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綠竹給他準備的房間。

    蔣言發現這是個獨立的臥室,這個臥室雖不算富麗堂皇,但也布置的簡潔大方,床對麵是窗戶,從窗戶可以看見外麵院子的情況,床的旁邊還有一張桌椅。

    之前他在後院擠得都是是大通鋪,每晚離開都得等他人睡著,並小心翼翼的,可這裏竟然給他一人一個房間。

    不過即使如此,他還得等周沐睡了,才能自由,與之前沒太大區別。

    不,應該說,周沐比之前大通鋪那些人難辦多了,更何況,這周沐還在懷疑自個。

    今後他要出去賣藝更難了。

    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守護在周沐身邊的任務已經顯示進行中了。

    守護周沐這個任務與賺到八千兩那個任務不同,它的範圍很廣,守護多久係統並沒有明確指出。

    不過之前係統毛球通知過自己。

    守護在周沐身邊七天後,這個任務就會細化出無數的小任務,當這些小任務都完成了,這個任務才算是完成。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這七天內好好守在周沐身邊,盡心盡力服侍他。

    第二天,蔣言準時候在了周沐的房外。

    他雖不知周沐具體什麽時候起床,但他之前所在的後院管理周沐的膳食,根據周沐用早膳的時間,他能大概猜的出周沐起床的時間。

    不過,他並沒有貿然進入周沐的屋子,他偷窺的無數個晚上發現,這周沐根本就沒有貼身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丫鬟或是小廝,綠竹和之前的護衛都隻是在他傳喚時才會出現,也就是說他其實並不習慣他人跟著伺候……

    這也是蔣言對周沐突然命自己貼身伺候驚訝的原因之一。

    候在了屋外,蔣言仔細注意著屋裏的動靜。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裏麵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周沐似是起身了,蔣言忙伸手敲門,朝裏恭敬的知會:“主子,小人蔣言前來服侍。”

    裏麵沉寂了一會,而後才傳來周沐微帶慵懶的聲音。

    “進來吧。”

    “是。”蔣言應了一聲,彎腰低頭推門而入。

    臥室一陣淡淡的香味,是周沐用慣了的熏香。

    蔣言輕聞著,朝周沐行了一禮後,率先將窗戶打了開。

    這熏香有輕微的安眠作用,晚上聞著是極好,但清晨聞了就容易犯困。

    清風從窗外吹入,吹散了一屋子的悶氣,帶來了清晨的清新。

    周沐深吸了一口空氣,勾起了唇角,張開了雙手。

    蔣言會意,忙拿過一旁的衣物,走上前去,為他更衣。

    周沐見此,唇角上揚的弧度逐漸變大。

    “做得不錯。”他輕聲讚歎,順了順兩邊的衣袖,雙手負後往屋外走去。

    蔣言忙小碎步的跟上。

    洗漱、用餐、端茶倒水……

    蔣言表現近乎完美,即使挑剔如周沐,也一下找不出他的半點錯。

    日子就這麽不緊不慢的過著,蔣言的打理讓周沐過得很舒心。

    而蔣言所擔心的周沐試探,這段時間是一次都沒有發生。

    不過,這幾日,他守在周沐身邊也沒敢胡來就是了。

    五天後。

    蔣言一邊仔細伺候著周沐,一邊卻在心裏邊苦惱。

    今夜是他與之前賣藝掛鉤的風月場所醉臥樓管家結算銀錢的日子。

    雖然這幾日他沒敢前去賣藝,但幾天前他在醉臥樓跳了一支舞,那支舞的酬勞他還沒拿到手呢。

    可如今,他在周沐身邊……怎麽脫身出去……

    蔣言有些心不在焉,連帶著端茶倒水的活都出錯了好幾迴。

    正在低頭看書的周沐見此,索性將手中的書往桌麵上一扔,靠在了椅背上,問向蔣言道:“你今天怎麽了,如此魂不守舍?”

    清冷的聲音夾雜著絲絲不悅傳來,激的蔣言渾身一抖擻,魂被喚迴來。

    他忙跪地請罪道:“主子恕罪,小的……小的……沒有魂不守舍,隻是……昨夜有些沒睡好。”

    “沒睡好?前幾日怎麽不見你沒睡好?”周沐冷著臉反問。

    蔣言也知這借口不可能忽悠得過周沐,但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說辭,隻得連連請罪。

    周沐見此,皺眉撇開了頭:“罷了,我出府一趟,今天都不必伺候了,迴去好生歇著,我可不希望你明日還是如此。”

    “是,小的明白。”

    周沐轉身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蔣言重重的唿出了口氣。

    周沐出府,今夜都不用候著,絕佳的時機啊!

    蔣言眼睛發亮,忙收拾了一下,溜迴了房間。

    即使今夜不去賣藝,起碼也得把之前的銀錢先給結了!那都是自己的辛苦錢!

    夜色降臨。

    內院因周沐的離府,戒備鬆了許多,蔣言輕車熟路的從內院溜到後院,再從後院的後門偷跑了周府,一跑出周府他就先找了個巷子換了件女子的常服,又蒙著麵找了家胭脂水粉店,借店中的鏡子給自己畫了個妝。

    一切就緒後,他才來到醉臥樓。

    醉臥樓是這城裏最大最雅致的風月場所,也是唯一一家允許隻賣藝不賣身姑娘存在的青樓,它作為最有特色青樓,每夜賓客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可今夜……醉臥樓門前卻了無一人……

    不僅是門前,進去後的大廳樓上的雅間都沒有一人。

    要不是,進來前,蔣言再次確認了牌匾上麵的字,以及這周圍熟悉的布置,他都不敢相信這是醉臥樓。

    蔣言正疑惑著,樓上步下一中年男子。

    那人一身錦衣,留著一八字胡子,見到蔣言急急來到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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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妍姑娘,你來了。”

    “鄭管事。”蔣言朝來人招唿,這人是醉臥樓的管事,也就是跟他結銀錢的人。

    “今日怎麽沒有客人?”蔣言實在好奇,沒忍住開口問道。

    鄭管事道:“今日醉臥樓不接待賓客,還開著門完全是在等薑妍姑娘你呀。”

    “我?”蔣言更疑惑了。

    鄭管事解釋道:“主子來了,要接待一個貴客,而這個貴客點名要看你表演,我已經替你應下了,你先跟我來。”

    說罷,鄭管事就要領著蔣言上樓。

    蔣言出聲阻止道:“鄭管事,我今日並不打算賣藝,我隻是來結清銀錢的。”

    “這……你今日不賣藝?”鄭管事一臉錯愕。

    蔣言肯定的點頭。

    “這……這可如何是好?我已經當著主子的麵應了那貴客了……”

    鄭管事來迴踱步,一臉的焦急。

    半響,他從懷裏掏出了一遝的銀票塞到了蔣言的手裏道:“這樣,薑妍姑娘,我知道你缺錢,這些你先拿著,隻要你肯獻藝,過後我再給你一倍。”

    蔣言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大約掃了掃,有差不多兩千兩銀子,過後多一倍,也就是四千兩……

    這樣一來,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可如果賣藝就會很晚才能迴周府,對現在還在被懷疑的自己來說,太冒險了……

    蔣言一時猶豫。

    鄭管事急道:“哎喲喂,薑妍姑娘,求您了,別想了,就當幫幫我吧,這上頭兩位一個是我的主子,一個是我主子的貴客,哪一個都不能我能得罪的……”

    哭訴著,鄭管事又道:“本來你這消失了幾日,我也沒敢應的,但一想到今晚是結算的日子,你一定會來,又想到你很缺錢,這才大膽的應了,薑妍姑娘,這對你而言,也是個好機會啊,若是你跳得好了,主子和那貴客出手都很大方,你就……應了吧。”

    蔣言仔細想了想,最終下定決心一般,點下了頭。

    鄭管事麵上一鬆,這才展顏,並用袖口擦了擦額前冒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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