起來,沈溶有心了。


    他知道賈寶珠在蘇城認識的人少,把家裏的親戚都介紹給賈寶珠認識。


    前幾日,賈寶珠還與沈家族裏的女眷相約聽戲。


    “寶珠,有難處你就說出來,你忘記我是你的靠山了?”


    秦晴拍了賈寶珠的肩膀,爽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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