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郡內,典韋召集麾下虎豹騎。


    虎豹騎中多為典韋親信,因此對於典韋北上許昌的決定並無異議。


    在整頓虎豹騎的過程中,典韋偶然發現麾下一名猛將名曰許褚。


    自打許褚歸順曹操之後,就被分配到典韋麾下。


    歸順曹操,是迫於生計。


    歸順典韋,是崇尚強者。


    此時郡守府邸內,典韋設宴邀請許褚。


    “將軍,您真的心意已決嗎?”


    席間,許褚捧起酒盞朝著典韋問道。


    許褚並非莽夫,明白典韋此番前往許昌所為何事。


    “怎麽?仲康覺得我拿不下這許昌?”


    典韋吃了口鄒氏夾來的魚肉後,看向許褚笑著反問道。


    “卑職不敢,卑職隻是擔心將軍會成為眾矢之的。”


    “仲康多慮了,反正早晚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仲康覺得,曹孟德會放過我嗎?”


    典韋盯著手中酒盞,好似自言自語般呢喃道。


    聽到典韋問話,許褚沉默了。


    顯然許褚並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畢竟曹孟德猜疑成性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依照曹孟德那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的性格。


    即便典韋對他有過宛城救命之恩,但凡他認為典韋日後會威脅到他的宏圖霸業。


    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鏟除,以絕後患。


    要知道,曹孟德可是能犧牲親兒子隻為自己活下來的人。


    試問,這種人還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卑職明白了,卑職暫且告退。”


    一飲而盡後,許褚目光堅定的退出宴席。


    隻剩下獨自喝酒的典韋,還有一旁為其夾菜的鄒氏。


    “夫人覺得,我這樣做對嗎?”


    “將軍說笑了,這天下本就是能者居者。”


    “再者,放眼各路諸侯誰不是曾經歸順於他人之下?”


    “曲阿的孫堅父子,長安的李傕郭汜,九江的袁術,徐州的呂布,宛城的張繡。”


    “基本上叫得出名號的,都曾經屈居於他人之下。”


    “將軍覺得,他們又是如何能有今時今日成就的?”


    鄒氏起身,為典韋斟滿酒盞後淺笑問道。


    “是我想太多了,事已至此,我也迴不了頭了。”


    “就是苦了夫人,又要同我涉險了。”


    接過鄒氏遞來的酒盞,典韋滿懷歉意的說道。


    “若不是遇見將軍,妾身隻怕還是那籠中囚鳥。”


    “直到遇將將軍,妾身這才真正體會到什麽是自由。”


    “能與將軍同生共死,妾身求之不得。”


    鄒氏坐直身子,滿臉嚴肅迴答道。


    “能得到夫人看重,是我的榮幸。”


    “夫人,陪我喝兩杯如何?”


    典韋搖晃著空蕩蕩的酒盞,朝著鄒氏示意道。


    “能陪將軍共飲,妾身樂意之至。”


    說罷,典韋為鄒氏取來酒盞親自斟滿。


    推杯換盞間,兩人不知喝了多少。


    次日清早,睡夢中的典韋被門外徐福戲誌才的動靜給弄醒。


    下意識想要伸手揉揉宿醉的腦袋,不曾想胳膊卻被什麽東西給壓住了。


    待到典韋看清是什麽壓著自己胳膊後,整個人楞在原地瞪大虎目。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懷中傳來的觸感卻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典韋這是真的。


    “嚶~”


    可能是典韋動作太大,懷中佳人發出一聲低吟。


    嚇的典韋下意識繃緊身子,不敢再敢任何動作。


    直到確認佳人尚未醒來,典韋這才皺著眉頭迴憶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是不管典韋如何迴憶,都隻能迴憶起喝醉前半段。


    至於後半段,壓根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著懷中緊貼自己的佳人,典韋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將軍~您醒了呀~”


    就在典韋遲疑,該如何解釋的時候。


    懷中佳人突然醒了過來,媚眼如絲的看著典韋。


    “咳咳,夫人昨夜……”


    “將軍無需放在心上,就當昨夜是做了場夢。”


    “就當做了場夢?在你心裏我就是如此不負責任的人?!”


    “妾身不敢……”


    鄒氏低垂著翹首,輕輕靠在典韋寬厚胸膛上。


    “等等!夫人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傳喚大夫?!”


    “將軍,您這是怎麽了?妾身能有什麽事?”


    見到典韋神色慌張,鄒氏一臉不解的問道。


    “夫人還想騙我?如果真沒事,這是什麽?”


    典韋指著被褥上刺眼鮮紅,板著臉質問道。


    鄒氏見狀,麵頰緋紅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將軍,女子頭一次都會這樣……”


    眼見典韋不願作罷,鄒氏隻能漲紅著俏顏輕聲在典韋耳邊解釋道。


    聽到鄒氏解釋,典韋瞪大虎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反正事已至此,鄒氏也隻能紅著臉繼續解釋。


    原來張繡叔父當年迎娶鄒氏過門,還沒等到入洞房就被傳喚到前線陣地。


    之後更是不幸身隕,鄒氏隻能為其守寡。


    之前曹操進軍宛城,原本想的是邀請鄒氏探討人生。


    不曾想到,鄒氏竟還是處子之身。


    這讓曹操瞬間沒了興致,反而是便宜了典韋。


    “如此說來,還是為夫撿了便宜啊!”


    既然現在取了鄒氏處子之身,典韋自當負責到底。


    “夫人你看時辰尚早,不如?”


    “將軍~討厭~”


    鄒氏怎麽可能不明白典韋的意思,雖然嘴上嬌斥一聲,可身子卻往典韋懷裏擠了擠。


    兩世為人的典韋,都沒見過這陣仗。


    猛地將鄒氏撲到,正準備做些什麽的時候。


    門外傳來徐福戲誌才求見的通報,打斷了典韋的計劃。


    典韋隻覺得一陣無語,什麽時候不來偏偏關鍵時候來叨擾自己。


    見到典韋如此模樣,鄒氏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兩位先生現在找將軍,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再說,妾身又不會跑掉。”


    “隻要將軍不棄,妾身這輩子都是將軍的人。”


    鄒氏說完這番話後,俏顏已經緋紅的見不得人。


    “別叫將軍,要叫夫君。”


    “夫人說的不錯,日後機會多的是。”


    “昨夜辛苦夫人了,夫人今日就多休息休息吧。”


    典韋起身,婉拒鄒氏為其更衣的請求。


    穿戴完畢後,擁吻鄒氏一番後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出屋子。


    鄒氏渾身無力的癱坐在被褥上,麵頰越發緋紅,但眼底的幸福卻怎麽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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