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威名鎮萊州


    羊道安原本是想迴來拿一下禮品,然後再去拜會他的萊州老上司趙弘智,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重要人物在這裏等他,趕忙跑去客堂會客。


    這幾個人哪個不是背景通天,卻能屈尊來到他的住所。羊道安有自知之明,他們肯定是為了許森而來。


    羊道安再一次感受到來自許森的震撼。


    人說五十而知天命,羊道安本來以為此生成就也就僅止於此了。但是沒想到在他已經過了知天命年紀的時候,讓他結識了許森。羊道安有種預感,隻要他能和許森保持好現在的友誼,將來也許可以實現穿紫袍,佩金魚袋的平生夙願。


    在客堂作陪的是羊道安這次進京的助手,萊州錄事參軍。看到羊道安出現,連忙起身把羊道安介紹給麵前三人。


    “下官見過杜長史、薛校尉、武千牛!”


    羊道安見到薛仁貴,想了起來,當初許森殺王義榮的時候,曾說他的劍法曾經得到過衛國公弟子的指點,看來就是眼前這個薛校尉了。


    杜楚客、薛仁貴和武安業也都起身還禮。


    杜楚客感慨道:“昨日我就聽說萊州的朝集使進京了,可惜叔慎賢弟竟然沒有迴來。數月不見叔慎賢弟,頗為想念。羊別駕,不知叔慎賢弟可有給我的書信啊?”


    許森讓羊道安帶的書信裏並沒有給杜楚客的,隻好尷尬地搖頭。


    杜楚客先是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他和許森若要通信,肯定事關機密,怎麽可能假手他人。還是許森考慮得周到,本來他還準備等羊道安迴萊州了,請羊道安帶信給許森,現在想想還是作罷。


    然後又和薛仁貴、武安業一起詢問關心許森在萊州的近況。


    羊道安當然都說好,其他事情就不提了。畢竟萊州各級官員被胥吏和鄉紳勾結架空這種事情講出去並不好聽。


    送走三人後,羊道安提著禮物,去拜訪老上司趙弘智。


    當日趙弘智喬裝打扮,有驚無險的離開萊州,順利迴到長安。見到老朋友,也是非常開心。連忙詢問他走之後,許森是怎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四大家族有反撲嗎。


    對於趙弘智,羊道安就沒必要隱瞞了,於是便把他所知道的全告訴了趙弘智。


    把趙弘智驚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幾天之內蔣、葛兩家覆滅,劉、王兩家投降,王家甚至把曲成的金礦全部獻給許森乞降。


    即使是趙弘智已經很高看許森了,也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幹脆利落。


    心道,難怪連尉遲敬德都死在許森手裏,而李承乾更是被許森弄得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羊道安隨後感謝趙弘智在許森麵前推薦他。


    趙弘智笑道:“老朽也是為了和許叔慎結一個善緣。不妨告訴你,許森可是簡在帝心之人。老朽去萊州,是被貶謫而去的,許森則不然,他是去曆練的,將來迴到朝堂,前途不可限量。別怪老朽沒有提醒你,你要是能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致仕之前做一任刺史肯定沒問題。”


    羊道安表示感謝。心道他今天已經感受到許森的實力了。


    而羊道安沒想到的是,等元日大朝結束,準備返迴萊州的時候,他竟然被李世民單獨傳召。


    羊道安惴惴不安地來到甘露殿覲見李世民,從來沒有想過他有朝一日能得到李世民的單獨召見。


    李世民詢問道:“羊卿家,朕今日看到刑部呈上來的死刑核準名單,發現有五個來自萊州,而且都是州署胥吏,羊卿家可知怎麽迴事?”


    羊道安一愣,才知道他離開萊州後,許森已經把當日瀛洲閣抓到的那些胥吏都審判了。


    對麵李世民的詢問,羊道安可不敢撒謊。當然,也不能全部實話實說。


    要是被李世民知道他們萊州以前的官都是這麽當的,他恐怕今天就要卷鋪蓋迴泰山老家了。


    於是斟酌了一下,迴道:“迴稟陛下,是這樣的。萊州地處海濱邊陲,自古便有宗族勢力橫行鄉野的頑疾,即使武德四年皇朝討平綦順後,曆任刺史亦不能治。唯有許刺史一到任,就清除了橫行萊州的兩個宗族。這幾個被判死刑的胥吏應該是與那兩個宗族勾連,欺壓百姓的汙吏。如今萊州百姓都在感念稱頌陛下,把許刺史送到萊州。”


    “原來如此!”李世民哈哈大笑,對旁邊的褚遂良道:“登善,許閻王還是那麽的嫉惡如仇啊,即使去了萊州,也是如此!”


    “此乃陛下之幸!”褚遂良迴答道。


    羊道安更是心驚,沒想到李世民竟然對許森如此親昵,竟然會在他們麵前說許森的外號。


    李世民笑道:“亦是大唐之幸!萊州上一任刺史可是趙弘智,沒想到趙弘智沒解決的頑疾,許森一到任,就迎刃而解了。”


    “羊卿家,伱迴去告訴許森,讓他好好在萊州為官,切記勿忘初心。再過兩年,朕就把他調迴長安。”


    羊道安終於明白,趙弘智所說,許森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是什麽意思了。


    迴到萊州後,羊道安把許文寶、褚遂良、虞昶的迴信,以及武安業的信交給許森。然後把李世民的話轉達給許森。


    感慨道:“許使君,下官去了一趟長安,才知使君為何能在弱冠之年便成為一州刺史。”


    “羊別駕可別這麽說,取笑了!取笑了!您一路舟車勞頓,趕緊迴去休息吧,可別累壞了身體。”


    “多謝使君體諒,下官告退!”


    “過兩年就調迴長安?”羊道安走後,許森自言自語道。


    雖然許森知道李世民是在施恩,可是他並不想領這份情。他在萊州逍遙自在,何必受製於京師那種樊籠之地。而且他現在已經是四品官了,迴到京師,還必須像他爹許文寶那樣,天不亮就要上早朝。


    許森慢慢把目光投向海對麵的遼東半島。


    朝集的使團迴到萊州後,有關在京城的見聞很快就流傳出來。


    一傳十,十傳百,甚至連李世民對許森說的話全萊州都知道了。


    本來萊州各界都怯於許森的兇名在外,現在更可謂是威名鎮萊州。


    劉繼元和王家遇私下見麵的時候,都在感歎,幸虧當初果斷投降了許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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