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之,怎麽是你?”


    白舒蘭退後半步,她盡量穩住心神問道。


    “驚喜嗎?”


    陸景之擺擺手,他手下的人立刻收手退到一側。


    對於白舒蘭,陸景之早已準備下狠手。


    一個引發秦晴厭惡的人,的確是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這次就算你贏了。”


    白舒蘭咬牙,腦中飛快地估算形勢。


    裴寂帶人逃竄後,她的手下大大減少,未必是陸景之的對手。


    “不必,我對輸贏看得不重。”


    距離天亮隻有一個時辰,速戰速決。


    畢竟秦晴認床,留在宋家睡不安穩,陸景之還得趕迴去接人。


    “動手,不留活口。”


    沒有與白舒蘭廢話的意思,陸景之吩咐手下道。


    “陸景之,你一個亂臣賊子,竟敢反抗太後?”


    白舒蘭躲避在手下身後,麵色驚恐。


    破廟外圍著陸景之的手下,她憑借一己之力根本逃不出去。


    “敢不敢的,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


    陸景之的眼裏露出一抹嫌惡,淡淡地道。


    兩方手下廝殺在一處,白舒蘭的人手頻頻出錯,氣勢上已經輸了。


    不到一刻鍾,勝負已分。


    “抓了白舒蘭,暫時先留一口氣。”


    陸景之臨時改變了主意。


    “你想用我作為人質,威脅西北大軍的人?”


    白舒蘭認清眼前的形勢,正絞盡腦汁與陸景之談判。


    等裴寂救人行不通,白舒蘭必須自救。


    如果她沒有利用價值,定保不住一條命。


    “你,配嗎?”


    陸景之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譏諷地勾起唇角。


    “怎麽不配?”


    守在她前麵當盾牌的手下又倒下幾個,白舒蘭徹底慌了。


    “這次西北大軍派來江南的是羅將軍,他與白家一向交好。”


    羅將軍為人仗義,是性情中人。


    當年高家對羅家有恩情,這個人情羅家記了二十多年。


    白舒蘭挺直身板,故意把自己說得很重要。


    “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


    白舒蘭底氣不那麽足,咬唇故作強硬道。


    “白舒蘭,就算你真有這個臉麵又如何?”


    陸景之絲毫不在意,他隻想給自家夫人出氣罷了。


    “你知道人彘嗎?”


    口口聲聲要把秦晴削成人彘,現在輪到自己了。


    陸景之還是淡漠的神色,語調波瀾不驚。


    “你……”


    白舒蘭瞳孔放大,狠狠地一顫。


    陸景之是個瘋子,什麽瘋事都幹得出來!


    撲哧。


    前麵的手下被刀穿個透心涼,刀拔出的瞬間,鮮血濺了白舒蘭一臉。


    她用手抹了一把,溫熱的。


    “哈哈哈!”


    白舒蘭瘋狂大笑,突然站起身。


    “陸景之,你明明知道留下我的作用更大,可你卻一意孤行,難道隻為秦晴出氣?”


    一個兩個,都中邪了不成?


    “是。”


    江山是打下來的,又不是靠憋屈換來的。


    想要破局,陸景之從不依靠女人。


    “那好,既如此我便告知你一個隱秘。”


    白舒蘭咯咯地笑了兩聲,她就算死,也不會讓秦晴好過。


    她是白家千金,本應該被捧在手心,卻被族裏當成棋子對待。


    秦晴一個從小沒娘的下賤丫頭,憑什麽過得比她好?


    秦昭是對白舒蘭最好的人,卻因為秦晴幾次對她惡言相向。


    “白家有尋歡的秘藥,徐慶曾經找我買過。”


    徐慶不被提及,難道陸景之把此人忘了?


    頭頂一片草原,還把秦晴當成寶貝疼寵,笑死個人!


    “陸景之,你猜秦晴為何選擇徐慶,是不是因為徐慶用了白家的秘藥,舒服得上癮了?”


    白舒蘭說完,通體舒泰。


    這麽多雙耳朵聽見,陸景之是個男子都受不了刺激。


    今日她就算死,也要拉秦晴下水,秦晴過不了幾天好日子。


    等以後夫妻倆歡好,陸景之總會想到徐慶!


    “主子。”


    陸七進門,剛好聽到白舒蘭胡言亂語。


    敢汙蔑編排他家夫人,白舒蘭必須死!


    “白舒蘭,你真可憐。”


    陸景之沒有任何惱怒,反而用憐憫的神色看向她。


    這一刻,白舒蘭感覺自己的自尊被人踩在地上踐踏,比殺了她還難受。


    “怎麽,你不相信?”


    白舒蘭嗤笑道。


    “信與不信,都不會影響我與秦晴之間的感情。”


    陸景之沉思片刻後道,“你不過是為了挑撥離間而已。”


    自己不被人所愛,就得了紅眼病,想要拆散一切美好。


    說到底,白舒蘭嫉妒發狂。


    可惜了,再嫉妒終究得不到。


    “現在我改變主意,你不用死了。”


    削成人彘需要手藝,萬一失血過多,人活不下來。


    “砍掉白舒蘭的雙腿,再給她止血包紮。”


    陸景之吩咐陸七道,“以後每隔一段時日,你派人去探視。”


    無論怎麽折磨白舒蘭,耳朵必須靈敏。


    陸景之會把與秦晴的溫馨日常記錄,讀給白舒蘭聽。


    “主子,您……”


    陸七很無語,還是他家主子狠。


    白舒蘭落在他們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精神上遭受折磨。


    “您與夫人兩個人還不夠,不如加上舅老爺。”


    按照主子的套路,陸七提議。


    看得出來,白舒蘭很在意秦昭,以為秦昭還是以前任打任罵的老實人。


    “陸七,你長進了。”


    陸景之眉頭都不眨一下,吩咐手下善後。


    “陸景之,你和秦晴不得好死!”


    白舒蘭被硬生生地砍斷雙腿,疼得慘叫連連。


    “你這個魔鬼,衛芊芊對你情深義重你卻取其性命,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陸景之腳步一頓,白舒蘭不提衛芊芊,他差點把這個人忘了。


    離開破廟,陸七仍舊很猶豫。


    “有話直說。”


    陸景之側身上馬,他得趕緊去接夫人迴家。


    “主子,白舒蘭那賤人的話不必當真,小的是擔心您心裏有疙瘩。”


    一旦主子信了,哪怕一點點,白舒蘭都得逞了。


    陸七操碎心,擔心主子和夫人之間有隔閡。


    “此事不要當著夫人的麵提起。”


    按照秦晴的性子,定不會在意。


    陸景之是覺得沒必要以此來惡心秦晴。


    “您真不在意?”


    陸七不怕死地繼續追問道。


    “不在意。”


    做出這等事的,肯定不是他家夫人。


    陸景之與陸七解釋不通,因為這是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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