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你可願為本軍長效力?”


    盧建鬥對這個蒙古青年還算比較順眼,剛才腿上那麽大傷口都不吭一聲。


    看的出來也是條漢子,起了愛才之心。


    “其他的金軍都被你們殺死了嗎,你們帶了多少人?”


    洛桑不急著答話,反而詢問起來。


    “我錦衣新軍總共兩萬人,此次本軍長帶了五千人出來,已經斬首多鐸的正白旗七千多人....”


    “啊,如此神勇!!!”


    洛桑聽完驚唿一聲,他們也素來知道後金韃子的厲害,不然唿圖克圖汗也不會西遷。


    雖說表麵是為了統一漠南,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躲避金軍的正麵攻擊。


    “哈哈,我錦衣新軍個個都是好漢,如果你想為自己的親人報仇,不如考慮一下加入我新軍。”


    洛桑沉默不語,腦子裏在飛速盤算:


    “唿圖克圖汗西遷,卻單單留下多倫特部守在敖木倫,明顯是把他們當做棄子。


    這次後金大兵入侵,本該是他帶人前來救援,沒想到來的卻是大明的部隊.....


    既然如此,還有什麽理由效忠那個把自己部落拋棄的大汗。”


    盧建鬥看洛桑不吭聲,還以為他不樂意,正有些惋惜.


    卻見洛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盧建鬥就大禮參拜:“小人洛桑願意效忠大明,願意效忠盧大人。”


    “起來,起來,快起來”盧建鬥親自把洛桑扶了起來:


    “你以後就是我新軍的兄弟,咱們以後一起殺後金韃子,我們新軍不用這麽多禮節,以後行軍禮,要叫我軍長。”


    “是,軍長。”


    洛桑這小夥兒腦袋瓜不笨,剛才看到大明士兵對盧建鬥匯報時,擺了一個奇怪的手式,應該就是所說的軍禮,當下也就照葫蘆畫瓢給盧建鬥行了軍禮。


    “好好好,又得一勇將。”


    盧建鬥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拍拍洛桑的肩膀:


    “本軍長看你是個人才,一定會好好培養你。不過嘛....”


    “不過什麽?盧軍長但講無妨。”洛桑好奇問話。


    “如果讓你直接領導其他新軍,怕他們一時半會兒不太服氣。”


    “軍長的意思是?”


    盧建鬥眼睛瞟了一下麵前的蒙古奴隸,循循善誘:“如果是你們蒙古的兄弟,那應該就容易領導多了。”


    洛桑恍然大悟:“軍長的意思是,讓他們也加入?”


    “當然了,這個也要看他們是否自願,本軍長從來不強迫別人。”


    盧建鬥一本正經解釋:“按照新軍編製,三千人為一團,一千人為一營,你若能招收一千蒙古勇士,本軍長就讓你當營長,若能招收三千蒙古勇士,本軍長就讓你做團長...”


    洛桑聽的眼中滿是小星星,本以為加入大明的錦衣新軍,自己最多是個百夫長之類的官職,沒想到很有可能直接做營長、團長。


    當下立即拍胸脯保證:“軍長放心,團長我當定了。”


    盧建鬥哈哈大笑,看來自己的錦衣新軍,很快可以有第七團了。


    .......


    天光大亮的時候,出去追擊的曹文昭和戚平帶著隊伍迴來了。


    “報告軍長,此次伏擊,共計殲敵二百一十八,追擊又殲敵五百四十三,抓獲俘虜三百一十九...”


    “好,不錯,戚平,這次你幹的很好,迴頭在司令麵前記你一大功。”


    盧建鬥聽戚平講又消滅那麽多敵人,還又斬殺了對方一名甲喇額真圖特雷,非常高興,這下多鐸的正白旗恐怕隻剩下一千人左右了。


    戚平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這次主要還有賴曹團長及時趕到。”


    “好,有賞,統統有賞,走,帶你們認識一下七團團長。”


    啥,剛出去了半天,怎麽這麽快就多出來個七團,兩人心下狐疑,跟在盧建鬥後麵前去查看。


    “敬禮”


    一個蒙古漢子,帶著兩千多名手下,對著盧建鬥行軍禮。


    盧建鬥也連忙把洛桑介紹給曹文昭和戚平。


    要說洛桑為啥這麽快,就招收了兩千多蒙古人加入新軍,其實道理很簡單。


    當洛桑和其他蒙古勇士講的時候,城內的蒙古奴隸立馬紛紛響應。


    他們的想法和洛桑加入明軍的理由差不多,都覺得自己是被唿圖克圖汗拋棄了,害的自己妻子兒女要麽被殺,要麽被當做奴隸抓走。


    後金韃子成了他們共同的仇人。


    又一看這支大明軍隊和別的軍隊都不一樣,戰鬥力強,軍紀嚴明,而且還救了他們的性命。


    於是直接就有近兩千名蒙古漢子加入了新軍。


    當下的蒙古人,由於大蒙古國分崩離析多年,沒有真正的主心骨,很多人其實原本對大明比較有歸屬感。


    若不是因為之前大明懦弱而後金強大,很多部落其實也是不願意投靠後金。


    在後金軍破城的時候,還有一部分蒙古人躲進了附近山上,這些也基本都是親眷被殺,不願意投靠後金的青壯年。


    昨日戰鬥的時候,動靜那麽大,早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早上一打聽,後金韃子被打敗了,城裏的族人都被大明軍隊解救了,紛紛從山裏出來進城查看。


    得知多倫特部的汗王之子洛桑,已經加入了大明的部隊,很多報仇心切的蒙古青年,也紛紛報名要加入新軍的隊伍。


    這樣一來,洛桑緊緊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招收了兩千六百多人,而且還有零星的人員再陸續加入。


    這下,盧建鬥承諾出去的團長頭銜不給也不行了。


    ......


    新軍在城內好好休整了三日,盧建鬥基本也把城內的情況摸清楚了。


    之前多爾袞走的時候,給多鐸留了不少糧食和牛羊牲畜作為口糧。多鐸逃命的時候開不及帶走,現在都便宜了新軍的戰士。


    城上原來的幾門舊炮,之前被攻城時全部打爛。


    盧建鬥就命令,把十二門榴彈炮,全部抬到城牆上,又加上十五門中型佛郎機。


    這下,城頭的火力防禦就有了一些保障。


    盧建鬥命令,讓四團長曹文昭,帶領兩千人,和洛桑帶領的蒙古團一起,繼續堅守敖木倫城,順便交代曹文昭,按照新軍的訓練方式,幫助洛桑整訓七團新兵。


    盧建鬥帶領其餘的一兩千人,先迴京城複命。海州市東郊,一個廢舊的倉庫內,昏暗的燈光下,盤腿坐著一名道士,手握一個花瓶一樣的東西,嘴裏念念有詞。


    在他的對麵地板上,橫躺著一個人,確切來說是一具屍體。


    屍體本來全身已經冰涼僵硬,可隨著道士嘴唇不斷蠕動,屍體卻好像觸電般,不斷抖動。


    這樣的操作,已經過了半天,道士的額頭汗水淋漓,這是他第二次操作,過程還不熟練,而且他得到的秘法也不過是殘卷,很多口訣不全,所以操作了半天,才見屍體有反應。


    “好,好,好,就差一點了”道士承受著大腦撕裂的痛覺,繼續念動咒語。


    忽然,道士感覺心口有針紮般的疼痛,渾身的力氣也好像被全部抽走。


    不對,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感覺像是中毒?


    地上屍體抖動越來越劇烈,胸口也好似有起伏,道士卻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黑血,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夕陽透過窗戶,照在倉庫中兩具屍體上,顯得異常詭異。


    過了約莫十分鍾,被道士操控那一具屍體,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名不到三十歲的男子,滿身的血汙,渾身的衣服也破爛不堪,顯然之前和人經過一場激烈廝打。


    男子可能是因為剛剛複活,眼神顯得空洞呆滯。


    掙紮著坐起來,好奇打量所處的環境。


    房間裏亂糟糟,又散發著難聞的黴味,最奇怪的是地上還躺著一個穿著道袍的家夥,不知是死是活。


    “這是在哪?”


    男子仿佛是從一個很長的噩夢中驚醒,艱難開口,像是自言自語,不過這聲音聽起來---竟然有些陌生。


    再仔細打量自己身上,和之前也有很大變化,摸摸臉上,胡茬一大把,完全不是熟悉的自己。


    難道是沒睡醒嗎?不對,自己明明已經死了。


    男子滿肚子疑問,忽地用力給自己“啪啪”兩個耳光。“啊,痛。”


    既然知道痛,那就是沒有死,怎麽身體又改變了模樣。


    男子拚命甩了甩腦袋,開始縷清一些思路:“名字葉宇,22歲,父親早喪,母親多年前撇下他和別人跑了,從小跟著奶奶相依為命。漸漸跟著一幫街上的小混混整天打架鬥毆,不務正業....


    最後的記憶是:深夜喝多了酒,從酒吧出來後非要自己騎摩托車迴家,沒想到闖紅燈撞上了疾馳的大貨車。


    然後就覺得身體輕飄飄飛了起來,有人在自己身旁輕聲唿喚‘魂來--魂來’,自己的身體又莫名其妙不受控製被一股力量牽引,隨後進了一個很冷的地方,四周漆黑一片,隻感覺渾身凍得要命,身旁還傳來各種各樣淒厲慘叫.....”


    葉宇艱難從地上起身,覺得身上疼的要命,特別是腦袋上好像被人用鈍器重擊過。


    用手一摸,果然有一個大口子,血已經沾滿了上衣,幸好已經結疤。


    既然自己已經死了,怎麽又活了,怎麽又換了一具身體?難道是借屍還魂,重生了?


    葉宇想不明白,好奇瞅了瞅地上斜躺著的道士。


    隻見他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躺著黑血,連嘴唇也是黑紫色。


    這張臉怎麽看著麵熟呢。對了,當初自己的身體在漂浮的時候,就是這家夥對自己講什麽“魂來,魂來...”然後自己就被關進了一個極其寒冷的地方。


    這家夥什麽情況,看這樣子好像死翹翹了。葉宇上前輕輕踢了踢


    那具屍體,嚐試著唿喚:“喂...喂,還活著沒有?”


    沒有得到一點迴應。


    葉宇雖然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料想自己莫名其妙又活了過來,很有可能和麵前這個道士有關。但這家夥現在死翹翹了,一切就又成了秘。


    葉宇這具身體之前有些失血過多,站了一會兒就頭暈目眩,艱難把道士的屍體放平,開始在他身上摸索。


    找到了一個錢包,和一個老人機。翻開看看,錢包裏麵有幾百元錢,其他證件什麽的都沒有。再看看這部老人機,照片、微信什麽都沒有,隻有幾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打給誰的。


    然後就是一本殘破的書,葉宇看了一下封麵,上麵用繁體字寫著“控魂術”三個大字。


    “控魂術,難道這家夥之前是用什麽辦法控製了自己的魂魄,然後裝到現在這具身體裏?”


    葉宇腦子裏一團漿糊,不管了,先迴家,自己出了車禍,奶奶肯定要傷心壞了。怎麽讓奶奶相信,自己是換了付身體呢,葉宇苦苦思索。


    葉宇起身正要離開,忽然瞄見道士左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翠綠的玉瓶。


    用了好大力氣,才把道士僵硬的左手掰開,玉瓶入手很冰涼,全身晶瑩剔透。


    “媽蛋,都死了還不放手,累死我了。”葉宇大口喘著粗氣,難道這玉瓶難道是什麽名貴的古董?


    不管了,先收起來,有空了找人鑒定一下,說不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葉宇搖搖晃晃出了倉庫大門,判斷所處位置是海州市的東郊,然後就朝著記憶中家的方向走去。


    過了還不到一刻鍾,一個長相猥瑣的小老頭,鬼鬼祟祟出現在廢棄工廠,沒花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道士的屍體。


    小老頭在道士身上亂摸一通,結果什麽都沒有找到,隻氣的嘴裏胡亂大罵了一通,又把整個倉庫找了個遍,還是什麽都沒發現,最後隻能罵罵咧咧悻悻離開。


    且說葉宇艱難走到之前居住的棚戶區,已經氣喘籲籲,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媽蛋,一個出租車都打不到,真尼瑪倒黴。”


    由於他渾身浴血,樣子太嚇人,路過的出租車司機不顧他使勁招手,沒有敢停下來載他。


    幸好還有公交車可以坐,隻是下了車也要多走很遠的路。


    葉宇家住的地方是老式的筒子樓,沒有電梯,葉宇咬咬牙艱難爬到五樓,終於掙紮著到了家門口,他也基本快累癱了。


    “砰砰砰”,葉宇用手拍了拍防盜門:“奶奶開門,我迴來了。”


    門打開了,卻不是奶奶的麵孔,而是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腦袋:“哪裏來的叫花子,在這裏亂叫什麽,趕緊滾,不然就報警了。”


    “什麽,你說什麽,這是我家,你又是誰,我奶奶呢?”


    “你奶奶?你說的是前不久死了的那個老太太呀?”


    “啊,你胡扯八道什麽,我奶奶怎麽會死?”葉宇上前就要去扯那中年婦女的衣服,沒想到這下捅了馬蜂窩。


    那婦女身強力壯,一把就將身體虛弱的葉宇推翻倒地,嘴裏還大喊大叫:“來人呀,老公快來,有一個叫花子耍流氓了。”


    話音剛落,一個長的同樣五大三粗的漢子衝了出來,看到門口倒著的叫花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大腳踹了上去,一邊踹一邊還罵罵咧咧:


    “叫你調戲我老婆,叫你調戲我老婆,打死你。”


    葉宇心中罵著:“你媽蛋,也不想想自己老婆長成什麽鳥樣,看著就反胃,倒找錢也沒人願意上。”


    可他剛才被那潑婦一推倒地後,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再被這漢子在身上使勁踹了幾腳,直接昏死了過去。


    “老公,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那潑婦一看葉宇倒地不省人事,連忙上前抱住漢子的胳膊,不讓他再繼續發飆。


    那漢子仔細看了一下也慌了神,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六樓一個小胖子扭動著屁股下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小胖誇張地大喊一聲:“哇,殺人拉,大白天就敢幹這種事兒,夠種。”


    聽小胖子這麽講,中年漢子差點給他跪下,連忙著急著解釋:“不,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上麵還有攝像頭呢,讓治安處的人一看監控就知道了。”


    中年漢子抬頭看了看樓梯拐角處,確實裝著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他家門口。知道抵賴不過,連忙對著小胖子懇求道:


    “胖哥,不,胖爺,等下警察來了,你一定要替我作證,這人先調戲我老婆,我不過輕輕打了他幾下就這樣了。”


    “調戲你老婆?”小胖看了一下中年漢子身後那婦人的模樣,心裏想著“那這哥們兒口味也太重了吧”,嘴裏說:“還是先報警吧,我隻能證明我看到的東西。”


    .......


    當葉宇又一次艱難地張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上、頭上纏滿了繃帶。


    葉宇想坐起身,耳旁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哥們兒,醒了呀,別,別動,小心傷口崩開了。”


    葉宇扭過頭,看到一張胖乎乎的圓臉,驚訝問道:“劉三胖,怎麽是你?”


    “你,你認識我?”被稱作劉三胖的小夥子驚訝問話。


    葉宇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變了樣子,對方當然不認識他,又換了語氣問話:“這位兄弟,是你送我過來的嗎?”


    “也是,也不是吧,你倒在我家樓下樓道裏,好像是那對夫妻把你打暈了,然後就報了警,然後我剛好遇到,被警察帶去錄口供,看你夠可憐的,在這裏照料一下。”


    這位劉三胖,原名劉元,和葉宇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打架鬥毆、偷看女生洗澡什麽的事情都一起沒少做,他也一向把打架泡妞都比他在行的葉宇,當做自己崇拜的偶像。


    沒想到,自己老大前一段竟然出車禍死了,然後那個慈祥的葉奶奶也因悲傷過度,心梗發作去世了。


    還剛又過兩天,就有自稱葉宇舅舅的人上門,把葉宇家房子賣給了別人。


    老大在世的時候,從來沒有提過自己還有個舅舅,一定是哪個旮旯的親戚趁機霸占房產,所以劉元不但討厭這位沒見過麵的葉宇舅舅,連新來的樓下鄰居也討厭上了。


    昨天劉元下樓,正巧碰到樓下夫婦打人一幕,所以才出言諷刺。那對夫妻賠償了五千醫藥費,另外出了兩千塊錢,是劉元敲竹杠幫忙作證的辛苦費。


    劉元拿了兩千塊錢,心裏對被打的家夥過意不去,這才幫忙來醫院裏探望一下。


    “兄弟,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迴去了呀。”劉元不願意多事,起身就正要離開。


    “兄弟請等一等。”


    “怎麽,還有事呀?他們打你可不管我事兒,我隻是學雷鋒做好事過來看看。”劉元連忙把自己往外摘


    “請問,請問之前住502那位老奶奶真的去世了嗎?”葉宇終於艱難問了出來。


    他緊張地望著劉元,非常期待對方做出否定迴答。但當看清楚劉元輕輕點了點頭時,葉宇臉上的眼淚嘩啦啦往外流。


    本欲離開的劉元好奇了,剛才這個陌生的家夥就能喊出自己的綽號,現在聽到葉奶奶死了又看起來這麽傷心,不像是偽裝的。


    “你和葉宇認識嗎,你是他什麽人?”


    “我,我是他堂哥。”


    “怎麽又冒出來一個堂哥,你不會也是為了爭那套房吧”劉元的態度也有些變淡。


    “不不不,兄弟,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詳細了解奶奶去世的事情。”


    ....


    葉宇從劉元那裏得知了奶奶去世的確切情況,當時因為傷心過度,又加上之前就有心梗的老毛病,半夜在家裏舊病複發,一個人就這麽靜悄悄走了。


    二人的後事都是老街坊們湊錢辦理的,因為沒錢買墓地,現在骨灰還都寄存在殯儀館。


    想到把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奶奶,就這樣撒手人寰,葉宇狠狠給自己了兩個耳光,之前他真的是太混賬了,天天就隻知道在外麵胡混,小時候闖了禍都是奶奶給別人家長求情。


    長大後,闖的禍越來越大,奶奶從沒有當麵責罵過他,隻見過她偷偷在房間抹眼淚.....


    葉宇正暗自傷神,有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帶著打人的夫婦來到了他的床邊。


    “同誌,請問您現在方便接受一些談話嗎?”一名年輕的女警微笑著問話。


    葉宇瞅了瞅這名女警花,長的還挺可愛,笑起來臉頰有兩個淺淺酒窩,放在以前,肯定會調戲兩句,現在實在沒這個心情,隻是淡淡迴話:“問吧。”


    “姓名?”


    “忘了。”


    “家庭住址?”


    “忘了”


    .....


    女警花剛拋出幾個問題,結果葉宇都迴答不知道,剛才臉上的和煦陽光立馬變成了陰雲密布:“同誌,請你配合我們警察工作。”


    葉宇心想:“我特麽還想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是誰呢,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時候,男警察也發話了,“同誌,我們從監控得知,昨天你和這二位發生了衝突,對方失手把您打暈了,對不對。”


    “是的。”


    中年漢子連忙插話:“警察同誌,我在警局已經解釋很清楚,他來的時候身上就有重傷。”


    “沒問你話。”男警察威嚴對中年漢子看了一眼,又迴頭對葉宇問話:“同誌,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身上有那麽重的傷嗎?”


    “警察同誌,我真的不知道,我被人打了之後醒過來啥都不記得了,我還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呢。”


    “好吧,那你為什麽又出現在這二位同誌家門口,喊著要找人?”


    葉宇這下有些無言以對,隻能解釋說:“我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不記得,印象中這裏之前住著一個叫葉宇的朋友,他還有個奶奶,我不記得自己是誰,所以想過來問問他。”


    “哦,我知道了,這種情況我聽說過,應該是屬於間歇性失憶。”葉宇本來覺得自己說的漏洞百出,沒想到剛才本有些生氣的小警花竟然替他把話給圓了,真應該好好誇獎她。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請你康複之後跟我們迴警局檢查一下指紋,核實身份。”男警察發話。


    葉宇一想,對呀,這也是查現在身份的最方便快捷途徑,萬一身份是什麽富豪家的公子,或是有什麽深厚的背景,自己可以少奮鬥好多年了。


    “走,我現在就跟你們去查。”


    葉宇嘴裏說著,坐起身一把把身上插的輸液針頭全部拔掉,然後就去穿鞋子。


    “同誌,你要出院呀,要先做個檢查....還有簽字....費用結算....”


    葉宇直接指了指昨天打人那對夫妻“都找他們。”


    這二人昨日虛驚一場,能花點小錢把事情擺平最好,麵對葉宇的吩咐,自然不敢有什麽異議....


    “姓名--李發財,年齡28歲,已婚....因偷盜電動車被刑拘3次,因打架鬥毆被刑拘7次,因調戲婦女被刑拘2次,因聚眾賭博被刑拘4次.....因嫖娼被....”


    當一長串光榮的紀錄擺在葉宇前麵時,他忍不住破口大罵:“真特麽是個人渣。”


    陪同的警察聽他自己罵自己人渣,才真的相信這哥們可能真失憶了,強忍著笑對葉宇安慰:“李同誌,有時候失憶也不是壞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離開了警局,葉宇手裏拿著一個小紙條,打了輛出租車說了一個陌生的地址。


    車在一個熱鬧的城中村停下,葉宇付錢下車,心裏卻有些猶豫邁不開步子。


    檔案記載自己有老婆,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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