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令已經給了指示,兩天的春遊開始了,許玖玥也顧不上琢磨徐郅恆到底在忙什麽,反正他工作起來失聯又不是一迴兩迴了,許玖玥的矯情病早就不藥而愈,媽都拿下了,還怕兒子跑了不成~!


    兒子跑不了,兒子是倒了。


    為了這個突然倒下的徐家嫡子,初戀已經不止一次背叛隱瞞她的鐵子。


    國內傳來消息的時候龍翼正帶著初戀出海,他帶她上了一艘很有規模的賭船,百分百屬於龍翼的賭船。


    賭船生意很好,看上去日進鬥金不是夢,可初戀對這些興趣不大,見過暴戾的龍翼、頑劣的龍翼,又有幸獨家提取溫柔的龍翼,對他的喜歡刻滿dna,初戀現在隻想睡他。


    不過直到周四下午事發、突然提前迴國,初戀也沒能吃上龍肉。


    那晚欣賞脫衣舞未遂後,初戀賭氣兩天沒出門,怕自己看見童夢瑤那個叛徒plus忍不住大鬧她的拍攝片場,沙灘也沒去。


    她叫雪碧安排了四個不同的男技師上門來給她做泰式按摩,每天上午一個下午一個,不重樣地作妖。


    高端的泰式按摩,最後會有一個衝脈環節,龍翼不可能不懂,不對,他必須懂,不懂就去打聽打聽,別影響她對他實施刺激療法。


    可樂雪碧的衷心比剛開封呲呲作響的真可樂雪碧飽含的二氧化碳還足,男技師是雪碧送上門的不假,可人剛出別墅院門,就被摁下,可樂不費吹灰之力就破解了初戀的障眼法。


    初戀交代男技師,不管誰問,就咬死了說一直在她房裏給她按摩,除了全套按摩,什麽都沒做過,一定注意強調‘全套’,讓人猜去吧。


    結果可樂一瞪眼,技師就什麽都招了——一直在大嫂房裏,什麽都沒做過,包括按摩。


    這是什麽地方,普吉島有名的富人區,哪個院兒住的什麽人這幫服務行業佼佼者都了解個七七八八,華國大哥龍翼的女人,敢碰一根頭發都人頭不保,何況是按摩。


    男技師們收了錢,盡職盡責地當好演員。


    龍翼又忙了兩天,成天到晚不著家,初戀除了幫陶姨擺弄擺弄院子,她還偷著去龍翼房裏查看了一番。


    當然,這個‘偷’隻是假裝背著龍翼。


    她狀似無意地問陶姨:“陶姨,我有個頭繩找不著了,我懷疑是翼哥揣兜裏了,您幫他洗衣服的時候看見了嗎?”


    陶姨:“沒有啊,要不你自己進去翻翻?說不定是我沒掏幹淨,連著褲子一起洗了,你仔細掏掏。”


    龍翼的房間被陶姨打掃的幹淨整潔,枕頭也隻有一個,衣櫃裏的衣服隻有清新的皂香,沒有一絲香水的味道,洗手間的洗漱用品也都是單份兒,就連床頭櫃的抽屜都空空如也,沒有一點搞曖昧的家夥事兒。


    初戀坐在他大床腳下的尾榻上蹙眉琢磨:‘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他不承認心理障礙也不承認難言之隱,難不成是泰國風水不好?不適合他開葷?’


    “薩瓦迪卡~~~”


    樓下傳來第四個男技師的聲音,初戀來一趟不能一無所獲,她環視龍翼的房間,順走了沙發上的玩具小蟲它。


    當天夜裏,龍翼披星戴月迴到家,帶著夜雨的微涼。


    正如初戀所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龍翼忙的很多事情,確實沒必要叫初戀知道。


    比如,親眼看著南美過來的殺手做掉富貴圈馳名‘龜公’龔承城,並報給泰國警方,提取監控,配合調查。


    初戀沒想到龍翼會悄悄來她的房間,閉眼假寐在腦中勾勒他的行動軌跡及目的,龍翼動作很輕,初戀屏氣凝神想努力從他的唿吸聲中分析他的情緒,然而除了門開了又合上,微光輕晃後很快消失,絲毫異響也聽不到。


    真無法想象,打起架來兇猛如虎的龍翼,竟然可以輕到透明。


    初戀胡思亂想,判斷不出龍翼行至何處,隻覺得整間屋子都是他的氣息,不知遠近,初戀想睜眼查看,顯然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隻能繼續裝睡。


    之前龍翼說有正事要辦,突然迴來,是不是正事辦完了?


    準備辦她了?


    或者什麽都不做,想盡一下‘丈夫’的義務,安撫一下她寂寥的心靈?


    虎口的蛇頭微癢,真想不到龍翼竟已悄無聲息地潛到她身邊,如果他不做大哥好多年,一定是個當臥底的好苗子,總能神不知鬼不覺盜取敵方成千上萬條情報。


    “小妖精,別裝了,想不想我?”


    熟悉的低音炮在耳畔響起,音量被調到最低,卻難掩磁性愉悅。


    初戀沒睜眼,側臉在枕頭上蹭了蹭,涼涼道:“我已經體會到深閨少婦的樂趣,你大可不必迴來。”


    龍翼:“善良點吧,知道為什麽這邊那麽多男孩很小就去做人妖嗎?好多是真的吃不起飯,那些技師好不容易掌握了好手藝靠雙手吃飯,你是想我把他們手砍了測測我對你有多在意?”


    初戀坐起身:“龍翼,是不是有些事不方便你們男人出麵,除了一姐,你要培養個二姐,才把我弄到你身邊?”


    又是沒有一絲動靜,龍翼快如鬼魅,初戀僅眨了一次眼,龍翼的唇就附了上來。


    他的吻比他的人柔軟成千上百倍,唿吸間有克製,有誠懇,有翻滾的在意。


    他抽走她手裏握著的蟲它,捏著她的小手


    扣在自己胸口,安靜的臥室,初戀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


    一下、兩下、三下……越來越快,唿吸也越來越急。


    ‘咕咚~’


    龍翼吞咽口水的聲音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


    ——森林深處的頭狼,迅速鬆開她的手,


    雙手大力捧著她的臉————。


    ‘@~~~’她痛唿出聲,捶了下他的心口窩。


    龍翼退開,笑著喘著:“你猜我會不會把一個輕易能亂我心的妖精放在手下做事?”


    初戀痛到說話直含糊:“你自己管不住心報複我幹嘛?!”


    龍翼左手扣著她的後頸,右手大掌扣在她嘴上,掌心微壓揉了揉:“寶寶,你保證今晚什麽都不做,我就留下來陪你。”


    初戀炸了,又踢又踹,嚷嚷著轟他:“滾!你給我滾!誰稀罕!臭男人!有本事你一輩子都跟我分房睡!”


    龍翼三下兩下就將她手腳鉗住:“沒本事,但我現在也不想滾,我還想跟你玩一下。”


    初戀氣的唿哧帶喘:“玩個六餅!迴你房間去!”


    龍翼鬆開鐵鉗般的手,飛速一手穿過她背一手穿過膝彎將她打橫抱起:“走!迴我房間,那也什麽都不能做……誒誒……有兩下子啊~~~”


    初戀被龍翼氣飛邊子了,腰一用力,抬起一條細腿動作敏捷地跨至龍翼後頸,使出許玖玥教她的必殺,想來個剪刀腿,可剛夾著龍翼的脖子繞了半圈兒就被他順利破解。


    龍翼單手反手攬了把她的細腰,將初戀翻了半麵,胳膊一帶,大手一摟,就將她抱在身前,身子一轉,坐在床邊。


    初戀跨坐在他大腿上,上半身被他死死箍著,動彈不得,亮出尖牙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噝~~~”龍翼笑吟吟地:“不鬧了,跟你說正事。”


    初戀掙扯。


    龍翼稍稍鬆了勁兒,很有耐心:“我訂了後天的機票,直飛陽城,帶我去見你爸。”


    初戀怔愣。


    龍翼接著:“見過你爸,我帶你去見阿大。”


    初戀跨下他的大腿,踮著腳尖兒去拉開窗簾,安靜地站迴到他身旁。


    龍翼抻了抻腿,從左兜掏出煙盒挑開,初戀向來有眼力價兒,自然地將手插進他右側褲兜想掏打火機,她注意過,龍翼喜歡將煙和打火機分開放。


    ————,初戀唿吸一滯,她忘了,


    龍翼的習慣,


    除了打火機,——————,


    ————。


    ——————,嚇的初戀慌忙縮迴手。


    龍翼痞笑:“不是挺有本事的嘛?是誰急的跟什麽似的?怎麽怕了?”


    初戀雙手環胸:“你才怕了,我是懶得伺候,自己點。”


    龍翼謔地起身,初戀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可借著月色,隻見龍翼邪魅一笑,掏出打火機點上煙,踱步至沙發邊穩穩落座,並沒有進一步嚇唬她。


    真完蛋!幹嘛怕他!


    初戀幾步跨到茶幾旁,一腳踹在茶幾邊沿,龍翼反應更快,抬腳頂住猛地移近的茶幾。


    初戀氣結:“有屁快放!我要睡覺!”


    龍翼籲出白霧,笑著撣了撣煙灰,隨口一句話再次輕撩初戀心弦。


    龍翼沒看她,隻露出寸頭頭頂:“我收迴之前說過的話,你願不願意也得一輩子跟我在一起,除了阿大,我沒有別的親人,隻要他支持,你想怎樣都可以。”


    初戀沒出聲,等著他繼續說。


    龍翼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初戀沒別扭,乖乖坐在他身邊。


    龍翼將煙倒至左手,摟著她的頭靠過來,也沒鬆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語調微緩:“許願生了個兒子,我聽手下提起才知道,原來生孩子還要開出生證明,開證明要戶口本,要結婚證,要跑好幾個地方,平安沒叫底下人去辦這些事,都自己去辦的,他講給我聽的時候很開心,跟他當初跟許願結婚時一樣開心。”


    他安靜地連著抽了兩口煙,將煙頭按滅,重新靠迴沙發,左手拽過初戀的手,保持頭靠頭的姿勢:“寶寶,這麽多年,除了能把你留在身邊,我想不到有什麽事情可以讓我真的開心,我從一無所有到有了親人,有了兄弟,有了朋友,有了錢,現在還有了你,其實應該知足,可我忽然覺得不夠,我想要更多開心。


    寶寶,如果開心這麽簡單,你願不願意送給我?或者說,分給我一些?我們把命綁在一起,將來也名正言順埋在一起,你願不願意?”


    耳垂旁的手探過臉頰,粗礪的指腹劃過初戀鼻翼間的潮濕,初戀都不知眼淚何時流下,龍翼卻似鑽進她心裏,輕易洞察她的所有情緒。


    初戀還是沒講話。


    龍翼右手被初戀的眼淚浸潤,左手撩起自己的t恤,摁著初戀的頭下偏,用自己的衣襟幫她抹了把臉,接著笑語:“別急著感動,我也不是非娶你不可,不過你要嫁別人,我一定殺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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