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匪覆滅的消息很快傳到知府衙門。
把此地當成臨時指揮所的周林忍不住仰天大笑。
一直不得脫身的李文鬱鼓起勇氣道：“殺俘不祥。淇國公，你就等著聽參吧！”
“好啊！”
周林止住笑聲，從案頭上取過紙筆遞給李文鬱，“辛苦李大人，現在就寫封彈劾我的奏疏吧。”
“你……你瘋了？”
李文鬱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周林將紙筆扔到他的麵前道：“李大人，拜托你出門帶點腦子。本公官高爵顯，的確是封無可封。要不在平叛時犯下點錯誤，頭疼的可就是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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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杠可不是個好習慣。”
周林輕佻地挑了下眉，扭頭朝屋外喊道：“楊元，把沈東家帶進來。”
話音剛落，捆得結結實實的沈森被人從屋外踹了進來。
“公爺饒命！”
事到如今，沈森終於知道爺爺為何說民不與官鬥。
在淇國公的麵前，他覺得自己連隻鬥雞都算不上。
周林用腳抬起他的臉道：“憑什麽饒你？”
沈森的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連忙跟小貓似的拚命用臉猛蹭周林的靴子道：“小人該死！不應該囤積居奇，更不該拒絕與賈掌櫃合作。但小人的手裏還有一批糧食。如果公爺肯放過小人，小人一定將所有糧食獻與公爺！”
“晚了！”周林厭惡地往後撤腳，“你的罪名可不隻是囤積居奇。剛到蘇州，我就聽百姓說起過你與倭寇勾結之事。隻是你用銀子買通了當地官府，生生將此事壓了下去。”
情知必死，沈森索性硬氣地說道：“公爺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苦苦相逼？如果想讓遼東的船隊無事，您最好放小人去海上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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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周林頓時被這個無恥小氣得直笑。
李文鬱的眼珠一轉道：“公爺，您不是說遼東的船隊明日即到嗎？要是被海盜劫了，此事會不會……”
“李大人多慮了。”
沒等對方說完，周林揉了下鼻子道：“我可以誠實地告訴你，從遼東出發的船上沒有一粒糧食，隻有大炮和火藥！可現在，他們的船上已經裝滿從雙嶼島繳獲的糧食！”看書溂
“不可能！”
萬念俱灰沈森瘋狂地掙紮起來。
周林沒有理他，扭頭看向李文鬱道：“李大人曾經批評我將戰陣之道用於治理民生。可對本公的這招‘草船借箭’，不知李大人要作何感想？”
“高……實在是高！”
無奈之下，李文鬱隻能化身胖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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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輕笑一下，重新看向沈森道：“他們的命比你好。除了一幹倭寇，本公不會妄殺一人。那些本是中原百姓的水賊將在遼東的戰船上將功贖罪。”
培養水手不易，周林不想浪費人才。不過，那些人恐怕要在戰船上度過此生。除了表現好的，任何人都別想踏上中原的土地。別國的土地將是他們的度假勝地。
“你不能殺某！我爺爺是沈萬三！”
死到臨頭，沈森開始亂找借口。
周林緩緩拔出腰間的佩刀道：“沈萬三父子利用元未亂世，以繞田還糧局發家，害得多少百姓流離失所？你覺得我會因為他而放過你？”
“不……某的意思是他掌握海外貿易的關鍵。沈家可以幫公爺開拓海外市場！”
沈家在鼎盛時期曾經與歐洲各國進行過貿易。沈森的說法倒是沒有誇張。
“有點意思。”
周林在空中耍了個刀花，似乎有意放過沈森。
沈森瞬間大喜，忙不迭地說道：“公爺，香水是個好東西。可要隻在中原和漠北銷售，您一輩子也無法做大。要是信任小人，小人願意為奴為仆，替您打理海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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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將大明的先進技術傳給西洋人，讓他們利用本公發明的堅船利炮打過來？”
原本有些動心的周林突然翻臉。
作為一個後世人，他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在華夏上演。
“請公爺三思！”
沈森做起最後的掙紮。
“三思是應該的。可對於你……”
寒光閃過，沈森嚇得一閉眼。
削掉對方一撮頭發的周林收刀入鞘道：“不殺你不是因為本公想用你。而是方緹帥想好好招待你一下。”
說完，他令人押走沈林，將知府楊茂押了進來。
看著麵色灰敗的李文鬱，楊茂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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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知府，方緹帥就在蘇州。隻是因為忙於清理白蓮教的餘孽才沒有馬上前來。”
說到這裏，周林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因此，你還有機會免受皮肉之苦。”
雖然明白周林的意思，楊茂還是努力挺起胸膛道：“下官與公爺意見相左恐怕不是什麽死罪吧？即使是陛下前來，下官也敢與他分辨一二。”
周林笑了一下道：“沈森和蘇州城裏的混混均已招供。你不會覺得方緹帥拿你沒有辦法吧？”
“公爺要是不怕惹上更大的麻煩，下官樂意奉陪到底！”
生死關頭，楊茂想拉漢王和陳瑛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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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用腳抬起他的臉道：“憑什麽饒你？”
沈森的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連忙跟小貓似的拚命用臉猛蹭周林的靴子道：“小人該死！不應該囤積居奇，更不該拒絕與賈掌櫃合作。但小人的手裏還有一批糧食。如果公爺肯放過小人，小人一定將所有糧食獻與公爺！”
“晚了！”周林厭惡地往後撤腳，“你的罪名可不隻是囤積居奇。剛到蘇州，我就聽百姓說起過你與倭寇勾結之事。隻是你用銀子買通了當地官府，生生將此事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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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鬱的眼珠一轉道：“公爺，您不是說遼東的船隊明日即到嗎？要是被海盜劫了，此事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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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臨頭，沈森開始亂找借口。
周林緩緩拔出腰間的佩刀道：“沈萬三父子利用元未亂世，以繞田還糧局發家，害得多少百姓流離失所？你覺得我會因為他而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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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鼎盛時期曾經與歐洲各國進行過貿易。沈森的說法倒是沒有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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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在空中耍了個刀花，似乎有意放過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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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森做起最後的掙紮。
“三思是應該的。可對於你……”
寒光閃過，沈森嚇得一閉眼。
削掉對方一撮頭發的周林收刀入鞘道：“不殺你不是因為本公想用你。而是方緹帥想好好招待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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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白周林的意思，楊茂還是努力挺起胸膛道：“下官與公爺意見相左恐怕不是什麽死罪吧？即使是陛下前來，下官也敢與他分辨一二。”
周林笑了一下道：“沈森和蘇州城裏的混混均已招供。你不會覺得方緹帥拿你沒有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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