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堂堂正正交手,自己斷然不可能受到一點傷。


    越想下去,呂布臉上的怒意越發深沉。


    一把握住沒入肩膀的箭羽,隨後硬生生拔了出來。


    這一幕,屬實是看傻了程普和周泰。


    短暫的走神,讓呂布找到機會。


    伸手一把握住刺來的長槊槊身,隨後單手拎起方天畫戟。


    在程普和周泰,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朝著甘寧所在方向投擲而去。


    沒錯!就是投擲。


    巨大的加速,使得方天畫戟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甘寧胸口直刺而來。


    甘寧做夢也沒想到,呂布為了對付自己居然甘願舍棄武器。


    等到甘寧在想抵擋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方天畫戟愣是刺穿甘寧腹部,直接將甘寧擊落馬下。


    反應過來的周泰,正準備轉身前去查看甘寧傷勢如何。


    沒曾想,呂布雙臂發力。


    雙手緊握槊身,愣是將一臉懵逼的程普給提了起來。


    直到此刻為止,程普才算真正體會到呂布力量的龐大。


    呂布緊咬牙關,將提起來的程普朝著周泰直接砸了過去。


    周泰下意識想用闊當進行抵擋,隨後趕忙打消這個主意。


    程普被丟過來的力道,落在闊刀上隻怕程普會當場殞命。


    迫於無奈,周泰隻能選擇放棄闊刀。


    硬是接住了程普,然而不等周泰鬆口氣。


    隻見呂布手持長槊,朝著周泰迎麵砸了下來。


    顯然呂布對各種兵器的用法,同常人截然不同。


    長槊大部分都是用來橫掃直刺,很少有人會想呂布這樣用來砸。


    其實不怪呂布會這樣,主要還是受到典韋的影響。


    典韋曾經說過一句話,呂布覺得很有道理。


    那就是,一力降十會。


    再巧妙的技藝,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是形同虛設。


    呂布這一擊,讓周泰不禁心生膽寒。


    哪怕隻是看見這一擊,周泰都能想象到落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趕忙抱著程普,滾落馬下。


    這一擊不偏不倚,再次落到了馬首上。


    刹那間,馬匹沒有任何掙紮應聲倒地。


    足以說明,呂布這一擊的恐怖。


    “現在想逃?太遲了!”


    眼瞅著程普和周泰想逃逃跑,呂布騎著赤兔馬就準備追上去。


    即將追上的瞬間,徐州城樓上不知何時站滿了弓箭手。


    一個個彎弓搭箭,瞄準呂布。


    隨著一聲呂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箭雨朝著呂布迎麵而來。


    “將軍小心!保護將軍!”


    見到情況不妙,高順張遼第一時間衝了上去。


    替呂布擋下不少箭矢,張遼更是舍命替呂布取迴方天畫戟。


    “太可惜了!撤迴去!”


    呂布知道再無追擊可能,當即下令全軍迴撤。


    高順張遼見狀,不由鬆了口氣。


    生怕呂布殺紅眼,下令讓他們追上去。


    如果呂布真這麽下令,張遼高順說什麽都會打暈呂布。


    眼瞅著呂布撤兵後,徐州城樓上的弓箭手們紛紛鬆了口氣。


    陳公台並未鬆懈,反而是著急忙慌的來到城門前。


    看著渾身是傷的程普三人,陳公台趕忙上前致歉。


    要不是他,程普三人也不會落得現在這般地步。


    “不怪先生,是我們自己低估了呂布。”


    “還請先生,救救興霸。”


    陳公台這時才發現,甘寧捂著腹部麵色蒼白。


    一看就是失血過多,再加上驚嚇過度導致的。


    其實也能理解,換做是誰都會如此。


    “還請兩位放心,我絕不會讓甘寧將軍出任何事情。”


    陳公台第一時間召集城中大夫,替甘寧醫治。


    所幸呂布那一擊並未傷及內髒,否則華佗來了都沒有辦法。


    替甘寧縫好傷口後,再三叮囑接下來一段時間內不能劇烈運動。


    一旦傷口崩開,神仙來了都不好使。


    程普和周泰趕忙致謝,至於程普和周泰身上的傷口則是簡單包紮就行。


    “兩位將軍覺得,呂布下一次來犯,可有把握擊退?”


    “要是實在是沒有把握,我們也隻能放棄徐州後撤。”


    陳公台現在說的是真心話,如果不能抵擋呂布。


    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其鋒芒。


    隻需要等到典韋兵敗,即可奪迴徐州。


    對於陳公台的提議,程普和周泰彼此對視一眼後沒有開口。


    實在是孫權派他們來,就是為了能守住徐州。


    徐州丟失,他們難辭其咎。


    “還請先生放心,下次絕對有辦法擊退呂布!”


    程普信誓旦旦保證道,陳公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些其他。


    叮囑程普三人好好歇息後,陳公台起身離開。


    待到陳公台離去,程普臉色有些難堪。


    “德謀,你真有辦法擊退呂布嗎?”


    坐在一旁的周泰,看向程普詢問道。


    “不這樣說,能怎麽辦?”


    “難道你沒看見,剛剛陳公台那表情嗎?”


    “居然敢用徐州來威脅咱們!要不是看在主公麵子上!我早就忍不住了!”


    程普攥緊雙拳,滿臉怒意說道。


    “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隻希望,呂布不要那麽快舉兵來犯就好。”


    “要不然,咱們真沒有一點辦法。”


    周泰苦澀呢喃道,程普再次一言不發。


    與此同時,迴撤沛郡的呂布下令眾將士原地歇息。


    高順張遼則是細心的替呂布找來大夫,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


    大夫還是頭一迴見這般景象,雖有怯意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替呂布包紮。


    所幸箭矢沒毒,再加上甘寧射箭位置太遠。


    箭矢雖然沒入肩膀,但並沒有傷及筋骨。


    即便如此,大夫還是叮囑呂布最好歇息一段時間。


    對於大夫的提議,呂布點了點頭並不準備遵照。


    “對於徐州,兩位有什麽看法?”


    此刻的呂布,全然沒有先前的自傲。


    反而是謙遜的詢問高順張遼,對於徐州一事的看法。


    不得不說,呂布確實是成熟了許多。


    隻可惜,現在成熟太遲了。


    “依我所見,咱們不如在沛郡修整幾日。”


    “接下來不管我們陣前叫陣幾次,都不可能有迴應。”


    “經此一戰,將軍已經擊潰他們的防禦。”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是想拖著時間。”


    “等什麽時候主公兵敗,什麽時候再出來交戰。”


    張遼思索片刻後,看向呂布如實說道。


    “問題是,如果主公打贏了呢?”


    “打贏了,咱們便可不費一兵一卒奪迴徐州。”


    不等張遼開口,高順當即迴答道。


    呂布不由皺了皺眉頭,心底卻是很讚同張遼高順的說法。


    如果能不費一兵一卒奪下徐州,自然是再好不過。


    可呂布也無法保證,巨鹿一戰典韋就一定能勝。


    別忘了,巨鹿邯鄲可都是袁本初的地盤。


    再加上,袁本初現在吞並百萬在兩座城池中。


    “罷了罷了,你們說的也在理。”


    “吩咐下去,讓弟兄們好好歇息歇息。”


    “不出意外的話,過段時間應該就能有結果了。”


    對於呂布的安排,張遼高順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起身,準備將這一消息告知部下。


    許昌城中,賈詡和孔明從張遼送迴的消息得知呂布的決定後。


    不由笑了起來,看來呂布確實是歸心了。


    如若不然,按照呂布之前傲慢的性格。


    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如此看來不得不佩服典韋的魅力。


    居然能說得動呂布,看來還是小看了典韋。


    “文和兄,你要是真忍不住,不妨前往東郡。”


    看著走神模樣的賈詡,孔明不由笑著說道。


    “讓孔明兄見笑了,我心裏的確是放心不下主公。”


    “我能理解,畢竟這一戰太過關鍵。”


    “我想主公可能也希望,文和兄能在他身邊。”


    聽到孔明這話,賈詡整個人楞在原地。


    迴憶起典韋當日出發時候,看向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


    如此看來,應該就是像孔明說的這樣。


    孔明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隨口一說正中靶心。


    “孔明兄說的沒錯!如此關鍵的時候,我怎麽能不在主公身邊呢!”


    “許昌一切事物,暫時有勞孔明兄幫我看著。”


    說罷,不等孔明是否答應。


    賈詡已經不見人影,見此情景,孔明沒忍住笑著搖了搖頭。


    該說不說,自從孔明歸順典韋後。


    孔明驚奇的發現,典韋麾下並沒有自己先前所擔心的爾虞我詐。


    所有人都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如何幫典韋一統天下。


    就像現在,換做旁人怎麽可能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剛剛歸順沒多久的人負責。


    然而賈詡對自己,卻是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


    按照賈詡的說法,典韋疑人不用疑人不用。


    如若不然,斷不可能讓孔明同自己一樣待遇。


    即便孔明他日真的背叛典韋,那也隻能說明自己識人不明。


    如此對待,當真值得一句士為知己者死。


    離開皇宮的賈詡,第一時間找上關羽張飛。


    僅憑賈詡一人,根本不可能安然無恙抵達東郡。


    恰巧關羽張飛,現在有事要找賈詡商量。


    得知關羽張飛,找自己是想讓自己批準他們前往東郡支援後。


    賈詡沒忍住笑了出來,隻能說不愧都是典韋的心腹重臣。


    想事情都能想到一塊,得知賈詡同樣準備前往東郡。


    三人一拍即合,當天下午就快馬加鞭前往東郡。


    此時的東郡城外,典韋並不知道賈詡三人動向。


    典韋現在更多的,是將注意力集中在船隻搭建上。


    根據田豐暗中稟報,典韋順利的避開袁本初的水師大軍搜查。


    眼瞅著船隻即將搭建完畢,典韋找來許褚是時候準備行動了。


    許褚早就躍躍欲試,能否成功渡河自己這關尤為重要。


    深知肩膀上重擔的許褚,不敢有絲毫怠慢。


    率領五萬精銳,乘坐搭建好的船隻朝著下遊方向進發。


    如此浩浩蕩蕩,就是為了吸引袁本初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袁本初安排在兩岸的士卒瞅見這一幕後。


    趕忙通知袁本初,得知此事後。


    袁本初第一時間找到田豐和許攸,詢問兩人對此事的看法。


    麵對袁本初的詢問,田豐心裏很清楚。


    袁本初現在是想著試探自己,但凡自己敢有偏向典韋的說辭。


    田豐有理由相信,袁本初會讓藏在暗處的刀斧手衝出來拿下自己。


    正因如此,田豐現在隻能遵循本心。


    “迴稟主公,我覺得這可能是個陷阱。”


    田豐沉思片刻後,看向袁本初抱拳說道。


    “哦?子遠也是這麽覺得嗎?”


    袁本初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許攸問道,許攸有些走神的點了點頭。


    “迴稟主公,我和元皓想的一樣。”


    “典韋如此大張旗鼓,派許褚前往下遊。”


    “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我軍注意力。”


    “從而做到,聲東擊西。”


    雖然許攸有不少毛病,但肚子裏的筆墨還是該有的有的。


    僅憑隻言片語中,就能斷定典韋此舉是聲東擊西確實厲害。


    “既然你們都說是聲東擊西,那我軍是不是該不管不顧呢?”


    袁本初再次看向田豐和許攸問道,田豐這次並未著急迴答。


    而是故作沉思,明擺著是想等許攸先說。


    盡管許攸察覺到這點,可架不住袁本初臉上逐漸不悅的神情。


    無奈之下,許攸隻能率先開口。


    “迴稟主公,依我所見。”


    “我軍不妨將計就計,即便不能掌握典韋準確動向。”


    “最起碼,能夠消耗典韋麾下兵力也是件好事。”


    對於許攸的提議,袁本初很是滿意。


    同樣田豐也覺得此計甚妙,但凡典韋稍加大意都將跌入許攸的陷阱中。


    “我很讚同子遠兄的說法,但我覺得,貿然對許褚動手絕非良策。”


    “哦?不知元皓兄此話何解?”


    不等袁本初開口,許攸率先轉身看向田豐問道。


    “子遠兄隻想著如何削減典韋兵力,五萬兵馬看上去很多。”


    “可如果,這一切都是典韋故意的呢?”


    “子遠兄有沒有想過,如果典韋趁著我軍對付許褚的時候。”


    “暗地裏悄悄渡河,敢問子遠兄,這該怎麽辦?”


    麵對田豐步步緊逼,許攸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見此情景,袁本初臉上寫滿了對許攸的失望。


    “還得是元皓想的周全,子遠你準備準備,明日前往烏巢坐鎮吧。”


    烏巢作為巨鹿邯鄲的軍糧供給,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雖然袁本初對許攸很失望,可在袁本初心底相較於田豐,更願意相信許攸。


    如若不然,也不會派許攸看守烏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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