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言也從不讓她們失望,每每化出來的妝容都精致漂亮, 同時又讓二人覺得新奇無比。

    二位小姐越加喜歡蔣言, 蔣言把她們的胃口吊得十足, 每天黃昏都會搞出新花樣, 讓二位小姐惦記著。

    雖然這樣做, 蔣言的目的是達到了。

    二人不再惦記周沐, 也很少提要去見周沐。

    但蔣言每天這樣周旋與教學, 有時候還得麵對兩人突然的懷疑,心身都疲憊不堪。

    每天黃昏迴去,還得應付周沐。

    開頭幾天還好,洗個澡還能清醒一下。

    到了後麵,蔣言累個半死,就什麽都顧及補上了,直接迴去洗個澡就蒙頭大睡。

    這些天,跟周沐睡習慣了, 蔣言也算是了解周沐了。

    這周沐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定不會唐突非禮他。

    這認知,讓蔣言越加的大膽與放鬆, 他已經可以很容易在周沐麵前睡著而毫無戒備。

    事實證明, 他這樣也是對的。

    好幾天這樣,一定突發事件都沒有。

    這天, 周沐迴到靜院, 看到的還是裹成粽子一般已然睡著了的蔣言。

    他輕歎了一聲, 走到床邊輕手輕腳的坐下, 又微微壓了壓蔣言的被子,讓蔣言擋住的麵容露了出來。

    熟睡的小奴仆,沒有半分的戒備,周沐附身,在他嫩色的唇上輕輕印了一吻。

    似是覺得不知足一般,周沐又噙了他的嘴好幾下。

    哪怕他如此動作,這小奴仆還是睡得香甜。

    他在自己麵前如此放心,比起因為自己行為就一驚一乍的蔣言,這樣的小奴仆更令周沐心動,也讓周沐心裏甚是欣慰。

    起碼,他們的距離感是縮近了。

    隻是,每晚迴來看見的都是睡著了的小奴仆,這一連好幾天都沒能與他搭上話,周沐心裏頭還是有些失落。

    他輕歎了口氣,為他重新撚好被子,走到門外喊了一聲:“秋紅。”

    “主子。”秋紅不知從何處落在周沐的身前,朝周沐行禮。

    周沐問道:“近幾日他怎睡得如此之早?”

    他自然指得是屋裏的人,秋紅會意,迴道:“那少爺每天去華院周旋二位小姐,是以,很是疲倦。”

    “原是如此。”周沐輕聲說著,抿了抿唇道:“吩咐廚房,每天給二位小姐多加一碟點心,點心裏放上素玥。”

    這素玥是助睡眠的藥物,它雖助眠會令人昏睡卻對人體卻有益無害,是極為珍貴的藥物,一兩就要好幾百兩黃金。

    主子這般用在二位並不需要助眠的小姐膳食中,這……

    難道主子是想通過讓二位小姐昏睡而讓裏麵的人多休息片刻?

    秋紅眼閃了閃,隱藏住內心的詫異,恭敬的朝周沐行了一禮,表示明了了。

    周沐揮手,讓秋紅下去,也趁早睡了過去。

    第二天,蔣言一大早跑去找二位小姐,卻發現她們難得的賴床。

    好不容易等她們清醒了,還沒交流多久,二人表示很困又要睡覺。

    蔣言無法,隻得先行迴去。

    其實蔣言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他終於可以多休息一會了!

    不過,想到周沐晚上會去靜院,而現在時辰雖離黃昏有些時候,卻也並不遙遠。

    蔣言就率先迴了靜院。

    反正靜院沒什麽人,白天秋紅也不會在,他就從正門進去了。

    誰知,一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邊喝茶的周沐。

    蔣言猛得關上了門。

    周沐輕微的皺了皺眉頭,蔣言這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推開了房門,躬身進了去。

    “主子。”蔣言行禮喚。

    周沐輕聲應了一句,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蔣言會在此。

    周沐不問,但蔣言覺得自己有必要交代一下自己迴來此處的原因,不然被誤會成和綠袖有染就不好玩了。

    蔣言主動開口道:“主子恕罪,小的會來此,是因為綠袖姑娘差小的過來給她匯報二位小姐的情況。”

    周沐聞言,眉峰一揚,掀起眼皮去看蔣言。

    蔣言莫名被瞧得心虛,他縮了縮脖子,周沐見狀,開口道:“坐。”

    “啊?”蔣言楞。

    周沐示意了蔣言身旁的位置道:“我讓你坐。”

    “謝主子。”蔣言恭敬的坐下。

    周沐道:“說吧,她讓你來匯報做什麽?”

    “這……”蔣言轉動著靈活的眼瞳,借口溢滿了整個腦子,他挑出其中最貼切的道:“她聽聞了二位小姐的來意,她說她是要成為主子妻子的人,有必要知道一下與她爭您的人是怎樣的。”

    周沐斂眸,蔣言又忙道:“不過綠袖姑娘也就了解了解,她並沒有做其他什麽不好的事情。”

    怕周沐誤會綠袖是個有心計的人,蔣言又開口為綠袖辯解。

    周沐眼神一閃道:“好了,我自知綠袖是怎樣的人,我不會懷疑她的,你不必多說。”

    蔣言聞言低頭,看來周沐對綠袖頗為滿意,不然不會如此維護她。

    那他著實不該多說,不然以他男子的性別,怕是周沐多疑他與綠袖的關係。

    周沐見蔣言完全放鬆了的神態,微微掀起了唇角,他心裏有些話想對這小奴仆說,但又感覺直白說的話無法說出口。

    不若……

    周沐想了想,開口道:“隻不過……”

    他頓了頓,去瞧蔣言的反應,蔣言聞言低頭問道:“隻不過什麽?主子,可是有什麽難題?”

    “蔣言雖無能,但也願為主子分憂。”蔣言開口說道。

    周沐道:“綠袖差你去打探那二人的消息,必是怕我對二人上心。”

    蔣言點頭。

    周沐道:“既如此,他為何不多陪我呢?若我心中一直是他,又怎會看得上那二位女子?”

    蔣言一愣,抬眼去瞧周沐,卻見周沐目光溫柔的盯著自己,就好似自己是那綠袖。

    溫柔的目光中還帶著些許的責怪,責怪綠袖沒有陪他,但他的眼中確實自己,這樣就好似在責怪自己一樣。

    蔣言心髒狂跳,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什麽都被看穿了,但僅僅一瞬,周沐便轉開了頭,蔣言也平複了一下心跳,但緊接著的是……麵上兀然泛起了潮紅。

    他未曾想,原來冷如周沐也會這般要求他人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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