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在朱棣麵前不太討喜的原因並非肥胖或懦弱，而是因為他忽略自己的兒子身份，全力扮演了一名既年輕又得力的副職。
從弱冠之齡起，他就表現出堪比蕭和的執政才能。這讓登基後的永樂帝有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生怕自己被拍在沙灘上。
因此，朱棣才會不斷扶植漢王與太子進行爭鬥。可在死前，他又堅決地將皇位傳給太子。
至於什麽聖孫之說，純屬於袁珙、金忠等人的討巧之言。他們隻是提前看破朱棣的心思而已。
見朱高熾的眼神黯淡，周林摟住他的肩膀道：“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在堂前盡孝？”
“本世子常年旅居京城……”
朱高熾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
“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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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看著他道：“在敵人麵前，你們要堅強。可在親人麵前，你們最好展示出柔弱的一麵。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咱早不吃奶了！隻有老三才會幹這種事。”
朱高煦突然冒出一句，令周林大吃一驚。
十二歲的孩子竟然看破朱高燧的伎倆，周林真不知道王府裏的孩子都是怎麽長大的。
隨後，朱高煦看似無心地說道：“姐夫，咱聽你的。今天就給父王寫信。咱在大本堂淨受氣了，說啥也得跟他嘮叨嘮叨。”
“姐夫，本世子……不，咱也聽你的。”
朱高熾迅速表態。
“別叫姐夫！”
周林覺得自己正遊走在危險的邊緣，連忙轉換話題道：“你們這是故意來找我的？”
朱高熾拱手道：“為感謝姐夫阻止高熾進入青樓，咱兄弟特意前來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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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派人跟蹤，非要在詹府附近見麵？”
兩個小屁孩壞滴很！小小年紀就學會挑撥離間、逼良為……不，是逼上梁山。
周林麵色不善地看著朱高熾。
“哎呀，咱好像該迴去了。”
發現陰謀被人識破，朱高煦拉著兄長往迴就走。
“行啦！這點破事早被人看見了。我索性送你們迴去吧。”
周林沒好氣地跟上他們，準備利用難得的機會給他們灌輸一些新鮮理念……
……
次日，錦衣衛衙門。
蔣瓛靠在椅背上有一搭無一搭地問道：“周鎮撫昨夜可是遇到了燕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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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有此事。”
站在他麵前的周林連忙抱拳。
“都聊什麽了？”
蔣瓛微閉上眼，似乎隻是在隨意聊天。
“標下給兩位世子講了大九州，鼓勵他們不斷向西進取。”
周林滔滔不絕地將昨天的授課內容重複一遍。
聽完，蔣瓛微微點頭道：“昨天為什麽去詹府？你們說了些什麽？”
“迴緹帥，標下給詹大人送了點土特產以感謝他的提點。但天官並未撥冗相見，隻是讓管家陪標下喝了會茶。”
“管家說什麽了？”
“他提醒標下與北平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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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蔣瓛猛然睜開眼道：“你是怎麽迴的？”
周林從容不迫地說道：“臣勸大人遠離草頭火腳之人，不要貪戀都察院之位。”
懷疑現場有錦衣衛的坐探偷聽，周林早就做好應對的準備。
“不錯！”
蔣瓛緩和臉色道：“昨日之事，陛下已經知道了。兩位世子也已經將昨日的見聞呈與聖上。陛下……很滿意！”
聞聽此言，周林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蔣瓛戲謔地看了周林一眼道：“你到底是想當二位世子的姐夫還是姑父？”
“標下不敢有此妄想！如果可能，標下還是想迎娶賈家小姐。”
周林借機表態。
“看把你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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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瓛微微一笑，“陛下當初隻是試探一下你的忠誠，並非有意阻止你娶妻。”
“謝陛下隆恩！”
周林趕緊把話坐實。
“別忙著謝恩。”蔣瓛擺擺手道：“娶賈小姐沒問題，但你不能與乃爾不花聯姻。除此之外，賈家的產業也不許繼續擴大。”
周林以退為進地說道：“放心，我肯定讓賈東家收手，公開香水和香皂的配方，解散索喚鋪。甚至，我可以勸他關閉商號。”
“香水和商號就算了吧。”
香水是貢品，蔣瓛肯定不會讓聖上跟普通百姓用一樣的東西。至於商號，陛下也沒想趕盡殺絕。
其實，周林最怕的是陛下惦記上賈家的金融業務。
從目前的情況看，錦衣衛並沒有弄清其中的奧妙。或者說，張環幫他進行過完美掩飾。
如今的賈家早就不指著香水營利，其背後的金融業務才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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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下多謝緹帥！”
周林不動聲色地遞上一遝寶鈔。
“比詹大人的如何？”
蔣瓛沒有伸手，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周林。
“隻多不少！標下分得清誰是上司。”
周林一臉媚笑。
“上道！”
蔣瓛接過寶鈔道：“年後，咱們有件大事要辦。你可不要讓陛下失望。”仟仟尛哾
藍玉案要開始了嗎？
終於要身陷其中，周林不禁微微皺眉……
從弱冠之齡起，他就表現出堪比蕭和的執政才能。這讓登基後的永樂帝有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生怕自己被拍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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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的孩子竟然看破朱高燧的伎倆，周林真不知道王府裏的孩子都是怎麽長大的。
隨後，朱高煦看似無心地說道：“姐夫，咱聽你的。今天就給父王寫信。咱在大本堂淨受氣了，說啥也得跟他嘮叨嘮叨。”
“姐夫，本世子……不，咱也聽你的。”
朱高熾迅速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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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蔣瓛微微點頭道：“昨天為什麽去詹府？你們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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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是貢品，蔣瓛肯定不會讓聖上跟普通百姓用一樣的東西。至於商號，陛下也沒想趕盡殺絕。
其實，周林最怕的是陛下惦記上賈家的金融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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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身陷其中，周林不禁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