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鼎是什麽器物?為何被藏在攬虹閣的巷道內!”


    甬道內,薑離目露疑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懸浮在半空的玄色小鼎。


    雲樂公主借他的混元寶鼎,價值非凡,是大周皇族一件赫赫有名的武脈修煉法器,氣象萬千。


    但與玄色小鼎相比,就像是三歲孩童與馳騁疆場、奮勇殺敵的蓋世猛將。


    兩者之間的差距,宛若雲泥。


    “鼎器因我體內鮮血浸染岩壁,方才現世,難道也與母親有關!”


    薑離還記得薑時戎允許自己搬入攬虹閣居住時,大夫人氣急敗壞的樣子,那時他就猜測,這裏很可能是母親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而自身血脈以及玄色小鼎的出現,更印證了他的猜想。


    薑離緩緩伸出右手,試圖觸碰小鼎,他的手指剛剛碰到玄色小鼎外的黑色光團,原本懸浮的玄鼎便嗖的一下化作一道黑芒,衝入薑離眉心消失不見。


    “鼎器消失了!”


    薑離連忙內視腦海神台,果然在靈魂光團旁見到了玄鼎的蹤跡,它與金色頁麵、盤帝遺骨呈品字排列,但任憑薑離如何用精神感應接觸,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自己的神台中,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外物進入,薑離琢磨不透玄鼎的底細,隻能暫時擱置,意識自神台內退了出來,一手拖著黎甲,另一手將蘇幼貞抱起,走出甬道。


    卻沒有注意到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黎甲,眼中的恐懼早已轉化成徹底的絕望。


    九州重器,任得其一,都將擁有問鼎天下,爭奪九州氣運的資格!


    更是秦國王族的傳承信物。


    “十五哥,出了什麽事情!”


    “公子!”


    薑離走出甬道時,黎甲踏破甬道發出的巨響,早已驚醒了攬虹閣內的眾人。


    初初自攬虹閣二樓跑下,薑玄信和婢女們也接連走入後花園,看著地上的兩具夜行人屍體,眾人都是麵色一變。


    見到薑離拖著黎甲走出甬道,雖然身上血跡斑斑,卻並沒有什麽大礙,眾人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公子,你身上有好多血,受傷嚴不嚴重!”


    初初緊張的跑到薑離身邊,看著幾乎被鮮血浸染過一樣的公子,小婢女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要抱住薑離,卻又不敢觸碰,生怕碰到公子身上的傷口,眼睛都被淚水填滿。


    “這些都是刺客的鮮血,公子沒事,一點傷都沒有!”


    薑離溫和的笑了笑,他將還未蘇醒的蘇幼貞交給初初照料,吩咐薑玄信守好院落後,就拖著一臉死灰、早已放棄一切抵抗的黎甲,大步走出攬虹閣,向著鎮武侯薑時戎所在的隱武閣走去。


    走下攬虹閣所在的小山,周圍的道路兩旁,一人高的青銅燈盞油滿火騰,沿街而立,團團光亮,將整座侯府照映的亮若白晝。


    但視野之內,卻看不到一名深夜巡邏的府兵。


    薑離見狀,心中不住冷笑,能將府兵全部調走的,除了鎮武侯薑時戎外,也隻有大夫人賀樓氏了。


    “薑時戎,你身為理學大家、朝廷重臣,卻連自己的府邸的女眷都掌控不善,侯府大夫人、二夫人派人暗殺庶子,若是傳出去,鎮武侯府怕是要成為整個盛京城的笑料!”


    薑離看著前方猶如一柄利劍直刺蒼穹的隱武閣高塔,眸光冷冽,大步而去。


    黎甲被拖在地麵前行,留下一路血跡,在燈盞的火光映射下,分外鮮紅。


    “黎甲被擒了!”


    “快,迴去稟告二夫人,薑離向著隱武閣去了!”


    “什麽,二夫人的手下竟然失敗了!”


    幾名鬼鬼祟祟的身影隱藏在陰暗的角落中,密切關注攬虹閣,見到薑離拖著受傷的黎甲走下小山,都是暗暗吃驚,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快速跑去。


    薑離氣武雙休,皆是四境後期的境界,耳力敏銳,洞察入微,附近鬼祟身影離去的聲響,自然不能瞞過他的感知,而他卻也沒有理會,隻是大步向前,越走越快。


    “離公子,此人是誰!”


    薑離走出一兩裏路,快要接近隱武閣附近時,才見到身披百煉明鎧、持槍背弓的府兵,遠遠列隊而來。


    看到薑離拖著一名身穿夜行衣的身影,向著隱武閣大步而來,府兵們連忙迎上,低聲詢問。


    “他是闖入我攬虹閣的刺客,欲對我不利,與他一同前來的四名同伴皆被我斬殺,我現在要帶他去見父親!”


    薑離聲音洪亮,義正詞嚴,真氣運集肺腑,聲波凝而不散,傳蕩極遠。


    “什麽人這麽大膽子,竟然敢闖入鎮武侯府行兇!”


    一眾府兵聞言,又驚又怒。


    他們負責侯府安全,徹夜巡邏,為的就是及時發現闖入侯府的不速之客。


    可現在有人闖入府中行兇,直到被薑離製服擒拿,他們依然一無所知。


    這是極大的過失和失職。


    統領這隊府兵的校尉上前,一把扯下黎甲臉上的麵罩,待府兵們看到黎甲真容後,都是猛地一驚。


    “黎先生?”


    府兵校尉驚訝出聲,向後連退兩步,目光在薑離與黎甲之間遊移,閃爍不定。


    黎甲雖不是侯府中人,卻是二夫人寧氏家族的客卿,時長出入侯府,因此侯府內的府兵,大多認識此人。


    想起前些時日,薑玄曜被侯爺杖罰一事,府兵們心中也都有了一些猜測。


    而摘下黎甲麵罩的校尉更是暗罵自己衝動,竟然攪入了二夫人與薑離之間的爭執。


    “你們認得此人?那正好,隨我一同去見父親!”


    薑離佯作不知,當場命府兵校尉隨他一同前行。


    “卑職遵命!”


    府兵校尉暗暗苦笑,卻也不得不跟上薑離,畢竟守護侯府安全,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前往隱武閣的路上,薑離一行人又接連遇到兩隊府兵,也誤打誤撞的加入了進來。


    待看到隱武閣院落的大門時,薑離身後已經浩浩蕩蕩的跟了六十餘人。


    “薑離,你站住!”


    一聲暴喝急匆匆的自身後響起,薑離迴首望去,就見一名高大俊朗的錦衣青年,正麵色焦急、一瘸一拐的向他跑來。


    青年二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堂堂,容貌輪廓與鎮武侯薑時戎有五分相像,肌肉飽滿有力,血氣旺盛,隻是行走間,臉上不時露出痛苦的神色,似有暗疾在身。


    青年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名衣著華麗的美婦,在幾名婢女的攙扶下,麵色焦急,快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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