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禮貌的家夥!”


    “粗魯!太粗魯了!”


    “如果我有腳的話,一定會狠狠踢你的屁股!”


    石頭扯個公鴨嗓,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淼道人正在懷疑人生。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一塊石頭竟然能口吐靈語。


    而且秦澤之前的所作所為,似乎早就知道如此。


    他是怎麽知道的?


    淼道人越來越感覺,秦澤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和他相處久了,總會忍不住想靠近,一探究竟。


    砰——


    秦澤把劍匣小姐重重砸在地上。


    下一秒,石頭噤若寒蟬。


    “我問,你答。”秦澤居高臨下地看著石頭:“你認識她嗎?”


    石頭小聲嗶嗶:“你的武器,我哪裏見過去。”


    看來這塊石頭與零號異境的賤石頭並沒有類似局域網絡的連接。


    劍匣小姐嘖嘖稱奇:“沒想到這裏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石頭。”


    此情此景,她不由得有些緬懷過去。


    在廟宇中的日日夜夜,還好有石頭聊天解悶,不然真的很難過。


    秦澤溝通劍匣小姐:“看到它,你有沒有迴想起新的記憶,比如說這個石頭的來曆?”


    劍匣小姐輕聲道:“沒有。”


    “而且自打我從那座廟宇中醒來,石頭就已經是我的鄰居了。”


    “在零號異境中待的時間,它或許比我還久。”


    淼道人的麵部表情極為精彩。


    他看到了什麽?


    審問石頭!


    秦澤旋即看向石頭問:“你的來曆。”


    石頭懵逼道:“我不道啊,我睜開眼睛就在這裏了。”


    秦澤揚了揚眉毛:“你有眼睛?”


    石頭:“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


    “我告訴你,雖然我沒有眼睛,但是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探查。”


    秦澤想到了劍匣小姐說自己曾被注視:“之前是你在偷看我們?”


    石頭大聲反駁:“誹謗!我告你誹謗啊!”


    “明明是我在睡覺,你們把我吵醒了!”


    劍匣小姐也開口道:“秦澤,不是它。”


    “我和石頭相處那麽久,它的探查我不會分不清楚。”


    秦澤麵色嚴肅。


    除了石頭,這裏還有其他存在。


    秦澤沉聲道:“下一個問題,這裏是哪兒?”


    石頭輕哼一聲:“你眉毛下麵那兩個蛋是用來喘氣的嗎?不會自己看。”


    果然,雖不是同一塊石頭,但卻是一樣的賤。


    秦澤周身絲絲電流湧動:“算了,不問了,我現在就劈了你。”


    石頭發出尖叫:“開玩笑,我剛才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


    見秦澤身上的電流漸漸消失,石頭總算是鬆了口氣。


    “你這個人身上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真是無趣的家夥。”


    秦澤冷聲道:“你再有一句多餘的廢話,我保證會幽你一默。”


    “最後問你一遍,這裏是什麽地方。”


    淼道人眼中滿是希冀,石頭來曆不凡,說不定能從其口中打聽到關於戰神的消息。


    石頭收起了它的幽默感,老老實實迴答:“戰神的信仰之地。”


    秦澤和淼道人彼此對視一眼,皆是一臉茫然。


    淼道人連忙問:“不是戰神之墓?”


    石頭鄙夷道:“真新鮮,先不說戰神會隕落,就算祂隕落了,會葬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秦澤道:“你確定戰神沒死?”


    石頭“切”了一聲:“柱神會死?你怕不是在逗我。”


    劍匣小姐嗤笑:“時代變了,柱神怎麽就不會死。”


    石頭沒有證據,它認為戰神沒死,也隻是它認為。


    秦澤沉默片刻後繼續問:“什麽是信仰之地。”


    石頭驚訝:“你們是哪個原始世界跳出來的,連信仰之地都不知道。”


    滋啦啦——


    一道閃電落在石頭身上,一縷黑煙從其頭頂冒出。


    “信奉戰神的生靈聚在一起,就形成了信仰之地!”


    秦澤不禁想到,那烈陽族的世界豈不也是戰神的信仰之地?


    不僅僅是烈陽族世界,其餘古族世界也可以說是各古族的信仰之地。


    這算什麽?圈地自萌?


    “這裏從始至終都是這個鳥樣子嗎?”


    放眼望去,到處一副世界末日景象。


    秦澤懷疑戰神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當然不是。”石頭忽然有感而發:“想當初這裏可是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


    “我也忘記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一點點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石頭的語氣有些落寞。


    它雖然是親曆者,但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


    對來說話,可以算是一覺醒來,世界大變樣。


    秦澤淡淡道:“最後一個問題,這裏還有活著的信徒嗎?”


    石頭想了想迴答:“大祭司那個老東西應該還活著吧。”


    “我上次睡醒的時候見過他,不過那時灰霧還沒有現在這麽大。”


    “我也不太確定,你們進去找找吧。”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應該就在祭神台附近,繼續往前走就是。”


    “要是沒在那裏,你們就在祭神台周圍挖一挖,應該也能挖出來。”


    秦澤把劍匣小姐重新背在背上:“感謝你的配合。”


    “等下次有機會,介紹一個石頭朋友給你認識。”


    望著秦澤和淼道人迅速消失的背影,石頭冷哼一聲:“狗屁倒灶的石頭也配?”


    它挪了挪身子,嘀咕了句:“大祭司那個老東西在搞什麽鬼,把太陽都給我弄沒了。”


    “沒有了暖烘烘的太陽,我怎麽睡覺?”


    ……


    秦澤和淼道人朝著石頭所指的祭神台方向出發。


    同樣也是淼道人受到指引的方向。


    兩人一路無言,都在消化著從石頭那裏得來的消息。


    這方世界沒有晝夜之分,也就沒有可以參考時間的東西。


    再加上石頭本就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家夥。


    它說上次醒來的時候見過大祭司,鬼知道它一覺是睡了幾年,還是幾百年。


    大祭司是死是活,秦澤並沒有那麽關注。


    他現在想知道的是,淼道人為什麽會受到指引。


    烈陽族世界與這裏跨了一個深淵,指引通過量子傳輸是吧。


    “我們進來了。”


    “剛通過那道一望無際的牆。”


    傳奇布道者千麵的聲音忽然打斷了秦澤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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