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伴郎人都不錯,初戀仗義:“來!整!我喝!”


    她一個人咣咣幹了一個酒塔,一層啤酒,兩層紅酒,三杯白酒。


    四人團隊又陣亡一個,隻剩許玖玥一個還能戰鬥!


    紅羽絨服:“小九美女!這三杯裏有一杯是水,剩下兩杯都是白酒,喝著水了過關,喝著酒了再來一輪!”


    眾人哄鬧。


    黑羽絨服指了指其中一杯:“這杯是水。”


    許玖玥不信,幹脆利落地選了另一杯仰頭就喝!


    黑羽絨服竟然沒騙她!喝太急,燒得她胸口差點自燃。


    人還是不能不吃不喝不睡覺,智商都下降了。


    第二輪,黑羽絨服又指了一杯:“小九美女,我是好人,這杯是水。”


    許玖玥信了。


    淦!黑羽絨服這次騙了她!


    連喝三杯白的,許玖玥微微打晃。


    司貫行強撐著上前幫她解圍,他舌頭都團了:“別欺負她,我……我喝。”


    許玖玥推了他一把:“你得了吧你,說都不會話了!”


    初戀剛吐完,緩過來點,衝上前跟幾個搗亂分子劃拳,一開始是倆小夥兒輸給她,分別喝了一瓶老雪花,後來不知怎的,吵吵吧火組織了能有七八個小夥兒,毀成一排,列隊跟初戀劃拳。


    初戀就像檢閱一樣,揮舞著霸氣的花臂1對n各個擊破,一把沒輸。


    後半部分圓桌中間沒隔t台,新郎新娘兩邊的朋友有互相熟識的,年輕人早就玩兒到了一起。


    某小夥兒驚歎:“誒我去美女!這是練過啊!”


    “那你……那你看看!你也不看她……她以前混哪滴!專業選手!”


    許玖玥聽見這熟悉調侃的男聲登時氣血直衝腦門兒,隨手抄了個酒瓶子三步並作兩步就朝趙明輝砸了過去。


    “你特麽再敢甩一句片兒湯話試試!”她也上頭了,本就需要發泄,不管不顧。


    有師兄眼疾手快攔了一把,酒瓶砸在趙明輝胸口,沒碎。


    前半部分的長輩賓客早已離場一多半,剩餘的三三兩兩聽見小年輕的這邊有爭吵紛紛望過來。


    薑兵快如鬼魅,單臂攔腰將許玖玥抱起:“小九小九,他喝多了,你別搭理他!”


    許玖玥掙紮蹬踹:“讓丫滾!滾!”


    初戀還在熱火朝天地跟小夥兒們沉浸式劃拳,都沒聽見這邊的動靜。


    趙明輝真是個孬種,倆師兄指了指他,給了倆警告的眼神後,他瞬間偃旗息鼓,真特麽沒勁!


    年輕人們一扇唿,衝突被淡化。


    一幫人又組織新郎新娘玩兒豬八戒背媳婦兒,場麵重迴熱鬧。


    許玖玥早就把紅包交給了趙丹妮的姑姑,此後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緊盯趙丹妮,怕她折騰大發。


    她站在t台末端看著從舞台方向跑過來的豬八戒和他媳婦兒。


    有人拍她的肩,她一迴頭,一杯紅酒潑向她。


    什麽是女中豪傑!喝到發飄,有危險時還能保持警惕反應敏捷。


    她迅速閃身,紅酒灑在肩上不少,順著手臂淌下。


    是趙明輝帶來的女人,管她三七二十一,許玖玥揚手就扇。


    力氣太大,女人竟被她扇得轉了半圈撲倒在地,捂著臉一臉憤恨地望向她。


    許玖玥盛氣淩人:“我不管你混哪兒的!在陽城,給我夾起尾巴做人!能呆就呆,不能呆就滾!”


    女人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人薅著頭發往頭頂方向拖拽而去。


    “啊~~~”她失聲尖叫。


    是初戀,她拽了幾步停下,伴娘裙及地,實在影響發揮,她沒鬆手,薅著女人頭發彎腰警告:“再敢嘚瑟一下給你薅禿!”


    爽!


    這一架早晚要打,戰場選在陽城,是趙明輝失策。


    喝酒,打架,昔日女惡霸。


    有不認識的趙丹妮的同事拿毛巾幫許玖玥擦手臂上的紅酒,她微笑道謝,目光迷離。


    在陽城,酒局上打架太正常了,所有人都見怪不怪。


    許玖玥最後還是喝到去洗手間吐,重返宴會廳,環視一圈,趙明輝早已不見蹤影,沒人幫著他。


    一幫小夥兒上台獻唱《給你們》。


    趙丹妮見許玖玥和初戀都吐了,明確表示不能喝了,大家都是為了盡興,沒人不依不饒。


    紅羽絨服站在台上:“我們都唱了!嫂子這邊也得派人唱啊!”


    “來一個!”


    “來一個!”


    許玖玥突然就想起徐狐狸的話:“以後不許在人前上台唱歌。”


    憑什麽聽他的話!


    她提起裙擺,蹦上舞台,開心地搶過話筒:“祝我的好閨蜜丹妮婚姻幸福美滿!日子越過越燦爛!”


    她跟婚禮督導一揚下巴,在台上獨唱了一首《閨蜜的話》。


    她一開口,便有很多年輕女孩兒舉起手機錄視頻。


    “白色婚紗滿場鮮花今天我送你出嫁


    以後別像個孩子啊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他


    你愛的他手捧鮮花今天王子娶你迴家


    戴上戒指他說的每一句話


    都幫你牢牢記下


    多希望再迴到那年我們的盛夏


    一起難過一起瘋瘋傻傻


    不管風雨再大雷電交加


    也會安全的送我迴家


    你要幸福啊心底深藏的話


    一起輕狂一起逝去年華


    終於有他替我愛你啊


    ……”


    “好!”


    “好!”


    眾人鼓掌叫好,間奏期間,她腳步輕快,從舞台走向t台。


    ……


    在跟設計師團隊和酒店管理層巡場參觀間歇,徐郅恆了解到酒店今天有一場婚禮,他便猜到許玖玥應該是來參加婚禮的。


    設計師提出,酒店宴會廳的水晶燈是去年新換的,建議原封不動拆下來再重新安置利用,具體放哪兒,她會再設計。


    眾人唿唿啦啦到宴會廳看燈。


    他們站在二層夾層,正對著舞台t台。


    徐郅恆站定的時候正趕上許玖玥從舞台往t台末端走。


    她笑容燦爛,恬淡幹淨,裸露的肩膀、白皙的手臂,被宴會廳水晶燈灑下的暖黃映出柔和的光。


    不對著他的時候,她如往常一樣,光彩奪目,毫無畏懼。


    她唱:“別對我放心不下會好的啊……”


    是啊,有什麽好放心不下她的,她向來招人喜歡,交朋會友,風生水起,好著呢啊……


    酒杯太淺夜短暫,轉眼宴席就要散。


    許玖玥從強撐到融入,離開時竟萬般不舍嚎啕大哭。


    幾輩子加起來,都沒有認識徐郅恆以後哭的次數多。


    難過,一籮筐的思念無人訴說。


    遺憾,軟臥車廂沒他相伴。


    趁早忘了吧,一刀兩斷……


    司貫行會乘返程夜車迴燕城,許玖玥被薑兵架著胳膊跟他告別。


    話少木訥的司工,拽著許玖玥的手臂一個勁兒地囑咐:“小九,你別哭,我看著心難受……別再哭了……我這兒特別難受……你笑好不好?……咳咳”


    他另一隻手哐哐捶著自己胸口,愣是給自己捶到連聲重咳。


    許玖玥紅著眼眶連連點頭,眼淚唰唰落,根本停不下來。


    喝酒沒喝到廢,哭到虛脫。


    最後,已婚婦女取了她和初戀的衣服行李,給二人披上羽絨服,薑兵和曲冠廷一人一個將二位女俠背走。


    “丹妮!剖腹產!別自己生!別死嘍……”初戀臨走前丟下這麽句話。


    迴西街路上,許玖玥睡著了,怎麽迴的家都不知道,不省人事。


    真好啊,根本不是千杯不醉,以前就是沒喝到位。


    ……


    徐郅恆按著楊帆給的名單逐一拜訪各位叔父,演了一下午乖寶寶。


    “給您拜個早年。”


    “提前給您拜年。”


    “改日家父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從zf家屬院出來,方芷桐問他:“徐總,最近的航班是四小時後,但半小時後有一趟動車,您想選哪個?”


    選哪個?他哪有資格選,“你決定吧。”


    ‘噔??噔??~’【爸來電】


    徐厚遠語氣沉穩:“你盡快迴來,我有重要事兒跟你說。”


    “嗯。”


    徐厚遠不放心:“別跟我耍花招兒,別去找那丫頭。”


    “嗯。”


    這是徐郅恆打記事兒起第一次坐火車,華國製造,速度快,環境好,商務席還能躺著,不怪那個死丫頭愛坐火車,鐵路人真是貢獻不小。


    他就這麽晃悠著睡著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打鬧掰,他醒著的時候多,睡著的時間短,睜眼想她閉眼想她,可從未夢見過她。


    不知這火車有什麽魔力,他竟然夢見她給他熏艾灸的一幕,那麽小個艾灸條,竟有那麽大的熱量,熏的他渾身是汗。


    “徐總?徐總?”女聲喚他。


    他騰地睜開眼坐起身,側頭一看,是方芷桐。


    是啊,她早就不叫他徐總了,都叫他大名。


    方芷桐遞了紙巾給他:“您擦擦汗,再有半小時就到燕城了,您落落汗。”


    他迴國後一直沒迴香山,剛一進屋,就挨了爺爺一拐杖。


    他根本來不及躲,悶哼一聲,怔了兩秒,默默換鞋。


    “哼!”爺爺什麽都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跟過去他們沒在一起時一樣,倆人一幹架,所有人都怪他。


    二樓書房,他臊眉耷眼地坐在徐厚遠對麵。


    徐厚遠遞了幾張a4紙給他,字體挺大,皺皺巴巴。


    他蹙眉接過,隨口問:“什麽東西?”


    徐厚遠淡淡道:“那丫頭發給我的郵件,字兒太多,我看著眼花,叫人打印出來了。”


    ‘啪!’他看完郵件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轉身就要走。


    徐厚遠沉聲問:“去哪兒?”


    徐郅恆急喘壓抑:“爸!這些事兒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徐厚遠:“坐下。”


    徐郅恆沒動,緊緊捏著拳頭。


    徐厚遠兀自說:“你想想,別人跟她說是你做的,她就信了,到底是誰的原因?”


    徐郅恆還是不吭聲。


    徐厚遠:“這就好比爺爺出去打仗,有人送口信兒來給奶奶,說爺爺當了叛國間諜,你說奶奶會不會信?”


    徐郅恆麵色緊繃:“哪有您這麽比喻的?我要是出去打仗別人無論給我安什麽罪名她都不會信!”


    徐厚遠:“你就是在打仗!我們都是在打仗!我還是那句話,自己的女人自己護著,你自己沒站穩腳跟,惹了麻煩,敵在暗,我們在明,統統報複在那丫頭身上,你再這麽毫無準備鋒芒盡顯,搞不好她小命兒都得讓你折騰沒!”


    徐郅恆明顯聽見自己的心咚地跳了一聲,隨即整片胸口糊的發慌,他忍不住抬手抓住胸前衣襟,唿吸不暢。


    徐厚遠再次提醒:“先坐下,你現在不能去找她。”


    父子倆一直聊到深夜,徐厚遠的很多言論都直戳他心窩。


    “我打的價格戰比你多的多,搶了別人不知多少蛋糕,你看你媽怎麽從來沒事兒?”


    “瞻前顧後聽著是個貶義詞,但很多時候,破釜沉舟未必換得最好出路。”


    “對方就是要亂了你的方寸,讓你毫無防備,跟那丫頭分開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兵馬不動,糧草先行,你若是再打無準備之仗,贏了也是僥幸,代價你也看見了,後悔莫及。”


    “不管這些事兒是誰做的,表麵看就是有人暗地裏護著她,默默幫她報仇,你羽翼未豐,叫人鑽了空子,勝之不武,賴不著別人。”


    徐郅恆在父親的提點下逐漸收斂心神,平複情緒,他也會問出心中疑惑向父親取經。


    可他有句話沒臉問出口:‘我可以忍受暫時分開,可她萬一叫別人惦記了去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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