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提著豬下水,稍微思量下道:“是急事嗎?”


    平日夫妻倆沒有交集,大晚上喊她過去,有些不妙啊。


    秦晴試探陸五,陸五卻在走神,根本沒聽清楚問題。


    “夫人,您……”


    陸五麵色別扭,漲紅了臉,好半晌才憋出話來,“您給小的治療隱疾,真的神了。”


    這兩日,陸五還在吃辣的作死,他不服輸。


    “一旦被夫人治療好,我欠了夫人的大人情。”


    人情債難還,陸五隻感覺很沉重,同時又不相信秦晴有這個本事。


    “夫人,之前的事沒有調查清楚,小的聽信青黛的謠言,是小的不對。”


    陸五深唿吸,給秦晴鞠躬賠禮。


    “你認識到錯誤就好,我也不是個小氣的人。”


    確切的說,對於陸五,秦晴還不放在眼裏,隻要不在陸大佬那詆毀她就好了。


    對於一個炮灰來說,賺點感情分,可太不容易了。


    “老爺找我所為何事?”


    秦晴又問了一遍。


    “不著急,您忙完手裏的活計再去也是一樣的。”


    陸五沒正麵迴答,一溜煙消失不見。


    秦晴拎著豬下水,站在原地,隻感覺頗為驚悚。


    這大半夜的去找陸大佬,不妙啊!


    “難道,陸大佬要為白月光找迴場子?”


    夫妻倆不是相敬如賓,而是相敬如冰,比冰塊還冰,不可能同床共枕。


    那陸景之找她,多半是她給衛芊芊沒臉,陸大佬要教訓她。


    “無所謂,迎難而上!”


    秦晴握拳,兒子是關鍵,去父留子,她時刻準備著!


    因做了鹵煮火燒,陸家開飯有些晚。


    最開始,三個小娃聞到衛家傳來熬豬油渣的香味,差點沒忍住。


    還是大寶約束兩個弟弟,要記得娘親的教誨。


    衛家那邊,很是得意,一家子特地把晚飯擺在外麵,故意饞陸家人。


    “娘,咱家的味道更香呢!”


    小娃有攀比心,大寶衝著衛家的方向哼了哼。


    “娘炸了肉丸子,這鹵煮火燒是用豬下水做的,娘也不曉得你吃不吃得慣。”


    秦晴說著,招唿陸家人開飯。


    她拿著餅,泡在火燒裏。


    湯汁沾染著油餅,餅皮變得更加軟和,又有鹵煮的香味。


    “兒媳,這真是豬下水做的?”


    周老夫人是吃過苦的,早年家裏也做過豬下水,都是強忍著吃完的。


    秦晴做的幹淨,味道也好。


    “是啊。”


    秦晴特別準備了一小罐辣椒油,吃辣的人可以加上一小勺。


    陸五隱疾治療好後,那更是無辣不歡。


    “夫人手藝比紅霜還要好。”


    以前在京城裏,家中下人百十來號。


    秦晴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從未進過廚房。


    “夫人那是深藏不露。”


    陸七想到徐慶的下場,麵色還很不自然。


    他已經勸說過陸五了,得罪誰也別得罪夫人。


    飯畢,陸景之躺在桌椅拚成的床榻上,問道:“陸五,你消息送到了嗎?”


    “迴主子,送到了,夫人說晚些時候過來。”


    陸五說完,找借口離開帳篷。


    片刻後,陸七也跟著出來了。


    “陸七,你咋出來了?”


    陸五露出一個見鬼的表情,剛剛他已經看到夫人往這邊來了。


    “你都出來了,我為啥不能出來?”


    陸七一臉莫名其妙。


    “不一樣啊。”


    陸五拉著陸七的衣袖,一臉緊張地道,“我出來是因為我欠了夫人的人情。”


    為還人情,陸五很有眼色地迴避,不做電燈泡。


    但是陸七必須在,否則現在主子可沒什麽反抗能力,萬一被夫人霸王硬上弓咋辦啊!


    “那你怎麽知道我不欠夫人的人情?”


    收拾了徐慶,分贓的時候,秦晴給了陸七好處。


    二人麵麵相覷,誰都不肯退讓。


    “那咱們去河邊洗漱,要相信主子!”


    反正已經有三次了,再來一次似乎也問題不大?


    二人達成共識,火速溜走。


    等秦晴進入帳篷,眼皮跳跳。


    陸五和陸七不見影子,隻剩下她與大佬獨處了。


    “老爺,您找妾身?”


    秦晴絞著帕子,麵對陸大佬,還是有點不自在。


    “上藥。”


    陸景之趴在床榻上,淡淡地道。


    “啊?”


    秦晴嚇一跳,確定陸景之找她麻煩了。


    但是鬱悶的是,她還不能拒絕。


    “好。”


    藥膏就在一旁,秦晴打開嗅了嗅,“還不錯,是活血化瘀的好藥材。”


    “脫衣。”


    陸景之後背好像長了眼睛,發覺秦晴在愣神,又提醒道。


    “好。”


    書中描寫,陸大佬的傷在下半身居多。


    秦晴為陸景之寬衣解帶,作為見多識廣的醫生,還是感覺慘不忍睹。


    “這,您是如何忍的?”


    看得出來,陸景之的傷已經好一些了。


    最開始,應該是血肉模糊的狀態。


    書中說,他的傷勢是實打實的,沒有作假。


    因為陸景之常年習武,如若是普通人必死無疑。


    “天熱,傷口容易感染。”


    而且他們還在流放的路上,陸景之戴著枷鎖,隻有晚上才會取下來。


    在流放的十幾日內,他應該每日都會流血水。


    “小傷。”


    陸景之沉默,他閉上眼,心思微動。


    秦晴最近古怪的地方越來越多,到底是為何?


    “她好像變了個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陸景之不相信人會無緣無故改變。


    如果說真有山野精怪占據秦晴的身子,目前看,他樂見其成。


    很快,冰涼的藥膏覆蓋住傷口。


    “你的腿骨錯位了。”


    秦晴想到自己的計劃,對陸大佬有事相求。


    “何事?”


    陸景之盯著腿,眉頭微動。


    難道秦晴還有法子治療他的腿?


    “大寶已經六歲,二寶也四歲了。”


    京城高門的嫡子,在這個年紀早已開蒙。


    “讀書才能明事理,妾身想著讓兒子們跟隨您一起讀書。”


    畢竟是流放的路上,可能多有不便。


    陸景之三歲能文,秦晴從沒要求幾個兒子達到他這樣的高度。


    “不求很有才學,隻要明事理。”


    這是秦晴第一次與陸景之交流她的想法。


    “你想讓陸子仁他們科考?”


    本朝規定,罪臣之子也可參加科考,倒是沒前朝卡的那麽嚴格。


    不過,除非資質逆天,否則寒門難出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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