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武侯萬裏襲莽庭,孤峰台上玄洛受刑!(求訂閱)


    “薑玄洛,人仙的手段,我無法破解,但該由你承受的懲罰,卻絕不能少!”


    薑離神魂念頭附著在梭劍內,自囚房石門下的縫隙悄然遊出。


    他以天罡神通指石成金,改變了薑玄洛口中所藏丹藥安息散的性質,化為金鐵。


    薑玄洛行刑當日,即便吞服,也毫無作用。


    應該由他承受的痛苦,一點都不會減少。


    以一人之錯,致使三十餘萬軍士慘死,縱然淩遲百遍千遍,也不足以消弭他的一身重罪。


    月光清冷,自營地上空籠罩凝聚的血煞氣團中灑落,凝若白霜。


    光線落在梭劍上,微微一頓,直接穿過,仿佛梭劍並不存在。


    “哼,小小陰魂也敢夜探軍營,好大的膽子!”


    薑離離開石樓,一道身著蟒袍的魁梧身影站在石樓門前的空地上,驟然迴頭冷哼。


    一道強烈無匹的拳意精神,勢若山崩,轟的一下砸在梭劍之上。


    三寸小劍哪裏能夠承受武侯的一喝,瞬間化為齏粉,薑離神魂失去庇護,更是直接暴露在外,被拳意精神直接淹沒碾壓,嘭的一聲破碎,化為虛無。


    連一點反抗和掙紮的餘力都沒有。


    “未到鬼仙就敢在軍營中遊弋,真以為我無法發現!”


    薑時戎伸手一探,梭劍所化的齏粉就輕飄飄飛來,被他一把握在掌心。


    “不過這枚劍器的材質、陣紋卻也特殊,前所未見,竟能收斂一切氣息波動,若非我離開石樓前心神忽生警兆,倒也要被他在眼皮底下逃了!”


    薑時戎冷笑一聲,抬起眸光冷冷的望向一個方向。


    “武侯,可是發現了什麽異常?”


    數十名站在附近的軍士第一時間圍攏了過來,緊張的詢問。


    他們負責看守石樓,稍有閃失意外,都是殺頭滅族之罪。


    “一個小小的陰魂罷了,被我一喝,魂飛魄散,早已消亡,這裏是囚禁北伐重罪戰犯之所,爾等一切小心,切勿放進任何宵小賊子!”


    薑時戎厲聲訓責,手掌一翻,梭劍齏粉隨風飄散,他轉身抬步,向著中路大營外一步步走去。


    “吾等謹遵武侯警言!”


    一眾軍士躬身行禮,看著武侯漸漸遠去的偉岸背影,心中都有些複雜。


    鎮武侯功勳卓著,武冠天下,對大周的忠心毋庸置疑,更是寒苦武夫出身,一直都是大周軍士心中暗暗效仿的楷模。


    可其子薑玄洛卻貽誤軍機大事,罪無可赦。


    不但犯下玩忽職守的重罪,更貪生怕死,舍棄部下。


    是其天性如此?


    還是武侯教子無方?


    守衛軍士地位卑微,不敢擅論多想,又重新站迴原位,打起十二分精神,目光不斷掃視周圍,警戒一切。


    卻沒有注意到飄散在草叢間的粉末,似是被徐風吹動,漸漸收攏在了一起,化作一團淡淡的煙霧,向著遠方飄散。


    “好險好險,幸虧我小心,飛出石樓前分出一縷神魂念頭躲在樓中暗暗觀測,否則必要被薑時戎的拳意精神擊中,徹底灰飛煙滅,連施展九息服氣恢複神魂狀態的機會都沒有!”


    薑離暗暗感歎,後怕不已。


    未成雷劫鬼仙,縱然道法有成,可以操控法器,施展諸多神通,卻依然無比脆弱,隨時都有神魂覆滅的可能。


    沒有了完整的梭劍保護,短短十幾裏的路程,仿佛千萬裏那般遙遠。


    營地內四處衝撞的血煞之氣,翻滾不停、卷蕩不息,對於陰魂而言,就像是千萬度高溫的烈火。


    稍有沾染,就要被炙烤熟透。


    薑離艱難行進,縱然如何小心,也難免被衝撞波及,不到一半的路程,就被迫施展六次九息服氣,恢複被損的神魂。


    換作其他神物、神顯甚至奪舍境的大妖,隻怕還未走出百米,就被濃烈的血氣陽煞盡數吞噬。


    “薑離,這枚法器借你!”


    就在薑離打算再次施展九息服氣恢複神魂之際,前方翻湧的血煞霧氣中忽然走出一道高挑纖細的身影。


    上官清妍快步走近,將發髻中的玉簪拔出,靠近薑離。


    “多謝了!”


    薑離心中稍安,舍棄了梭劍粉末,神魂飛入玉簪,周圍卷蕩翻湧的大部分血氣陽煞立時被隔絕在玉簪之外。


    壓力驟降。


    “遇到什麽事情了?”


    上官清妍見薑離無恙,一顆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她與狐妖雲桃、青牛妖、大黑狗等人在主帳內為薑離護法。


    忽然發現香爐中的柱香瞬間斷裂數根,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柱香折斷,意味脫殼之人,神魂念頭受到了不可挽迴的重創。


    雖然下一瞬間,僅剩的最後一根柱香再次明亮起來,但眾人不敢冒險,除了青牛妖在主帳內守護薑離肉身外,全都離開營帳,四處搜尋。


    片刻過後,接到信息的大黑狗、鹿妖、墨運良、唿延穀等人也紛紛走來。


    “我操控梭劍,被薑時戎發現了!”


    迴到主帳後,薑離將之前的經過簡單描述。


    “這怎麽可能,牛老的梭劍我也用過幾次,甚至曾在武聖的眼皮底下悄悄溜走!”雲桃有些不解。


    “薑時戎已經快要踏上通仙之橋了!”


    石樓中薑時戎一指鎮壓薑玄洛神魂,背後浮現的通天仙路比起數月前,更加清晰。


    這讓薑離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以他現在的手段,也能與初級武聖較量一二,可麵對人仙,依舊與螻蟻無異。


    若不能在薑時戎晉升人仙前,擁有可以與其短暫抗衡的力量,未來的道路隻能越加艱辛。


    薑時戎成就人仙後,絕不可能放任他自由成長。


    “人仙!”


    眾人更是大驚失色。


    人仙之說,一直都存在於口口相傳的神話和殘缺不全的典籍中。


    今古時代,還從未誕生過人仙。


    若薑時戎有朝一日真的抵達了那樣的境界,縱然景皇身負一國氣運,怕也無法壓製薑時戎的。


    轟隆轟隆


    營帳外,轟鳴的鐵蹄聲也在這時響起,眾人都知道這是薑時戎率領三大虎衛和隱武客卿離開的聲音。


    至多不過十日,當武侯再次返迴時,必然會帶迴獨孤首領的頭顱。


    景皇淩遲處死薑玄洛,也會在武侯再次抵達孤峰時開啟。


    以薑玄洛的血肉,祭奠三十萬餘萬無辜戰死的大周軍士英魂。


    薑玄洛自作自受,但武侯怒火不可避免的遷怒薑離。


    父子二人的嫌隙仇怨隻會更大。


    眾人離開後,薑離獨自一人盤坐在厚厚的羊皮毯上,透過帳窗,望向夜幕上的璀璨星海。


    西北莽原大局暫定,薑時戎突襲北莽第二王庭一旦成功,柳洪烈率領的東路大軍與雲樂公主和大羅的聯軍,就會立時對第二王庭發起兇猛攻勢。


    北伐也將進入下一個階段。


    但這些暫時都與薑離無關,他坐鎮離省安莽都護府,唯一的任務就是震懾莽族諸部,令其不敢輕舉妄動,再生叛心。


    坐擁一省之地,掌控十餘萬軍馬,雖然權傾一方,卻並沒能讓薑離產生多少安全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再滔天的權勢富貴,也隻是過眼雲煙,唯有超然於世間的絕對力量,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武侯之所以被景皇如此器重,被天下人如此敬畏,並非是他掌控天下兵馬,位極人臣,權傾朝野。


    真的原因,還是他冠絕九州的超然實力。


    九州天下,第一武夫!


    “武聖,人仙!”


    薑離輕輕握拳,須彌戒微光閃爍,很多珍藥靈果、龍鱗魚肉、真元丹等物出現在身前。


    他進入意武境已有兩月時間,這些時日以來,雖然一路奔襲、東征西戰,卻也沒有一日放鬆懈怠,抓緊一切時間修行提升。


    離開離省奔赴莽原中部,冥冥中忽有氣運加身,令他心潮澎湃,武脈精神境界頓悟提升不少,距離意武境後期,也隻有寸許的距離。


    此後的十日時間,薑離足不出帳,全力以赴的修行提升。


    淬煉肉身,揣摩與感悟數次大戰中所經曆的一切。


    當鎮武侯的鐵蹄裹挾著萬裏外的塵煙與血氣,自東方大地的盡頭再次出現時,薑離走出營帳,遙望東方,精芒內斂。


    十日苦修,他武脈境界再進一步,終於跨入意武境後期,距離武脈凡階最後一境神變,指日可待。


    “武侯歸來了!”


    “萬裏奔襲莽汗第二王庭,這是何等的壯舉!”


    “不知武侯成功了沒有,若他真的做到,此舉足以載入史冊,為後世千萬武夫所景仰!”


    “他身後的虎衛……似乎折損了好多!”


    中路大營中,無數的軍士都被驚動,放下一切事務,全都聚集向大營道路兩旁,靜等武侯凱旋。


    轟隆轟隆


    遠方的蹄聲漸近,不到百人卻爆發出千軍萬馬的氣勢。


    去時三虎衛四百七十餘人,返迴時卻僅僅剩下了七十七人。


    三百五十名怒虎衛全部戰死。


    百名血虎衛,折損近半。


    天虎衛尚有二十。


    鎮武侯一馬當先,坐下黑煞馬王的甲胄都被一層層幹涸的鮮血覆蓋,像是自地獄血池中走出的魔獸。


    身後的黑塔甲士雄壯威武,扛著鎮武侯的雲虎大旗,一隻臂膀早就不知留在了何處,空空蕩蕩。


    肅殺驍悍的騎隊如風似箭,轟的一下衝入中路軍大營,卷起漫天風沙。


    “臣薑時戎不負聖上期許,今斬得獨孤王族首領獨孤懸聖的項上人頭在此!”


    薑時戎勒馬驟停,自黑煞馬脖下抓起一物,高高舉起,赫然是一顆臉上還帶著驚恐與醉意的蒼老頭顱。


    周圍無數的大周軍士遠遠望去,待看到武侯手中的頭顱時,不難想象出萬裏之外的場景。


    奢華金醉的大殿內,獨孤懸聖擁美而臥,無數衣衫輕薄的妖嬈舞姬在殿下翩翩起舞,暗香繚繞,勾魂攝魄。


    兩側更坐著很多地位尊崇的北莽貴族,或隨樂高唱,或拍手叫好,或色眯眯的盯著一旁斟酒的俏奴,伸出滿是黑毛的大手,輕輕摩挲……


    忽然,數十裏外,鳴鑼吹號,火光驟起,殺聲震天。


    大殿內的北莽貴族們還未清醒的意識到什麽,一道令九州武夫膽寒的偉岸身影就騎著黑煞巨馬徑直衝入大殿,一刀斬下了尚舉著酒杯的獨孤懸聖頭顱……


    “武侯,你果然沒有令朕失望!”


    孤峰山巔,景皇的身影罕見的出現,他背負蒼天,氣運加身,萬千氣機氣象在身後升起,幻化出無數絢爛的景象與瑞獸祥雲。


    仿佛是自天庭中走出的九州共主。


    若是欽天監的神官在此,定能一眼望出景皇身上加持大周氣運又興盛昌隆了許多。


    這其中既有薑離收複離省而添的氣運,也有薑時戎萬裏襲殺獨孤王族帶來的士氣加成。


    “臣教子無方,雖然聖上寬容,免去時戎罪責,但臣深知罪責深重,無顏麵見戰死的數十萬軍士,今以獨孤王族首領獨孤懸聖的人頭,祭奠英魂!”


    薑時戎翻身下馬,單膝跪拜,聲如洪鍾。


    “武侯赤忠,天下盡知!”


    大周軍士備受鼓舞,齊聲大喝,聲浪如潮,震天動地。


    五百鐵騎獨身入莽庭,奔襲萬裏斬殺敵首凱旋。


    這樣的事跡,僅僅聽聞就覺得熱血澎湃,激動難抑。


    更不說眾軍士正在親身經曆這一幕。


    自鎮武侯府三大虎衛的慘烈,就足以想象那一戰的可怖與熱血。


    “時戎,朕看到了伱的忠心,大周看到了你的忠心,萬千軍士也看到了你的忠心!”


    景皇深感欣慰,歎息道:“然國有法度,既已立典,莫有不循,縱然是朕也要遵循,不敢擅廢!”


    “聖上,臣執掌兵部,統禦法度,自然知曉典籍權威不容褻瀆,吾兒玄洛犯下重罪,臣縱有千萬功勳,也不能與其相抵,否則國家威嚴何在,朝綱法度何在!”


    薑時戎聲音轟隆,響徹四方,堅定若鐵:“臣請聖上下令,以律法軍規,懲戒離省戰局罪臣薑玄洛,以儆效尤,震懾天下!”


    “武侯赤忠,高風亮節,胸懷天下!”


    眾軍士再起齊喝,聲若洪潮,卷蕩莽原天地。


    “既如此,行刑吧!”


    景皇頷首,手臂一揮,孤峰中部的一座平台上,忽然湧現出百餘名鎧甲森嚴的校尉武官。


    他們分列兩旁,持戟守衛,震懾四方,更有數十名軍士抬著一座重逾數萬斤的精鐵刑台,置於平台正中。


    薑玄洛手筋腳筋都被挑斷,被四名軍士拖上刑台,以百煉精鋼的鐵鏈緊緊捆綁在鐵架之上。


    有尚寶太監站出,誦讀禦旨:“雲麾將軍薑玄洛受命統領涼州總營翼軍五萬……玩忽職守、意氣用事,致使涼州總營受襲,三十餘萬將士慘死,禍危社稷,壞毀宗廟,按大周律令,當處以淩遲之刑。


    “行刑!”


    尚寶太監話音一落,一名身材消瘦、上身赤膊的劊子手就緩緩的走了上來,他自一旁的鐵桌上取出幾枚鐵核桃,捏開薑玄洛的嘴,就將幾枚鐵核桃塞入後者口中。


    “薑離!”


    薑玄洛眸光怨毒,向下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鎮軍候旗下的白衣少年。


    少年此時也正抬著頭,目光平靜的望向他。


    四目相對,卻是截然不同的情緒碰撞。


    “等著吧,當我歸來之時,一切都將徹底改變!”


    薑玄洛嘴角噙著冷酷而猙獰的笑意,在劊子手捏開他嘴巴的瞬間,直接將一直壓在舌頭下的丹藥安息散一口吞下。


    淩遲酷刑,要施三天三夜,吞服的時機必須恰到好處。


    溫熱而堅硬的丹藥滑落腹中,意想中的藥力揮發流轉卻並未出現。


    小小的丹藥入腹,似乎重量不小,卻如同硬石鐵珠一樣,任由他如何催動,也沒有一點反應。


    “嗯?”


    薑玄洛的心不由得一沉。


    他目光轉移望向另一個方向,他的父親,鎮武侯薑時戎手持獨孤懸聖的頭顱,也在以同樣平靜的眸光望向他。


    看到父親眼中的平靜與淡定,看到幾近覆滅的虎衛,薑玄洛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立時放鬆了下來。


    父親絕不會有錯!


    這天底下,誰都可能犯錯,但鎮武侯卻絕對不會。


    這並非是薑玄洛的盲目自信,而是九州天下的共識。


    是了,如果父親給予的安息散,真如尋常丹藥那般,豈不是會被行刑的劊子手和周圍負責監視的校尉武官們察覺?


    薑玄洛的嘴都被鐵核桃塞滿,他緩緩閉上雙目等待行刑那一刻的到來。


    隻要順利度過這三日,他就能擁有重獲新生的可能。


    至多,不過是舍棄一些顏麵,演演戲哀嚎幾聲罷了。


    為了活,為了報仇,為何雪恨,不足道哉!


    “薑玄洛,得罪了!”


    耳邊傳來劊子手的聲音,還有刀子出鞘的聲音。


    啪的一下,薑玄洛感到自己的胸口被劊子手重重的拍了一掌,觸感是那麽真實。


    雖然並沒有太大的痛感,卻依然讓薑玄洛不受控製的睜開了雙眼。


    “?”


    “藥效還沒起來?”


    薑玄洛正在疑惑,劊子手操著刀子,靈巧一轉,一塊銅錢大小的肉,就從胸前旋下,流出一道酷似盲人眼窩的傷口。


    手法幹淨利落,一刀下去,血都沒有滲出。


    但薑玄洛卻已經被無邊的恐懼完全淹沒了。


    痛。


    真實的痛感。


    沒有一絲一毫的減輕。


    他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耳邊傳來了劊子手的徐徐講解:“教玄洛將軍得知,此刑刀數一千四百九十九刀,每十刀一歇,喝一聲,行刑三日,第一日先剮五百刀,如大指甲片……”


    “唔,唔唔!”


    薑玄洛聞言,瞳孔瞬間緊縮,發瘋似的猛烈晃動,求救的目光望向武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丹藥沒起作用。


    雖然薑玄洛肯定,父親絕不會騙他。


    可麵對這樣的酷刑,以及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起效的安息散。


    薑玄洛心中的恐懼,完全無法抑製。


    不是他受不了區區幾刀的皮肉之苦,而是沒有辦法承受著數百刀的削減。


    一點一點感受著自己的肉身被割下。


    而這時第二刀也已經落下,旋即就是第三刀、第四刀……


    劊子手一手持刀,另一手以極快的速度和詭異的力量技巧,拍打薑玄洛的肉身,將他體內的鮮血拍擊至身體其他各處,封閉大血管,以此延長薑玄洛的生命。


    “父親,父親!”


    薑玄洛狀若瘋魔,眼瞼都被睜裂,流出鮮血,牙齒狠狠咬在光滑的鐵核桃上,卻無法附著力道,幾乎完全陷入崩潰。


    “洛兒……”


    薑時戎站在孤峰之下,雖然他已經將安息散給予了薑玄洛,又鎮壓其神魂,保其不滅。


    但目睹自己的嫡長子遭受如此酷刑,他平靜的外表下,心中也不免翻湧起一些情緒。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刀剮在薑玄洛身上,玄洛感受不到痛楚,可薑時戎依然覺得難以承受。


    “玄洛,希望你曆經這一次的磨難,可以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薑時戎輕輕道。


    看著薑玄洛猙獰、痛苦、恐懼、無助……的種種情緒表現,以及不住流淌的淚水、鼻涕、口水……


    薑時戎微微點頭。


    玄洛終於有了第一步的成長。


    舍棄無用的尊嚴與顏麵,這便是成長的第一步。


    隻是這個神態表情,似乎有些太真了。


    薑玄洛身為神變境宗師,對肉身的細微掌控,完全可以做出種種真實的生理反應。


    但眼神中流露出情感,卻不可能有這樣的程度。


    難道他還沒有吞服安息散?


    薑時戎心中首先冒出了這個念頭。


    難道玄洛想以真實的感受讓所有人相信,再吞下安息散蒙騙過去?


    難為吾兒了!


    隻是,真的有必要扛過這麽多刀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長生從天罡三十六變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彎道超車最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彎道超車最穩並收藏長生從天罡三十六變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