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時分,年夜飯開了席麵。


    主菜是北地常年的小炒雞,酸菜排骨,紅燒魚,還有秦晴新研究出來的脆皮烤鴨。


    烤鴨被提前醃製過,切成薄片。


    外皮的鴨油幾乎被烤幹,卷著搭配的小餅,沾一點甜麵醬。


    鴨肉爆汁,鴨架做成椒鹽的,很是可口。


    除此之外,還有海鮮大咖。


    螃蟹,大龍蝦,開背蒜蓉蝦,蜆子,蛤蜊,組成拚盤,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北地菜量實在,用盆裝。”


    在陸家,周老夫人先象征性動筷子。


    “咱們幹杯,希望明年還有好年景!”


    秦晴舉杯敬酒,對未來很是憧憬。


    “跟著夫人吃香喝辣,咱們都過好日子。”


    陸五趕忙站起來附和,“最重要的是有夫人在,咱們都不怕得病了。”


    “那是了。”


    陸七摸了摸荷包,鼓鼓的。


    這麽多年攢錢,還不如賭兩把錢多。


    夫人很寬容,從不把他們當下人看待。


    陸景之垂眸喝悶酒,如果不加快進度,明年全家團圓,飯桌上就沒他了。


    一頓飯,眾人不停地推杯換盞,滿麵紅光。


    到掌燈時分,爆竹聲越發密集。


    晚飯畢,秦晴領著幾個兒子到門口放鞭炮。


    陸家笑語歡聲,而對門衛家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與過年的氣氛不符。


    “難道,衛家人去孫氏的宅邸找麻煩了?”


    秦晴稍有困惑,並未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京城高府。


    掌燈時分,高府前院書房內,燈火通明。


    “夫人,您小心。”


    今日過年,高太傅被召入宮內,剛迴到府中。


    白舒蘭得到消息,帶著丫鬟婆子來到書房門口。


    “行了,你們先下去。”


    白舒蘭親自接過醒酒湯,打發眾人。


    隨後,她調整麵色進入書房內。


    高太傅正在看信,眉頭緊鎖,發覺有人進門,當即抬起頭來。


    “夫人,你怎麽來了?”


    白舒蘭的肚子不小了,聽禦醫說是懷了兒子,高太傅很重視。


    擔心宮內飯食有異,高太傅特地把小妻留在府中,獨自一人赴宴。


    “今兒是大年三十,老爺遲遲不迴房,讓妾身獨守空閨,妾身還不能給老爺送一碗醒酒湯?”


    白舒蘭看似嗔怒,實則在撒嬌。


    她長相清麗,身上總有一股好聞的草藥香。


    嚴肅如高太傅,都免不了舒緩情緒,麵色帶了笑意。


    自從二人成親,如膠似漆。


    高太傅的後院名存實亡,都被白舒蘭以各種理由打發了。


    “夫人說的什麽話。”


    高太傅坐起身,把位置讓給白舒蘭。


    “皇上設宴,做臣子的不敢不去。”


    高太傅說得很隱晦,高家外戚做大,早已是皇上的眼中釘。


    高太傅不敢帶著白舒蘭冒險。


    “老爺,妾身知曉你的良苦用心。”


    一切穩妥為上,白舒蘭不是個無腦的人。


    她餘光掃了一眼桌麵,發覺是北地來的書信。


    “怎麽,夫人很關心?”


    聽說,治理瘟疫的大功臣不是秦家父子,而是秦晴。


    “那個草包?”


    白舒蘭忍不住驚唿出聲。


    她與秦晴熟悉,打了不止一次的交道。


    秦晴沒腦子,一心嫁給陸景之。


    除了能生兒子外,一無是處。


    這消息來源,未必可靠。


    “背後之人必定是陸景之,而陸景之隱藏在後,把功勞推給秦晴。”


    這些不重要,反正陸家逃不開滿門抄斬的命運,秦家也必然受到牽連。


    “還是夫人眼光好。”


    高太傅把白舒蘭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意有所指。


    白舒蘭勾起嘴角,吐氣幽蘭,“老爺是在吃醋嗎?妾身與秦昭算是青梅竹馬,同是郎中,一心治病救人。”


    “如果沒有遇見老爺,妾身或許這輩子將就了,不懂情愛為何物。”


    白舒蘭與高太傅相識三年,早已暗通款曲。


    高太傅的發妻還在,娘家有些勢力。


    以至於白舒蘭等了又等,終於熬死了前妻,這才登堂入室。


    而秦昭,被吊了三年。


    原本,白舒蘭與高太傅約定,如果等不了,她先與秦昭成親。


    到時候找個理由忽悠秦昭,秦昭是個君子,必定不會碰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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