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你愛的男人對你說戀愛談夠了怎麽辦?


    一些女人聽見這話會傷心欲絕聲嘶力竭,一些女人聽了會轉身就走不留餘地,許玖玥可不是這二些女人,她才不會饒了眼前的壞男人,直接衝進淋浴間打他。


    一頓拳打腳踢罵咧咧,撕扯的氣血更勝。


    ——————————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唿出灼熱的期盼:“許玖玥,跟你談戀愛……我早就談夠了,隻想結婚,一輩子守著你,隻要你……”


    ~~~~~~圓~~~~~~~~~~


    ~~~~~~~板~~~~~~~~~


    大白天的,兩人卻##雙雙陷入無盡的黑暗,


    ~~~~,挪了個位置便沉沉睡去……


    說好的日落也吹了,許玖玥餓醒的時候天都擦黑了。


    聽見她哼唧,徐郅恆也幽幽轉醒,捏了捏她的手臂柔聲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許玖玥閉著眼抱怨:“哪裏都不舒服,渾身上下哪都疼,一想到出去吃飯又要走很遠,小腿肚子都直酸,這阿那亞呀,弄的是挺好,但是太大了,交通實在不方便。”


    徐郅恆逆時針挪蹭半圈,頭枕著她平坦的小腹,幫她揉腿,隨意閑聊:“如果安排太多那種電瓶車在旅遊區蹲點兒就會顯得特別亂,不好管理。”


    許玖玥:“嗯,是,這種旅居式多功能度假區還真是少見,弄太熱鬧了吧,很多喜歡清靜抱著休閑心態的人就不愛來了……誒?咱住的這別墅是買的還是租的?”


    徐郅恆:“我媽買的,買了倆,是南楓家的項目。”


    許玖玥對生意上的事記性還算湊合,直問:“是他媽媽的南堃集團?”


    徐郅恆:“嗯,沈阿姨是09年前後開始投身地產業的,上次我跟你說的莞城的房也是南堃開發的。”


    許玖玥問出心中疑惑:“你為什麽不做住宅盤?隻做商業地產?”


    徐郅恆手上動作沒停,還在幫她按摩,語氣平和:“很多事兒呢,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我爸在創業初期跟很多集團達成共識建立合作,比如胡家的平泰,海城的鼎輝,或許不進軍住宅地產是他當年躋身行業頭部棄卒保車的首要戰略方針,方便遠舟在全國插旗,也或許是精力不夠,隻想做好自己擅長的事。


    在我接手初期,集團內部起過很多次內訌,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有股東想吃住宅盤的蛋糕,我爸既然把國內市場都交給我就沒打算再管,那時候你不在我身邊,我就隻能孤軍奮戰,曾經試過連著60多個小時沒合眼,準備好全部材料跟他們打內戰……”


    許玖玥探起身子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拽起來,徐郅恆順勢摟著她躺在自己肩窩裏,接著說:“我立下軍令狀,還預言三年左右時間會遇上一次地產降溫,賣酒店也是在那個時候敲定的,他們看我做別的項目賺了超乎預期的錢才同意我賣酒店、賣集團囤的住宅用地,我到底是輸是贏三年五載也沒法判定,都是賭。


    集團的元老們也都安插了自己人在集團各個部門,他們跟我爸都是戰友,戰友情不會輕易被金錢腐蝕,他們安排親信進來也不是為了搞破壞,隻是盯著我和我的團隊,確保自己分到的那塊蛋糕不會被我這個接班人給抖摟掉地上。


    我爸打了一輩子的江山,我能守住一輩子,咱們的兒子能守住下輩子,這就是我目前的目標,再遠就管不了了。


    我也是春節前才知道,他們當年成立遠舟的時候就定下了任人唯賢的規矩,說好了除了我大哥,誰都不會因為關係把自己兒女安排進集團接班,借勢也隻能去分公司,除非曆練後驗出真本事。


    我爸沒明確否定過徐凱,但他既然能有今天的成績,看人看事的眼光肯定不是常人能及的,從前我不想接班,想把遠舟都留給徐凱我爸一直不鬆口,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讓徐凱承擔太多,也就沒逼著徐凱學這學那,他這樣做可能也是為了保護徐凱,徐凱不能再走我大哥的老路了。


    當然,我也不是我大哥的代替品,我大哥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可能是認清了自己那輩人在經濟發展進程中的欠缺,他早早就把我送出去練本事,沒親自帶我,總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一早就知道,前麵的路沒人替我鋪,但方向已經定好,我左右不了。


    不過幸好,我在生意上跟我爸的許多觀點還是能基本保持一致的,我提出的很多建議他也能聽進去,雖然沒完全站在我這一頭兒,至少也沒跟我站在對立麵,要不然那些日子沒有你,還成天讓我做厭惡的事,我可能真的會人格分裂,要靠做一些出格的事才能發泄。”


    這是徐郅恆第一次跟她說這麽多關於‘繼位’麵臨的難題,原來他壓力這麽大。


    他語氣雲淡風輕,壓力隻說出零頭,為了不讓她擔心,悉數自己消化。


    許玖玥無從安慰,隻歎幸好現在知道也不算晚,事業上幫不上他許多,隻能靠溫暖愉悅的生活盡力幫他化解工作中的壓力,不讓這些壓力進一步放大。


    她將手臂纏繞在他精壯的腰腹上,側抬臉笑容嬌俏:“幹什麽出格的事兒哇?尋花問柳夜夜笙歌嘛?”


    她等著他發脾氣跟自己打鬧,然而他沒有,僅是側垂眸看了她一眼,抬起左手擱在自己腦後,摟著她柔聲繼續:“那段時間我忙著在集團站住腳,再加上到處飛,沒參加什麽局,哥們兒找我都知道我有了你不會再亂來,也沒給我塞過人。


    去地方上談項目,接待方倒是經常給我安排女人,什麽樣的都有,有的能拒,有的隻能讓她們坐在一旁倒倒酒什麽的,麵兒上過得去就得了,可我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了,她們隻要一靠近我,我聞著味兒就不對就憋的喘不過氣來,睜眼閉眼都是你,生意都沒法談了。”


    他輕歎一聲:“寶貝,我從沒想過胡亂找女人發泄,因為我從沒覺得我們分開過,我根本接受不了,你雖然沒問過,但我也要告訴你,你不在的那段時間,我沒碰過任何女人。


    說出來你可能不稀罕,圈子裏的玩兒法都是明碼標價,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沒有過,他們很多次都給我安排雛兒,我都沒興趣,我真的隻想要你,什麽酒後亂性的戲碼根本就是胡編亂造,真喝飄了也不至於不認人,真喝廢了也就真廢了,根本辦不了事兒。


    我也沒興趣找別的女人來氣你試探你,因為我早就認定了,你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別的女人靠近我是要我的錢,而你,不論是貼著我還是離開我,都是要我命。”


    許玖玥的確腦補過兩人分開的那段時光,猜測過徐郅恆會找別人填補空白,敢想,但不敢深想,更不願去求證,如今聽他突然提起,她也是不禁在心底暗暗鬆口氣。


    她抬手拂了拂他的臉,暖笑:“沒人跟你搶,誰搶的過你啊,一肚子壞水兒,啥都快一步,剛定下日子就跟人介紹我是你太太了,你咋那麽淡定呢?那以後我跟人介紹你就說你是我丈夫?”


    徐郅恆蹙眉:“哪有人這麽說的,這也太奇怪了,就說老公唄。”


    許玖玥突然坐起身,輕輕搖頭:“就說家屬吧。”她單手攏著被子,單手朝他比了個手勢,假裝向空氣介紹:“這是我家屬,徐郅恆。”


    家屬很是買賬,噌地起身笑吟吟地撲倒她:“過幾年就好介紹了,就說這是我兒子他爸。”


    笑意被吻含化,他右臂擎著,摩挲著她柔軟的發絲,左臂順著她滑嫩的肌膚遊移,路過小腹時糾結又期許地停留片刻,忍不住想跟未來兒子對話。


    他抬了抬脖子,笑問:“你最近夢見咱兒子了麽?想好叫什麽名字了麽?”


    許玖玥瞳仁晶亮,梨渦一跳一跳:“沒夢見,但我想好了。”


    徐郅恆挑眉,很有興致,示意她說說看。


    許玖玥微微羞赧,試探問:“叫nick可以嘛?”


    徐郅恆揚起唇角:“狐尼克?”


    許玖玥眸中閃著期待:“小狐尼克。”


    徐郅恆咻地往下躥,盯著她的肚子當真叫了一聲:“兒子(zèi),你媽給你起的名字叫尼克,你滿不滿意?”


    許玖玥咯咯笑:“你總這麽急著跟他對話,哪天真給叫來了,看你怎麽辦~!”


    徐郅恆偏頭將耳朵貼在她肚子上,果真聽到迴應,是許玖玥肚子餓的咕咕叫……


    起床洗漱,兩身清爽地出門覓食。


    原來午後的電話是竇逍打來的,要跟徐郅恆敲定本就說好了的拍攝行程,響了三聲沒人接便識趣掛斷,跟鵬飛聯係上了。


    竇逍在阿那亞設立了他攝影集成店的分部,落日拍攝因為主角的缺席,改成了集結團隊在竇逍別墅的院子裏吃海鮮燒烤。


    隻能說燕城的婚禮業圈子太小,許玖玥又遇上老熟人——東北攝影大師凱文老師。


    許玖玥沒細問凱文怎麽加入竇逍麾下的,隻熟絡打招唿:“行啊你凱文老師!幫著我哥開荒呐?元老啊!”


    凱文也是出口成章:“我就是為了給你拍婚紗照才上了竇老板的船,你可是我職業生涯裏最滿意的模特,我一通打聽得知竇老板跟太子爺關係不錯,趕緊連滾帶爬地抱大腿,你倆不可能拍婚紗照不找自己哥們兒找別人吧?”


    徐郅恆涼笑:“如果你不來他這兒,我可能就要從國外請人了。”


    倆人果然是認識的,許玖玥暗暗琢磨,她那些給捌両臺錄的歌兒定是凱文賣給徐郅恆的。


    一次隨意的小聚餐,妥妥升級成了徐許小夫妻的婚紗照籌備會,成員們各種設想各種展望,為了拍個婚紗照,真模特這麽折騰也得累夠嗆。


    許玖玥沒全盤否定,隻笑著安撫大家:“等我做做攻略。”


    錯過日落,凱文的團隊早就準備好了拍夜景要用的冷焰火等道具,枝枝也按著徐郅恆的要求準備了三套衣服。


    許玖玥現在身上穿著的半露背棉麻長裙跟徐郅恆身上的棉麻襯衫休閑褲就是其中一套,許玖玥在枝枝的再三囑咐下,吃的小心翼翼,好歹是沒弄髒裙子。


    一眾人唿啦啦來到海邊開始拍氛圍感十足的夜景照。


    說是婚紗照,倆人拍的更像花絮,所有畫麵都沒刻意定格,時而嬉戲玩鬧,時而耳鬢廝磨,沒有布景,被月光傾灑的海麵就是最美的背景,那靜謐的藍治愈著所有人的心靈。


    暖黃的禮堂前,一對璧人的剪影近在咫尺,他們許是深情凝望,許是閉著眼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單靠輪廓就能輕易詮釋情有獨鍾。


    他們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了彼此,不再懷疑,不再匆匆。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海風徐徐,許你餘生,告別沒有你的日子,未來可期。


    我堅信你一直在,所以我等,不畏相思苦。


    我們曾在愛的最濃烈的時候分開,卻發現對方早已成為此生依賴。


    我的願望很簡單,每個清晨醒來,你和陽光都在,萬物皆因有你而可愛。


    你望著我的時候,我會及時迴應: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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