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安聽到那女子說話,迴過神來,心道:冷靜,冷靜,我已經有妙伊了,還有懷淑公主,不能再對其他女子有想法了。


    接著,秦平安道:“正是在下,姑娘有禮了。”


    那女子輕笑一聲,道:“小女子舞清瀾,見過秦公子。”


    “久仰秦公子大名,對作出: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的秦公子,神往已久,今日得見,果然是風流倜儻。”


    秦平安心道:倜儻是有的,但是風流嘛,我可不是那種人。


    “舞姑娘過譽了,在下隻是稍有些才華,不止一提。”


    二人說著話,李文瑞便招唿他們坐下。


    各自倒了一杯茶後,李文瑞對舞清瀾道:“秦兄的才華,自是不用言說,今日你們二人,可以好好交流一下,說不準,今天便又有什麽傳世之詩,或者千古絕對出現,也說不定。”


    舞清瀾輕聲道:“傳世之詩,千古絕對,豈是那麽容易就作出來的,不過對於秦公子而言,也許是唾手可得呢。”


    說完,她明亮的美眸,便直直的看著秦平安。


    秦平安心道:這是還要試探我嗎?不行,不能在此地呆了,不然的話,再跟這個自帶魅意的女子待在一起,說不準便會淪陷了。


    其實秦平安不是不喜歡跟美女交流,隻是二人一個在大乾,一個在大燕,哪怕互生好感也沒什麽用。


    他可不想十八年後,突然出現一個少女,哭著對自己說:你還記得當年,大燕國都的舞清瀾嗎?


    隨即,秦平安起身,拱手道:“今日,我對出舞姑娘的上聯,也隻是好奇大燕第一才女長什麽模樣,現在已經得見,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就先行離開了。”


    舞清瀾眉頭一皺,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麵前,想要離開的。


    以往,那些人都恨不得時刻與自己在一起,從未有人會像秦平安這樣,剛剛坐下,說了兩句話,便要離開。


    這讓舞清瀾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就在她愣神的時候,秦平安不顧李文瑞和馮昌明的挽留,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雅間。


    等到二人迴來,舞清瀾才迴過神,原本,她知道了是那位大乾國的秦平安對出了她的下聯後,無比欣喜的前來見他。


    想著今日可以跟他好好交流一番,正如李文瑞所說,說不定就可以再有神作出世。


    可誰想,自己隻是稍微試探了他一下,他就離開了,難道他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


    可是他已經證明過,他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


    舞清瀾心情差到了穀底,沒有理會李馮二人,起身,也離開了雅間。


    秦平安出來後,與在大堂坐著的傅明等人匯合,便離開了映月閣,準備返迴驛館。


    天色不早了,晚上李從厚設宴招待兩國的皇子公主,他們這些跟隨而來的護衛,肯定不能缺席。


    一來,是主人明說了,讓他們出席,如果不去,有些不太合適。


    二來,大乾與大武兩國在酒宴上,難免會有些言語上的衝突,如果酒後亂性,爆發衝突,他們還要在旁保護。


    出了映月閣,盧捕頭疑惑道:“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見到那位大燕國第一才女了嗎?”


    秦平安點了點頭,道:“見到了,美貌不輸懷淑公主,確實是貌若天仙。”


    盧捕頭接著道:“那你怎麽出來這麽快,難道是被趕出來了?”


    傅明聽了,連忙道:“不可能,這小子在這方麵還是很厲害的,不但有了傾國傾城的安姑娘,懷淑公主也時不時的就召見他,他還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


    秦平安歎了口氣道:“那個舞清瀾,太過美貌,我怕她會愛上我,離不開我,所以我就趕緊出來了。”


    “我這是為了避免一次孽緣的發生。”


    沒有理會秦平安的大言不慚,在幾人的笑罵中,他們迴到了驛館。


    …………


    傍晚,眾人跟隨軒轅無為和軒轅無奇,在吏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驛館的待客廳。


    碩大的待客廳裏,擺放了三個大大的圓桌。


    上麵已經放好了美酒佳肴。


    三國的皇子公主們坐在主桌,大武國的護衛們坐在左側的圓桌旁。


    大乾國眾人,則坐在右側。


    看到兩國之人都已經過來,已經在此等候的大燕太子李從厚,和七皇子李從珂,連忙招唿眾人入座。


    眾人坐定後,李從厚緩緩道:“首先,兩國的皇子公主,不遠萬裏,能來參加本宮的婚禮,本宮甚感榮幸。”


    說著,他舉起酒杯,笑著道:“這一杯酒,感謝諸位的到來,本宮敬你們一杯。”


    眾人舉杯,喝完這一杯酒後,李從厚接著道:“距離六月初九,本宮大婚之日還有半月,這半個月裏,大家可以在我大燕國好好遊玩一番,如果諸位需要向導,本宮也會給諸位安排。”


    眾人客氣了幾句,朱天照說道:“聽聞,大燕國都,處處都是才子佳人,更有一位,號稱大燕第一才女的絕色美人,才華勝過絕大部分男子,不知從厚太子,是否可以引薦一下呢?”


    坐在遠處的秦平安聽了,不由的想到:這舞清瀾這麽有名的嗎,朱天照剛來大燕國便知道她了。


    主桌上,李從厚沒有答話,李從珂看到後,便說道:“舞清瀾確實是有大燕第一才女之稱,而且貌美如花,隻是,一般人她是不屑與之為伍的。”


    “天照皇子想要一親芳澤,恐怕她還看不上。”


    李從珂言語間,對朱天照的不屑,昭然若揭。


    朱天照聽了也不生氣,笑了笑,說道:“從珂皇子,本宮如若想讓她陪本宮喝一杯,她來也要來,不來也要來,你覺得,本宮能不能做到?”


    大燕國眾人聽了,紛紛皺起眉頭,這朱天照確實是有些太過於囂張跋扈了些。


    你大武國再強勢,可這裏畢竟是大燕,你說出這般放肆之言,是完全不給大燕國麵子啊。


    不待大燕眾人迴答,軒轅無奇道:“怎麽?大武國的三皇子想用強的嗎?這可不是一位皇子,應該做的事。”


    隨即,他便對朱天啟說道:“天啟太子,本宮以為,你應該好好管一管他了,不然的話,說不準,就有人離不開這大燕國都了。”


    朱天啟眼睛微眯,盯著軒轅無奇,冷聲道:“我大武國的皇子如何做,自有我們的道理,還輪不到別人來管。”


    頓了頓,他又看向軒轅無為道:“至於能不能離開這大燕國都,本宮以為,還沒人敢攔著。”


    眼看火藥味漸濃,李從厚打圓場道:“好了,諸位皇子,都是來參加本宮婚禮的,大家高興些。”


    接著,他又說到:“至於舞清瀾,確實是不太好請,她的老師,是我大燕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就算是父皇,也會給他幾分麵子,所以等閑情況,哪怕是本宮請她,她也不會前來。”


    李從厚此時的心情有些五味雜陳,兩國之人遠道而來,必須要設宴款待。


    可是他們每次在一起,都充滿了火藥味,雖然自己也十分不喜大武國的人,但是以大局為重,並不能表現出來。


    朱天照聽了李從厚的話,譏諷道:“一女子而,請她不來,就綁了過來,這大燕是你李家的大燕,想做什麽,還不都是你們說了算。”


    就在李從珂和軒轅無奇想要譏諷朱天照之時,突然有一名吏員走了進來。


    來到主桌邊,那吏員躬身道:“太子殿下,大儒魏北流,和舞姑娘前來求見?”


    聽到此話,李從厚臉色一變,這時候魏北流來了,倒也沒什麽,隻是舞清瀾來了,恐怕事情有點難辦啊。


    隨即,李從厚無奈道:“請他們進來。”


    朱天照聽了,一臉期待,看著李從厚道:“從厚太子,這舞姑娘可是剛才所說的那位大燕第一才女?”


    李從厚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而一旁,秦平安心裏則直唿臥槽。


    她怎麽來了,這麽漂亮的一個美人,不怕我會愛上她,怕隻怕她會愛上我。


    俄頃,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儒衫,步履穩健,身旁,則跟著一位女子,一身白色絲衣,帶著白色麵紗,看不清容貌。


    但是隻從那眼角的淚痣,和帶著一絲魅意的眼睛,就可以看的出,這一定是一位絕色美人。


    二人來到主桌前,那老者躬身行禮道:“老朽魏北流,見過太子殿下。”


    李從厚招了招手,道:“魏大儒不必多禮,既然來了,就坐下,喝幾杯吧。”


    一旁,則有吏員搬開兩個圓凳,放在了主桌末尾處。


    待到二人坐下,李從厚先是為眾人介紹了一遍,然後看著魏北流,問道:“魏大儒,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魏北流微微一笑,老態龍鍾的模樣,甚是和藹,聲音蒼老道:“老朽此次前來,多有打擾,還請諸位皇子公主海涵。”


    接著,他看了一下身旁的舞清瀾,道:“至於老朽的目的,還是因為我這不讓人省心的學生。”


    “今日,老朽這學生苦思冥想了許久,才想出的一聯絕對,卻不想,被人輕易對出,而那人隻是見了我這學生一麵,就匆匆離開。”


    “聽說,他是大乾之人,護送大乾公主前來大燕,所以我這學生想問一問,那人究竟是何意,彩頭都不要,讓老朽的學生丟盡顏麵。”


    一旁低著頭的秦平安聽聞,心裏吐槽:臥槽,怎麽說的,我好像始亂終棄了一般。


    眾人聽完,才明白,原來這大儒,是帶著學生來興師問罪來了。


    一旁,從舞清瀾進來後,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的朱天照,開口道:“大乾之人怎可如此沒有風度,唐突了美人,實在是該死。”


    接著他對舞清瀾說道:“本宮大武國三皇子,不知美人可否揭開麵紗,讓本宮一睹芳容呢?”


    舞清瀾隻是淡淡了撇了一眼朱天照,沒有任何迴答的意思。


    李從珂看了,幸災樂禍道:“天照皇子,你有所不知,舞姑娘輕易不會揭開麵紗,除非你的才學得到她的認可,不然,就算是本宮,也不可能讓舞姑娘以真麵目示人。”


    朱天照瞬間來了興趣,道:“那不知,什麽樣的才華,才能得到舞姑娘的青睞呢?”


    舞清瀾還是不願理他,腦海中一直在想,秦平安為何要突然離開。


    這給出的彩頭,是完全可以讓大燕的所有學習子為之瘋狂的。


    可是秦平安竟然完全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不但讓她丟失了顏麵,更讓她驕傲的內心受到了打擊。


    一旁,魏北流咳嗽一聲,示意舞清瀾迴複朱天照,不然無視一位皇子的話,真正計較起來,他也不好護著舞清瀾。


    舞清瀾無奈,聲音悅耳道:“如果這位皇子也對出我的上聯,那麽小女子揭開麵紗又有何妨。”


    朱天照連忙道:“姑娘請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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