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玖玥和初戀還沒睡,西屋亮著燈。
竇逍哩了歪斜地進了小院兒,下台階時一腳踩空,慣性彎腰向前衝,一頭紮進了大白帳篷。
‘咵叉~’
桌椅被他撞出響動,許玖玥起身要去查看。
初戀拽了她一把:“你別理他,早知道他今晚迴來我就不過來了。”
許玖玥還是不放心,起身下床套上羽絨服出去:“不行,你不管他他好歹還算我個後哥,在我這兒出了事兒我跟老徐也沒法交代。”
許玖玥下半身就穿著條睡褲,薄薄一層,出了屋子就被冬夜的冷風打了一透心涼。
“我去!太特麽冷了!逍哥你在哪兒呢?!”她繞著白棚子往正房跑,找讓人放心不下的竇逍。
‘啪啪啪!’
“戀戀……你別不要我,我找不到你了……你出來啊……”竇逍在帳篷裏啪啪拍著內壁,沙啞嘶吼,幾近崩潰。
許玖玥小跑著繞進帳篷想把他拽出來:“逍哥!你喝多了!你先迴屋睡覺,有什麽事兒睡醒了起來再說!”
竇逍從身後撲向許玖玥,差點把她撲倒,嘴裏咕噥著:“戀戀,你背著我,我走不動了,我們迴屋說,你聽我說……好不好?”
許玖玥把竇逍的手臂掛在自己肩膀上,抱怨道:“誒我去逍哥,你看著那麽瘦怎麽死沉死沉的?再往前倒一個禮拜我都弄不動你,我這腰……噝哈……你腿呢?你能不能自己使點勁兒?!”
連拖帶拽的,好歹是把竇逍弄出了帳篷,倆人一瘸一拐地繞過西屋往正房台階邁。
竇逍嘴裏一直不閑著,大概都是道歉和求和的話,許玖玥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可她知道初戀心意已決,也不好勸什麽。
“你自己上台階行不行?我要累劈叉了!”許玖玥邁上一級台階,轉迴身跟竇逍麵對麵,皺著眉唿哧帶喘地抱怨。
竇逍突然張開雙臂擁她入懷,身子輕顫著哽咽道:“戀戀,我不迴屋,我迴去你就走了……我不想讓你走,待在我身邊好不好?”
許玖玥都沒力氣掙脫他的懷抱,胳膊無力垂在身側,無奈道:“逍哥,你看看我是誰再訴衷腸,太冷了,你纏著我也沒用,咱迴屋吧。”
竇逍抽了抽鼻子,突然身子退後,扣著許玖玥的雙臂瞪大了眼珠子一臉驚喜:“九妹!你晚上去哪了?怎麽不來陪哥喝酒?!”
‘mua~’
他突然叭地一聲親了許玖玥左側臉頰一口,聲兒還挺大!
許玖玥仰天長嘯,還沒來得及揍他,竇逍突然又一臉淒苦:“九妹,哥對不住你,哥找到你太晚了,以後哥保證一直護著你照顧你,不讓人欺負你,郅恆要是敢對不起你我就把遠舟給丫燒了!”
許玖玥掙了掙他的鉗製,一邊苦笑著哼哈應著:“嗯行~咱先迴屋睡覺吧,別磨嘰了行不?”
竇逍又重新擁她入懷:“九妹……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跟郅恆好好的,別偷著跑了讓我們都找不到,你要是也丟了,哥就真活不起了,嗚嗚嗚……”
他突然將頭埋在許玖玥肩窩裏嗚嗚地哭起來,許玖玥腿都要凍木了,實在沒被他帶動情緒,煩躁地掐了他側腰一把厲聲道:“能不能行了?!挺大個老爺們兒哭什麽哭!不就是個女的嘛!緩緩再尋摸一個不就得了……”
“閉嘴!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嫂子呢?!戀戀不一樣!她跟別的女人都不一樣!”竇逍扣著被許玖玥掐的側腰憤憤不平。
許玖玥都快被他氣樂了,唿出一口白霧,認命道:“嗯,不一樣不一樣,咱先睡一覺,睡醒了再想辦法行不行?”
竇逍:“誰跟你咱?跟誰倆呢?!我睡也隻能是跟戀戀睡!你迴屋找郅恆去吧,我去找戀戀!”
說著他就右拐要去東廂房,許玖玥忙邁下台階去攔他:“誒誒!初戀不在!她不住這兒了!你別鬧了行不行!”
‘叮咚……’
“九丫頭,有什麽事兒麽?”門外一個紅袖標阿姨緊張關切。
“啊~~阿姨,沒事兒沒事兒,我朋友喝多了,不好意思啊!”許玖玥揚聲迴複。
壓低聲音警告竇逍:“逍哥!差不多得了!趕緊迴屋睡覺!大半夜的擾民了!”
“曾經是對你說過這是個無言的結局
隨著那歲月淡淡而去
但我要如何
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
我怎麽能夠
怎麽能夠埋葬一切迴憶
啊……唔唔唔唔”
竇逍突然唱起了當初他和初戀合唱過的《無言的結局》,許玖玥追他,抓他,他就尥蹶子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唱,許玖玥實在無奈,一腳踹在他後腚跟上,竇逍往前踉蹌幾步,許玖玥趕緊上前薅住他脖領子捂住他的嘴,低聲連哄帶罵地阻止他。
“竇逍,你有完沒完?!你要撒酒瘋迴開元名邸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給我鐵子找麻煩!”初戀突然出現在倆人身後,冷聲斥責。
竇逍聽到初戀喊他的名字,明顯身子一震,他沒再動,嘴被許玖玥捂著彎著腰安靜地聽完。
他緩緩起身,輕輕拿開許玖玥的手,慢慢轉身滿眼委屈地望著初戀:“戀戀,我不想就這麽完了……”
許玖玥站在二人之間鬆了口氣:“你倆迴屋商量去吧,我快凍死了。”說完她攏了攏羽絨服衣襟跑迴了西屋。
兩人隔著三五米的距離定定相望,初戀橫眉冷對,竇逍深情款款。
喘了能有三五口氣的樣子,初戀率先邁上正房台階,按了密碼進屋,房門四敞大開,她沒開燈,摸黑坐進沙發裏,雙手抱胸,拭目以待。
腳步聲由遠及近,竇逍窸窸窣窣地進屋,關了房門,也沒開燈。
初戀不確定他在什麽方向,沒出聲,靜等。
倆人一副談離婚的架勢,氣氛緊張壓抑。
“戀戀……”聲音從左側傳來,溫熱的氣息和酒香逐漸靠近。
初戀豎起渾身防備,嚴肅道:“你到底有什麽想不通的?今兒咱倆就把話說清楚!”
竇逍似乎停住了,定在原地深唿吸。
初戀繼續說:“竇逍,咱倆也沒好幾天,不至於這麽山崩地裂吧?你要是覺得我耍你了,那我道歉,可我還是那句話,那晚你也很盡興,我覺著我不欠你什麽。”
“戀戀……你還是戀戀麽?你陌生的讓我害怕……”竇逍的聲音很近,委屈隱忍,像個孩子,“我們在一起不是很開心麽?你還說要跟我一起去椰城跨年,怎麽突然就反悔了?分開了還怎麽一起跨年?你是不是覺得我戴套是不想負責任?那我以後不戴了,咱們也跟郅恆和九妹一樣,有了就要,你等我跟家裏說一聲就帶你迴家好不好?或者,是不是應該我先跟你迴家?你爸媽在陽城麽?陽城那麽近,咱們隨時可以過去,你爸喜歡什麽?我買給他……”
“夠了!竇逍!我究竟是那兒做的過了給了你錯覺?我根本就沒跟你想過以後!女人在床上說的話你竟然信?真是可笑!你舍身救我我真誠地跟你說句謝了,咱們從來就什麽都不是,你要非給這關係加上個名頭,那就當是炮友好了,睡完就翻篇兒,犯不上談情說愛……”
“可是我愛你!”竇逍突然出聲打斷,話一出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說出這三個字兒,沒有任何情緒醞釀,就這麽脫口而出。
初戀輕嘲:“嗬~竇逍,你忘了我是從哪兒出來的?我愛你仨字兒還沒有台費值錢……唔唔”
竇逍突然撲向她,在黑暗中摸索著捧住她的臉附上她的唇,急切熱烈地擁吻她。
初戀在他身下努力扭動推拒,可從膝蓋往上都被他壓的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兩條手臂胡亂拍打他,掐他的腰,他也不為所動。
竇逍抓住她的細腕迅速將她的雙手舉至她頭頂,~~~動作裏全是發泄。
吻越來越兇,唿吸越來越沉重,初戀嗅到陣陣爆表的荷爾蒙氣息,心裏越來越緊張,突然絕望地不動了,她何嚐不想念竇逍,想念這片陽光,可無論是痞帥黏糊的竇逍,還是粗暴瘋狂的竇逍,都不是她能再惦記的。
嚐到一絲鹹澀,竇逍唿吸一滯,停下兇猛的動作,輕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哽咽:“對不起戀戀,我沒控製住……戀戀,你別這麽說自己,我求你了,我真的愛你,我求你別離開我……”
他頓了頓,用力唿吸咽下哽咽,“你說不要我了,就像我媽說不要我這個兒子了一樣……我真的特別難受,一喘氣兒心就跟針紮似的疼……”
初戀努力提了口氣:“可是我不愛你……竇逍,我從來沒愛過你,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唔……”
竇逍用手堵住她的唇,急聲道:“以前可以沒有,以後未必不會!戀戀,我求你了,我不想當炮友,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錯了……我之前沒跟你正式說過,我現在說還來得及麽?我真的想你,才分開幾天,我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著……你別真的不要我,你是不是怕我不認真?那你給我個機會,我保證對你好,咱們試一個月?……一個禮拜!一個禮拜行不行?一起跨年,你要是還不喜歡我,明年我保證不再纏著你……”
初戀的眼淚像藍色預警的暴雨,順著竇逍的手掌流進袖口,越流越多,根本停不下來。
竇逍試著鬆開對她的鉗製,柔聲懇求:“好不好?戀戀?再給我一次機會……求……唔”
初戀突然揚起頭勾著他的脖子尋上他的唇,她真的聽不了他再說一個求字,她想說:‘竇逍,求你了,別說了,我的心都要撕裂了……’
兩個人的眼淚爭先恐後地流進緊緊依附的唇齒間,不知是不是自己處理的不好,明明已經交差,可又被竇逍強加了一段倒計時,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擁吻著進了正房東屋。
時針和分針重合,開始了他們的倒計時第一天……
竇逍哩了歪斜地進了小院兒,下台階時一腳踩空,慣性彎腰向前衝,一頭紮進了大白帳篷。
‘咵叉~’
桌椅被他撞出響動,許玖玥起身要去查看。
初戀拽了她一把:“你別理他,早知道他今晚迴來我就不過來了。”
許玖玥還是不放心,起身下床套上羽絨服出去:“不行,你不管他他好歹還算我個後哥,在我這兒出了事兒我跟老徐也沒法交代。”
許玖玥下半身就穿著條睡褲,薄薄一層,出了屋子就被冬夜的冷風打了一透心涼。
“我去!太特麽冷了!逍哥你在哪兒呢?!”她繞著白棚子往正房跑,找讓人放心不下的竇逍。
‘啪啪啪!’
“戀戀……你別不要我,我找不到你了……你出來啊……”竇逍在帳篷裏啪啪拍著內壁,沙啞嘶吼,幾近崩潰。
許玖玥小跑著繞進帳篷想把他拽出來:“逍哥!你喝多了!你先迴屋睡覺,有什麽事兒睡醒了起來再說!”
竇逍從身後撲向許玖玥,差點把她撲倒,嘴裏咕噥著:“戀戀,你背著我,我走不動了,我們迴屋說,你聽我說……好不好?”
許玖玥把竇逍的手臂掛在自己肩膀上,抱怨道:“誒我去逍哥,你看著那麽瘦怎麽死沉死沉的?再往前倒一個禮拜我都弄不動你,我這腰……噝哈……你腿呢?你能不能自己使點勁兒?!”
連拖帶拽的,好歹是把竇逍弄出了帳篷,倆人一瘸一拐地繞過西屋往正房台階邁。
竇逍嘴裏一直不閑著,大概都是道歉和求和的話,許玖玥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可她知道初戀心意已決,也不好勸什麽。
“你自己上台階行不行?我要累劈叉了!”許玖玥邁上一級台階,轉迴身跟竇逍麵對麵,皺著眉唿哧帶喘地抱怨。
竇逍突然張開雙臂擁她入懷,身子輕顫著哽咽道:“戀戀,我不迴屋,我迴去你就走了……我不想讓你走,待在我身邊好不好?”
許玖玥都沒力氣掙脫他的懷抱,胳膊無力垂在身側,無奈道:“逍哥,你看看我是誰再訴衷腸,太冷了,你纏著我也沒用,咱迴屋吧。”
竇逍抽了抽鼻子,突然身子退後,扣著許玖玥的雙臂瞪大了眼珠子一臉驚喜:“九妹!你晚上去哪了?怎麽不來陪哥喝酒?!”
‘mua~’
他突然叭地一聲親了許玖玥左側臉頰一口,聲兒還挺大!
許玖玥仰天長嘯,還沒來得及揍他,竇逍突然又一臉淒苦:“九妹,哥對不住你,哥找到你太晚了,以後哥保證一直護著你照顧你,不讓人欺負你,郅恆要是敢對不起你我就把遠舟給丫燒了!”
許玖玥掙了掙他的鉗製,一邊苦笑著哼哈應著:“嗯行~咱先迴屋睡覺吧,別磨嘰了行不?”
竇逍又重新擁她入懷:“九妹……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跟郅恆好好的,別偷著跑了讓我們都找不到,你要是也丟了,哥就真活不起了,嗚嗚嗚……”
他突然將頭埋在許玖玥肩窩裏嗚嗚地哭起來,許玖玥腿都要凍木了,實在沒被他帶動情緒,煩躁地掐了他側腰一把厲聲道:“能不能行了?!挺大個老爺們兒哭什麽哭!不就是個女的嘛!緩緩再尋摸一個不就得了……”
“閉嘴!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嫂子呢?!戀戀不一樣!她跟別的女人都不一樣!”竇逍扣著被許玖玥掐的側腰憤憤不平。
許玖玥都快被他氣樂了,唿出一口白霧,認命道:“嗯,不一樣不一樣,咱先睡一覺,睡醒了再想辦法行不行?”
竇逍:“誰跟你咱?跟誰倆呢?!我睡也隻能是跟戀戀睡!你迴屋找郅恆去吧,我去找戀戀!”
說著他就右拐要去東廂房,許玖玥忙邁下台階去攔他:“誒誒!初戀不在!她不住這兒了!你別鬧了行不行!”
‘叮咚……’
“九丫頭,有什麽事兒麽?”門外一個紅袖標阿姨緊張關切。
“啊~~阿姨,沒事兒沒事兒,我朋友喝多了,不好意思啊!”許玖玥揚聲迴複。
壓低聲音警告竇逍:“逍哥!差不多得了!趕緊迴屋睡覺!大半夜的擾民了!”
“曾經是對你說過這是個無言的結局
隨著那歲月淡淡而去
但我要如何
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
我怎麽能夠
怎麽能夠埋葬一切迴憶
啊……唔唔唔唔”
竇逍突然唱起了當初他和初戀合唱過的《無言的結局》,許玖玥追他,抓他,他就尥蹶子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唱,許玖玥實在無奈,一腳踹在他後腚跟上,竇逍往前踉蹌幾步,許玖玥趕緊上前薅住他脖領子捂住他的嘴,低聲連哄帶罵地阻止他。
“竇逍,你有完沒完?!你要撒酒瘋迴開元名邸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給我鐵子找麻煩!”初戀突然出現在倆人身後,冷聲斥責。
竇逍聽到初戀喊他的名字,明顯身子一震,他沒再動,嘴被許玖玥捂著彎著腰安靜地聽完。
他緩緩起身,輕輕拿開許玖玥的手,慢慢轉身滿眼委屈地望著初戀:“戀戀,我不想就這麽完了……”
許玖玥站在二人之間鬆了口氣:“你倆迴屋商量去吧,我快凍死了。”說完她攏了攏羽絨服衣襟跑迴了西屋。
兩人隔著三五米的距離定定相望,初戀橫眉冷對,竇逍深情款款。
喘了能有三五口氣的樣子,初戀率先邁上正房台階,按了密碼進屋,房門四敞大開,她沒開燈,摸黑坐進沙發裏,雙手抱胸,拭目以待。
腳步聲由遠及近,竇逍窸窸窣窣地進屋,關了房門,也沒開燈。
初戀不確定他在什麽方向,沒出聲,靜等。
倆人一副談離婚的架勢,氣氛緊張壓抑。
“戀戀……”聲音從左側傳來,溫熱的氣息和酒香逐漸靠近。
初戀豎起渾身防備,嚴肅道:“你到底有什麽想不通的?今兒咱倆就把話說清楚!”
竇逍似乎停住了,定在原地深唿吸。
初戀繼續說:“竇逍,咱倆也沒好幾天,不至於這麽山崩地裂吧?你要是覺得我耍你了,那我道歉,可我還是那句話,那晚你也很盡興,我覺著我不欠你什麽。”
“戀戀……你還是戀戀麽?你陌生的讓我害怕……”竇逍的聲音很近,委屈隱忍,像個孩子,“我們在一起不是很開心麽?你還說要跟我一起去椰城跨年,怎麽突然就反悔了?分開了還怎麽一起跨年?你是不是覺得我戴套是不想負責任?那我以後不戴了,咱們也跟郅恆和九妹一樣,有了就要,你等我跟家裏說一聲就帶你迴家好不好?或者,是不是應該我先跟你迴家?你爸媽在陽城麽?陽城那麽近,咱們隨時可以過去,你爸喜歡什麽?我買給他……”
“夠了!竇逍!我究竟是那兒做的過了給了你錯覺?我根本就沒跟你想過以後!女人在床上說的話你竟然信?真是可笑!你舍身救我我真誠地跟你說句謝了,咱們從來就什麽都不是,你要非給這關係加上個名頭,那就當是炮友好了,睡完就翻篇兒,犯不上談情說愛……”
“可是我愛你!”竇逍突然出聲打斷,話一出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說出這三個字兒,沒有任何情緒醞釀,就這麽脫口而出。
初戀輕嘲:“嗬~竇逍,你忘了我是從哪兒出來的?我愛你仨字兒還沒有台費值錢……唔唔”
竇逍突然撲向她,在黑暗中摸索著捧住她的臉附上她的唇,急切熱烈地擁吻她。
初戀在他身下努力扭動推拒,可從膝蓋往上都被他壓的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兩條手臂胡亂拍打他,掐他的腰,他也不為所動。
竇逍抓住她的細腕迅速將她的雙手舉至她頭頂,~~~動作裏全是發泄。
吻越來越兇,唿吸越來越沉重,初戀嗅到陣陣爆表的荷爾蒙氣息,心裏越來越緊張,突然絕望地不動了,她何嚐不想念竇逍,想念這片陽光,可無論是痞帥黏糊的竇逍,還是粗暴瘋狂的竇逍,都不是她能再惦記的。
嚐到一絲鹹澀,竇逍唿吸一滯,停下兇猛的動作,輕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哽咽:“對不起戀戀,我沒控製住……戀戀,你別這麽說自己,我求你了,我真的愛你,我求你別離開我……”
他頓了頓,用力唿吸咽下哽咽,“你說不要我了,就像我媽說不要我這個兒子了一樣……我真的特別難受,一喘氣兒心就跟針紮似的疼……”
初戀努力提了口氣:“可是我不愛你……竇逍,我從來沒愛過你,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唔……”
竇逍用手堵住她的唇,急聲道:“以前可以沒有,以後未必不會!戀戀,我求你了,我不想當炮友,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錯了……我之前沒跟你正式說過,我現在說還來得及麽?我真的想你,才分開幾天,我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著……你別真的不要我,你是不是怕我不認真?那你給我個機會,我保證對你好,咱們試一個月?……一個禮拜!一個禮拜行不行?一起跨年,你要是還不喜歡我,明年我保證不再纏著你……”
初戀的眼淚像藍色預警的暴雨,順著竇逍的手掌流進袖口,越流越多,根本停不下來。
竇逍試著鬆開對她的鉗製,柔聲懇求:“好不好?戀戀?再給我一次機會……求……唔”
初戀突然揚起頭勾著他的脖子尋上他的唇,她真的聽不了他再說一個求字,她想說:‘竇逍,求你了,別說了,我的心都要撕裂了……’
兩個人的眼淚爭先恐後地流進緊緊依附的唇齒間,不知是不是自己處理的不好,明明已經交差,可又被竇逍強加了一段倒計時,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擁吻著進了正房東屋。
時針和分針重合,開始了他們的倒計時第一天……