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霍去病強勁而有力的心跳,秦可卿的心情終於徹底平靜下來。


    當她意識到兩人如今的親密姿勢後,頓時就再次紅了臉。


    隻是她剛準備伸手去推霍去病的胸口,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臉急切地說道:“薔哥兒,我讓寶珠送給你的信,可曾收到?”


    其實下午的時候,寶珠一迴到寧國府,就已經向她匯報過了,此刻不過是關心則亂。


    霍去病點頭道:“也幸得你那一封信,才讓我有了今夜前來一探究竟的念頭,不然的話,這般美人,怕是賈珍就要得手了。”


    秦可卿被說的麵紅不已,但還是叮囑道:“既然如此,薔哥兒你應當早些做足準備,先一步離開芝麻巷子去避避風頭才是。”


    霍去病輕拍了拍她的柔夷,笑著搖搖頭,示意對方不用緊張。


    哪知秦可卿卻是會錯了意,還以為是年輕氣盛的少年不願服軟,淚光盈盈的美目中湧現一抹擔憂:“薔哥兒,切莫逞一時之勇,那賈珍已經勾結了歹人,你一人雙拳難敵四手,還是盡早離去才好,若是銀錢不夠,我身上還有幾千兩的體己錢,你先拿著,實在不行就先出神京一段時日。”


    說著,就起身要去拿錢。


    幾千兩銀子?萬萬沒想到,懷中的人婦還是個小富婆。


    看著秦可卿如此焦急的言行舉止,霍去病心中大為感動,他一把重新將秦可卿拉進自己的懷中,一邊說道:“可卿不必為我擔憂,也無需拿出你的私房錢,你可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做事?”


    “唔。”


    秦可卿頓時癱軟了腳步,冷不丁的一握讓她渾身上下都沒了半點力氣,心中暗嗔霍去病大膽,竟,竟然在這個時候還……


    隻不過到底她也沒有伸手去推拒霍去病,隻是趴伏在厚實的肩上,像隻埋著頭自欺欺人的鴕鳥。


    染著粉藕指甲的修長玉手將霍去病的肩膀抓出道道紅印,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的秦可卿斷斷續續地想起來他如今的身份。


    “薔哥兒,步軍,步軍衙門的人可能敵過那老不羞的賈珍……唔?”


    秦可卿皺著眉頭問道,在她眼裏,常年說一不二的寧國府之主就是頭頂最大的天了。


    瞧著麗人梨花帶雨的麵容上浮現的羞色,霍去病笑道:“賈珍再如何厲害,也不過隻是一個威烈將軍爵罷了,他膽敢糾結歹人行兇,便是不用他人出手,我便可將其捉拿到大牢裏去!”


    事實的確如此,隻不過要不是沒有謝家和牛家在背後支持,那恐怕是賈珍前腳進去,後腳就尋關係出來了。


    隻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和秦可卿說了。


    秦可卿聽後,倒是安心了許多,隻是仍舊有些猶豫,畢竟那是白蓮教。


    之前擔心泄密,她沒有在信裏提明,如今陰差陽錯的,自己都成了身下這個少年的人,她也就打算全盤托出。


    霍去病也剛好想到了此處,兜兜轉轉一個時辰,終於收手借著讓美人換氣的空,問了出來。


    羞紅著臉的秦可卿將肚兜重新穿好,生平還是第一次這般的她下意識就往霍去病懷裏擠了擠,不然總覺得身上空蕩蕩的沒有安全感。


    “是白蓮教,我白天路過賈珍的書房,聽見他在和管家商量,說是什麽張麻子在等白蓮教的好手,防止出現意外。”


    秦可卿說著還有些後怕,畢竟白蓮教那些專門造反的妖人據說個個都吃過活人,簡直是厲鬼轉世。


    聞言,霍去病頓時也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賈珍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


    那可是白蓮教,尋常人沾染上半點關係,都是要被殺頭的。


    而且,昨天剛發生了那麽一起朝野震動的刺殺案,聽說皇城司的人都快讓那個大太監給殺的人頭滾滾了,可見宮裏天子究竟有多麽生氣。


    眼下這個節骨眼上,這麽一群極有可能就是一夥人的白蓮教妖孽,竟然被賈珍和張麻子給聯係上了?


    他當真就有那麽不怕死?


    霍去病都氣笑了,沒想到賈珍竟然對自己恨到了這個地步。


    險些,就差那麽一步,整個賈家以及自己,都要被他連累到誅九族了。


    啪嗒一聲!


    霍去病一口親在了不明所以的秦可卿臉上,那張嫩若凝脂的麵容頓時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紅印。


    “可卿,你立大功了!”


    “啊?”秦可卿呆呆地看著霍去病,一手擦著臉上的口水。


    這人真是的,她還從來沒有被人抱在腿上就啃的經曆呢。


    瞧著美人茫然中帶著羞惱的樣子,霍去病當即哈哈一笑,將事情的利害關係講了出來。


    “昨天,京城裏竟然發生了那麽大的事?”


    秦可卿聽後,也是驚呆了,旋即俏臉煞白,作為官宦人家的小姐,她比一般人更加清楚這其中的兇險。


    真的是一個不慎,就會被賈珍拖累到萬劫不複的地獄中去。


    一旦朝廷發難,死了也就罷了,最怕的乃是發配到教坊司,那時候可當真是生不如死。


    不行,等會我必須要再提醒一遍寶珠,讓她萬萬將此事鎖死在心裏。


    抱著秦可卿細若扶柳的纖細腰肢,霍去病眼神越來越亮。


    他又想到一件事,既然張麻子能聯係到白蓮教,那是不是說明,朝廷封鎖全城一直搜查不到的刺客,此時就藏在那條小巷子裏?


    不對,若是這般,一直守著張麻子的牛家親兵怎麽沒有匯報任何異常?


    霍去病又皺起了眉頭,不過歸根結底,通過張麻子,必然是能發現那一夥白蓮教妖人的蹤跡的。


    他決定等會離去後,便去找牛弘問清情況,此事堪稱十萬火急。


    “呀……”


    就在這時,一聲輕唿突然打斷了霍去病的沉思,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以至於鴛鴦承受不住,讓秦可卿都蹙起了眉。


    “可卿。”


    秦可卿見霍去病慚愧的樣子,她倒是沒有任何怨言,隻是微微閉上了眸子,斜靠在他肩頭。


    霍去病見其如此,心知怕是今晚將這個心情起起落落的麗人吃幹抹淨,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不過他既有要事在身,這幾天因為鳳辣子的緣故也不能再近女色,因此隻是在那瓣朱唇上香了一口,便闡明利害準備告辭。


    秦可卿那一截丁香小舌下意識舔了舔嘴角,麵上浮現一抹濃重的慌張和不舍之情。


    然而她是個識大體的女子,哪怕是今夜出現了這麽多讓她意料之外的事,也是在叮囑了一番後,便目送著霍去病離開。


    獨自一人坐在床邊,低頭看了看鴛鴦背上的紅痕,想著方才的事,秦可卿唰的一下又紅了臉。


    穩住心神,她將雜亂的房間收拾好,而後一邊讓丫鬟過來將“醉酒不醒”的賈珍扶迴房間,一邊再次叮囑了一番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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