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建鬥最近幾天很鬱悶。


    雖然他受老大朱由檢安排任職錦衣衛指揮使整頓錦衣衛,但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腳。


    且不說上麵還有一個錦衣衛都督田爾耕,手下的那些副職,甚至千戶、百戶都經常指揮不動。


    這些人要麽早就是投靠魏忠賢,要麽就是攝於魏閹一黨的淫威,根本不聽堂堂指揮使的指令。


    雖然他也抓住機會收拾了幾個不開眼的小嘍囉,但新官上任這三把火卻是燒的不溫不火。


    雖然他也向朱由檢吐槽過,想搞一些大動作,但朱由檢勸他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他哪受得了那麽多鳥氣。


    他在後世之所以被稱為“木匠”,是因為他是一名十分出色的神槍手,一把大狙不知道終結過多少黑惡分子和敵對勢力的生命。


    所以小隊成員,用遠征軍裏神槍手的綽號,給他取了“木匠”的代號。


    此刻大名鼎鼎的木匠同誌,正麵對一個胡子拉碴,滿臉橫肉的男子


    --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存。


    他本是駙馬都尉許從誠之孫,家室顯赫,加之略曉文墨,武進士出身,自負文武雙全,曆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他又和錦衣衛都督田爾耕,指揮使崔應元同為魏忠賢手下五彪中的成員,日常做事更是飛揚跋扈,性情狠戾。


    本來按照他的意思,以後崔應元離任後,他自己是最有希望接任錦衣衛指揮使的人,沒想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文官做指揮使。


    錦衣衛指揮使曆來都是由武官擔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哪裏可堪大任。


    所以盧象升上任這幾天,他仗著有魏忠賢撐腰,橫挑鼻子豎挑眼。


    盧象升當然不會買他的賬,硬是強行把他的堂弟,從錦衣衛百戶的位置上踢走了。


    昨日九千歲暗中指示,要給新來的指揮使一點下馬威,所以一大早就帶著幾個兄弟,把盧建鬥堵在平時訓練的校場上。


    “我說盧大人,您到底帶沒帶過兵,這幾天搞什麽勞什子的隊列,也太兒戲了吧。”


    “是嗎,兄弟的意思是不願意聽命令了?”


    “不是我不願意聽招唿,你問下眾兄弟們哪個願意一大早陪你在這裏胡搞瞎搞,大家夥說是不是。”


    “是”


    “對”


    隨著許顯存一聲問話,周圍的人群裏立馬有不少的人跟著起哄,聲勢壯觀。


    盧建鬥冷冷掃視了一圈,對著許顯存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不是我什麽意思,隻是聽大家夥兒私下議論,好像對新上任的指揮使不服呀,大家夥說對不對?”


    “對”眾人又是一陣起哄,看樣子是提前商量好的。


    “這是想給自己下馬威呀。”


    盧建鬥心裏冷笑,麵色卻變得和緩許多,仿佛是被許顯存的氣勢壓了下去,用商量的口吻講:


    “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有事大家都商量著辦唄。”


    許顯存一看對方這麽容易就慫了,對盧建鬥鄙視不已。“果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還想在我們錦衣衛裏撒野。”


    因為有魏忠賢提前授意,他那肯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揶揄道:


    “我說盧大人,錦衣衛指揮使這職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咱兄弟們都是做的刀頭上舔血的買賣,手底下沒有兩下子怎麽能行。


    有時候還要保護皇上,你說到時後有什麽事情,是你保護皇上還是皇上保護你呀?”


    圍觀眾人又哈哈大笑。


    “許兄弟咋就認為我就不能保護,難道你可以?”盧建鬥不動聲色。


    “兄弟不才,自幼拜在名師門下練習武藝,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自負也是頗有小成,武舉人的名頭是實打實考出來的。


    不然怎麽能受魏公公重托,當這錦衣衛都指揮僉事。不像某些人...嗬嗬”


    雖然他話沒說完,但言語中提及的“某些人”到底說的是誰,大家夥兒都不言自明,又是迎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許兄弟大才,盧某自愧不如。”盧建鬥說完佯裝離開。


    “等等”


    許顯存又把他叫住。


    “許兄弟還有事兒?”


    “我說有些人臉皮也忒厚了吧,占著茅坑不拉屎,皇上怎麽能用這樣的廢物做我們的頭頭。”


    “皇上用人也是你能非議的,簡直膽大包天。”盧建鬥裝作色厲內荏,臉色也變得漲紅。


    “嗬嗬,別急呀盧大人,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呀。”


    “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麽樣,今天當著大家夥兒的麵兒,你若能接我三招,今後該怎麽著怎麽著,如若不能..哼..”


    “三招就三招,我還怕你了不成,就是刀槍無眼,不管傷者了誰都不好,不如還是算了。”


    盧建鬥氣勢更加萎靡,像是勉強應對。


    許顯存更加認定盧建鬥是個草包,說話也更加放肆


    “嗬嗬,盧大人放心,兄弟我手底下有分寸,不會傷到你的。”


    “要是我不小心傷到你怎麽樣?”


    “哈哈哈哈”許顯存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盧大人若是真的能傷到在下,那是我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盧建鬥一看魚兒終於上鉤了,又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口說無憑,到時你耍賴怎麽辦。”


    許顯存隻認為盧建鬥在找台階下,他偏偏不能讓這家夥如願:“口說無憑可以立下字據為證,無論死活,各自認命。”


    “立字據就立,我還怕你了不成。”


    一聽盧建鬥這樣講,許顯存大喜過望。


    他今天本來隻想著給盧建鬥一個下馬威,沒想過直接把對方怎麽樣,沒想到這個傻呆瓜不知道好歹,經不起自己三言兩語擠兌,竟然答應要立生死文書。


    當下哪會猶豫,連忙對著眾人喊道:


    “大家都聽到了,盧大人和我比武切磋,當著大家夥兒麵兒立下生死文書,不論誰輸誰贏,生死各安天命。”


    圍觀眾人紛紛議論,新來的指揮使竟然敢和許僉事生死對戰,簡直是不要命了。


    “那個,許兄弟,要不還是算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傷了誰都不好,您說呢?”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來的話哪能像放屁一樣,大家夥說是不是?”


    “是”


    “對”


    “不敢就不是爺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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