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


    陸景之麵色淡然地道,“早點接觸,便可得知人心險惡。”


    秦晴:“……”


    是夠險惡的了。


    “哪怕是枕邊人,也沒那麽可靠。”


    陸景之意有所指,又淡淡地道,“當然了,夫人是個例外。”


    秦晴翻了個白眼,無論陸景之影射什麽,她就是不接茬。


    他演戲,她看戲。


    為他提供舞台,但是秦晴不參與。


    果不其然,等片刻得不到迴複,陸景之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爹,兒子知道了。”


    陸子仁說道,“這和前段邊城的案子大同小異,吳老爺的褲頭被常年浸泡下毒,而毒順著他的那處進入到體內。”


    這個下毒的手法很隱蔽,如不是野狗陰差陽錯中毒死了,仵作定然難以察覺。


    “兒子還有一點沒想明白,野狗為啥要咬吳老爺的褲頭啊?”


    殺人案不可怕,可怕的是野狗。


    陸子仁突然精神了,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這不在爹爹掌握的範疇內,得你們娘迴答。”


    陸景之很得意地推到秦晴身上,反觀秦晴已經悄悄地溜到門口。


    聽說兒子們找她,秦晴跑得更快了。


    本以為此事告於段落,翌日早膳時分。


    陸子仁盯著碗中的豆腐腦,露出一抹深思的表情,問道:“娘,有啥毒是味道特別好,招野狗的嗎?”


    “咳咳!”


    秦晴想到昨晚父子對話,對陸景之怒目而視。


    “是啊,夫人,為夫也想知道,請夫人解惑。”


    陸景之看熱鬧不怕事大,挑釁地道。


    “嗬嗬。”


    秦晴冷笑一聲,迴道,“未必是毒很美味,毒有可能是無色無味的,加入到肉包子裏,可不就招野狗了?”


    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迴!


    秦晴盯著陸景之的某處,目光晦澀。


    殺夫案,她學到了。


    李氏不懂醫術,做的還不夠隱晦。


    如果是秦晴,手段隱秘多了。


    陸景之:“……”


    給夫人下套子後,他好像率先進入套子裏了。


    年前稍有空閑,秦晴找父兄二人鑽研醫術。


    她針對肺癆,又結合秦家的偏方,特地配製出新的藥丸子。


    天色已晚,秦晴打算明日抽時間去一趟城北。


    “夫人,衛家的喜鵲來了,說是找您有急事。”


    畢竟是衛家人,紅霜沒敢把人請進門。


    喜鵲背著衛家人,繞到家裏角門敲門。


    “過去看看吧。”


    不同於衛芊芊,孫氏還沒那麽招人厭。


    秦晴來到角門,喜鵲正凍得瑟瑟發抖,她的眼睛鼻子通紅。


    “陸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喜鵲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隻要您肯出手,什麽條件奴婢都答應!”


    “孫氏怎麽了?”


    下晌,在自家的確聽到對麵衛家有響動聲。


    衛家每日都得鬧上幾出,秦晴見怪不怪了。


    “我家夫人……”


    一時間,喜鵲又不知道從哪裏說出口。


    “簡單點,你家夫人在哪?”


    秦晴更直白地問道。


    “在之前衛家住的宅邸。”


    衛家把宅子作為賭注押出去,是孫氏的大哥又默默地買迴來。


    因對陸家失望,孫家再也沒給孫氏銀錢,生怕再被衛家吸血。


    “今早,衛家得到個消息。”


    京城裏,有人快馬加鞭給邊城來送旨意。


    似乎是高太傅出了力,救治邊城瘟疫的功勞,落在衛老爺身上。


    “衛老爺將上任邊城知府。”


    任命的詔書和太後賜婚,年後一起送到。


    衛老爺和衛夫人得知以後更加猖狂。


    正好孫氏與衛夫人有了口角,衛夫人把孫氏推倒,又逼迫衛敬寫了休書。


    “我家夫人被從衛家趕出來了!”


    喜鵲是孫氏在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也一起被趕走。


    現下,主仆二人住在原來的院子。


    自從摔倒後,孫氏見紅,她想留住這個孩子。


    “我家夫人對衛家死心了,孩子卻是自己的骨血,她舍不得。”


    喜鵲擔心找別的郎中,風聲會傳入衛家人耳朵裏。


    思來想去,隻得厚臉皮來求秦晴。


    “稍等我片刻,我取個醫藥箱。”


    衛老爺上任邊城知府?


    對於秦晴來說,真是個糟糕透頂的消息。


    以衛老爺的狹隘,必定會報複自家。


    看來,她的憂慮不是沒道理的。


    隻要高太傅在,爪牙在,她與陸景之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想要過好日子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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