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安聽完,心裏無比開心,在這內城,一座二進的宅子,怎麽也得四五千兩銀子。


    如果安妙伊真的可以做主以最低價格賣的話,那麽也許三千兩就可以買下來。


    隨即秦平安起身作揖道:“那真的是太感謝安姑娘了。”


    安妙伊道:“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麽幫一下忙,還是應該的。”


    隨後二人又聊了一會,秦平安道:“安姑娘,我還有朋友在下麵,不便讓他們久等,今天能認識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安妙伊也沒有多做挽留,開口道:“那我便不留公子了,明日你可來這飄香樓尋我,我帶你去看看那座宅子。”


    秦平安應了一升後,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看著秦平安離去的背影,安妙伊眼中帶著一絲笑意,不由心道:真是一個呆子。


    走迴二樓的秦平安心中也是萬分激動,他沒有想到今天可以見到安妙伊,並且還成了朋友。


    他想過無數種二人再次相遇的情景,唯獨沒想過會是安妙伊主動邀請他聊天。


    而且明日還約好,一起去幫他買宅子。這讓秦平安有種帶著媳婦買房子的感覺。


    當秦平安心情大好的進入李青等人的包間後,看到眾人都已經喝的七葷八素,唯獨李青還能保持清醒。


    秦平安歉意的對眾人抱拳道:“一位朋友,邀請在下談了一些事情,讓諸位久等了。”


    李青笑道:“無妨,秦兄既然已經迴來,那我們等會再去青樓喝一杯,以秦兄的才華,想必那些花魁肯定是會非常喜歡你的。”


    宋長峰見秦平安迴來,非要拉著秦平安喝酒,當聽到李青說要去青樓,他是非常願意的。


    作為一個軍人,本身他的酒量就不是李青幾個書生可以比的。


    而且他對青樓的女子也是又愛又恨,一個沒有什麽實力背景的窮書生,如果做了一首好的詩詞,就可以得到花魁的青睞。


    但是他這位身份顯赫的將軍之子,卻隻能與普通女子看日出,這讓他非常不爽。


    可他雖然喜歡讀書,奈何實在是不能把書中的東西化為己用。


    當聽到可以與秦平安一起去青樓,便酒意去了大半,酒也不喝了,非要現在就去。


    秦平安聽完,心裏不由嘀咕道:我剛跟女神成為朋友,怎麽能去青樓呢,何況她現在肯定還在樓上,如果被她知道了,肯定要看輕了自己,說什麽也不能去。


    隨即秦平安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身體不適,下次他再請大家一起去。


    宋長峰雖然失望,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


    之後幾人便又喝了幾杯,秦平安便開口道:“今日,我實在是身體不適,不能陪你們繼續喝了,下次小弟請大家去青樓,玩個痛快。”


    宋長峰開口道:“既然秦兄身體有恙,那就先迴吧,我與李兄再多聊會,沒辦法,我就是喜歡聽你們讀書人說話。”


    李青則說道:“嗯,秦兄就先迴去吧,宋兄喝不盡興,恐怕是不會放我走了。”


    宋長峰哈哈道:“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嗎,能把你喝趴下的沒有幾人吧。”


    秦平安隨即便起身抱拳道:“那小弟就先行一步,李兄,宋兄,你們留步。”


    隨後秦平安便離開了飄香樓。


    秦平安走後,李青說道:“秦兄是個可交的朋友,作為六扇門的人,沒有官架子,說話也是客氣,宋兄可要跟他打好關係,說不準以後他可以幫到你什麽。”


    宋長峰醉醺醺的說道:“秦兄確實是個可交之人,隻是,你說他可以幫到我什麽,我不讚同,我宋長峰交朋友,交的是心,不看身份,來我們繼續喝。”


    …………


    深夜,秦平安盤膝坐在床上修煉,隨著玄天經的一遍又一遍的運行,秦平安體內的真氣不斷的增多,也在不斷變得更加純淨。


    隨著半個月來的修煉,雙臂與雙腿上的各大穴道,也都被一一衝開。


    當秦平安正沉浸在修煉中時,體內的真氣突然變得異常活躍,在體內的運行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有一種不受控製,想要衝出身體的感覺,秦平安心裏大驚,旋即極速運轉玄天經,良久之後,才讓體內的真氣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此時的秦平安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真氣狂暴,如果真的衝出身體,對體內經脈造成了損傷,那秦平安可能就廢了。


    隨後,秦平安沒有敢繼續修煉,想著迴頭問問傅明,他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


    然後秦忙便沉沉的睡去了。而他男孩中的玉製小人,嘴角則輕輕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翌日,秦平安休沐,一覺醒來,已經是辰時。


    昨天晚上迴來後,便跟傅明說了,今天要去買宅子,傅明聽完,便同意了。


    起床之後,洗漱完,秦平安穿了一身白色的儒衫,騎上小母馬,便向飄香樓而去。


    到了飄香樓後,秦平安看到掌櫃正在櫃台打著算盤,口中念念有詞。


    秦平安開口道:“掌櫃,你家小姐在這裏嗎?”


    掌櫃抬頭,看到人秦平安後,笑著說道:“原來是秦公子,秦公子來的真早啊,小姐已經在三樓,昨天那個房間等候了,秦公子可自行去見小姐。”


    秦平安應了一聲後,便前往了三樓的雅室。


    待到門口後,秦平安輕扣房門,開口道:“安小姐,你在嗎,我是秦平安。”


    隨即房間裏,傳出一道聲音,:“秦公子,進來吧。”


    聲音依然是那麽溫柔,悅耳。


    秦平安旋即推開房門,越過屏風後,看到安妙伊正在寫著什麽。


    看著眼前的美人,秦平安又是一陣的失神,今天的安妙伊穿了一身淺黃色的薄衫,五官依然是美豔動人。


    秦平安心想:如果每天都可以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此生足矣。


    安妙伊抬頭,看著秦平安又是呆呆的模樣,不由輕笑道:“秦公子,怎的又在發呆。”


    秦平安迴了迴神,尷尬道:“安姑娘見笑了。”隨即又接著說道:“安姑娘在寫什麽。”


    安妙伊開口道:“你來看看就是了。”


    隨即安妙伊便把自己麵前的紙往前推了推。


    秦平安走上前,距離安妙伊不過半米的距離,便聞到安妙伊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任何胭脂水粉的味道,而是一種體香,沁人心脾,十分好聞。


    秦平安不由的有些緊張,距離安妙伊如此之近,不說是秦平安,哪怕換成任何男人,都會不免的緊張。


    秦平安看向紙張,隻見上麵寫著的,正是詩會上的美人詩,和昨天的那句:伊人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聞。


    旋即開口道:“安姑娘的字寫的真好,娟秀清雅,字如其人。”


    安妙伊開心道:“那你的字呢,寫的肯定也特別好吧,我想看一看,不如你就把你的那個千古絕對寫出來,怎麽樣。”


    說完便看她一臉的希翼,如秋水般的美眸,看著秦平安。


    而秦平安不由的有些尷尬,自己前世的字就寫的一塌糊塗,現在還要用毛筆寫字,那不是為難胖虎嗎。


    自己如果真的寫出來後,一定會被嘲笑的吧,不能讓自己才子的影響崩塌啊。


    隨即秦平安尷尬道:“我就不寫了,我的字,老師看了都搖頭。”


    安妙伊聽了有些質疑道:“真的嗎?你這麽好的文采,怎麽會字寫的不好呢。”


    沒有多想,安妙伊接著問道:“對了,你的那聯千古絕對,下聯是什麽啊。我想了兩天,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怎麽都想知道下聯,看來不把下聯傳出去,恐怕每個人見到自己都要問一次了。


    秦平安開口道:“我也沒想到特別好的下聯,勉強想出的,我也不太滿意。”


    頓了頓,秦平安接著說道:“煙鎖池塘柳,桃燃錦江堤。”


    安妙伊聽了,美眸中泛起了一絲光亮,柔聲道:“真好啊,秦公子可為大乾第一學子。”


    秦平安笑道:“安姑娘過譽了,不說九州,隻說京城,李青兄,作為國子監祭酒的弟子,才華便遠勝於我。”


    安妙伊道:“那李青我倒是有過耳聞,不過想來,是沒法跟秦公子比的。”


    二人又聊了很久,安妙伊被秦平安的文采,深深的折服,看向秦平安的眼神裏,也多了一絲柔情。


    良久之後,安妙伊突然道:“哎呀,都忘了,今天是要帶你去看宅子的,聊起天來,都忘了正事。”


    秦平安不由心道:其實,我一直都想著呢,但是我怎麽能拒絕的了跟你多聊一會呢。


    隨即便說道:“無妨,宅子什麽時候都可以買,但是能與安姑娘暢聊的機會,可不多。”


    安妙伊臉色微微一紅,說道:“如果秦公子不建議,我們現在便去那處宅子看看。”


    秦平安應了一聲,二人便出了飄香樓。


    安妙伊在出來之前,便戴上了一麵銀白色的薄紗,秦平安看了後,不由心道:雖然戴上薄紗不能看清安妙伊原本的樣貌,但是現在看起來,更有一種朦朧美了。


    安妙伊喚來下人,把她的那輛精致的馬車牽來過來,而秦平安則是騎著她的小母馬,跟隨在一旁。


    古時男女七歲不同席,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與男子有過多接觸的。


    不過似安妙伊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私下與男子見麵,隻要注意分寸,也不是什麽不可接受的。


    但是如果出門的話,是絕對不能共乘一輛馬車的。


    他們先去找了一位伢紀,類似於現在房產中介的人。然後在那位伢紀的帶領下,到了一處比較繁華街道的胡同。


    胡同裏隻有兩戶人家,對門而立,秦平安下了馬,來到安妙伊的馬車邊,本想攙扶安妙伊下馬車,但是一想,這個世界還是很在意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旋即便把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迴來。


    安妙伊注意到了秦平安的動作,微微一笑,也沒有說什麽,便踏著腳凳下了馬車。


    那位伢紀指著坐落在南麵的宅子,對秦平安開口道:“這裏便是那座宅院,是二進的。前任主人是一位商人,但是做生意失敗,便離開了京城,已經兩三年沒人居住。不過我們派人會經常前來打掃。”


    隨後又看了安妙伊一眼,接著道:“這對麵的宅子。。”


    話說到一半,安妙伊便對伢紀搖了搖頭,隨後伢紀繼續說道:“對麵的宅子,雖然有主人,但是不經常來住,所以這裏還說比較清淨的,由於也是比較繁華的路段,金吾衛和六扇門的人也會經常在周邊巡邏,安全自然也是沒問題的。”


    說完,便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大門上的鎖,便領著秦平安和安妙伊進入了院落中。


    進入大門,便看到一麵由清水磚砌成的照壁,中間雕刻著一個大大的福字,左側則是一排廊屋,廊屋是給下人居住,和洗衣做飯的地方。


    越過照壁,邁過一個圓形的月亮門,便是主院,正房三間,東西廂房也是各三間。


    院子打掃的很幹淨,沒有一顆雜草,秦平安在伢紀的帶領下,在正房,和左右廂房都看了看,裏麵家具齊全,沒有灰塵,各方麵,秦平安都非常滿意。


    看了以後,安妙伊問道:“秦公子,怎麽樣,對這宅院是否滿意。”


    秦平安點頭道:“感謝安姑娘,我對這宅院非常滿意,隻是不知這麽一座院落,要多少銀子。”


    伢紀看了一眼安妙伊,隨即說到:“這座宅院,正常價格在四千八百兩銀子,但是您是小姐的朋友,我們就給你最低價格,隻需三千兩百兩銀子就好。”


    秦平安聽了不由震驚,這房地產是真賺錢啊,哪怕是在這樣的世界裏,一座宅子轉手就狠賺一千六百兩。


    不過秦平安還是滿意的交了錢。


    收了地契,做好交接手續,已經時值正午。


    從伢紀館出來,秦平安開口道:“安姑娘,不知可否請你吃頓午飯,以感謝你對我的幫助。”


    安妙伊笑道:“不用了,小事而已,我馬上迴去還有事情,吃飯就下次吧,你先欠著我。”


    秦平安雖然有些失落,不過這也正好給他們下次的見麵打好了基礎,想到這裏,便又恢複了愉悅的心情。


    跟秦平安分開後,安妙伊便迴到了家裏,那是一座三進的大宅院,在京城,除了朝堂諸公,達官顯貴以外,能住上三進院落的無不是大富大貴之人。


    安妙伊進入自己的房間後,便喚來丫鬟道:“影兒,收拾收拾,我們搬到父親送我的那座宅子裏住。”


    那名叫影兒的丫鬟疑惑道:“小姐,怎麽突然要搬到哪裏去住啊,老爺都送給你兩年了,你都沒去過。”


    安妙伊道:“用你管啊,快收拾吧,今天就搬過去,我去跟爹爹說一聲。”


    隨後安妙伊便去找了她的義父,安之勉。


    安之勉在這外城,是數一數二的大富之人,產業遍布各行各業。


    安妙伊找到安之勉時,他正在吃午膳,看到安妙伊進來,不由的笑道:“伊兒,快,坐下,陪爹爹一起吃午膳。”


    安妙伊隨即坐下,開口道:“爹爹今天心情不錯啊,是不是又談成什麽生意了。”


    安之勉道:“什麽生意不生意,難得你來陪我吃飯,爹爹肯定高興了。”


    看到安之勉的心情不錯,安妙伊隨即道:“爹爹,女兒想搬去您送我的宅子裏住。”


    安之勉一愣,開口問道:“怎麽突然想搬去那裏住了,好像我把那座宅子送給你後,你一次都沒去過吧。”


    安妙伊有些局促道:“女兒就是想搬去嘛,一直不住的話,不也是枉費了爹爹的一番心意了嗎。”


    安之勉聽完,哈哈笑了幾聲,便同意了。


    待到吃完午飯,安妙伊離開後,安之勉召來管家,說道:“去查一查,小姐怎麽就突然要搬去那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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