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威郡王坐鎮皇宮,畫像張貼各家各戶!”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消息充斥在大街小巷每一個角落。


    這自然是皇帝所為。


    畢竟神京城中人心惶惶,身為皇帝,自然要讓百姓心安。


    勳貴們可以搬出神京城,但是尋常百姓,可沒有這種條件。


    安撫民心,皇帝雖然不知道,常威畫像有沒有用,錦衣衛暗中傳播下,整個神京城,短短時間內,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建威郡王南征北戰,邪魅不能近身,閻羅見了都要跪...建威郡王畫像,以前我怎麽沒有想到?”


    “快去官府買畫像,宮廷畫師所畫,十個銅板一張...”


    宮廷畫師所畫,十個銅板...


    這是成本價,良心價。


    於是,各大世家,紛紛去買畫像,甚至感覺與建威郡王府關係還行的勳貴官宦,還想著將建威郡王請到府中。


    最積極的還是榮國府,賈母臉色煞白的勸著賈迎春:“丫頭哇,咱們今日也不論君臣之禮,隻說咱們祖孫娘兒們這關係。你父親鬧得事情沸沸揚揚的,咱們要想辦法平息。”


    “榮府上下人心惶惶,你父運迴來之後,更是讓不少人嚇瘋嚇傻,你不如請你舅父,來榮府坐鎮幾日...”


    賈母最近也是嚇壞了...那是她的兒子,哪怕是死了,她本不應該害怕。


    正常家中,兒子死了,哪個母親不是尋死覓活的?


    哪個不是肝腸寸斷?


    不要說腦袋出現了,就算是靈魂化鬼出現,要來索命,母親也會毫不猶豫的獻上自己的生命。


    榮國府老太太與大老爺之間的母子關係,它,沒有正常家中母子那般,擁有深厚的感情呐。


    誰讓她這個長子活著的時候,她很是不待見這個長子,偏心二房呢?


    長子豈能沒有怨氣?


    有!


    怨氣還不小!


    所以,長子死了也不甘心,也來找她,她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睜開眼,長子的腦袋就在她枕邊...


    癟嘴哭,往懷裏鑽。


    像個委屈的孩子。


    現在想想,賈母都是頭皮發麻,內心驚懼。


    後來,賈母遇到好幾次,廁所、浴桶...


    賈母怕了,但是她隻是怕,讓她驚懼的是,她的長子的腦袋,總是去嚇唬寶玉,其餘的賈母不在乎,有一次寶玉與襲人為家族延續努力的時候,她的長子的腦袋出現了。


    寶玉差點嚇瘋,甚至病了。


    要不是因為她的長子的腦袋出現的緣故,她的寶玉與襲人的事情,怕是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饒是如此,榮府如此恐怖氛圍中,依舊有人閑言碎語。


    要不是為了寶玉,她才不會來求這個木頭呢。


    寶玉,那是她的命根子:“你舅父來了,也能安府中上下之心不是?”


    “祖母應該知道的。”


    賈迎春很是認真迴答:“我不是討人喜的人,舅父雖然疼我,也是在原則之中。祖母也知道,我舅父與父親之間的矛盾仇怨,與我們賈家恩怨,我舅父必然是不會答應來榮府的。”


    賈母臉色一變。


    你是一個不討人喜的人,是說我們不喜你?


    嗯。


    當初還真這樣。


    可誰讓你,是個木頭呢?


    “再說,舅父已經入宮。”


    賈迎春看了一眼賈母,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賈母雖然待她並非疼愛,畢竟是她祖母:“京兆府不是正在售賣宮廷畫師,畫的我舅父的畫像?買來兩幅也是可以鎮宅辟邪的。再說,父親生前最怕我舅父,要是舅父來了,將父親嚇得魂飛魄散,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賈母一噎。


    這個木頭,有這麽說話的?


    魂飛魄散了才好,總好過大家夥都跟著害怕強吧。你現在充當孝女,不忍心自己的父親魂飛魄散?


    是,你好人,你是孝女,我不是慈母,我希望長子魂魄飛散,隻求安心!


    這話,賈母不能說出口,隻能看向王熙鳳與李紈。一趟曲阜之行,賈母心中,王熙鳳與李紈多多少少與賈迎春建立了比以前更好的關係。


    王熙鳳眸光閃動,賈赦的腦袋她沒看到過,但是大家夥都說,而且賈璉也見到過,王熙鳳也怕啊。


    最近她都沒有休息好。


    還有...


    如果那個負心人來到府中,多少也能見他一見,這些日子沒見,還真想他。


    呸...


    我王熙鳳怎麽可能想那個混蛋?


    那就是一個人渣,是一個畜生!


    是一個沒有人倫的狗東西。


    撫摸小腹...


    隻望他能看在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能來一趟。


    “縣主,你也看到了,這府中上下人心惶惶的,我也好為難啊。”


    王熙鳳抹著眼淚:“你瞧我好不容易有了身孕,還要每天勞心費力,你可要幫一幫我。等著宮中事了,讓...舅父來一趟吧,哪怕在榮府住一晚也行。”


    哪怕是宮中,大老爺的腦袋之事解決,榮國府停靈還要時間。


    到時候,鬧鬼的大老爺的屍體還在這裏,怎麽都難以讓人心安。


    還是讓建威郡王坐鎮這裏,人心才平穩啊。


    常威那狗東西...唔,那是孩子的父親,不能再罵他了。


    他還真是與眾不同,這世間也就隻有他,能夠震懾邪魅了吧。


    李紈也在一旁勸:“是啊縣主,讓建...舅父來一趟也好,也算是幫了你二嫂子。”


    舅父二字好羞恥。


    分別有了時日,一個將她身心征服的男人,逐漸代替了她死去的丈夫。


    而且,那個男人承諾,不會為難蘭兒,還有幫著蘭兒找了私塾讀書,不再在那家族族學,烏煙瘴氣的地方混日子。


    李紈還是有些慶幸,她的肚子沒有動靜。


    她畢竟是寡婦啊...


    “兩位嫂嫂不要如此賣弄我,什麽縣主不縣主的,別讓外人看了笑話,又說我不懂規矩不懂事,不懂尊卑與禮儀。”


    賈迎春幽幽一歎:“要是可以,我是不願做這個縣主的。”


    賈迎春感覺自己身份地位提高了,但是為難的事情也多了。


    王熙鳳與李紈,最近與賈迎春相處的比較多,已經習慣了賈迎春說話方式。


    賈母則是蒼白的臉上有些尷尬,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討人喜?


    你這是裝傻充愣,故意賣弄我?


    縣主,縣公主,在她們這些勳貴誥命夫人麵前,也是君。


    我是沒有每天來拜見?


    所以,內涵我不懂規矩不懂事?不懂尊卑與禮儀?


    其實,賈母還是慶幸賈迎春去了王府的,如此一來,包括她在內的榮府的人,無需每天早晚去見禮。


    她的寶玉,那段時間,可是每天卯時都要去拜見的。


    她真的心疼壞了。


    得嘞...


    賈迎春的性子,其實賈母還是了解的,再說下去也是無用,總不能她這個國夫人,去威脅縣主做事?


    明日大理寺牢獄,她就要去吃糠。


    在賈迎春這裏毫無所獲,賈母帶著王熙鳳還有李紈離開。


    賈母執意的要常威來榮國府,主要還是...


    這一切的鬧騰的源頭,就是在榮國府。


    特別是賈赦屍體運迴來之後,賈母睡覺都不敢,僅僅憑借畫像,能夠震懾鬼魅?


    雖然恨常威恨的牙癢癢,但是常威是真的南征北戰,殺氣衝天,唯一一個可以震懾鬼魅之人。


    榮府絕對是這次鬧鬼事件的重災區,是源頭。比的地方平息鬼魅之事,榮府之內未必能夠平息。


    大老爺還躺那裏呢。


    坐鎮榮國府的常威,興許可以將鬧鬼源頭抹殺。


    奈何,榮國府與王府之間...是真的關係太差,無法聯係常威。


    誰去請常威過來?


    賈迎春拒絕,是在預料之中,賈母也沒了辦法:“實在不行,就去買建威郡王畫像。”


    “老太太...”


    李紈苦笑:“別家都可以買,唯獨咱們榮府不能買,大老爺可是榮府的大老爺,榮府去買畫像震懾大老爺,傳出去了怎麽都是不好聽的。”


    賈母滿臉苦楚。


    李紈說的很對,隻是,還有什麽辦法?


    王熙鳳眸光一閃:“老太太,現在我們還有一個人可以去求,大姑娘...大姑娘進入王府已經一段時間,雖然沒有什麽消息傳來,畢竟是在王妃身邊伺候...”


    “大姑娘?”


    賈母目光幽幽,流露著一絲痛苦:“大姑娘那裏,未必有用。既然你提到了,你去試一試吧。”


    王熙鳳與李紈對視一眼,大姑娘雖然在王府隻是王妃身邊伺候的宮女女官,但是已經是建威郡王的女人。


    常威雖然是拔...無情,但是他對王妃可是有不一樣的感情,大姑娘服侍王妃,多多少少能讓王妃幫一幫忙吧。


    ......


    “讓王爺去榮府坐鎮幾日...”


    當賈元春得到王熙鳳信件的時候,滿臉苦澀:“要我求王爺?”


    “這還真是高看了我。”


    賈元春眸子裏滿是哀愁,雖然她已經是王爺的女人,但是王爺從未正常看待這關係,更不要說...


    另眼相看。


    想到之前,在花園中,常威說給她的話,她何嚐不清楚,常威的意思是要她以王府為重。而她剛做好心理準備,為自己未來考慮...


    畢竟,說不定什麽時候,她的肚子裏就會有一個小生命,建威郡王的子女。


    她要為子女未來考慮。


    她剛做好心理準備,就收到了這信件:“何苦,為難我?”


    她,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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