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古壺眼前出現了亙古未有的奇怪戰爭場麵。


    近十裏方圓的大地上,空中有蜜蜂“烏雲”四下追逐,地上牛叫馬嘶,三種大小不同的動物和雙方衣服顏色不同的人類混戰成一片。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拿著一把無形的巨大畫筆在攪拌人和動物這幾種“顏料”,正在做一幅慘烈無比的油畫。


    這場大戰殺得大地飛沙走石,天空日月無光。


    雙方騎兵和步兵展開大混戰的同時,牛坦克陣並沒有停下,而是勢不可當地長驅直入,直逼城牆下麵。


    城上的敵軍紛紛往下麵的牛坦克陣射箭,可是,牛坦克旁的士兵除了用盾牌抵擋,還能借助牛坦克的車身做掩護,牛也有護甲。


    牛坦克紛紛抬高箭筒,增大仰角對準城牆上的敵人把長箭如暴雨般射上去,城牆上可見的一排人要麽向後倒下,要麽向前栽下城牆來。


    由於牛坦克必須在運動中才能借助車軸旋轉帶動機關進行發射,所以牛坦克的進攻分為兩個批次。


    第一批次發射後已經抵近城牆,不能再往前走了,於是掉頭往迴,同時後麵的第二批次進行發射。


    第一批次遠離城牆一定距離後,再掉頭向城牆前進並進行發射,如此輪番攻擊。


    古壺從千裏眼裏看見,在牛坦克的七八輪進攻後,城牆上已經幾乎看不到敵人了,高強也早已不見了蹤影,但城門仍然緊閉。


    後續圍上去的步兵開始用雲梯往城牆上爬,這時已經幾乎沒有什麽阻礙。


    這時,何超率領的兩支“特種部隊”直奔城牆,比其他士兵輕鬆地踏著雲梯就上了城牆。


    古壺知道,他們是直奔高強而去了。


    沒多大一會兒,先進入的士兵從裏麵打開了城門,城外的大寧士兵潮水般湧進城裏……


    半個時辰後,城外漸漸平靜下來,城外戰鬥結束,隻有一兩百跑得快的天長騎兵逃出去,其餘的,除了死亡的,受傷的全都放下武器投降。


    城牆上飄揚起有“大寧國大定州”字樣的大旗,表明城內的戰鬥也基本結束,古壺知道,城內一萬城防軍,在城牆上就損失大半,剩下的人費不了多大勁就解決了。


    “搞定!”古壺打了個響指,長舒一口氣,降下將台,和石誠一起騎著馬,兩人在數百警衛親兵的保護下進入城內。


    城內已經基本平息,街巷上已經沒有戰鬥,進城的大寧士兵正在逐家逐戶搜捕躲藏反抗的天長士兵。


    古壺和石誠直接來到高強的被大寧士兵包圍的大將軍府。


    隻見大將軍府中,已經有一百多個府中男女仆婢被集中在一起,石誠帶人去收拾布置大將軍府了,這裏還是將軍府,隻是主人將換成古壺,名為“傑定將軍府”。


    古壺大步走過去,很快就認出了其中的十龍嫂和她身旁的楊春花。


    “大人!”楊春花認出了古壺,激動地叫出聲來。


    古壺微笑著衝楊春花點點頭,然後拉住十龍嫂的胳膊:“十龍嫂,我是大定州刺史古壺,辛苦你們了,你們立大功了。”


    十龍嫂也激動地抓住古壺的胳膊問:“大人,你們終於來了,高強那個惡魔,被殺死了嗎?”


    古壺:“現在還沒有,我們的人正在抓他。”


    “刺史大人。”古壺話音剛落,身後有人大聲叫他,轉身一看,他笑了,說高強,高強就到。


    隻見紅胡子高強被何超等人五花大綁押了過來。


    古壺從腰間摘下天機牌在手上旋轉著,搖晃著上身,吊兒郎當地走到高強麵前,打量著這個曾經驕橫得不可一世,把大寧人的血當酒喝的天長悍將。


    眼前的高強,身材還是那般高大,隻是比以前瘦了些,胡子還是那麽濃密那麽紅,隻是不像原來那麽根根胡子都像人一樣驕橫地翹起,而是像一團被野豬拱過的亂草。


    高強怒視著古壺,一聲不吭,滿臉的不服。


    古壺微微一笑,朝高強一拱手:“大寧國大定州刺史古壺,參見天長國長遼州刺史高強大將軍。”


    “哼!”高強冷冷一哼,把臉側向一邊不看古壺。


    古壺指著十龍嫂和楊春花說:“大將軍可還認得這個為你按摩的盲眼女人?”


    高強看著十龍嫂瞪了一眼,又看著古壺:“難道,這個最醜的女人——她是你派來的人?”


    古壺一笑反問道:“為什麽不可以呢?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為什麽失眠睡不著覺?因為我在進貢給你的美酒中加了藥,然後我派她來為你治失眠。”


    “啊——”高強大叫,“你——你這個小人!我要殺了你!”高強掙紮著要撲向古壺,被押著他的兩個蘭亭華士死死摁住。


    古壺把十龍嫂牽到高強麵前,說:“十龍嫂,你作為瞌睡蟲嫂,當了她一年的奴仆,侍候了他一年,現在,你是主人了。”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再為他按摩一次。不過,這次是按摩他的臉,用你最大的力量,按摩給他耳光,想打幾個就打幾個。”


    “真的嗎大人?我可以打天長大將軍的耳光嗎?”十龍嫂麵朝古壺。


    “當然可以!”古壺大聲說,“他可以隨便砍奴婢的手,可以喝大寧人的血,可以殺人如麻,你當然可以打他耳光。”


    “放心,現在我們勝利了,你想怎麽打他就怎麽打,替所有被他打殺淩辱的人出這口惡氣。”


    “好,聽大人的。”十龍嫂說著笑了起來,在楊春花的攙扶下,上前摸著高強的臉,“啪啪啪……”左右開弓打了十多個耳光。


    十龍嫂常年按摩,手上的力道不比男人的差。


    “哈哈哈——”十龍嫂痛快地大笑,“我打了天長大將軍的耳光,我打了天長大將軍的耳光,值了,死也值了!”


    然後在楊春花攙扶下退到一旁。


    “古壺小兒!你殺了我吧,殺了我!”高強搖搖被打懵了的頭,衝古壺大聲喊叫。


    古壺:“不是我殺你,是你殺我。你剛才不是說你要殺我嗎,現在我讓你來殺我,放開他,給他一把劍。”


    “刺史大人,這——這不行!”何超看著古壺說。


    古壺:“為什麽不行?這是命令,執行!”


    “哈哈哈——”高強狂笑道,“古壺小兒,你有種!你敢給我劍,我就敢殺了你!”


    “古哥。”侯戈也上前要阻攔古壺,古壺對他耳語幾句,侯戈點頭站到了一旁。


    何超朝押著高強的兩個蘭亭華士點點頭,兩人解開高強的繩索,拿了一把劍給他。


    高強握著劍,渾身一抖擻,大笑道:“痛快!今日真痛快!”


    “哈哈——”古壺也大笑,重複著高強的話,“痛快,今日真痛快!”說罷,“唰”一聲抽出佩劍。


    何超一揮手,所有人都向後退,騰出一塊空地來。


    “啊——古壺小兒拿命來!”高強狂叫著,揮劍朝古壺衝過來。


    古壺把劍換在左手,也持劍朝高強衝過去,此時在他眼裏,高強的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一清二楚。


    當兩人交匯時,古壺左手一擋,撇開高強刺向自己胸口的劍,右胳膊一揚,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高強臉上。


    高強摸了摸臉才反應過來挨了一耳光,然後急轉身,再次向古壺刺來。


    古壺再次擋開這一劍,俯身往前一撲的同時把劍斜向一拉,劍尖掃過高強的兩胯之間。


    “啊!”高強一聲慘叫,同時一手捂住下身,鮮血從兩胯間流出,瞬間染紅了地麵。


    所有人都明日,古壺這一劍,把高強閹了,這對男人來說,是比殺了他還更狠的一招。


    “大將軍,這下痛快了嗎?”古壺說著跳出幾步,又後退十多步,看著一手捂著下身,一手把劍拄在地上的高強。


    “你——你是人還是魔?”高強看著十多步開外的古壺,恐懼地問。


    古壺:“在好人麵前,我是人,在惡魔麵前,我是更惡的魔,來呀,再來殺我。”


    “呀——”高強瘋子般怒吼著,再次挺劍,佝僂著身子朝古壺衝來。


    “呀——”又傳來一聲叫,侯戈平地騰空而起,落到古壺前麵,對著衝來的高強衝過去,左手的大剪刀一下絞著高強的劍,同時右手中張開的大剪刀向高強脖子伸去。


    “哢嚓”一聲響過,高強的頭像球一樣,從兩肩膀之間滾落在地。


    失去了頭的脖子不服地把鮮血噴出幾尺高,然後指揮著身體倒向落在地上的頭。


    可是遲了,隔著兩尺之遠,再也接上不了。


    ……


    當天晚上,古壺即親自擬定了一份給長遼州百姓的安民告示,派人帶給接收各郡縣的趙青。


    命他四處張貼,安定民心,維護地方治安和百姓生活,所有接收人員不得無故騷擾百姓,更不能欺淩百姓,否則嚴懲不貸。


    告示中說,現在長遼州已經屬於大寧國,所有留下來的百姓都是大寧百姓,會受到保護,窮困者還會受到資助。


    所有地方都要推廣種植土豆,以後的這片土地,不但要牛羊成群,而且會土豆堆成山,所有人將無溫飽之憂,百姓將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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