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醫,你輕點,在下重傷。”


    胸口血流如注,如果隻是小傷,裴寂根本不會麻煩別人,他自己就可處理。


    今日是走投無路,剛好趕上了。


    “安心,五萬兩銀子沒到賬之前,你死不了。”


    秦晴處理外傷有一套。


    縫合傷口後,她又開窗透氣,散著房內的血腥味。


    “無情!”


    躺在床上,裴寂眯著眼四處打量。


    他這人不喜歡窺探隱私,不過看房內的狀態,不像有男子的痕跡。


    陸景之讓美人獨守空房,作孽啊!


    “得罪城主府,你又受傷,是不是說明城主府的爪牙來了邊城?”


    秦晴拉著一把椅子,坐在裴寂對麵。


    等穩定一日,她得趕緊把惹麻煩的瘟神送走。


    “可以這麽說。”


    那些人不敢在邊城明目張膽胡作非為,目標隻有他一人。


    泗水城的生意做不成了,裴寂在邊城還有手下。


    等肅清叛徒,他把生意的重點從泗水城轉移。


    “我的情況,你想必了解一些。”


    談生意開門見山,秦晴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她需要護衛。


    “要多少有多少。”


    身法高的人價錢貴,裴寂有渠道。


    “隻要有本事,不差錢。”


    在串串麵前,秦晴把從泗水城順來的東西全部收起來。


    否則被背鍋俠看到,說出去不好聽,顯得她理虧。


    “秦女醫出手救人,動輒幾萬兩銀子……”


    裴寂話說一半,耳朵動了動,“不好,那些人要來了。”


    聽到窗外的動靜,裴寂變了麵色。


    聽響動聲,不像是他的手下,而是城主府追殺他的人。


    “你記得,又欠我一次。”


    秦晴說完,給裴寂打了麻醉針。


    思量再三,她把人蒙上眼睛扔到空間裏。


    來的黑衣人四處查探,目標隻有裴寂,似乎並不想弄出多大的動靜。


    因而,為不惹麻煩,保證兒子們的安全,秦晴也沒有出手。


    夜裏來了幾撥人,皆為路過,彼此相安無事。


    等大年初三一大早,秦晴把裴寂扔上馬車,直奔邊城花街。


    正月裏,花街柳巷的生意冷淡。


    好半晌,馬車停靠在春風樓的後門。


    “夫人,您來了。”


    看門的小廝看到秦晴,眼神一亮,一臉欣喜。


    “郎君們等盼著見您,早已準備好歌舞。”


    小廝說著,看到馬車裏還藏著個人,略微有些不滿。


    這廝誰啊,看起來長得還行,難不成討他們夫人歡心,被金屋藏嬌了?


    “他是新來的。”


    秦晴喊人,用門板把裴寂抬上去。


    “喂,這是哪裏?”


    裴寂醒來後,發覺自己在馬車上。


    接著,馬車駛入一處後宅,迎來的小廝對他有很大敵意。


    裴寂感覺到不妙,這裏似乎不是個好去處。


    “先進門再說。”


    秦晴安排裴寂在最頂層的一間房,又配兩個小廝來服侍他。


    “夫人,難道這位公子就是咱們春風樓的新頭牌?”


    消息靈通的幾位小公子率先衝出來問道。


    “頭牌?”


    裴寂嚇得從床上坐起身,因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他當即痛唿出聲。


    “長得人模狗樣,卻是個病秧子。”


    為首,有一個長相白嫩的小公子,約莫十幾歲,身材瘦削,穿著一身白衣。


    他是春風樓有名氣的小倌,名為紅玉。


    “小倌館?”


    裴寂看著清一色的男子,瞬間悟了。


    他是被秦晴給賣了?


    “昨晚我想了想,隻有此地最安全。”


    年前,秦晴加入商會,其中有一位老爺,是春風樓的東家。


    春風樓是邊城最大的小倌館,裏麵有一百多個小公子。


    因瘟疫關閉城門,外地生意人進不來,春風樓的生意蕭條。


    東家想要出手,秦晴看價錢合適,果斷接手了生意。


    皮肉生意在大齊合法,小倌館算是一棵搖錢樹。


    “賣藝還是賣身?”


    愣了好半晌,裴寂終於反應過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似乎混跡在小倌館等與手下接頭,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有什麽才藝?”


    紅玉不服氣,他們都想侍奉夫人,還苦於找不到機會。


    新來的野心不小,一來就想上位。


    “沒有才藝怕什麽,我有色相。”


    裴寂撫摸臉頰,露出一抹挑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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